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想事成

翌日早上,溫酒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正要啟動車子去上班。突然一旁的一輛黑車打開了車門。

溫酒扭頭看了一眼,竟然是晏律。一身淺灰色西裝,襯得他英氣俊美,風姿卓然,像是從熒幕上走下來的明星。溫酒簡直被晃了一下眼。

這種時不時讓人驚豔一下的感覺,還真是很不錯。溫酒笑笑:“真巧。”

當然巧,他從七點半就下樓等著,一直等到她出現,這才“碰巧”出現。

晏律道:“不好意思,我能搭個順風車嗎,車子突然出了毛病,我急著趕去公司。”經過昨晚的打擊,顯然,跟她學做飯這個招數已經用老,需要換新招。

溫酒本想讓他去打車,或是坐公交,但一看晏先生這風神俊美的模樣,和渴盼的眼神,心軟了一把。含笑點點頭:“好啊,上車吧。”

晏律暗暗鬆口氣,真怕她一狠心讓他去打車或是坐公交。

坐進溫酒的車子,晏律暗暗感概,自己追溫酒的難度遠遠超過了紀瀾。為了能多一些和她在一起的機會,降低智商學煮飯,拋棄別墅住小屋,在她家門口潑水,謊稱車子壞掉......真是各種招數都用遍,可恨的是,這一位居然一點也不領情。

他就不信她這麽聰明,沒看出來他的心思。可是她就是一副穩若泰山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綠茵閣離溫酒的公司很近,十分鍾便到了公司樓下。溫酒正要問晏律接下來是坐公交車還是打車。

晏律道:“能否借一下你的車?下班之前,我把車子送過來。今天周一,公司有例會。”

“好吧。”溫酒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晏律極真誠的道了聲謝,心裏再次鬆了口氣,還好她為人比較大方,若是不肯借,那他晚上的計劃就又泡湯了。開走了她的車,下班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來接她下班。

別人都是用自己的車接女朋友,他蹭用女朋友的車接女朋友。唉,真是很傷自尊。

周一一般都是最忙碌的一天,但為了溫酒,晏律提前半個小時下了班,以免路上堵車溫酒等不及他來,蹭了別人的車走掉。

還好,一切順利地到了溫酒公司樓下,晏律打電話讓她下來。

溫酒走出公司大門,一看晏律就把車子停在路邊的台階上,而且人不在車裏坐著,而是玉樹臨風的站在車旁。從大廈出來的人,紛紛側目看著他。

晏律的外形實在是太出色。他若是手中抱著一束花等著溫酒,那簡直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

溫酒怕同事看見,趕緊走過去,“我來開車吧。”

“我來。”晏律不由分說坐到了駕駛座上,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紀瀾說東城新開了一個飯莊,飯菜很不錯,一起過去嚐嚐吧。”

溫酒看他一眼,“那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家。”拒絕的幹淨徹底。

“就當是我謝謝你借了我一天車,請你吃頓飯吧。”晏律開著車,徑直朝著開發區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一家高檔飯店的門前,這時,暮色深深,燈火如星。溫酒下了車,發現這個飯店的風格比較特別,從外觀看,有點像是歐洲的古堡。

“有趣吧。”晏律站在她的身邊,手想要放到她的肩上,遲疑了片刻又放下。

門口迎賓熱情問道:“請問二位定了位置嗎?”

晏律報了房間號,侍者便領著兩人進去,沿著曲曲折折的樓梯上了樓,樓梯兩邊的欄杆上放著許許多多的小蘑菇,小蘑菇還會緩慢變色,淡紫淺粉嫩黃,一朵一朵開上去,有點童話世界的味道。

溫酒本來心情很好,但是突然看見對麵走過來的一對情侶時,臉色驟然一冷。

商景天摟著一個嬌俏的女孩兒,說說笑笑的走過來,看到晏律和溫酒,他怔了一下,笑容便散了。

晏律驟然見到商景天,也有點尷尬,沒想到會這麽巧碰見他,而且是和溫酒在一起。畢竟他親口對商景天說過,他不喜歡溫酒,但現在卻又被撞見和她一起來這裏吃飯。

“真巧。”商景天很快便恢複了常態,笑著和晏律打招呼,目光卻落在溫酒臉上。

溫酒按捺著心頭的憤怒,含笑頷首,目光卻冷冷的放在商景天的手上。商景天悄無聲息地把手從那女孩兒的腰上放了下來。

晏律解釋道:“今天借了溫酒的車子用了一天,所以請她吃飯。”

商景天了然的笑笑,“我在前麵的房間。”

進了包房,溫酒的心情便一直沒有恢複過來。商景天頻繁的換女友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想過易糖。

晏律留心看著溫酒,覺得她似乎是有心事,上了菜之後,她心不在焉,和方才一進飯店的那一刻全然不同,表情有些奇怪。

莫非是不舒服?

溫酒默然吃了兩口菜,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晏律看著她出了包房,過了一會兒,不見她回來,便忍不住起身也走了出去。 在衛生間外麵的走廊上,他猛然停住了步子。

溫酒在盥洗台前洗手,而商景天竟然站在溫酒的身後,貌似在等她。

晏律想要上前,卻又強忍著沒有過去,反而稍稍退了兩步,以免被溫酒看見。

溫酒一轉身,便看見了靠牆而立的商景天,目色深深地看著她。晏律不在跟前,溫酒也懶得敷衍,直接便從他身邊走過,不打算理會他。

商景天伸手攔住她,“易糖是你的妹妹是嗎?”

溫酒停住步子,看著商景天那張俊秀風流的麵孔,冷冷一笑:“你調查我是嗎?”

“不,我隻是因為你長的和她太像,我以為你是她。”

“她已經去世七年了,你難道忘了嗎?”提起易糖的死,溫酒整個人像是一塊寒玉,氣質冷得讓人敬畏。

商景天低頭眉間緊蹙,過了片刻,他抬起眼簾,“我沒想到她會死。”

溫酒冷笑:“七年了,你還用著她的郵箱,我以為你很長情,原來我還真是高看了你。你的那些女友知不知道你當年為了易糖的家世而騙取她的感情,害她墜樓而死?”

提起往事,商景天臉色很是難看。

“你母親是明達企業的老總,你家境富裕,所以不會是為了錢而去應征晏律的女友。你是不是想要要利用晏律來報複我?”

