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好大方的老板

顏汐聽著霍瑨深漫不經心的語調,昨天還一副抑鬱的樣子,今天就有心情跟她鬥嘴了。

不過想到她自己,昨天才被退婚,別人還沉浸在看戲的狀態中,她自己已經出戲幹活了,倒是一類人。

顏汐邊往停車場走,邊說道:“我們已經建立了合作夥伴的關係,我打電話給你,當然沒有問題了。”

電話裏傳來霍瑨深的嗤笑:“什麽事?”

顏汐的手搭在車門上,不知道她說起霍淮寅,那人會不會又抑鬱了去。

她深呼吸了下,說道:“我剛才遇到了霍三少,他說,你父親病了。”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顏汐覺得自己的話傳達到了,便準備收線,正在這時,身後傳來男人大聲的說話聲。

“喲,這不是顏三小姐嘛?”

顏汐握著手機轉過身去,前麵是幾個穿著各異的男人,站在中間的那人,不就是秦暮。

顏汐掛了手機,冷冷的看著那些人,順手把手機塞回口袋。

秦暮依然處在停職狀態,現在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到處玩。他單手搭在旁邊一名男子的身上,歪斜的站著,吊兒郎當的瞅著顏汐,極盡挖苦。

“聽說三小姐昨天在訂婚上被楚天浩甩了,這臉丟到了太平洋,我還以為三小姐躲在家裏痛哭流涕,沒臉出來見人了呢。”

周圍幾個男人哈哈笑了起來,秦暮說這幾句怎麽會過癮,逮著機會就一頓冷嘲熱諷。

“風水輪流轉,所以說做人還是要多多積德。自己做過什麽,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報應到了自己身上。”

被秦暮靠著的男人開口道:“秦少,這就是今天頭版新聞的女主角啊?”

那人上下掃了一眼顏汐:“我見過楚天浩,那可是俊雅不凡,風流倜儻,這三小姐長得不怎麽樣嘛,難怪要被人退婚了。”

“顏三小姐,逛商場療傷,不如我們陪你玩兒啊,保管你欲仙欲死,把那楚天浩忘得一幹二淨。”

那人擠眉弄眼,猥瑣的說完,其餘幾個人又哄笑起來。

顏汐捏了捏手指,最難過的時候已經熬過去了,倒也沒怎麽生氣。

儀顏堂最近換代言人,她瞧了眼那個男人,長相陰柔,臉整容過,娘娘腔的樣子像個受似的。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再仔細辨認了下,好像合作的經紀公司送過來的照片裏,有這麽個人,她記得資料上寫的是某選秀節目出來的藝人。

顏汐對代言人把關很嚴,這種長相的第一個被她踢了。

得,這倒是惡心人湊到一堆來惡心她了。

顏汐哂笑了下,對這種娘跑懶得再多看一眼,轉頭對著秦暮道:“秦少啊秦少,你好歹以前喜歡女人。該不是跟陸小姐結婚失敗了,你就改變了性向吧?”

“秦家就你一個兒子,玩玩就算了,你還是跟陸小姐狼狽為奸更加合適。”

顏汐兩句話損了三個人,把秦暮跟那娘跑氣得臉色鐵青。

“顏汐,你嘴硬什麽,楚家沒要你這種禍害,是他們英明睿智!就你這種人,活該被退婚!”

顏汐眯起了眼眸,揉著手腕往前走,陰測測的道:“秦暮,你說我心情不好,我確實情緒不佳,缺個沙包來練練。”

眼看著顏汐一步步的靠近,秦暮有點慫,身體抖了下,警惕的瞪著她:“顏老三,你以為我怕你,隻不過好男不跟女鬥,你就繼續等著報應吧,後麵有你苦頭吃的。”

他說完,又對著那些個狐朋狗友道:“咱們下一個場子接著玩兒去,別被這個晦氣的女人壞了心情。”

一幫人踢踢踏踏的往另一側停車場走。

顏汐已經做好了開打的準備,見那幫人就這麽走了,還覺得挺失望的。她轉身開車門,隱約聽到那邊幾個的說話聲。

“秦少,怎麽不教訓教訓她,我們這麽多人,還怕她一個?”

