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小祖,少吃點肘子。

江隱抬腳走進去。

阿醜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麵,跟個小尾巴似的,手裏還拿著一個箱子,遮的嚴嚴實實的,怪神秘的。

小祖穿著綠色的小袍子,小肚子吃的鼓出來了,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都像是……一顆綠油油的大蔥。

“娘親,婚宴上一定有好多好吃的。”小祖已經忍不住了,肥肥的小爪子互相搓著。

“適量。”江隱瞟了眼小祖蹴鞠般的肚子:“阿醜,看著,少讓他吃豬肘。”

阿醜黑漩的眸裏帶笑。

餘青禾瞧見江隱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殷切切的看著她:“老祖。”

“安心。”江隱聲線平靜,卻給人種安定感。

“阿醜。”江隱懶懶的:“把箱子裏的東西給賓客們發下去。”

許父路過之時聽到了她們的話,警惕的問:“壽王妃,你要發什麽?”

江隱厭世、燥冷的眸淡淡的掃過去。

許父的後背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

餘青禾玄學大家的架子和威嚴還是有的,她昂著頭,傲氣且不悅的看著許父:“我說許老爺,這好歹也是我女兒嫁人,也算是我女兒的婚宴吧,我請壽王妃為我給賓客們準備一些禮品分發下去,不可以?”

“嗬,許老爺未免太霸道了,就你這樣的,跟你做親家真是倒黴。”

許父被說的麵紅耳赤的:“我,我沒有那意思,發吧。”

許母朝許父擺擺手,許父便趁機過去了。

賓客們紛紛落座,禮品也到了每個人的手裏。

喜婆扯著又尖又細的聲音:“有請二位新人行大禮。”

話音剛落,便聽到賓客之中傳來起哄聲、驚訝聲和探討聲。

許父不悅的擰起眉頭:“這都幹什麽呢?在我兒子的婚宴上吵吵鬧鬧的。”

賓客中有個人吼了一嗓子:“許老爺,你被你媳婦戴綠帽子了,還養了別人的兒子你知不知道?”

許父聽了這話整個人一愣,臉漲的通紅:“荒唐!胡說八道!”

他下意識看向許母,當他在許母臉上看到的不是憤怒,而是心虛的神情時,心裏冒出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把賓客手裏的一遝信件奪過來一目十行的看著。

看完以後,他踉蹌了下,走到許母跟前,將信件甩在她臉上:“你跟我弟弟鬼混到一起去了?啊?孩子是我弟弟的?啊?”

“我,我……”許母吞吞吐吐一句話說不出來。

許父剛要抬手打人,手腕被人握住了,轉頭一看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許事:“嗬,怎麽?你這就維護上了?”

“我就問你一句,許久是不是你和這個女人的種?”許父憤怒的問,額上的青筋凸起。

許事擰起眉頭:“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今兒個可是小久的大喜日子,你難道想因為這麽一點小事破壞了小久的喜事?”

這話便等於承認了。

許父的眼圈唰的紅了:“我養了快二十年的兒子竟是給別人養的!許事,你為何要這麽做!”

許事不掩情緒:“誰讓老爺子把家主的位置給了你,既然如此,我隻好睡你的媳婦,讓你替我養我的兒子,這樣一來,你死之後,小久便是許家的家主,也等於是我的兒子繼承了許家。”

眾目睽睽下,許父顏麵全無,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崩潰的嘶吼了一聲,脾氣暴躁的把在場的桌椅全部推翻了,還重重的甩了許久一個耳光。

許事氣壞了:“你敢打我兒子!”

兩個人廝打了起來。

喜事變成了鬧劇。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熙攘聲,有人吼了一嗓子:“官府的人來了。”

許父兄弟二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官府的人來幹什麽?”

知府肅著臉:“誰是許久?”

許久疑惑的上前:“我是。”

“有人舉報,許鐸失蹤案跟你有關。”知府這句話宛如投入水中的黑炮火激起了千層海浪。

許久的臉色一白,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大人,我想您是弄錯了吧,許鐸失蹤跟我沒有關係。”

知府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些許涼薄:“跟你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算的。”

“這是搜查令。”

知府抬手:“搜!”

“是。”

江隱坐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望著眼圈紅紅,掉金豆豆的餘杏揉了揉眉心:“別哭。”

“哦……”

不一會,衙役架著神色蔫蔫,狼狽至極,餓的虛脫的許鐸出來了。

餘杏捂住嘴哭著飛奔了過去。

江隱愣住了:“怎麽找到人了哭的更厲害了?”

許久見他們把人找出來了,嚇的渾身發抖,他知道這是犯了大罪,許久賊頭賊腦的想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逃走。

誰曾想剛邁出去一步便被阿醜伸出來的腳絆了個狗吃屎。

知府讓衙役押住許久:“本官已拿到了證據,你私自扣押、綁架且替換婚約,本官將你打入大牢,審判結果三日後現。”

許久哭嚎著:“爹,爹啊,救我。”

許父失望的閉了閉眼睛:“我不是你爹,你綁了我真正的兒子,我是不會管你的,你去找你親爹吧。”

許事沒想到這個兒子這麽蠢,他擰起眉頭默不作聲。

許母哭的撕心裂肺的:“許成,你要是不救我兒子,我就死給你看。”

許成的拳頭攥緊。

江隱淡若風雲的聲音響起:“許夫人,你的確該死,但……你應該是被朝廷處死。”

許母的心一驚:“你,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江隱瞥向許父:“你體內的毒素積攢了十年。”

“你說什麽?”許父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江隱把提前找好的在京城略有名譽的郎中叫來:“查。”

郎中以銀針刺許父的身體,拔出來時銀針是純黑的,郎中嗅了嗅道:“的確被下毒了,而且深入骨髓和器官,許家主,你……恐怕隻有一年的活頭了。”

“什麽?”許父踉蹌了好幾步最終站不穩跪在了地上,赤紅著眸帶著恨意刺向許母:“是你做的?你這個毒婦!”

許母怎會承認,她可不想吃牢飯:“你別汙蔑我!想汙蔑我拿出證據!”

證據果然來了,許母身邊的丫鬟跪了下來,手裏還捧著剩餘的毒藥、賬本還有購買毒藥的冊子:“大,大人,我承認,家主體內的毒的確是夫人所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