這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他擔心晏律會和溫酒在一起,初三那天特意去X城落實了一下,但今天來看,晏律的回答可能不是真心話。兩人的契約早已結束,依照晏律的個性,若是單純把溫酒當成是聘用女友,協議結束,立刻便會一拍兩散,不再聯係。而他卻帶著她來到這個地方吃飯。這裏明明就是情侶餐廳。

溫酒笑了:“商景天你還真是高看了你自己。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大費周章的去報複。我的確恨你,也很討厭你,但我絕不會不像你那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利用別人的感情。”

溫酒傲然的看著他:“我溫酒是個光明磊落的人,要報仇,也是直接對你動手,不牽扯別人。當年打你一頓,我覺得還不夠解恨。所以,見到易糖的那個電子信箱,我覺得這是她在冥冥之中讓我再去教訓你。可惜陰差陽錯,竟然是晏律。”

“那年在停車場,偷襲我的人是你?”商景天怔然地看著她,七年前的一個深夜,他從酒吧出來,一個帶著鴨舌帽,臉上蒙著方巾的人,莫名其妙地把他暴打了一頓。但他從來都沒想到會是一個女人。

溫酒挑了挑眉:“對,是我。”

商景天啞聲問:“你和晏律在一起,到底還想要怎麽樣?”

“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幹?”溫酒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晏律轉身進了包房,心裏有些不悅。他雖然沒聽見她和商景天說什麽,但她卻和他在過道裏聊了這麽久。而且她回來之後,明顯的更加心不在焉,一直處於走神的狀態。

晏律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商景天想要追她?

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商景天突然失態的走出了隔間,去和她說話,初三那天,又莫名其妙的跑到X城去給老爺子賀壽。頓時,晏律的心便靜不下來了。

商景天不僅在商場上長袖善舞,在追女人方麵更是得心應手,換女友的速度快如換裝,似乎看上那個女孩兒都是手到擒來,毫不費勁。

晏律頓時後悔初三那天,商景天問他是不是對溫酒動了心的時候,他應該坦誠說出來,商景天即便風流,也絕不會再打溫酒的主意。於是,他立刻拿出手機,直接給商景天發了個短信。

“忘了給你說一聲,溫酒已經是我女友。”

商景天接到這個短信,頓時心裏一沉。他最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單方麵申明了主權之後,晏律心裏終於安定。至於商景天笑話不笑話,此刻已經無暇顧及。

但看著溫酒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心裏又不安起來,她不會是對商景天動了心吧?那,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晏律覺得自己不能再按部就班的往下走了,必須速戰速決。

吃過飯,晏律駕車回到綠茵閣。因為兩人都有心事,一路沒怎麽說話。晏律在考慮如何開口表白,那種肉麻風,深情風,他默默在心裏演繹了一下,結果麻的自己起了雞皮疙瘩,果斷放棄。

到了樓上,溫酒笑著和他道了聲晚安,打開房門準備進屋。突然,身後的晏律道:“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談談。”

“什麽事?”

“進去說吧。”

晏律的表情異乎尋常的冷峻,聲音也很低沉,溫酒還以為有什麽大事要談,便推開門放了他進來。

晏律進屋子後,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清高冷傲的臉上,是嚴肅到不能再嚴肅的表情。

溫酒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回頭問道:“什麽事啊?”

晏律吸了口氣,定定看著她:“你沒有男朋友吧?”

“沒有。”

“我也沒有。”

溫酒噗的笑了,“你當然沒有男朋友了,晏先生。”

晏律馬上糾正:“我說的是,我也沒有女朋友。”

溫酒忍著笑點點頭,這還用說麽,有的話也不用砸錢誠聘女友了。

“你看,你沒有男朋友,我也沒有女朋友,”晏律看著溫酒,眼神有一種異樣的光芒,熾熱而溫柔。餘下的話,他想,冰雪聰明的溫酒一定會懂。

可是溫酒卻不動聲色地問:“嗯?然後呢?”

晏律有些失望,她那些睿智機敏,冰雪聰明的腦細胞都休年假去了嗎?就非要他說出來嗎?

“我覺得你可以當我女朋友。”終於說出了這句在心裏憋了幾天,快要悶餿了的話,晏律定定地看著溫酒,等她羞赧或者歡快的說好。

溫酒的表情卻並非如他想象,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後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晏律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難看。

人生中第一次向女人表白,竟然是這個結局?

溫酒抿住笑意,很抱歉道說:“不好意思,我恐怕,沒法接受。”

晏律虎著臉問:“為什麽?”

“我不能因為你沒女朋友,我沒男朋友,我就去當你的女朋友啊。”

既然話已挑明,怎能無功而返?晏律步步緊逼,“為什麽不能?”

溫酒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道:“你又不喜歡我。”

“誰說的?”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是臉上一熱,這就等於他是明明白白承認喜歡她了。

可惜溫酒沒領情,反而淡淡一笑,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自己說的啊。”

晏律立刻想到了自己和商景天說的話,急忙道:“我那是一時嘴快,不是真話。”

溫酒不為所動,露出了打算送客的表情。

情急之下,晏律也不知該如何辯解才能讓溫酒相信他,而那些擅長甜言蜜語的腦細胞多年來被晏先生打壓到了深度冬眠狀態,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蘇醒不過來。

不說是吧,那就送客。

溫酒站起身來,抱歉的笑笑:“對不起,我還要收拾屋子,打掃衛生,就不留你多坐了。”

晏律人生中第一次表白被拒絕的異常的幹淨利落,而且異乎尋常的出乎意料。

他騰地站起來,呼吸有些急促,緊緊盯著溫酒,衝口就道:“我看過你了,要對你負責。”

溫酒沒想到他竟然提起這件窘事,當即臉上飛起紅霞。但她即便窘迫,依舊氣場強大,大大方方道:“謝謝,不用,反正我也看過你的裸照,大家扯平。”

晏律微微俯身,帶著一股子凶悍的霸氣,沉聲道:“那你親了我,這件事怎麽扯平?”

溫酒還沒等反應過來,晏律已經將她扯到懷中,狠狠親了上去。沒有一絲的防備的溫酒,就被圈進了一個銅牆鐵壁般的懷抱。高大勁健的身體,緊緊裹著她纖細的腰身,整片唇都被晏律含在了口中。

溫酒從未被人這麽凶狠的親吻過,熱辣的沒有技巧的親吻,卻同樣讓她頭暈目眩,渾身發軟。他像是饑渴了許多天的行者,狠狠的吮吸她的甘甜,凶巴巴地帶著一股宣告所有和占有的味道。

溫酒不知道他一口氣怎麽會那麽長,火熱的唇碾壓著她的嘴唇,快要讓她不能呼吸,他卻依舊沒有停住的意思。溫酒上身被禁錮的無法動,抬腳去勾他的腿,想要讓他放開。

晏律就勢倒了下來,卻將她壓在沙發上。單人沙發就像是個一個小窩,溫酒一下子陷進去,晏律覆蓋在她的身上,重新吻了上來。

兩人的姿勢越發的被動,也越發的旖旎。晏律身高腿長,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就那麽壓在她身上,她的胸部都壓得微痛,使勁推他,晏律卻像座山似的,紋絲不動,此刻她真的體會到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和體力的差距。

幾下掙紮反倒讓她氣喘籲籲,胸部一起一伏,風光無限,晏律終於鬆開了她,但卻雙手壓著她的手腕,長腿壓住了她的膝蓋,讓她無法動彈。

溫酒陷在小沙發裏,又羞又惱,凶巴巴瞪著他,“快放開我。”

晏律得意地抿了抿唇,又無賴又霸氣的問:“你當不當我女朋友?”

