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碉堡學姐VS假情深學弟(1)
“米糖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這位帥氣的青年做你為丈夫,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裏...”
周遭哄哄嚷嚷吵得不行,薑糖從眩暈中醒來,耳邊的話熟悉又陌生。
睜眼掃向四周,就見滿地鮮花,各種燈光、音響,以及一個站在自己對麵、含情脈脈看著她的男人。
緩緩低頭,不出意外的看到一襲婚紗。
她穿到人結婚現場了?
還剛好穿成新娘了?
根據自己上次任務的經驗,沿著原主的命運軌跡走是絕對不行的。
既然讓她穿到這婚禮上,那這婚就絕對不能結。
打定主意,薑糖果斷雙眼一閉,軟軟倒在地上。
一片嘩然,無數人呼喊著叫救護車,她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趁著往醫院去的功夫,薑糖趕忙接收劇情,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她身體好的很,手忙腳亂的一通檢查,自然是沒什麽毛病,醫生隻能囑咐她好好休息,就讓人帶她回家。
聽著耳邊男人因為沒病白掏了檢查費與醫生爭執,薑糖隻覺一陣厭煩,真想這個時候一拳打爛他的嘴。
原主米糖,父母一起經營著一家小飯館,就這麽一個女兒,平日裏嬌慣了些,但也沒把她養歪。
米糖一路順利的讀到大學,就遇到了鄭博遠。
這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生很會來事兒,從新生報到就開始對她花樣百出緊追不舍。
米糖長得隻能算清秀,心思單純,很快就成為了鄭博遠的女朋友。
米家一家三口都是本分保守的人,鄭博遠多次提出開房,都被米糖以還沒結婚為由拒絕,她隻顧著羞澀,卻沒看到鄭博遠愈發不耐的眼神。
她一直覺得鄭博遠是愛自己的,大三時有個男生當眾向她表白,鄭博遠當時憤怒的模樣,她一直都記得。
他們剛畢業就結了婚,鄭博遠找到工作後,在附近租了個房子,他的工作不錯,意氣風發的讓米糖留在租屋洗衣做飯等他下班。
米糖隻當鄭博遠心疼自己,心中甜蜜,卻不知鄭博遠進公司的第一天,就對一起進來的實習生林蔭心生好感。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鄭博遠從沒想過和米糖分手,卻在婚後迅速轉變態度,覺得也不過如此。
兩年時間過去,鄭博遠開始整夜整夜的晚歸、夜不歸宿,米糖隻當他工作忙,偶爾打電話詢問遭了一通罵後,隻能幹巴巴的等在家裏。
噩夢在此時降臨。
米糖在家洗澡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以為是鄭博遠回來了,連忙衝洗幹淨,穿上睡衣準備給他做飯。
以往他回來,家裏沒有熱好的湯就會發脾氣。
哪知這裏來的不是鄭博遠,而是他的弟弟鄭常,喝的醉醺醺的,手裏還拎著她家的鑰匙。
她心中抱怨鄭博遠怎麽能隨便把鑰匙給一個男人,鄭常卻已經看見了她。
米糖被玷汙了,鄭博遠和他的父母都知道了這件事,她第一次見到了丈夫猙獰的臉。
她開始在鄭博遠的拳腳下變得唯唯諾諾。
原本溫和的鄭父鄭母,一邊威脅她不準往外說,一邊罵她不要臉的娼婦,連小叔子都勾引。
鄭常忐忑了幾天,發現根本沒人責怪自己以後變本加厲。
米糖不足百斤的小身板哪裏抵抗得了,終於忍無可忍,找了個機會偷偷將他這一家子人告上法庭。
可他們根本不怕,早就和鄭博遠勾搭在一起的林蔭,找了自己的親戚做了精神病證明,當著無數人包括米糖父母的麵拿了出來。
他說米糖婚後性情大變,不僅多次勾引自己的弟弟,還到處在外敗壞他們鄭家的名聲,但他對米糖感情深厚,畢竟是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自己都不會拋棄她。
他有證據,而米糖隻有她的一麵之詞,毫無意外的敗訴了,回去以後便是更可怕的拳打腳踢。
她想逃出去向自己的父母求救,可他們在法庭上聽信了鄭博遠的話,覺得丟盡了顏麵,賣掉小飯館就回了老家。
米糖多次打電話回去求救卻被人掛掉,沒幾次就被鄭博遠發現,再也沒接觸手機的機會。
不見天日的過了兩個月,米糖每天受著鄭家人的辱罵、拳腳,以及鄭常讓人惡心的笑,終於忍不住偷藏了個煙灰缸,砸破窗戶直接從20樓跳了下去。
米糖的死對鄭家唯一的影響就是,鄭博遠終於可以正常娶林蔭了。
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甚至公司領導都覺得他人品不錯,調到總部前極力向總部推薦他接任自己的位置。
鄭博遠和林蔭的婚禮比米糖要盛大許多,此時的他事業有成,家庭美滿,是所有人眼中的人生贏家。
沒人能想到,婚禮上那對兩歲多的小花童,正是這對新人的親生子女,而米糖和鄭博遠結婚也不過才三年多。
強烈的恨意讓薑糖腦袋生疼。
【係統,我總感覺你每次給我的,都是兩個主線任務。】薑糖歎了口氣,聽著耳邊男人聒噪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動了動發麻的手腳:【任務對象是誰?】
【米糖的小學弟,還記得那個曾向她表白的大男孩嗎?他畢業後成了一個律師,接觸到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原主的訴訟案。】
【可惜他資質不夠,沒有資格入庭旁聽,敗訴以後,他還在搜集相關證據,被鄭博遠發覺,派人製造了一場‘意外’車禍。】
薑糖沉默許久。
或許連米糖都不知道,並不是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還有一個人比她自己還要努力的想救她出來,甚至為此付出了生命。
忽然有種殺了那對狗男女的衝動。
【係統挑選穿越對象,會隨機考慮最優身份,原主本身的恨並不在考慮範圍,宿主可不予理會。】係統冷漠臉。
可他知道她不會,畢竟是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任務者。
【話是這麽說,可枯燥的任務中,總要有些玩具調節一下。】薑糖陰森森的笑了一下:【不過是順手的事。】
鄭博遠最終也沒能省下那幾百塊錢,薑糖“醒”後,被他滿臉怨氣的帶回去,全程冷著臉沒一句關心的話。
薑糖也懶得理他,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一邊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他們租的房子比較靠近市中心,沒一會兒就到了,鄭博遠的父母還在酒店裏收拾攤子,家裏沒人。
“博遠,我頭好暈,去洗把臉。”薑糖一進門就往衛生間走去。
鄭博遠現在對米糖還是有一點點喜歡,倒也沒把氣撒在她的頭上,隻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出聲。
許久許久,二十幾分過去了,她還沒從衛生間出來。
鄭博遠心裏奇怪,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門沒有鎖,他一把推開,張嘴剛想說什麽,瞳孔迅速收縮,心跳似乎都靜止了。
他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