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可別讓本祖的小壽王跑了。

躲在壽王府周圍的達官夫人們疑惑的喃喃自語。

“誒?這些小倌怎的徐太妃呢?”

“我覺得吧,這些小倌覺得徐太妃才是當家作主的,打算讓徐太妃管管壽王妃。”

“恩,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等著看熱鬧就行了。”

不多時,徐太妃便出來了,見到幾個小倌心裏先咯噔下,而後拿出太妃的架子:“幾位是來找壽王妃的吧,誒,本妃早就聽說本妃這個兒媳不檢點了,想來她必然做了惹你們生氣的事,她啊,一會兒就過來了。”

正說著呢,江隱披著白衣走了出來,冷眸染著燥。

徐太妃跟倒豆子似的訓斥著江隱:“我說江隱啊,你這平日喜歡逞英雄,出風頭的我也就不管你了,但是你身為一個女子能不能檢點一些,竟然跟這些小倌扯到了一起去,真的是丟死人了。”

江隱踢開腳邊的石子,淡又涼的眸看過去:“見到你的這些老情人了,不打算打打招呼?以後,恐怕是見不到了。”

徐太妃一愣:“你,你什麽意思?”

那些小倌這才反應過來:“徐太妃,你少把事情往別人身上撇,你光顧我們兄弟幾個欠了那麽多銀子,就拿一些貼身的不值錢的物品忽悠我們,你當我們傻啊,不管,還錢!”

徐太妃懵了:“你們說什麽呢?是壽王妃找的你們啊,跟我有什麽關係?”

“啊呸!”小倌一股腦把徐太妃的肚兜、帕子、發釵等等拿了出來,往地上那麽一丟:“這可都是你的,這肚兜上還刺著你的名字呢。”

另一小倌拿出來一張欠條:“都看看,這可是徐太妃寫給我們的欠條。”

徐太妃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幅樣子。

姑姑不是已經跟這些小倌商量好了麽,怎的變成這樣了。

“我,我……”

躲在暗處的達官夫人們冒了出來,鄙夷的看著徐太妃。

“嘖嘖,我還以為你說的是真的呢,說找小倌的是壽王妃,沒想到就是你自己的,你敢做不敢當,居然誣賴在壽王妃身上了,嘖嘖,真是不要臉啊。”

“我們可不敢同你來往。”

達官夫人們壓根不願聽她的辯解,輕蔑的掃了她一眼離開了。

失了顏麵的徐太妃臉色漲紅,用仇恨的目光瞪著江隱,跟頭潑狼似的朝江隱衝了過去:“是你,我殺了你!”

江隱看著徐太妃的血盆大口,真怕口水噴到她臉上。

江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阿醜宛如一陣黑旋風倏地衝了過來,抬起旋風腿砰的將她踹到了一邊去:“離她遠點。”

少年紫紅相間的臉凝著厭:“你髒。”

張牙舞爪的徐太妃跌坐在地上,嗡嗡響的腦袋裏隻有一個想法:以後該怎麽辦?她的名聲完蛋了。

這時馬蹄聲響起。

循著看去,宮裏的太監風風火火的趕來了,他恭敬地朝江隱點點頭,又鄙夷的掃了眼徐太妃,捏著尖細的嗓子道:“傳聖上口諭,徐太妃不加檢點,不受約束,辱沒皇族顏麵,愧對先帝庇佑,即日起,命徐太妃前往皇家寺院帶發修心,無朕旨意,不得輕易下山。”

徐太妃瞬間頹了。

到了寺院,吃素不說,根本沒有花紅柳綠的小日子可過啊。

但皇上旨意已下,她怎敢不從。

江隱路過徐太妃身邊,垂首,輕瞥她:“這便是恩將仇報的下場。”

徐太妃從頭涼到腳。

徐太妃當日便被皇宮的人押送到了皇家寺院。

江隱坐在院子裏悠閑的躺在搖椅上,輕輕的晃著:“總算清淨了。”

徐太妃跟個雀兒似的嘰嘰喳喳煩死她了。

她若是清淨些,她倒是可以代替原主尊老一下子。

管家極有眼色:“壽王妃,徐太妃的房間該如何處理呢?是要變成柴房?還是?”

日頭有些曬,江隱抬手懶懶的擋著額頭:“阿醜。”

阿醜看了管家一眼:“過來。”

管家屁顛屁顛的跟過去。

阿醜瞥了眼徐太妃的房門,從袖子裏把封條拿出哢的貼上了。

管家呆了呆:“明白了,這屋兒是封了。”

阿醜回去後,見江隱的右手繞過去去捏左肩,他的手覆了上去:“老祖,為何特意管官府要了封條把房間封起來?”

江隱閉上眼睛:“若是某日壽王回來了,瞧見徐太妃的房間改造成別的了,他進進出出的不得煩死,要萬一……嗬,又跑了呢。”

阿醜的手指僵了僵:“老祖這麽確定壽王會回來啊?”

“一定。”江隱篤定。

她捏起許家送過來的喜帖,在手裏轉了個麵:“明兒個便是餘杏和許久的大喜日子了,這次,本祖要給她們家一份大禮。”

老黃曆上的說日,不適宜婚嫁。

可許家卻偏偏不信邪,急吼吼的想把餘杏娶進門。

餘許兩家的大喜日子來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許久公子,行啊,你挺能耐啊,竟搞定了餘家的女兒。”

許久穿著大紅喜服,臉上盡是小人得誌的神情:“那是,我自然有我的魅力。”

“就是這餘家的小姐長的不太好看啊。”

許久擺擺手,傲氣道:“我看上的又不是她的臉,她死乞白咧的纏著我,我看她家世可以,就發善心把她給收了,要萬一為了我食不下咽可怎麽辦?”

“哈哈,許公子可以,以後再納幾房漂亮的小妾。”

餘青禾看著許久那副嘴臉,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她相信老祖宗。

餘杏的喜轎進了許家大門。

賓客們已經坐下了。

江隱著白裙來到許家,許父看了眼江隱的裝扮,道:“壽王妃,您也是高門高戶出來的,應該知道參加別人的喜宴不該穿白色的衣裳吧。”

“知道。”江隱並不覺得自己的穿著有任何問題:“白衣,參加白事穿的。”

“但……”江隱望著布置的喜氣洋洋的許家,譏諷一笑:“本祖就是特意來悼念許久這偷來的、即將死去的婚事的。”

許父氣煞了,抖著胡須,抖著手:“你……”

許久拉住許父,惡狠狠的瞪了江隱:“爹,別搭理她,她就是阻止不了我的親事所以過過嘴癮罷了。”

他摸著下巴,故意說話氣她:“壽王妃,一會兒我的喜酒……你可得多喝幾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