溫酒粉麵飛紅,惱道:“有你這樣追女朋友的嗎?”

晏律挑了挑眉,大言不慚道:“我就是這樣追的。”他湊近了些,蠻不講理地盯著她,“反正你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溫酒個性那麽強,當然不會束手就擒乖乖就範,聽了這句話,反而眉梢一挑,幹幹脆脆地拒絕:“不願意。”

他這麽好的男人,她竟然不願意!晏律簡直感覺匪夷所思。

“為什麽不願意?”盯著她清亮明媚的眸子,他忍不住衝口就道:“你明明喜歡我。”

溫酒窘道:“誰喜歡你了?”她心上被覆蓋起來的某一處地方,像是被人挑開了一角,壓抑的情感又開始悄然勃生。

晏律低哼:“不喜歡我,會把初吻給我麽?”

溫酒微紅著臉頰:“不好意思,我初吻幼兒園的時候就沒有了。”

幼稚園就沒了.......晏律在心裏把那個不知名的小屁孩暴打了一頓,然後酸溜溜道:“那不算,長大之後的才算。”

“這麽說的話,高中的時候,我養過一條金毛犬,初吻是它。”溫酒故意氣他。

晏律的眸中果然被勾起了火點,咬著牙道:“就算你不是,那也應該對我負責。”

“你不會是第一次吧?”溫酒驚訝的看著他,怪不得方才親她的時候,毫無章法跟啃蘋果似的。

沒想到清高驕矜又倨傲的晏先生竟然一把年紀了還保留著初吻。也難怪哦,他那麽龜毛挑剔的一個人,親吻人家之前,說不定還要糾結人家有沒有飯後立刻刷牙,想到那一幕場景,溫酒忍不住噗的笑了。

晏律再次被嘲笑,惱羞成怒地低頭便去堵她的嘴唇。

溫酒急忙扭臉閃避,晏律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耳後。一股誘人的清香從她的頸窩裏傳過來,他心神一**,無師自通的含住了溫酒的潔白如玉的耳垂,輕輕咬了咬。

溫酒瞬間便覺得一股奇異的酥麻傳遍了全身,像是被通了電一般,她紅著臉道:“快放開我。”

晏律硬邦邦的強健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有一抹潛在的危險而曖昧的氣息在悄然湧動,讓她緊張而羞窘。

晏律難得翻身一次,怎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貼著她耳邊蠻不講理地說:“你答應了,我就放。”

看來不答應,他還真是和她僵持著耗上了,先得讓他放開她,她這樣被壓在身下實在太被動,而且眼看場麵有些失控。

溫酒想了想道:“你要是打贏了我,我可以考慮。”

“好。”晏律立刻鬆開了溫酒,英姿挺撥的站了起來。

這還不是小菜一碟。他從小跟外公身邊的武警學的就是擒拿格鬥,殺敵製勝的功夫,隻不過平時也沒什麽機會展露身手,沒事的時候,和餘強練上兩把都沒有落敗,更何況對手是個姑娘,無論是力道還是技藝上,他都絕對不會落於下風。

所以對溫酒的挑戰,自然是求之不得,輕飄飄勝了她,便名正言順的是她的男朋友。

他掃了一眼客廳,道:“這兒地方太小,我們去臥房裏打吧。”

溫酒一聽就臉紅了,凶巴巴瞪他一眼。

晏律忙道:“你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臥房裏有地毯。”萬一摔著她,也不會疼。

溫酒看著客廳裏的沙發、茶幾、餐桌,也確實施展不開,還不如臥房裏的空間大,因為臥房裏隻有一張床。她也就大大方方脫了鞋子進了臥房。

還沒等晏律準備好,溫酒就出手了。

兩人一剛一柔,倒是極好的敵手。

晏律認定自己必勝,三招之內就能成為溫酒的男朋友,可惜,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他無法對溫酒下狠手,他的功夫走的是軍方實戰的套路,求得是速戰速決,克敵製勝,所以下手又快又狠。

但現在他的對手是溫酒,晏律若是實打實出招,用足了力氣,怕傷了溫酒。而且又顧忌她是個女人,很多部位都不能招呼,以免讓她覺得他是耍流氓或是借機調戲。

他畏縮畏腳,又不敢用全力,溫酒卻是使出了實打實的功力,如此一來,溫酒便占了上風,尋住機會,溫酒抓住他的胳臂,一個巧力便將他摔了出去。

晏律卻在落地的時候,反手擰住溫酒的胳膊,將她往前一拉,一股巨大的力道讓彎著腰的溫酒收腳不住,身子往前一撲,便趴在了晏律的身上。晏律就勢摟住她的腰,然後翻身一滾,便壓在了她的身上,得意地笑了:“我贏了。”

溫酒和他打了半天,臉色緋紅,紅唇嬌豔,這樣被壓在地上,高聳的胸脯一起一落,真是叫人血脈賁張,晏律瞬間便有了身體反應。

溫酒敏感的覺察到了自己大腿上頂了一個硬東西,等意識到是什麽的時候,頓時又羞又窘,條件反射的便一拳招呼到了晏律的臉上。

晏律正在情動,意亂神迷沒有防備,一不留神便被她的拳頭打了個正著。

他倒吸了口氣,捂住了鼻子,鼻腔一股熱辣辣的感覺,他拿下手掌一看,果然是見了血。

溫酒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臉上帶血,而且還是如此之近的距離,就在她眼簾之上,晏律的一滴血眼看就要滴到她的唇上,她心口一悸,險些沒昏過去,立刻便緊緊閉上了眼睛。那種心慌無力,全身發軟的症狀又來了。

晏律初時還沒反應過來,等發現溫酒的異樣,連忙從她身上下來,也顧不上自己,將她抱起來放到**,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溫酒閉著眼睛道:“快去把你的臉,弄幹淨。”

晏律去了衛生間洗了洗,又捂了一會兒,這才到了溫酒的床前。趁著溫酒心慌頭暈的功夫,他坐到了她的身邊,撫摸著她的嫩滑的臉頰。

溫酒如上次一樣,過了一兩分鍾便恢複如常,第一個動作便是要甩開晏律的手。

晏律見她已經無恙,身子俯下去按住了她的雙肩,笑眯眯道:“你說話要算話,我打贏了你,你就是我女朋友。”

他看似隨隨便便的一按,溫酒竟然兩個胳臂動彈不得。

溫酒道:“我說的是考慮考慮。”就這麽答應他,也有點太便宜他了,誰讓他那天對商景天口是心非,不敢承認。

晏律不滿地挑了挑眉,“像我這樣的男人,你還需要考慮?”

溫酒又好笑又好氣,哼了一聲:“自戀。”

“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不是嗎?”