“就是,上次她整的你麵上無光,怎麽能就這麽放過她。”

秦暮哼哼的聲音有些得意:“你以為我吃虧了?她被楚天浩甩了,可是有……”

人已經走遠,顏汐沒聽到他們後麵的話。她皺起了眉,依照秦暮那種紈絝子弟的性子,逮到了機會不會輕易走人的,這次跑過來羞辱她幾句就休戰,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顏汐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上次秦暮恨不得吃了她,發誓要報仇的。

這麽一想,她覺得秦暮突然走人,還有別的原因。

顏家跟楚家要聯姻的消息,早前就傳出去了,那個野心家的目的是拿到玉礦,沒必要這麽得罪顏家,完全可以在訂婚宴開始之前就去找楚雄質問,為何偏偏要在訂婚宴快要開始的時候?

這與她當初去攪亂秦、陸兩家婚禮很是相似,更像是什麽人的報複。

如果是這樣的話,顏汐近期得罪最厲害的,就隻有秦家了。

可顏汐記得很清楚,玉礦的投資人裏麵,並沒有秦家,這是為什麽呢?

難道還真的是一報還一報?

還是說,秦家跟某個投資人有著什麽交情,非要幫著來整她?

前麵,秦暮的那幾輛車子擠著她先往出口開出去,噴足了尾氣,前麵的視野變得霧蒙蒙的。

顏汐抿緊了嘴唇,臉色陰沉無比,正在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顏汐皺了下眉,低頭把手機取出來,來電顯示上是霍瑨深的名字。

他們剛結束通話,怎麽又打過來了?

顏汐接了電話:“怎麽了?”

霍瑨深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傳過來:“聽到什麽人在喊你,沒事吧?”

顏汐出了地下停車場,前麵豁然開朗,她撥轉方向盤,說道:“沒事,幾隻陰暗的老鼠而已。”

“唔,我記得你身手不錯,可惜沒再看一場。”霍瑨深調侃著。

顏汐記起他們剛認識那會兒,輕咳了聲道:“霍先生有閑心來跟我聊天,該不是缺少勇氣吧?”

“嗬嗬,我一個大男人,能缺少什麽勇氣?”

顏汐聽出來霍瑨深的語氣有些不自在,笑著說道:“能屈能伸的勇氣。霍先生是不是不敢去探視你父親?”

到底是父子一場,霍瑨深知道霍淮寅病了,而且還是被他氣病了的,多少會有點良心不安吧?

電話那頭,霍瑨深一聲輕咳,說道:“我這樣的人,怎麽會缺少勇氣。隻是顏小姐,我記得昨天把話說的義正言辭的,也有你的份兒吧?顏小姐這是要置身事外?”

顏汐聽著他那拐彎抹角的意思,就是想讓她陪他一起去?

“霍先生,我去跟霍老先生道歉的話,這沒問題。隻是如果我跟你一起去的話,我覺得霍老先生的病情會更加嚴重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顏汐不認為以霍瑨深的腦子,他會想不到這點。所以,他那麽說,無非就是想把她完全的捆綁在一起,在霍淮寅麵前造成他們深情不渝的樣子。

顏汐輕歎了口氣,想了想說道:“其實,霍祝安……”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霍瑨深打斷:“聽你好像沒什麽事做的樣子,來空山新雨吧。”

