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禁術:換魂術。

人證物證俱在。

許夫人垮了,呆滯的看著許久。

知府哼道:“你們母子可以在牢獄裏團圓了。”

許夫人知道許父不可能幫她們,她把救命稻草栽在許事身上,抱住他的大腿:“小久可是你親生骨肉,你不管啊?”

許事厭惡的踹開許夫人:“當年是你勾搭了我,是你瞞著我生下了他,跟我有什麽關係。”

許夫人捂住胸口,嗬的笑:“我好傻,好傻啊。”

知府懶的看她們這場大戲,拍拍手讓衙役把人給拉走了。

許父愧疚的望著許鐸:“小鐸,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我和你母親是聯姻,我不喜你母親,所以連帶著厭惡你,對你有偏見。”

“小鐸,我這就立下遺囑,立你為許家的新一任家主,以後你帶著許家發揚光大吧。”許父想想自己的壽命,苦笑:“這段時間我會幫助你的。”

許鐸沒有拒絕,這是他應得的。

賓客們都散了。

許鐸同餘杏跪下來感謝江隱。

江隱淡然的接受了。

她帶著小祖阿醜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後麵傳來驚呼聲:“小鐸你怎麽了?”

“小鐸你幹什麽啊?”

江隱回眸看去,許鐸跟瘋了似的正徒手抓桌上大魚大肉往嘴裏塞呢。

他吞咽的速度很快,幾乎一口接著一口,沒一會兒的功夫,許鐸的肚子都圓了起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撐破的。

江隱微微眯起,點了點小祖的腦袋:“這個簡單,去。”

小祖屁顛屁顛的過去了:“讓一讓,讓一讓,這個我來啊。”

他肥嘟嘟的小爪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空白的、皺巴巴的黃裱紙,又拿出來一支筆,生澀的在上頭畫著:“等一下啊,再堅持一下,你少吃一點啊。”

小祖畫完符想往許鐸的身上拍,卻發現他個頭兒太矮了,小祖憂傷的歎了口氣,拉過來一個小凳子站了上去,一巴掌拍在許鐸的後背。

一縷邪祟飄了出來。

小祖抱著手臂哼了一聲:“你個餓死鬼,往哪兒跑?”

餓死鬼的能量弱,他瑟瑟發抖:“不,不好意思,我沒想害人的,我,我就是太餓了,想吃一頓飽飯,想知道吃飽的滋味兒是什麽樣的。”

小祖哼了聲:“你們餓死的在死後是沒有嗅覺和吞咽吃飽的感覺的,你這樣會害死被你們附身的人的。”

“我……”餓死鬼羞愧:“我看著這滿桌子的菜肴是想大吃一頓的。”

小祖打了個響指:“好辦。”

他取了道符,貼在餓死鬼的身上:“你們是通過嗅覺去聞飽的,試試吧。”

餓死鬼在小祖的幫助下果然吃了一頓飽餐,他這才正兒八經的看向小祖,疑惑的歪著歪頭,道:“啊,我知道了,我見過你。”

小祖緩慢的眨眼,頗為自戀的用肥嘟嘟的手捧起自己的臉:“沒想到我都已經這麽可愛了嗎?”

江隱聽出來事情不對,走過來,問:“說清楚。”

“我,我不是餓死的麽,就四處尋找吃的,那日我飄到了一個郊外看到了一個氣勢不俗,但是充斥戾氣的老頭兒坐在一顆槐樹下。”

“我看他從口袋裏拿出來一些頭發,看著質地應該是嬰兒的。”

“他又拿出來一張畫像,畫像上畫的正是這位小友的樣子。”

“他用一個槐樹的木頭雕成了小友的模樣,把嬰兒的胎毛粘在木頭人的腦袋上,又在木偶上刻上了個生辰八字。”

小祖的小臉兒繃著,雖然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麽,但從江隱的神情上能看出來這不是什麽好事,他也有點緊張的擰著小手:“娘親~”

江隱的眸湧了層黑霧,她瞥了阿醜一眼,阿醜心領神會的拿出筆墨紙硯把趙無憾的樣子畫了下來。

餓死鬼連連點頭:“就是他。”

江隱扯過畫像一點點的撕碎,眸子眯起:“嗬,這是把主意打到本祖兒子身上了。”

阿醜盯著江隱凝黑的臉,問:“這是?”

江隱平靜的口吻吐出不平靜的話:“換魂術,是一種禁術。”

“換魂?”

“趙無憾想來是知道他趙家的女嬰是個鬼嬰,這種鬼嬰最終會鬧的家宅不寧,他非但不想除去,反而想把鬼嬰和小祖的靈魂用禁術互換,讓小祖變成一個鬼孩,鬧的我們生死不寧。”江隱冷笑:“本祖給了趙無憾一條活路,他非要找死啊。”

“小祖,走。”江隱握住他肉乎乎且有些涼的小胖爪。

阿醜能感覺到她的青絲都在顫抖。

忽然,小祖的後背一僵,眼球兒浮了層黑,他看向江隱,黑的發邪的眸看向江隱,忽然張口去咬她。

眼疾手快的阿醜瞬間發現了,扳開小祖的腦袋,小祖憤怒的瞪著阿醜。

咯咯,路邊一隻公雞路過,小祖的眼睛更黑了,撲上去照著公雞的脖子咬了上去,公雞被活生生的咬死了。

賣雞的大娘哭天抹淚的:“老天啊,我的雞,還我的雞啊,這孩子怎麽吃雞啊,這是妖怪啊。”

不少百姓們也看到了這一幕,驚恐的看著小祖,往後退著:“妖怪,這小孩子不正常。” “你們看,他的眼睛竟然是黑色的,沒有白色的眼仁。”

“阿醜!”江隱深呼吸。

阿醜衝上去,一記手刀弄暈了小祖。

江隱望著憤起的百姓們:“本祖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江隱賠給大娘一塊銀子轉身離開。

小祖迷迷糊糊的躺在床榻上,額上貼著江隱貼的壓製的符咒,她掃了眼從外麵回來的阿醜:“人呢?”

阿醜失望的說:“林有有帶著孩子離開了,具體去哪兒了不知道,趙家人不說。”

江隱垂下眸:“他們是故意的,那女嬰不在,本祖就沒有法子把他們的魂體換回來。”

江隱望著小祖額上逐漸變黑的符咒,閉了閉眸:“一直這麽壓製不是法子,他隻會更加暴躁,更加邪。”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管家忽然敲響了門,聲音低低的:“壽王妃,外麵有人找,他說他叫趙無憾。”

江隱聽到這個名字眸子冷了冷:“嗬,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堂廳,江隱坐在高位上,阿醜宛如一個小跟班站在一邊。

趙無憾進來了,穿的潦草,頭發淩亂,宛如一個乞丐,看樣子被攆出趙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啊。

他仇恨且得意的看著江隱,嗬嗬的笑:“江隱,老夫給你的禮物怎麽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