溫酒橫了他一眼:“再好的男人,不喜歡我的,我也不要。”

晏律窘迫地哼道:“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

“你說了什麽?”

“我,”晏律覺得舌頭像是沉甸甸的石頭,那些甜言蜜語的話,躲在巨石後,打死也不肯冒頭。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溫酒瞥他一眼,打死也不說是吧,那就再見。

晏律忙道:“喜歡。”

溫酒故意逗他:“喜歡什麽啊?主語謂語賓語帶全了嗎,小學語文及格了嗎?”

“我,喜歡......你。”

被逼無奈的晏律,終於從牙縫裏艱難地擠出了這句話,一張俊臉漲得通紅,腦門都出了汗。

這還差不多。溫酒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開始審問:“我門口的水,是不是你潑的?”

晏律窘笑。

“還有,你今天的車沒壞吧?”

晏律繼續窘笑。

“我媽來的那天,手機是故意落下的吧?”

原來她都知道。

晏律惱羞成怒:“那你還裝糊塗,天天氣我。”

溫酒眉眼彎彎,促狹地笑:“誰叫你不說啊,憋死你。”

晏律又愛又氣,低頭便要來親她。溫酒剛剛恢複正常,反應力差了一些,便被他一下撲倒在**。

雖然還是強吻,卻比方才溫柔許多。逗著她的唇,在上麵蹭來蹭去,暖暖的鼻息噴到溫酒的臉頰上,她心裏亂的一塌糊塗,身子有些發軟,便任由他胡作非為了一把。果然是個聰明男人,很快便無師自通的卷著她的舌尖,吻得她意亂神迷。

纏綿的一吻之後,溫酒的臉色如初開的粉色碧桃,眼眸盈盈如水,嬌豔不可方物。

晏律心神激**,心滿意足。目光灼灼盯著溫酒:“以後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就這麽定了。”

溫酒被他的不講理氣得想笑,可是這樣的他,又很讓她心動。他臉上泛著潮紅的顏色,呼吸急促氣息不定的樣子霸氣而性感。

她本來就對他有好感,隻不過是因為聽到商景天的對話才將萌芽的情愫硬生生壓下去。他這麽一表白,導致了她心裏被壓抑著的感情瞬間反彈。她雖然不喜歡被人這樣壓著逼著做女朋友,可心裏依舊覺得很是甜蜜。

隻是一切都發生的有點太突然。 溫酒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再考慮考慮。

她推了推晏律,“我明天還要上班。你趕緊回去吧。”

晏律頓時沉下了臉色。情侶之間都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她竟然九點就送客,而且是在兩人剛剛確定關係的具有紀念意義的時刻。

“我不走。別人的男朋友都可以留在女朋友家很晚,為什麽我九點不到就被趕走。”

溫酒笑吟吟道:“那你去做別人的男朋友啊。”

晏律抱臂坐在**,一副氣到內傷的表情,眼神幽怨而氣憤。

溫酒看著他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心裏一軟,便道:“那好,你再待一會兒。”

晏律伸手扯著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溫酒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撲,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這姿勢讓溫酒有些羞赧,還未等起身,晏律將她兩條胳膊和腰身一起緊緊裹住了。唉,有個會柔道的女友還真是辛苦,時不時的就要防備著被她反攻。

晏律正色道:“以後不許氣我。”

溫酒抿著笑:“對不起,不敢保證。”

晏律哼了一聲,又道:“以後周末不許像前兩天那樣,至少要抽出一天時間陪我。”

溫酒笑著不吭。

晏律又道:

“每天相處時間不得少於三小時。如果少了,第二天要加倍彌補。”

“每天至少要有一個電話,三條以上的短信,或者微信。”

“每天至少要一起吃一頓飯。”

“每天晚上十點半鍾之前不許趕人。”

溫酒想起了他那龜毛的七天協議,晏先生的風格還真是一點沒變,這是談合同談多了的後遺症嗎?

她忍俊不住:“你要求太多,還是當別人的男朋友吧。”

晏律將胳臂使勁一收,眯著眼眸霸氣十足地宣布:“就當你的,你敢拒收試試。”

溫酒一看見他驕矜霸道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打擊他一下,話還未出口,客廳裏門鈴響了。

兩人麵麵相覷,這麽晚了,會是誰?

溫酒生怕又是老媽或是許瓚,這麽晚見到晏律在這兒可真是說不清楚了,她正要起身去開門,晏律按住了她,“我去。”

打開房門,外麵站著阮書。

晏律略略一怔,微笑著道了聲:“你好。”所謂愛屋及烏,阮書踢了高跟鞋砸他屁股的事,就按下不提了,溫酒的閨蜜好友,他當然不能怠慢。

阮書驚詫的看著他,“客戶先生,怎麽又是你啊。”

剛剛轉正的晏律,對客戶先生這個稱呼極為排斥,正色道:“我是溫酒的男朋友。”

阮書瞪大了眼睛,“啊?”

溫酒急忙把晏律往外推,“你先回去吧。我和阮書有事要談。”

砰一聲就把他關門外了。晏律忿然握著拳,這也太過分了,別人都是見色忘友,她倒好,見友忘色。

阮書進了門便開始逼問溫酒:“好啊你,嘴硬成這樣,前兩天不是說客戶鄰居嗎?”

溫酒窘笑:“前兩天真的是客戶鄰居,就今晚上才,”

阮書看著溫酒有點亂的頭發,有點紅腫的唇,捂住了嘴:“天哪,你們剛才不是正在那個吧?”

溫酒一下紅了臉,嗔道:“你胡說什麽呢?”

阮書還以為她害羞,咯咯笑道:“都是成年人了,還害什麽羞啊。”

溫酒趕緊轉移話題,“阮書,你和顧墨的事到底怎麽樣了?”

阮書重重歎了口氣,樣子很憂鬱。

溫酒心裏一沉,莫非這一次是真的分手了?雖說不喜歡顧墨那種性格,可是阮書當真和他分手,溫酒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畢竟顧墨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而且阮書在他身上投注了那麽多的感情,放棄了也很可惜。她替阮書介紹男朋友,勸她分手,其實都是激將法,她還是真心的希望阮書能幸福。

溫酒安慰道:“沒關係,我幫你介紹新男友。”

阮書搖頭:“不行啊。”

“為什麽不行。”

“我和他領證了,現在是已婚婦女,不能再沾花惹草了。”

溫酒一怔,轉而噗的笑了:“你一驚一乍的哭喪著臉,我還以為你和他徹底分手了呢。這才幾天你就扛不住了繳械投降?”

阮書不好意思的笑:“那天他喝醉了,對我說了很多的話,把我感動了。”

溫酒好奇的問:“他怎麽說的?”