不等顏汐說什麽,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顏汐看了眼通話結束的手機屏,一臉無語。

這人怎麽這樣的……

不過下午她確實沒什麽事做,便去了一趟空山新雨。

大約開車四五十分鍾以後,車子到了空山新雨,門口的保安說霍瑨深在前麵牧場,顏汐把車子停好,自己走了過去。

牧場很大,顏汐找人當散步,隨便看看。

這地方已經營業有段日子,但她沒時間過來玩,昨天來的時候也是匆匆來去。

五月的天,草地上很多不知名的小花開著,幾隻羊駝悠閑的在草坡上曬太陽,顏汐經過的時候停下腳步,專注的看這東西吃草。

身後一隻大手伸過來,手裏拿著一根胡蘿卜。

顏汐轉頭看過去,就見霍瑨深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休閑服,腦袋上還扣著一隻草帽,他左手拎著一隻菜籃子,裏麵裝滿了各種蔬果,上麵還壓著一隻白色的鴨子。

顏汐覺得霍瑨深這身行頭挺……詭異的。

她道:“你這是走什麽路線?”

霍瑨深懶懶的斜睨了一眼,說道:“老頭子年老火氣旺盛,我弄點牧場的蔬果過去給他敗火。”

“那這隻鴨子呢?”顏汐朝著那鴨子呶呶嘴,這鴨子多看兩眼,還覺得挺可愛的,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霍瑨深說話麵無表情:“這是可達鴨,在國外一萬五一隻,鴨蛋五百一隻,夠給他敗火的了。”

霍瑨深當初盤下東山那個爛尾工程時,把整個東山都租下,牧場自給自足,蔬果跟肉類完全可以自己供應。基本上實現了住在大城市,吃著無農藥無飼料的有機菜,向往的生活。

顏汐:“……”

顏汐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這鴨子明明看著像是寵物鴨。

她先換了話題,從他的籃子裏抽了一根胡蘿卜遞過去喂羊駝,一邊說道:“你找我過來,不會就是想讓我看看這些東西夠不夠誠意吧?”

霍瑨深看向她:“我是想說,你昨天來沒看全我的地盤。”

他往山後的別墅走去,顏汐鬆了胡蘿卜跟過去,霍瑨深道:“一會兒再看看空山新雨。”

顏汐皺了下眉,奇怪的看他:“你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看你的地盤?”

霍瑨深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她:“讓你再重新考慮一下,做霍太太的好處。”

顏汐:“霍先生,你這麽閑,不妨告訴我,找你投資的那個野心家,是不是跟秦家有什麽關係?”

霍瑨深看了她一眼:“我怎麽知道?”

顏汐還在琢磨著今天的新發現,霍瑨深大約是不知情的了。

她想事情,走路漫不經心,霍瑨深轉頭看了看她:“在想什麽呢?”

顏汐道:“在想秦家。”

霍瑨深微眯眼:“你覺得你的婚事,有秦家攪局的成分?”

顏汐沒有證據,擺了下手道:“不知道。”

反正到時候,等她查出來,一切就都知道了。

到了空山新雨,顏汐以為霍瑨深會把那些蔬菜瓜果洗幹淨,然後找個箱子包裝一下送去霍家,卻見霍瑨深看著她道:“把那些菜都煮了吧。”

顏汐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你把我叫過來,就是讓我做廚子?”

霍瑨深從碗櫃裏麵找保溫盒,說道:“我不是說了麽,把老頭子氣病,你也有份,你人不能過去,道歉的誠意總要到吧?”

顏汐嗬嗬:“我覺得我做出來的東西,你父親是絕對不會吃的,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霍瑨深揚眉看她:“我不會說是你做的。這樣,你愧疚的心理得到釋放,老頭子那兒也算道過歉了。”

顏汐心中微微一動,他居然考慮的這麽仔細?

不過,顏汐還是被霍瑨深說動了,動手做了起來。

那隻寵物鴨沒有被宰了,霍瑨深原來是要送給門口的保安。

顏汐看著保安滿臉喜慶的拎著鴨子出去了,她問道:“不是說給霍老先生熬湯?”

