第21章 透出消息的人
氣氛尷尬極了，好在那邊來電話，說另外一個舍友回來了，葉北生三人就往寢室去，米嵐跟在後麵順道一起回去。
楊華森一路上臉色都很陰，張宇不停地給葉北生打手勢，“我覺得大華有問題。”
“什麽問題？”
“說不清，就是種預感。”
葉北生眼神一直在米嵐身上，幾個人各懷鬼胎走回了女生宿舍。
米嵐就和沒看到其他人一樣走到自己鋪位。
張宇叫了剛回來的女生出去做筆錄。葉北生沒跟著，而是靠在宿舍門邊的牆上，翻著階梯教室的學生名單，可就聽裏麵留下來的那個女生開口，“你回來幹嘛？”
“這是我的宿舍我想回來就回來。”
米嵐帶著點譏笑，葉北生探頭看去，就見她站在床邊整理上鋪的東西，這宿舍，兩個上下鋪，一個長桌子，兩個櫃子，很簡單，隻滿屋子掛著的衣服，顯得琳琅滿目。
“是外麵沒房子住了吧，厲恒宇把你甩了，全校都知道。”
“全校也都知道他論文造假要被開除了吧。”
這話似乎刺激到了那女生，“是你吧米嵐，是你舉報的他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憑什麽說我舉報的他，我可沒那閑工夫，你別在這造謠行嗎？”
“我造謠？厲恒宇真是被你這狐狸精迷住了，他這個下場是活該，不過也是你的報應，出了那檔子丟人的事，警方說你是被強迫的，嗬嗬嗬，要是真的那麽多警察來問你和葛楊的關係？
說實話你和葛楊有一腿吧，我可看見過他在巷子裏等你，就是玩大發在男人之間平衡不好了，被人捅刀子了吧，這都是報應，厲恒宇把你甩了他該舉杯慶祝，沒有一傻到底。”
“他傻了都選我不選你，姚芳芳，真不知你在這得意什麽？麻煩你有點大局觀好嗎？現在王麗英剛出事，你不難過也就算了，還談這些沒有用的。”
“怎麽沒用，我看王麗英出事就是你害得。你就是個掃把星，從你進了這個寢室大家就沒好事。”
看米嵐懶得搭理她，姚芳芳急了站起來拉她胳膊，“要不是你的事，我們幾個被班級裏的人問東問西指指點點，她也不會大半夜和男朋友賭氣跑出去，你知道的，王麗英最好麵子了，有人說她和你一樣，都是靠男人，知道她聽見這句話時候反應多大嗎？喬歡覺得在朋友麵前丟臉，還和她大吵了一架，你以為這裏麵和你沒關係？還有啊，王麗英最喜歡學你。”
姚芳芳冷笑著，手指挑著米嵐手上的金鏈子，拿起米嵐的包，“這些都是厲恒宇給你買的吧，他家有錢，當初你從我手裏撬走不就是圖他錢嗎？
王麗英那麽虛榮的人，還在我們麵前誇你長得漂亮有氣質有品位，有品味這東西不就是要靠錢堆嗎？她看不上喬歡了，想攀上你介紹的學長。人一旦貪心就容易出事。”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姚芳芳。”
米嵐回頭，甩開她的手，“那不是要多虧了你的嘴，別以為我不知道，背後她的那些謠言和我的謠言都是出自誰的口，口舌之罪，你比任何人都惡心。”
回頭把**的一個小台燈拿下來，“把你的東西拿回去，別往我**放，以前我不在，現在我回來了。”
姚芳芳氣的滿臉通紅，要回手打，可小台燈已經在她懷裏，她沒接住掉地上摔碎了。
米嵐冷笑一聲，“抱歉手滑。”
“米嵐，你別得意，你以為厲恒宇有錢有勢會查不到是你舉報的他，肯定是你一定是你，你等著吧，他不會放過你的。你根本不是和他真心在一塊的，就是為他的錢，你也好意思，真不要臉。”
“一口一個厲恒宇，現在我不要他了，你大可以把垃圾撿回去，我不介意，再者，我和厲恒宇可不隻為了錢，還有你啊，你不是炫耀有富二代追你嗎？這樣的男人我勾勾手指就得到了，那你呢？”
米嵐順手拿過她桌上的一瓶香水。“隻會跟風用這種爛俗的香水，所以才會被人甩。”
“你還我。”
米嵐打開蓋子噴了噴，閉上眼睛聞著，“真是俗氣和你的人一樣。要我教教你嗎？”
米嵐冷笑一聲拉開窗戶，將蓋子擰開，香水直接倒出窗外。
“你瘋了？這香水多難買，我托了好多代購，你有病吧？”
米嵐從口袋裏抽出幾張紅色鈔票扔她臉上，“抱歉，手滑了。”
說完還湊近姚芳芳，“知道失去珍貴的東西是什麽滋味嗎？僅僅香水你就跳腳啊，那你的底線也太低了，我都沒興趣了，所以，離我遠一點。”
姚芳芳臉一下白了，嘴上罵著，可手腕往後縮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的恐懼。
是啊，這樣的米嵐，誰能不怕呢？句句誅心，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孩。總能瞬間抓到別人的軟肋。
葉北生心裏震撼，恰巧米嵐抬頭，朝門口這邊笑了一下，葉北生尷尬極了，仿佛偷聽被人抓現行一樣。
不知是不是錯覺，葉北生離開女生宿舍樓的時候還隱約聞到空氣裏淡淡的香水味。一閉上眼就是米嵐的笑容，涼薄，又帶著譏諷。這女人真是有毒。
晚上葉北生隨張宇二人回局裏匯報，葉北生很有眼力見的沒有插話，但他覺得作為警察，這案子還是他在現場發生的，有責任好好和方隊說一下自己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可方隊幾乎完全無視他，這態度比下午更甚，葉北生一時有些尷尬，看著方隊說五分鍾後要進會議室梳理案情，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這時張蓮和小趙過來和他說話，算是緩解氣氛，其他人隻和葉北生打著招呼就過去了，畢竟方隊臉色現在極其難看。
張蓮看其他人都在忙，拉著葉北生到角落裏，“方隊未免太過分了吧，就算裝表麵上也不該對自己同事這樣啊。”
她氣憤的，“不過，葉北生你也做好心理準備吧，很快局裏就要找你談話了。”
“我？為什麽？”
“你們還不知道啊？陸隊說是被放假出去做法製講座，實際上就是調查期停職，葛楊死了你們以為案子就結束了？實際上一直在調查陸隊前段時間的行蹤，還有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隊不是失憶了嗎？”
張蓮翻了個白眼，“雲峰同誌，你能動動腦子嗎，和你當隊友太累了，正是因為陸隊說不清才調查他啊，我的最新小道消息，局裏把這事按下了，其他組不知道，但方隊一直配合咱們跟葛楊的案子，所以是知道的，局裏不是一直在查葛楊的事如何透露到新聞媒體的嗎？
在陸隊的電子郵箱裏發現了透出去的一些警方審問口供，局裏找陸隊談話，可陸隊說他並不知道是誰發的，反正不是他發的，但證據麵前，陸隊百口莫辯，說有人盜號了，現在技術部根本追蹤不到他所說的號被盜的事，反正陸隊要被處分了，咱們寄人籬下的日子估計沒止境了，有時候我在想不如咱們就和大肖陳立一樣直接打申請調組吧。不過，真的是陸隊嗎？這個結果我太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