“他說,我折磨了你這麽多年,難道你不想報仇嗎?你嫁給我,就可以盡情的折磨我一輩子。”

溫酒噗的笑噴了,“這就把你感動了?我還以為是什麽感人至深的情話呢。”

阮書無奈的笑:“對顧墨來說,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好吧,恭喜你,顧太太。”

阮書歎道:“顧墨怕我反悔變卦,急匆匆地把婚禮定在這個周六,今天下午就已經開始狂發請帖造聲勢了。”

“這麽急!”溫酒笑了:“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你跑掉。”

“明天下班了陪我去試婚紗。”

“好啊。”

“那我先走了,顧墨在樓下等我。”

看著阮書甜甜蜜蜜的樣子,溫酒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祝福她的同時,心裏黯然地想到了易糖。

當初三個人坐在校園的櫻花樹下,相約將來一起舉辦婚禮,一起去度蜜月。

她和阮書都找到了自己的那個人,可是易糖,卻永遠不在了,笑起來甜美天真的女孩兒,隨著那一年的櫻花,消散在塵埃裏。

想到易糖,便會想到商景天。晏律和他合作的那個項目,她該不該出言阻止?

在商言商,這個項目必定是利益可觀,晏律才會和商景天合作。溫明月說過,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而且晏律是在認識她之前,便和商景天合作在先,所以她很難張口,讓他放棄和商景天合作,可是她又對易糖的死無法釋懷,很想讓商景天一敗塗地。

溫酒心裏紛亂,糾結了半夜才睡著。

翌日一早,她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蒙蒙之中,還以為是手機鬧鈴,拿起一看,卻是晏律的電話,再一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便氣呼呼地把手機給掛了。

掛完了之後,才想起來,這一位昨晚上已經是她男朋友了,就這麽掛了他的電話,這位傲嬌的晏先生一定會氣得內傷。她正要撥過去,門鈴響了,溫酒第一反應便是晏律過來興師問罪,艱難的從被窩裏爬起來去開門,果然是他。

晏律穿著一套深藍色家居服站在門外,俊美清爽,高大挺拔。

溫酒睡意朦朧地眯著眼睛問,“有事嗎?”

晏律一步跨進房間,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氣哼哼道:“竟然掛我的電話!”

溫酒抱歉的笑笑,“我昨夜沒睡好,誰讓你大清早的打電話吵人睡覺。”

晏律意味深長地笑:“是不是激動的失眠了?”

溫酒看著他一臉的臭美樣,便忍不住打擊他:“我想的是別人,又不是你。”

晏律臉色一沉:“誰?”

“好朋友。”

晏律立刻跟進來問:“男的女的?”

“不告訴你。”溫酒故意逗他,就喜歡看他氣到內傷的樣子。

“快說。”晏律抱住她的腰,手便伸到了她的腋下要撓她的癢癢。

溫酒穿著睡衣,裏麵沒有帶胸罩,他的手往腋下一探,便觸到了一團豐盈綿軟,晏律心神一**,整個人便僵在那兒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溫酒,呼吸急促起來。

溫酒紅著臉將他推開,“大清早的你過來幹嘛?”

晏律頓時一副受傷的表情,“我今天晚上有飯局,會回來的很晚。”

想到一天之中也唯有早晚才可以和她見麵,便趁著早起趕緊過來希望能多和她呆上一會,結果還被嫌棄了。

溫酒隨口道:“晚歸沒關係啊。”生意場上的飯局很正常,溫明月經常晚上不在家吃飯,所以溫酒早已習慣。

沒關係,晏律不悅的蹙眉,這表示她一點都不介意他是否能回來陪她?或者說,不能和他在一起也無所謂?

“你回去吧,我還要再睡一會兒。”溫酒打著嗬欠,就往臥室裏走。

晏律:“......”

溫酒困得不行,關上房門,躺到被子裏,想抓緊時間再睡上一個小時,誰知剛閉上眼睛,房門便開了,晏律闊步走進來,氣勢洶洶地站在她床頭。

溫酒一愣:“你怎麽還沒走啊?”

晏律也不說話,直接將被子一掀,便躺到了溫酒的被窩裏。

溫酒急忙推他:“你幹嘛,我要睡覺。”

晏律不由分說便摟住了她的腰,“我陪著你。”

溫酒被他的無賴氣得想笑,推著他的肩膀,“不需要,快走。”

晏律置若罔聞,緊緊抱著溫酒,大長腿壓著她的膝蓋,就把她圈在了懷裏。溫酒在他懷裏扭動掙紮了兩下,就聽見頭頂上他啞聲道;“不要亂動,不然。”

兩人緊挨著,溫酒覺出了他身體的異樣,頓時便安靜下來。兩人都有點窘,輕輕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溫酒不知不覺臉上熱了,她也不知他怎麽這麽敏感,一抱著她,便有反應。

“沒關係,你就當我是個睡袋。”

屈尊降紆的當睡袋,晏律覺得自己的尊嚴已經成了破抹布。

溫酒實在是太困,半推半就地被他抱著,就這麽在他懷裏又睡著了。

晏律本來覺得抱著她是件美事,後來才發現實在是苦不堪言。溫香軟玉抱滿懷卻不能動不能吃,隻能眼巴巴看著她,克製著欲念。

甜蜜又痛苦的折磨中,時間過了一小時,溫酒的手機鬧鈴終於響了。

她睜開眼睛,有點難以置信,自己真的在他懷裏睡了過去。抬眼便是晏律溫柔俊美的麵孔,深邃的眼眸有些幽怨不滿。提早過來陪她,結果就是當睡袋的下場。

溫酒推推他,“快起來,要上班了。”

晏律依依不舍地從充滿了馨香的被窩裏起來,名正言順地提出要求:“我要在這兒吃早飯。”

溫酒看看他一臉的不滿,跟受了莫大的傷害和委屈似的,便忍耐不住好笑:“好啊,你去做。”

晏律嘴角一抽,“我去做?”

“對啊,我今天起晚了,沒打算在家吃早飯。等著一會兒在單位喝牛奶吃餅幹呢。”說著,溫酒便去了衛生間洗漱。

晏律隻好去了廚房,從未下廚的他自然也不知道早飯該做什麽,找出麵包抹了果醬,然後熱了兩杯牛奶放到餐桌上。

溫酒看著晏律生平第一次做出來的早飯,實在是差強人意,不過時間太緊沒空挑剔。兩人一起吃了早飯,晏律回去換了衣服,和溫酒一起下樓。

到了停車場,溫酒正要上車,晏律一把扯住她。

溫酒眨了眨眼睛:“有事嗎?”

“你說呢?”