霍瑨深一臉鄙夷的看她道:“你覺得這麽小的鴨能煲湯嗎?我不做飯的都知道這道理。”

他轉身進去廚房洗手,顏汐看他把手指洗的幹幹淨淨,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一會兒一個情緒,小孩子似的。

“保安的妹妹就要過生日,他妹妹喜歡寵物,前天跟我說了想要一隻。”

顏汐想,好大方的老板,給保安妹妹的生日禮物,出手就是一萬五的寵物鴨。

不過,說明這個男人其實挺溫柔細心的,隻是刻意的讓自己冷漠罷了。

她道:“其實你這個人挺善良。”

要是不張口閉口的利益交換,對她坑蒙拐騙就好了。

霍瑨深那邊沒有回音,顏汐轉頭看過去,見到霍瑨深愣愣的站在那裏出神,表情有些怪異,像是想起了什麽傷感的事似的。

怎麽了,她說錯什麽了?

顏汐想起了霍祝安嘴裏說的那個溫阮,該不是想到她了吧?

她心裏雖然有八卦,但還是覺得不要問了,誰都有不能碰觸的秘密。

顏汐把霍瑨深準備的食材做了幾道菜,裝在食盒內:“可以了,要是順利的話,你們應該能同桌吃頓飯。”

這樣,也算是完成了霍祝安對她的委托了。

霍瑨深拎起疊起來的食盒,顏汐正在做隨後的掃尾工作,把鍋鏟給洗了。

霍瑨深瞧著她的背影,聲音微微暗啞:“下次請你吃飯。”

“嗯。”顏汐點頭答應。

離開空山新雨的時候,顏汐想,霍瑨深其實心裏很矛盾的吧。

一邊是那什麽溫阮,另一邊是霍家的養育之恩。

……

霍家別墅。

霍淮寅躺在**,手背上插著滴管還在輸液。

馮素端著剛燉煮好的粥進到房間,溫聲軟語道:“我給你煮了鮑魚粥,起來吃點兒。”

霍淮寅有氣無力的看了眼,蹙著眉搖頭:“沒胃口,拿下去。”

馮素在床邊坐下,把粥吹涼了想喂他:“你不吃東西怎麽行,別讓孩子們都擔心。”

走廊響起腳步聲,管家一臉高興的走過來:“老爺,太太,二少爺回來了。”

空氣仿佛凝固,馮素的手抖了下:“你說誰回來了?”

“我。”伴隨著聲音,霍瑨深高大的身影在走廊一端出現,管家趕緊讓到一邊,讓他進房間。

“瑨深!”馮素看到霍瑨深,激動的差點把碗打翻了,她謔的站了起來,聲音微微顫抖,“你這孩子,終於肯回家了。”

她把碗放到床頭櫃,握著霍瑨深的手臂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八年了,這八年裏他一次麵都沒露過。

“我都快忘記你長什麽模樣了!”馮素激動的快哭了。

霍瑨深麵無表情,沒有理會馮素的激動,麵對著霍淮寅道:“祝安說你病了,這多少跟我有關。”

他把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然後便沒了言語表示。

房間空氣都凝固著一股尷尬的氣氛,馮素兩邊看看,忙道:“瑨深,這是你做的嗎?”

她打開食盒,裏麵一股清香味道彌漫開來。“做的可真好,我都做不到這樣好吃的。”

“這是我托人做的。”霍瑨深淡淡道。

馮素:“……”她尷尬的看了眼霍淮寅,隨後便又馬上道,“就算是托人做的,也是你的心意。”

“淮寅,瑨深送過來的東西,肯吃點兒了吧?”

霍淮寅拉長著臉,沒說話,不過吃了一口馮素遞過去的炒萵筍。

馮素心情好,說道:“瑨深,你回來了就好,什麽時候搬……”

馮素的話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

“媽,我爸的病好點了嗎?”霍祝平大步走進來,一看到站著的霍瑨深,立即渾身肌肉繃緊了。他擰眉,仿佛鬥雞一樣張開了渾身的羽毛:“你來幹什麽?”

