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缺心眼女帝VS杯具殺手(5)

“這...”就隻有在這個時候,金娥才會對東裏糖的話猶豫。

“我信見雲樓,有成鍠在,我的安全你不必擔心,我交代你的事更重要,那四十幾人就全交給你調度,有任何情況,都及時傳訊給我。”薑糖握著金娥的手拍了拍,示意不用擔心。

金娥無奈,隻好領命下去。

“換上,你這濕衣服一直穿著,也不嫌糟心。”

金娥剛踏出殿門,就聽裏麵自家主子不容拒絕的聲音,腳下一個踉蹌,糾結萬分。

她要不要提醒自家主子一聲,男女有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什麽的?

這時候成鍠倒是沒猶豫,他本就重傷在身,又為了執行任務在水裏潛伏許久,早就倍感不適,當下拿了衣服拐到屏風後麵換了。

金娥的眼光十分不錯,衣服很合身,比那一身黑衣少了幾分冷冽的氣質,更像一個英姿勃發的少年郎。

如果不看眼睛的話。

薑糖滿意點頭,打著哈欠就準備朝內殿走去:“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歇著吧。”

話音剛落,就聽嗖的一聲,眼前一花,成鍠就已經飛出窗外,跳到樹上去了。

薑糖保持著打嗬欠的姿勢僵住,目瞪口呆。

大哥你什麽屬性的?

反應過來,薑糖連忙跑過去,扒著窗戶伸著腦袋往樹上瞧:“喂,你睡覺的地方在外殿,跑樹上算怎麽回事,我身邊那四十幾個人可不是吃素的,到時候把你當成刺客怎麽辦?”

好說歹說,終於讓成鍠放棄把自己掩藏起來的念頭,老老實實跑到外殿守著去了,薑糖一臉心累的趴在東裏糖的**,突然想起什麽,連忙翻開積分餘額。

眼看著除了來自太傅一夥的零零碎碎的怨念值再沒其他,這才舒了口氣。

係統還是很講道理的嘛,吼任務對象兩句,還是不會扣積分的。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最大問題解決,薑糖睡了個好覺。

次日日上三竿,薑糖打了兩個滾,抓著頭發慢吞吞的從**爬起來:“要變天了吧。”

確實變天了。

卯時初,早起的小販已經支開攤位,第一屜包子還蒸騰著熱氣。

等早客上門的小販們正要閑聊幾句,就見一行幾個黑衣人無比囂張的從馬路正中間呼嘯而過,地上鮮紅的血跡隨著幾人的路線延伸出去,甚是駭人。

“那那那那人的手上是不是還提著一個人、人頭?”包子鋪老板被蒸騰的熱氣燙的不輕,第一個清醒過來,依然大著舌頭,全身僵硬。

不等其他人回答,黑衣人出現的街角又是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一隊身著城衛軍服飾的人衝了進來,看都沒看地上的血跡,大聲朝身邊的攤販問道:“看見刺客朝什麽方向逃了嗎?”

刷——

所有人都指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追。”城衛軍喊著追,卻一點都不見緊張的樣子,吊在最後麵的兩個從開始就一直盯著包子看,最後甚至還放了幾枚銅錢在桌子上,拿了兩個包子,也不嫌燙,一邊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喊著追,浩浩****的離開了。

今天開工的早,連早飯都沒吃。

眾人一臉懵逼,話說這麽大一條血路幾位爺都看不到的嗎?

那刺客的去向還能更明顯一點的嗎?

總感覺這群城衛軍不太靠譜的樣子。

等到一群城衛軍離開,眾小販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收攤回去。

今天顯然不是個做生意的日子。

毫無征兆的,皇城八成以上的官員府邸都遭了刺客,各家各戶拋飛的人頭不知何幾,連帶著太傅府和丞相府都沒幸免。

太傅府裏一片混亂,近二十年都沒如此熱鬧過。

此地明顯是被黑衣人重點關照了,一眾黑衣人身手矯健,在房簷假山之間靈活跳躍,太傅府護衛的身手與之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被團團護在中間的柳德庸臉色陰沉,卻不見絲毫慌張。

幾個黑衣人對視一眼,似是玩兒夠了,突然收了戲耍的模樣,手上招式驀地狠辣起來,招招致命的朝柳德庸攻擊過去。

隔著十數米的距離,幾柄利刃瞬間就到了柳德庸麵前,速度之快,竟是完全不輸江湖上的超一流高手。

圍著柳德庸的幾人瞬間臉色大變,連忙出招格擋,如此快的速度,居然當真被攔了下來。

果然有後手。

幾個黑衣人目光瞬間淩厲起來,下手更加狠辣,看似招招朝著柳德庸,刀劍卻是每每落在幾個藏在人群中的高手身上,不知情的人看著,估計會以為幾人護主心切,不惜用身體護住柳德庸。

冒頭的幾個高手轉眼就被幹掉大半,柳德庸長嘯一聲,音落,卻見大門的方向呼啦啦的湧進一大群城衛軍。

“點子紮手,先撤。”黑衣人見狀突然齊齊收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走,臨走前還掉下了一枚玉佩。

看著那枚玉佩,不知怎的,柳德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直慢騰騰的禁衛軍統領這個時候動作靈活異常,眼疾手快的撿起玉佩,並迅速認出來曆:“這玉佩,是前段時間陛下賞給羊大人的吧,還是被本官捉到了馬腳,走,去尚書府。”

一行人呼啦啦的來,又呼啦啦的去,從頭到尾居然沒跟本府的主人說上一句話,就像出入自家後花園一樣。

就在這時,幾個身著勁裝的人從遠處趕到,氣息沉穩、目露精光,明顯也是高手。

“大人,賊人何在?”來人看著滿地的屍體,表情詫異。

柳德庸臉色陰沉的幾乎就要滴出水來,抬手止住幾人問話,看向身邊一個白麵書生:“文生,你怎麽看?”

白麵書生文生沉吟片刻,麵色凝重:“這些黑衣人單獨拎出一個都是武林超一流高手,若有這樣的高手進出京城,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此次二十餘人聚集在此,屬下想來,也就隻有那位能派的出來,此行緣由,難不成是為了離間您和羊大人?”

“哼,毛頭小兒,和老夫耍這種手段,怕是還嫩了點兒。通知劉昌,擇日準備動手。”柳德庸冷哼一聲,略顯蒼老的麵容殺機四溢:“你既從碧波湖活著回來,本想著讓你多活一段時間,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文生領命離開,哪知還沒兩分鍾,就以更快的速度奔了回來:“大人,門外來了一大批城衛軍,說羊尚書被刺身死,他們趕到的時候正看到刺客離開,刺客身上掉下了太傅府的令牌,懷疑...懷疑您聽到他們離開前說的話,先他們一步殺掉羊尚書泄憤。”

還能這麽玩兒的嗎?

柳德庸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去而複返的城衛軍重重包圍,為首那人笑的憨厚又狡猾,怎麽看都是一肚子壞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