溫酒急道:“快說啊,不然來不及了要遲到。”

晏律不滿地哼道:“親我一下。”

溫酒臉色一熱,“不親。”這停車場還有許多人進來開車。

“那就不讓你走。”

溫酒無奈,隻好紅著臉,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

“不算。”晏律皺眉,親到臉頰上,根本不算。

眼看要遲到了,還被他扯著不放人,溫酒隻好又親了他的嘴唇,“這下好了吧。”

“沒好。”晏律低頭,吻著她的唇,廝磨了一會兒這才放人。

溫酒隨意地抬手抹了下嘴唇,剛要走,晏律便又把她扯了回來,狠狠親了幾口,凶巴巴道:“不許擦嘴。”

膽敢嫌棄他的口水。

溫酒啼笑皆非的上了車,到了單位,她才恍然覺察自己竟然笑了一路。談戀愛的確讓人心情好。不過,她一忙起來,晏律所說的那幾個要求,什麽一天一個電話三條短信之類的事兒,她就全拋到了腦後。

晏律百忙之中平均每隔三分鍾便掃一眼手機,可惜一直到了下班時間,別提有個電話,連條短信都沒有。失望的他駕車離開公司,車水馬龍之中,他劍眉緊鎖,心情低落,恨不得立刻便回去興師問罪,可惜晚上還有應酬。

上了樓,他沒顧上回去換衣服,便直接去按溫酒的門鈴,裏麵悄無聲息,她竟然不在家。

晏律拿出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一個電話的手機,氣哼哼地撥打了溫酒的電話。

電話想了許久才被接通,他直接問道:“你在哪兒。”

“我在外麵。”溫酒的聲音聽起來很小,仿佛刻意壓低了聲音。

“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啊,我自己開了車。”

“你到底在哪兒,我這就過去。”一天連電話也沒有,現在回到家也見不到人,晏律忍耐不住,聲音裏已經帶了火氣。

溫酒剛剛進入女朋友模式,獨立的個性加上沒有戀愛經曆,根本就沒有向晏律報告行蹤的想法,依舊像以前那樣自由自在,聽見他電話裏生了氣,她還覺得莫名其妙,不情不願地報了一個地名給他。

晏律氣衝衝的下了樓,直接殺過去。原來是一個婚紗攝影基地,溫酒婷婷玉立地站在庭院的大鐵門外,等著他。

見到她的身影,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潮水般湧上來,將心裏的火氣也淹沒了。晏律疾步走上前,摟住她的腰:“以後去哪兒了要告訴我。”

“你有急事找我?”

晏律哼了一聲:“見你,難道不是急事?”

溫酒臉上一熱,他說的雖然不是情話,卻聽上去叫人有些羞赧。

“阮書周六結婚,白天公司很忙,下班了我陪她試衣服拍婚紗照。”

“拍照你陪著她幹嘛,你和她一起拍嗎?”晏律發現自己已經小氣到連阮書的醋也開始吃了。

“我是試了衣服之後,順路一起過來的,一會兒好幫她挑照片。”

晏律不悅道:“有顧墨就夠了,你幹嘛要陪著當電燈泡。”弄得她連男朋友都不要了。

“顧墨隻是個道具,沒有發言的權利。”

晏律:“.......”

溫酒帶著他走進去,悄聲道:“你在旁邊看著。”

攝影棚裏布置的非常浪漫唯美,一對兒主人公也是異常的漂亮出色,顧墨一身白色西裝,堪稱是玉樹臨風。阮書珠圓玉潤,甜美可人。但因為她天生是比較豐滿的體型,為了追求完美,一個勁兒的要求攝影師選好角度,不能讓她的胳臂比顧墨的手腕粗,不能讓她腰比顧墨的腰粗,不能讓她的臉蛋比顧墨的大。

於是,攝影師施出各種招數,大有非要把阮書拍成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的架勢,顧墨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慘樣,笑容隻能用強顏歡笑來形容。

婚紗照終於拍完了,阮書還好依舊神氣活現,顧墨已經奄奄一息,像是從戰場上抬下來的傷員。

晏律主動伸手:“你好,我是溫酒的男朋友晏律,上次的誤會很抱歉。”

顧墨笑了:“不打不相識,那一晚該感謝你才對。”

“這裏很不錯,回頭我和溫酒的婚紗照也在這裏拍好了。”

顧墨和阮書齊齊看著晏律和溫酒,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溫酒窘迫地瞪了一眼晏律:“你胡說什麽呢,誰答應嫁給你了。”拜托你昨天晚上才成為男朋友,今天是上崗第一天好吧。

晏律也不反駁,隻是自信驕矜地笑了笑,成為他老婆,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這時,從攝影棚外走進一個高挑俊朗的男人,淡淡笑道:“拍完了嗎?”

顧墨對晏律道:“這是我好友沈煜,婚禮的伴郎。”

沈煜微笑著伸手:“你好。”

顧墨已經是一個極為英俊的男人,眼前的沈煜更是風度翩然,眉目俊朗,風淡雲輕地一笑,便讓人如沐春風,如飲甘釀。

這伴郎也實在是太出色了些。一想到溫酒和他已經相處了數個時辰,而且接下來還要相處不知道多少個時辰,晏律莫名有種危機感。和沈煜握手之後,他立刻將手放到了溫酒的肩頭摟著她,無聲地強調,這位伴娘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選好了婚紗照之後,大家一起去宵夜,順便再商量一些婚禮的事情。席間,溫酒和沈煜已經熟識,言笑晏晏,談笑風生。看的晏律心裏酸溜溜的直冒泡。

宵夜吃完,大家這才各自回家。

回到綠茵閣,溫酒停好車子,一轉身發現,晏律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站在她的身後。

夜深人靜的夜晚,高挑俊美的男人手捧鮮花,脈脈含情,這樣的場景怎不讓人怦然心動?

溫酒瞬間便覺得心在融化。

晏律柔色道:“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天,以後就定為紀念日吧。”

溫酒接過玫瑰花,笑容甜蜜羞赧,輕柔地答了一聲好。

晏律的唇角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她一口答應,那就表示以後每年都會有這個紀念日,那就是有嫁他的意思了。他心滿意足地摟著她的腰,一起上了樓。到了房門口,溫酒一看已經十一點了,便道了聲晚安打算回去睡覺。

晏律把手撐在房門上,“你明天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阮書周六要結婚,這幾天我下班後,可能會去她家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不用你接我。”

晏律劍眉一蹙,“那我怎麽辦?”

溫酒忍不住逗他:“你以前沒有女朋友的時候不也過的好好的嗎?”

“你,”晏律氣結,凶巴巴瞪著溫酒。

晏律哼了一聲,腿一伸把門給擋住了,然後,目光盯著她的嘴唇,用意不言而喻。

溫酒隻好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還沒等離開便被他緊緊抱著貼在了胸前。纏綿吻了兩三分鍾,晏律這才放開她。

“明天晚上早點回來,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嗯,好,晚安。”

第二天,溫酒依舊沒有一個電話和短信過來,晏律和她約定的至少一通電話三條短信的美好願望再次落空。

快到下班時間,忙完了公司的事情,他忍不住給她發了短信。

“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過了好大一會兒溫酒才回複:“你不是說到家了再給你打電話嗎?”

晏律氣結,平時就不能打電話嗎?就不想聽聽他的聲音,關心一下他在做什麽?

