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缺心眼女帝VS杯具殺手(4)

窗外黑漆漆一片,水麵上除了**漾開的波紋,哪裏還有成鍠的影子。

她想說的是就在這船上找個地方藏來著。

【任務對象一直都這麽虎的嗎?】

【他不是他沒有你別胡說。】係統嘴硬維護自家主人。

來的時候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卻是三個人。

薑糖看著高大的宮門歎了口氣,沒等祿惜兒問她突然憂傷個啥,就見薑糖突然秀眉一豎,怒指宮牆邊:“你們幾個,跑快點,是不是想偷懶?”

原本靠在牆上揉腿的幾個宮人觸電似的站了起來,一改方才有氣無力的樣子,一溜煙兒的就跑沒影兒了,似乎生怕薑糖發現他們是誰。

薑糖掃了眼後台的幾條收入記錄,小樣兒,饒你們一次。

“主子,您真信他?”金娥當著成鍠的麵沒表現出來,可一路上眉頭都沒舒展過。

她不擔心東裏國,隻擔心東裏糖本身會不會受到傷害。

“當然不,就像他不會完全信任我一樣。”薑糖笑笑,一個因為樓裏人背叛而被滅族的人,又怎會這樣輕易相信於她。

“不過這都不重要,有些事情,還真就非他不可,反正有祿家的名號在那裏,多少還是有點分量,暫時不必擔心這些。”薑糖安慰金娥兩句,躬身跳下馬車。

祿丞相最為重信,即便是戰場上的對手,也不得不欽佩祿家的一言九鼎,單看祿丞相因為對東裏皇的一句承諾,就對東裏糖做到現在的地步,便可見一二。

身後傳來輕響,薑糖扭頭看去,就見祿惜兒跟著她也下了車。

“咦?你怎麽也在?”薑糖驚訝。

“喂,不帶你這麽卸磨殺...不帶你這樣的,說好的幫了你這次,就讓我見溫瑜呢?”祿惜兒一愣,當場就炸了:“我打人很痛的,祿家槍法見過沒?”

感情她這一路都被人當空氣了。

“那也不用這麽急吧,你看著天都...得,見就見吧。”薑糖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先說好,換身男裝再去,怎麽說也在我的後宮,現在時機不到,低調點兒。”

說完,薑糖頭也不回的直奔自己寢宮。

她現在看見祿惜兒就腦瓜子疼。

“切,跟誰不知道你那後宮怎麽回事兒一樣。”祿惜兒下意識的嘲諷,眼看那人已經走遠,這才沉靜下來,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這家夥,一整天連個朕字都沒提,難不成、她說的都是真的?可這演的也太像了。”

“管她呢,正事要緊,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溫瑜歇了沒有。”

薑糖一路憂愁的回到寢殿,想想自己以後的計劃,就祿惜兒這易燃易爆炸的樣子,也不知道頂不頂得住。

管她呢,拉攏了再說。

“對了,金娥,熬點薑湯送過來。”夜色已深,薑糖輕聲交代完,推門而入。

跳動的燭光將寢殿照的亮堂堂的,薑糖走到圓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剛喝到嘴裏就覺眼前一花,一個麵色冷凝的黑衣人站在對麵,靜靜的盯著她看。

“噗——”剛到口的一口涼茶一滴不剩,全交代在了桌麵上。

這麽快!

“我不是囑咐你晚點過來,我們分開行動?”薑糖詫異,看這時間,她還沒進門這人就在裏麵了。

話說大哥你這樣的出場方式很容易嚇死人的。

成鍠似乎不太想搭理她,卻又顧及到兩人目前的合作關係,想了想還是說道:“馬車太慢。”

她懂了,感情這是怪她速度不行。

得,來都來了,以成鍠的手段,也不會連被那些不入流的小尾巴盯上。

柳德庸隻是請了殺手又沒見過成鍠,不會輕易把他和暗香樓派來的殺手聯係在一起。

“坐,我們談談接下來的計劃。”薑糖一指對麵的位置,見他沒反應,也不強求,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總的來說,咱們的人手還是十分充足的,隻要解決掉柳德庸,基本上就天下太平了。”

薑糖其實很想說她自己加上老丞相基本上就夠了,可這位身份特殊,還不能不帶他玩兒。

“柳德庸那老家夥狡詐的很,什麽陰險手段都使得出來,你就跟在我身邊保護好我,免得著了他的道。”薑糖看著成鍠的眼睛一臉真誠,勢必要讓他相信,少年,你很重要。

成鍠眼瞼微垂,對上他的視線,薑糖瞬間一需。

總感覺自己那點小九九,被看穿了。

“我去殺了他。”成鍠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似乎堂堂東裏太傅與街邊雞狗無異,隻是那目光比起在碧波湖的時候要溫和不少,看來係統兌換的解藥效果十分不錯。

薑糖嚴重懷疑這家夥是在試探自己,隻是自己這個皇帝他都敢動手,指不定還真敢上丞相府溜一圈。

“大哥別衝動。”薑糖手忙腳亂的把桌麵處理幹淨:“殺柳德庸事小,但總要有個由頭,當朝太傅突然被刺殺,他手底下那些人還不瞬間暴亂,誰知道他還藏著多少後手,這事兒咱不能明著來,繞個彎兒還是很有必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還要從這些人身上賺積分,以後的任務世界,就不一定有現在這樣方便的身份了。

成鍠視線從薑糖清理桌麵的手上移開,突然轉向門口,就在薑糖驚疑不定的時候,門被輕輕敲響了。

“主子,您歇了嗎?”是金娥的聲音。

“進。”薑糖揚聲說道。

金娥身手不差,距離那麽遠靠近都能被成鍠察覺,當真了得。

門開,金娥端著一個湯盅走了進來,手腳麻利的給薑糖和成鍠每人麵前盛了一碗:“今夜吹了不少風,主子也喝點兒吧。”

放著湯盅的托盤拿開,下麵一層還放著一套侍衛衣袍。

知道金娥是好意,加上自己進門到現在那口茶都還沒喝進去,薑糖也沒拒絕,捧著碗咕嘟咕嘟就是兩大口,這才仰頭看著成鍠:“你怎麽不喝?”

成鍠偏了偏頭,錯開薑糖的視線:“我不礙事。”

唉,這人。

薑糖仰頭幹了這碗薑湯,把碗往旁邊一放,很沒坐相的半趴在桌子上,小腿懸空晃啊晃,踢的垂下的桌布一陣飄忽。

“成鍠,難不成這五年裏,你喝水如廁都要出宮不成。”薑糖歎了口氣:“我需要不是一個隻會殺人的機器,若非如此,今日便不會有這場交易。”

怕是成鍠暗香樓裏見的手段多了,事事都會防上一二。

一邊的金娥就沒那麽多的心思去關心東裏糖以外的人,見成鍠不動,幹脆就把碗收了,當下見禮就要離開。

“不急,金娥,我有些事要交代你辦。”薑糖開口喊住她,從身上摸出一塊小小的蛇形玉佩:“以後保護我的事就交給成鍠,你帶著陳厚他們去搞點事情。既然柳德庸能抓刺客,我們為什麽不能。”

柳德庸敢那麽囂張地直接殺掉朝廷官員,就是認定她就算看出來也沒有證據對他怎麽樣,既然如此,她就要看看柳德庸他自己敢不敢。

薑糖品著口中薑湯的辛辣味兒,突然有了一個很筍但很有效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