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炎家的惹禍精
“什麽？”
炎娜大驚失色，拉過曾素芬就著急問道：“大嫂，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就我買菜路過麻將館的時候，看到幺弟和客人在裏麵拉扯，麻將桌椅倒了一地，我想進去勸架，卻被幺弟嗬止，讓我趕緊離開。”曾素芬抽泣道。
“媽，帶我去炎慶的麻將館。”
顧不得安慰曾素芬，炎娜擼起袖子便向炎九鳳走去。
“媽，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炎椒椒見狀，一把扯下手腕上的橡皮筋將頭發係上。
“你一邊去。”
炎娜瞪了她一眼，又拍了拍曾素芬的肩膀，便拉著炎九鳳轉身離去。
“大嫂，進來喝點水。”
胡文宣上前輕攬過曾素芬，帶著她走進店裏，又扭頭對炎椒椒喊道：“你也進來，外麵曬，過來陪你大舅媽說說話..椒椒？”
這一轉頭，哪裏還有炎椒椒的身影。
“外婆，媽，等等我！”
炎椒椒長腿一邁，很快就追上了前方二人。
“你來幹嘛？”炎娜叱問。
“自然是去幫小舅打架呀！”炎椒椒興奮搓手道。
“打個屁！快給我滾回去。”
炎娜停下，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其身後，神情不容拒絕。
“外婆，我都跑下來了，就讓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嘛，打架也能多個幫手。”
炎椒椒見狀，一個閃身，繞至炎九鳳身旁，將其親密挽住，撒癡撒嬌。
“二妹，就把椒椒妹兒帶上吧，正好讓她熟悉一下從我們那裏去他小舅那裏的路線。”炎九鳳提議。
“炎椒椒，你跟過去可以，但不許搗亂，聽到沒？”
炎娜無奈，隻好指著炎椒椒的鼻子警告一句後，便繼續前行，並加快了步伐，生怕去晚了，會見到被人揍得六親不認的炎慶。
“嘻嘻！”
炎椒椒得逞一笑，又對著炎九鳳的耳朵小聲道：“外婆，你不要怕，到時你往旁邊一站，揍人的事讓我來，我打架可厲害了，以前在學校，連男同學都不敢惹我，就算是校門口的小混混，見了我也要繞道走。”
“是不是喲？”
炎九鳳笑問，心情稍稍輕鬆起來。
其實，炎慶開的這間麻將館一直麻煩不斷，不是被工商局查執照，就是被周遭鄰居投訴擾民，最關鍵的是，麻將館長期入不敷出，全靠她在暗地裏幫襯，才得以維係。
不過，這些事情她沒敢告訴炎娜，一是怕她擔心，二是怕她逼著炎慶將麻將館關閉，那樣的話，炎慶又要趁機溜出去，以闖**為借口在外麵瞎混。
她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心性不定的小兒子留在身邊，而且，他現在還瘸著一隻腳，去外麵奔波也不方便，不如給些錢將他拴在這裏。
想到此，炎九鳳隨即偷瞄了一眼走得火急火燎的炎娜，略顯心虛。
炎慶開的這間名為“輸得起”的麻將館離十八梯不遠，就在較場口轉盤往十八梯旁邊的那條支馬路往下走兩分鍾就到，所以，三人很快趕到，恰好撞見炎慶被一名矮胖結實的男子摁在地上掐脖子，而另一名瘦矮子則拉拽著矮胖子，似在勸架，口中還念叨不停，“我們真沒出老千，真沒有！”
“住手！”
炎娜大喝一聲，再一個箭步上前，揪著矮胖子的後衣領便將他拎了起來，看得一旁的矮瘦子瞠目結舌，嘖嘖稱奇，“大姐真是條漢子！”
“姐？我滴姐喲...”
得鬆又看到炎娜後，炎慶喜極而泣，翻身便抱住她的大腿，哭得泣不成聲，還不忘把鼻涕抹在她的裙擺上。
“去！”
炎娜嫌惡地一腳將他踹開，又看向正在理衣領的矮胖子，問道：“你懷疑他們兩個聯手坑你？”
“是！”
矮胖子篤定點頭。
“怎麽坑的，說來聽聽。”炎娜又道。
“如果不是他們出老千，我怎會一連三把都被點了杠上炮？”矮胖子憤恨道。
“三把都杠上炮？”
炎娜挑眉，又問道：“那你打了這麽久，贏過沒？”
“沒有，一把都沒贏過，而且還隨時被他倆搶碰，肯定是他們聯手在搞我！”
矮胖子搖搖頭，越說越生氣，上前就想再揪住炎慶一頓暴打，卻在看到炎娜飛來的眼刀子，以及炎椒椒捏得哢哢作響的拳頭後，止住了念頭。
“你們在打成都麻將？”
炎娜走到店裏唯一一張沒被掀翻的麻將桌前，查看著上麵的牌局，又拉開桌子下的暗抽屜，再彎腰將桌底仔細摸索了一遍。
“姐，沒有機關。你要相信你弟，雖然不是什麽正經人，但也沒那個聰明腦瓜設機關暗算牌客。”
炎慶見狀，哭笑不得。
“唔...”
檢查完後，炎娜拍拍手，轉身將矮胖子上下打量，瞅著衣領上的濕漬，問道：“來打麻將前，你是不是從別人晾曬的衣服下麵途徑過，還淋了一頭水，而且不是普通衣物，是女人的**？”
“誒..還真是。你咋曉得？”矮胖子驚訝道。
“我們重慶不是有句俗語嗎？男人從女人**下走過，必然沾染陰氣，黴運不斷。”
“哎！我就不該為了抄近路，從兩棟樓中間的縫隙穿過，那裏晾著很多衣褲，正好有女人的**，而且還沒擰幹，滴了我一頭一脖子的水。”
說完，矮胖子就覺晦氣地拍打著腦袋和脖子，似在趕走黴運。
隨後，他向炎慶連連道歉，又將倒地的桌椅板凳扶起，再掏出一包沒開封的紅塔山塞到炎慶手裏。
“咳咳！”
炎娜見狀，急忙出聲阻止。
“不用不用，以後常來玩就是了。”
瞟了一眼正瞪向自己的炎娜，炎慶又將那盒煙塞了回去，不過，心口卻在滴血。
那可是硬紅塔山啊！
“要得要得。”
矮胖子笑著點頭，又將錢包掏出，一並付了自己與矮瘦子的茶錢，而後便摟著矮瘦子說說說笑笑地離開了麻將館。
“呼...”
炎慶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如釋重負。
“那個矮瘦子是不是你請的托兒，專門和你聯手坑牌客？”
等到二人走遠後，炎娜才一把揪住炎慶，疾言厲色。
“姐，我...”
炎慶愕然，未曾料到炎娜會看穿他的小把戲。
“你個混賬東西！”
眼見著炎娜就要抬手抽炎慶嘴巴子，炎九鳳抄起門口的掃把便向炎慶揮去，反而將姐弟二人分開，再追著炎慶朝店裏跑去。
“媽，你又在護著他。”
炎娜反應極快，心知這是炎九鳳的護子苦肉計，跟著就追了進去。
“嘖嘖！原來外婆家裏這麽熱鬧。”
炎椒椒笑著搖頭，拿起另一把掃帚，開始清掃店內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