為什麽別人的女朋友都黏人,偏偏他的不黏?

她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想到這兒,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她貌似根本就沒承認過喜歡他!

晚上回到綠茵閣,晏律心裏依舊在糾結這個問題,難道要直接問她?

他拿出電話,幾次想要撥號,又放下,這問題實在是太傷自尊了。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八點半,溫酒還沒打電話過來,怎麽還沒回來?一想到那個異常俊美的伴郎,晏律有些心亂,終於還是忍不住撥了數字9.

電話接通,裏麵傳來溫酒的聲音。

晏律直接問:“你在哪兒?幾點回來?”

“我等會兒就回去,現在和沈煜吃飯。”

晏律一怔:“沈煜?”

“嗯,今天從阮書家出來,在路口被一個人碰瓷,幸虧沈煜替我擺平了,我請他吃飯。”

晏律深吸了口氣:“你在哪兒?”

“就在綠茵閣前麵的錦繡飯莊。”

“我去找你。”晏律掛了電話,穿上外套便下了樓。

錦繡飯莊離開綠茵閣不遠,步行也就十分鍾。晏律身高腿長,心裏又急,不到十分鍾便到了飯莊。此刻飯店裏的客人已經很少,他一眼看見沈煜和溫酒正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上,兩人邊吃邊聊,看上去氣氛很融洽。

沈煜的氣質沉穩儒雅,容貌又極出色,深紫色的襯衣,穿在他身上有一種異樣的味道。溫酒笑靨如花地看著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晏律站在外麵,看著兩人,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把心裏的一股醋意壓下去。

他抬步走進去,服務員迎上來,晏律擺擺手,徑直走到了溫酒的桌前。

沈煜起身和他打招呼。

晏律微微笑道:“我剛好餓了,聽說你們在這兒,過來吃點宵夜。”他低頭親昵地摸了摸溫酒的頭發,再次無聲地強調,溫酒是他的女朋友。

走出飯店,溫酒再次道謝。

沈煜笑了笑:“別客氣,都是朋友。”

兩人道了再見便各自上了車。晏律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聲不吭。溫酒有點奇怪,不知道晏律怎麽突然變得這樣沉默了。

回到綠茵閣,兩人一起上了樓。

晏律把蒸餃放在桌子上,便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看樣子在生氣。

溫酒問道:“你怎麽不吃?你不是餓了嗎?”

晏律哼了一聲,“我已經被你氣飽了。”

溫酒好奇的問:“我那裏又氣你了?”

“你和沈煜一起吃飯為什麽不能叫上我?”

原來是吃醋了。溫酒忍不住好笑:“這點醋你也吃啊,真小氣。你晚上飯局肯定有美女,我可沒像你這樣。”

“那當然不一樣,飯局有七八個人。你和他,是單獨在一起。”

溫酒反問:“你沒有單獨和美女吃過飯?”

晏律眼睛一瞪,“幾乎就沒有。”

溫酒忍不著笑了,調侃道:“晏先生你這麽純情啊?”

晏律眸光一冷,出其不意地將她撲在沙發上:“你想要不純情的?嗯?”最後一個字他從鼻腔裏哼出來,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溫酒完全無視晏先生的威脅,笑盈盈地故意氣他:“成熟的男人難道不好麽?”

“我那裏不成熟了,嗯?”晏律咬著牙又哼了一聲,惡狠狠吻到她的唇上,帶著些懲罰和宣告的味道。

溫酒想要推開他,晏律壓在她身上,手從她毛衣的下擺伸了進去,放在了她的腰上。溫酒極怕癢,腰間的位置更是死穴一般,晏律的手一放上去,她便立刻扭著身子掙紮。這一動晏律便有些受不住了,壓著她啞聲道:“你再動,我便不純情給你看看。”

溫酒臉頰微紅,“那你快下來。”

晏律定定看著她:“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溫酒本來臉頰微紅,這一下便徹底紅透了。她此刻終於明白為何有些表白的話難以出口了,這樣麵對麵的直接的坦露心跡真的是很難為情。

“快說!”

溫酒紅著臉哼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晏律想到她逼著自己說喜歡她的場景,便道:“哼哼不算,我聽不懂。”

溫酒嬌嗔地瞪著他:“沒有的話,還能任由你這樣胡作非為,早就把你扔到窗戶外了。”

她這就算是承認心裏有他了。

晏律勾起唇角,心裏一塊巨石終於落地,又興師問罪:“哪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沒事的時候能不能問候一下?”

“我以為你很忙,怕影響你工作。”

“那中午休息的時候呢?”

溫酒隻好道:“那好,我明天給你打電話。”

晏律得寸進尺地又哼了一聲,“有空就要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溫酒好笑地睨著他:“我那裏不關心你了?”

“我不知道,你又沒提過。”溫酒說完,還故意補充了一句:“協議上也沒寫過啊。”

晏律不滿地看著她,“你難道不知道問我?你若是關心我,自然就會想要知道我的一切。”

溫酒反問:“那你知道我的一切嗎?”

“所以你工作之餘的時間,都應該和我在一起,這樣才能互相了解。你居然陪著那個沈煜吃飯,置我於不顧。”

溫酒聽明白了,說來說去,他還是在吃醋,覺得自己受了冷落,沒有被她視為第一位重要的人物,所以,各種挑剔找茬。

她好笑的看著他:“好,下次去哪兒都帶著你,這樣總行了吧。”

晏律滿意地嗯了一色:“這還差不多。”

溫酒推推他:“快起來,這麽沉,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了。”

晏律意味深長道:“你要習慣。”

言下之意便是以後**......溫酒冰雪聰明,自然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頓時紅了臉,狠狠推了他一把。

晏律笑笑的放開了溫酒,替她理了理頭發,動作溫柔又霸道,清俊的眉眼,好看的讓人心亂。

溫酒心裏綿綿軟軟的甜,情不自禁地溫柔了許多:“你不是餓了麽,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晏律挑了挑眉,這還差不多,還算是關心他,體貼他。

他笑了笑:“我不餓。”

溫酒明白了,他去買宵夜是假,想要看看她和沈煜是真。

她啼笑皆非地看著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找一個這麽小心眼愛吃醋又龜毛又傲嬌的男人,感情的事情真是難以解釋,她居然對這樣的他動了心。

晏律撫著她的臉頰,“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嗯,是有點累。”溫酒看了看表,還不到十點半,所以也沒好意思讓他先回去休息。

“我先過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溫酒被他的善解人意驚訝了一下。

晏律俯身過來親了親她,站起身走到門邊,又回頭提醒她,“記得明天給我打電話。”

“好,知道了。”

溫酒關上房門,正要去洗澡,門鈴響了。

打開門,晏律站在門外,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剛才我出門太急,鑰匙忘了拿。”一聽她和沈煜在吃飯,他慌裏慌張地拿了手機錢包就下樓,結果汽車鑰匙和房門鑰匙都放在門口的鞋櫃上了。

溫酒忙道:“那,你去住酒店吧?樓下不遠就有個四星級酒店。”

晏律萬萬沒想到溫酒竟然會這樣說,臉色瞬間便沉了下來。他還以為她會留他住一晚,看來真是自作多情想地太美。

晏律冷冷道:“我不去,身份證也在屋裏。”

“這麽晚了,你覺得合適嗎?”

