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我打拚的力量源泉

秋天過後,Sid與Kevin在雙方不知情的情況下,仿佛在無形地較著勁兒,倆人都瘋狂地訂著我手上一係列的ACRYLIC BANGLE。你20萬,我就30萬,你30萬,我就50萬,這種情形持續到2004年夏。

ACRYLIC BANGLE這個係列,是我經商生涯中比較得意的一筆,確實也瘋賺了不少。我用七字語來概括就是“謝天、謝地、謝自己”,天時、地利、人和,終歸於天道酬勤。

返單的次數多了,各個環節就輕車熟路,不用再手忙腳亂、顧東又顧西了。我也得以有時間來考慮買房給母親安住的事。

我打電話給了我縣城地稅局的高中同學劉東明,向他打聽哪裏有樓盤出售或是新的二手房。劉東明說,他的一個親戚家有一套房,嶄新的,想轉讓。

我問什麽價位,並說價位不能太高,太高買不起。我不想讓同學知道我掙了點兒錢,這樣有利於正常交往。沒掙幾個錢就鬧得同學間沸沸揚揚的沒什麽意思,平淡、低調一點兒更好。

劉東明說:“是三室一廳,價格在十多萬吧,誠心要的話,我就幫你問清楚。”

我說:“可以,這價位合適。”

劉東明便問我現在幹什麽,好幾年都沒見我了。我說我在浙江打工。同學不信,他問:“打工就能買得起這麽好的房子了呀?”

我笑笑說:“苦苦節約出來的,嗬嗬……”

兩天後,劉東明給我回話,說價格在十三萬左右,要我回家麵議。

我和小梅商量了一下,交代了近幾天的主要事項,就啟程回老家買房。

回到老家小縣城,在同學劉東明的引見下,我和房主匆匆見了一麵,看了房子後又談定了價格十二萬六千元,雙方簽了份協議。

協議上寫明先付房主兩萬元訂金,讓他先把房子過戶,過完戶後我再給他餘款。我算算日子,離過年也不遠了,就同房主商量,稍推遲些日子,等我回家過年時看到房產證就一手證一手錢。房東沒意見,表示同意。

事情辦得很順利,我請同學劉東明以及房主吃了頓飯,表示對同學的感謝。

吃完飯後,我去看金子和女兒。女兒被嶽母帶去玩去了,沒在家。金子對我的突然來到,有些意外。我跟她說我是回來買房的。金子沒說什麽。家裏就我們兩個人,我打算和金子談談,還沒開口,金子說天晚了,要不讓我睡家裏,她去她母親家。我很知趣,我現在要做的是尊重她。於是我說不用,出了門。很晚了,我才驅車回到了鄉下。

母親見我突然回家,吃了一驚,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我對母親說:“媽,我們今年換個地方過年吧,你看怎麽樣?”

母親遲疑地望著我說:“大勇,你開車開暈了是吧?放著家裏不過年還到哪去過年?你可別說要去義烏過年啊,媽可不去外地過年的。”

我嗬嗬笑了起來,說:“不去義烏,去縣城裏過年怎麽樣?”

母親沒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她更加疑惑地問:“去縣城裏過年?金子那裏嗎?你與金子和好了呀?”

我說:“不是。是我們的新家。”

母親說:“鬼扯,城裏除了你原先那套房子,我們哪裏還有家?”

我說:“沒有房子不能買呀?嗬嗬……”

母親心疼地說:“那得多少錢哦,十幾萬總要的吧?大勇,掙幾個錢不容易,不能亂花,要省著點兒用才行。”

我說:“媽,你放心,這點兒小錢對你兒子來說不算什麽事。”

母親不高興了,訓誡我說:“大勇,沒掙一個錢就花兩個錢,這事可不妥,不是持家過日子的辦法,你要多想想以前沒有錢的那些日子……”

我打斷母親的話說:“媽,你就放心好了,我心裏有數。再說,這房子我都買好了。”

母親吃驚地望著我說:“什麽?房子都買好了?”

我說:“是呀,這次趕回來就是簽協議的,明天還得趕回去呢。”

母親說:“幹嗎這麽心急,過年回來再買不一樣?”

我解釋說:“等我過年回來,單位上都放假了,過不了戶,好多事不好辦。現在辦好了,我們過年就可以去城裏過了。”

母親說:“我可不去,我喜歡住鄉下。城裏也沒個熟人,成天做啞巴子。”

我說:“住一住不就熟了麽?左鄰右舍的也有老人的,沒事多說說話就自然熟了。”

母親堅持自己的觀點,城裏不如鄉下好。母親的意思是說,城裏是別人的,鄉下才是自己的。我清楚母親的心思,等過年回來再說吧,這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