霍瑨深偏頭看了一眼霍淮寅,霍祝平冷笑:“爸是被你氣成這樣的,你還有臉來看他?”

霍瑨深的聲音仿佛是冰渣,他道:“你確定,不是因為你這個廢物敗光了霍氏在澳洲的投資,才惹的霍老先生病了的?”

霍淮寅年事漸高,這些年有意在培養接班人,霍祝平是長子,又是野心勃勃,在霍淮寅麵前力求表現。澳洲的項目是他一力促成,卻因為不懂技術,兩年下來,霍氏投入無數資金下去,連個水花都沒看見。

霍祝平不敢讓霍淮寅知道,一次次的哄騙,到最後紙包不住火被捅開了。霍淮寅氣得半死,又在空山新雨跟霍瑨深吵架,這才扛不住病倒了的。

但這回,讓霍淮晉心髒一疼的是霍瑨深的稱呼。

“你說什麽?”他剛好轉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霍瑨深淡淡道:“您不是不認我了嗎?”

霍淮寅被噎住,氣道:“混賬,我那是生氣時候說的話。”

“爸。”霍瑨深就著台階下坡,霍淮寅臉色緩和,把霍祝平氣得鼻孔直噴氣。

他道:“爸你已經看過了,趕緊滾吧,這裏不歡迎你。”

“祝平!”馮素給他使眼色,闖了那麽大的禍就趕緊夾著尾巴做人,別再惹老頭子生氣了。

霍祝平卻不懂得見好就收,說道:“媽,爸,你別以為他回來是安著什麽好心眼。”

“他要是真的想回來,就不會跟顏家的那丫頭廝混在一起了。搶婚,瞧瞧他做的什麽事,今天各大媒體的頭條都是他!”

一說到顏汐,霍淮寅的臉就僵硬了起來,空氣又沉寂了下來。

霍瑨深看都沒看一眼霍祝平,對著霍淮寅道:“我不會回到霍家。”

說完,他便抬腳往外走了,一句對多餘的話都沒。

霍祝平拿著他的背影,心裏既解氣又鬆了口氣。

可霍瑨深看似簡單的一句不回來,他的出現,卻在霍淮寅的心裏留下了不一樣的影響。

霍祝平是他精心培養的,出國留學,知名商學院校畢業,做的事業卻一塌糊塗。

而另一邊,霍瑨深本科畢業,赤手空拳就打造了自己的王國。

霍淮寅一想到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三兄弟一起打理公司本該多好,偏偏那混小子要跟那顏家的牽扯不清。

他沉默著,半垂的眼皮下目光閃爍不定,馮素跟霍淮寅幾十年的夫妻,多少了解他一點。

她道:“淮寅,瑨深那孩子的心結還沒打開。不過,我看他跟那顏小姐好像感情很深,難得他肯放下那件事了,要不,你就順了他的心,讓他跟顏小姐來往。也許,那顏小姐能夠讓他慢慢放下那件事呢?”

“媽,你說什麽呢。霍瑨深跟誰好關我們什麽事,他又不是我們霍家的人,丟臉的是他。”霍祝平杵著沒走,就想知道夫妻倆是怎麽看待霍瑨深的。

他是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回到霍家來的。

“祝平,你住口!瑨深是你的弟弟,他是你溫阿姨的兒子,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兒子,這些年我沒有照顧好他,我已經很愧疚了。難得他肯再進這個門,你就別再添亂了。”

馮素惱火的一頓嗬斥,眼角的餘光卻在偷瞄霍淮寅,見他沒有生氣,對霍祝平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霍家別墅的大門外,霍瑨深雙手握著方向盤,手背青筋都鼓了起來,他望著前麵的高宅大院,曾經在這裏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