“那你怎麽辦?要不,你回傾城府邸吧?”

說來說去,就是不說讓他住在她家。

晏律直瞪瞪地盯著溫酒,心道,我在你心裏,連阮書都不如麽?

當初阮書為了躲避顧墨,她就毫不猶豫的收留她好幾天,他倒好,一晚上都甭想。晏律氣得快要吐血,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失望之極,轉身便朝著電梯走去。

溫酒問道:“你去哪兒?”

晏律負氣道:“我在車裏過夜。”

溫酒忙走過去:“那怎麽行啊。”

晏律扭頭便道:“反正你也不關心我。”

溫酒拉了拉他的袖子,試探著問:“要不,你住我屋子吧。”

晏律哼了一聲,雖然沒答應,但臉色明顯是好看了許多。溫酒明白了,這別扭男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沙發是單人沙發,房子又小,又沒有你的盥洗用品,所以才讓你回家或是住酒店啊。”

晏律悶聲道:“我願意。”

溫酒隻好道:“那你來吧。”

晏律的臉色這才算是陰轉晴。

溫酒看著自己的小沙發,有點後悔,這明顯不能睡人,那麽隻有睡在一張**了,雖然已經和他抱在一起睡過一次,不過那是早上,短短的一個小時,今晚卻是一整夜。

雖然她相信晏律不會對她做什麽舉動,但和他同居一室,到底還是心裏有點不自在。她打開衣櫃,找出一床被子放到**,又給他備好了枕頭,然後給他找出嶄新的牙刷和毛巾。

一切都準備停當,就是睡衣讓溫酒很犯愁,他個子那麽高,她的睡衣根本不可能穿得上。溫酒隻好給他找了個一件柔道服。

“你讓我穿這個?”晏律用兩根手指捏著睡裙,皺著眉頭,很嫌棄地抖了抖。

溫酒叉著腰威脅:“不穿你就去住酒店好了。”

晏律隻好收聲,乖乖拿著柔道服去洗澡。等他洗完了出來,溫酒把吹風機遞給他,然後自己去了衛生間。

晏律看著**的兩床被子,還有分別放在床頭床尾,遠的要得相思病的兩個枕頭,不悅的哼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就將床尾的枕頭放到了床頭。

早晚都要睡一起,這不是掩耳盜鈴麽。

溫酒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晏律半躺在床頭,兩個枕頭已經並排放在了一起。

“你睡那一頭吧。”溫酒從他身後抽出枕頭,正要放到床尾,晏律一把抱住她的腰,翻身便將她壓在了**。

溫酒揚起手中枕頭便打過去,晏律抬手一擋,笑吟吟道:“我要想對你做什麽,睡到床尾就不做了?嗯?”

溫酒臉色一紅,凶巴巴道:“你敢做一下試試。”

“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會。”晏律低頭笑笑,突然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過,親吻就不用經過你的同意了。”

晏律把兩個枕頭放在一起,得意地笑。

溫酒警告道:“不許離開你的被窩,不許亂動。”

晏律點頭:“沒問題。”

溫酒對他的保證半信半疑,不過她相信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不會亂來。畢竟和他朝夕相處了這麽久,她對他的人品和個性很了解。

拉滅了燈,屋子裏驟然黑暗下來,幽靜無聲的冬夜,室內的暖氣很足,溫酒翻身朝著外麵,身後的晏律安安靜靜躺著。

為了讓臥室顯得寬綽一些,溫酒買的是一米五的床,晏律長手長腳個子又大,一躺上去感覺就占了大半個床位。又加上兩床被子,一張床便顯得格外的擁擠。

晏律硬是放著酒店不住,非要和她擠在一起,溫酒也很無奈。忙碌一天,她這會兒的確是困了,本來還擔心晏律會不老實,過來和她鬧上一陣兒,誰知道他竟然是出於意料的安靜沉穩。

晏律悄然無聲地握著溫酒的頭發,指尖的秀發光滑如緞,勾起他心裏的一團火。觸手可及的便是解渴的清泉,他內心天人交戰,想要又覺得她定然不肯。

最後他體恤地想,她累了一天,先讓她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好好收福利。

一覺到了六點半,晏律每天這個時間點便會醒過來,起床鍛煉,今天也不例外。

他側身看看睡熟的溫酒,忍不住伸出手指撫摩著她的臉頰。溫酒睡夢中覺得臉上癢癢的,下意識地便伸手去拂,這一碰便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手掌,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裏。

溫酒迷迷瞪瞪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身邊的晏律,恍然一驚,然後就想起來昨夜的事。

晏律單手支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眸中閃著一看便知的某種渴盼。

這麽**裸的饑渴,溫酒自然看得懂,她飛快地把手抽出來,背過身去,“你要是睡不著了,就去做飯啦。”

話音未落,背後突然一熱,一個強健的身軀貼了上來,隨之,腰上橫過來一條有力的胳臂,腿上也壓上來一條硬邦邦的大長腿。

溫酒連忙去掰他的手,嗔道:“放手,你昨天怎麽說的?”

“可是這已經是今天了。”晏律不管不顧地抱著她,使勁在她脖子裏蹭。剛長出來的胡須又疼又癢的紮在她的肌膚上,溫酒縮著脖子,咯咯笑著要躲開。

晏律伸手去撓她的腰,溫酒身子往後一弓,便覺得後腰上抵了個硬物。她立刻意識到了清晨的男人隨時都是個炸彈,尤其是她身後的這個,更是敏感的要命,她也不敢再賴床了,趕緊要爬出被窩。

晏律那肯放她走,抱著她的腰,將她撲在身下,溫酒一掙紮,睡衣便往前抽了半截,頓時,草綠色的睡衣中露出一截白如雪的肌膚,窈窕的細腰,線條美的勾魂攝魄,圓圓的肚臍,更是性感的要命。

她一扭動,睡衣又往上抽了一截,露出更多的肌膚來,晏律的手不由自主地伸進睡衣,覆住了她的左胸。那樣豐盈跳脫的一團綿軟,綻放在他的掌心。

溫酒覺得轟一下血脈都湧到了臉上的感覺,晏律低頭深深吻了上來,手掌無師自通的揉著她的胸脯,輕輕重重地揉捏。溫酒整個呼吸都亂了,頭昏昏昏沉沉,全身無力,竟然有一種類似暈血的感覺。

晏律的手往下移動到了她的腰窩,隆起的挺翹的曲線讓他越發難以自控。他在她耳邊喘著粗氣,啞聲道:“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