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我對霍瑨深一無所知
這一次,她的手輕輕一撥,楚天浩就鬆了手。顏汐抬腳往上走,沒有半分停留。
情場走一遭,她小心翼翼,還是傷了。
什麽喜歡,什麽亦師亦友,從他背叛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會存在。
一陣風拂過,好像穿透了他的整個身體,楚天浩手心,心底都是空落落的,整個人瑟瑟發冷。
他轉頭看過去,看到那個背影筆直的身影沒有半分停留,決絕的不再看他一眼。
楚天浩慢慢的握起了手掌,眼角泛起微紅。
顏彤聽說楚天浩站在公司外麵,馬上下樓來。她在大廳看到了全部,唇角冷冷的勾起。
這兩個人是徹底鬧掰了,真是可笑,楚天浩居然還有臉來儀顏堂。
她眼睛微微一動,想著要不要約一下楚天浩,“提醒”他再找幾個專家對那個玉礦重新進行勘探。等楚家反應過來,那顏汐在爺爺那兒立下的軍令狀不就沒用了嗎?
玉礦項目重新啟動,楚天浩還會感激她,由此兩家的關係還能得到修複,到時候,楚、顏兩家都會看重她……
顏彤心裏打著小九九,越想越覺得可行。
顏汐走到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顏彤站在大廳裏,她冷聲道:“怎麽,看到楚天浩恢複單身,想接近他,告訴他我的計劃?”
顏汐不知道顏彤是不是正想著這個主意,但她絕對會先堵死她的路,絕不會讓她妨礙到她的計劃。
“別忘了我昨天提醒你的,要是楚家那邊有任何風吹草動,我不找別人,一定找你承擔責任。”
顏彤被說中心事,麵紅耳赤,又不甘心的反擊道:“顏汐,何必呢。他怎麽也是你前未婚夫,好歹也念點兒舊情吧。不過,你們兩個舊情人掐架,關我什麽事,我才不要攪這渾水。”
說完,便踩著高跟鞋往電梯那邊走。
正好一架電梯下來,顏彤走進去,不等顏汐進來就摁了關門。而顏汐也不願跟她乘坐同一部電梯,等另一部下來。
進入辦公室,顏汐把蛋糕盒放在桌上。
她心情已經夠惡劣,出去吃飯時稍稍好轉,楚天浩一出現在她的麵前,把她才穩定下來的情緒又攪亂。
她看了眼蛋糕盒,不禁想,霍瑨深是不是算到了楚天浩會來找她。
算了,她不該把時間跟感覺浪費在辜負了她的人身上。
顏汐立即把注意力轉過來,打開電腦。
郵箱裏有一封新的郵件。
顏汐的心情一沉,嘴唇抿緊了,握著鼠標卻遲遲沒有打開。
這樣的郵件,她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收到一封,隻是每次打開,都會讓她失望。
這幾年下來,失望已經多於希望,她甚至不願意再看到來自這個號的郵件。
——顏小姐,前段時間,我在束城查到有個人與要求相符合,不過,等我再追查的時候,消息中斷了。本來打算過段時間,等找到了再跟你說,隻是這幾天找下來,沒有任何進展。我覺得應該先跟你說一下,最後,我會繼續追查下去。
短短幾行字,郵件結束,顏汐的心髒砰砰的跳動了起來。
這麽多年,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找過去,她都漸漸的想要放棄。這樣的消息傳來,讓她幾乎不能自製,顏汐倏地站了起來,雙手捧著電腦屏幕,再仔細的把郵件看了一遍。
這,是不是好消息?
助理敲門進來,看到顏汐情緒亢奮的樣子,一臉不明所以:“汐總,是出了什麽事嗎?”
顏汐立即清醒過來,恢複了冷靜自持的模樣,她坐下,一隻手抬起,助理馬上快走幾步,把整理好的文件交到她的手裏。
顏汐一邊簽字,一邊吩咐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有事打我電話。”
助理看她快速的閱覽過幾份文件,那表情與早上陰鬱的樣子截然不同。
“汐總,是有什麽好事嗎?”她好奇,大著膽子問道。
顏汐把最後一份文件看完,簽完字,把那一摞文件交給她,居然揚起了一點笑容:“算是吧。”
眼角掃到桌角的蛋糕,她把蛋糕盒也一起推過去,說道:“蛋糕拿去分了吧。”
助理抱著文件,瞄了瞄那蛋糕盒,哇,犀牛餐廳的呢。
助理已經眼饞這家餐廳的蛋糕很久,沒想到汐總跟霍先生出去吃飯,還記得給她們帶蛋糕,助理不由慶幸自己聰明,同時也感謝那位霍先生,安撫了她家的母老虎。
助理歡喜的拎起兩盒蛋糕忙不迭道謝:“謝謝汐總。”
這兩盒蛋糕,足夠安撫她們一早上被嚴重壓抑的情緒了。
……
樺林商場有儀顏堂的專賣店。顏汐沒有通知這邊的店長,自己過來了。而店長似乎也習慣了總公司的這位高層時不時的來店裏轉一圈。
店長放下衝泡好的咖啡,欲言又止的站著。
顏汐喝了口,抬眼看她:“還有事嗎?”
店長想了想,大著膽子說道:“汐總,雙子星那款麵膜,還要繼續下去嗎?”
雙子星,原本是十二星座係列的其中一款,是儀顏堂進軍麵膜市場做的第一款係列麵膜。顏汐十八歲進入儀顏堂工作,那時候正是麵膜市場如火如荼的時候,老爺子有意要試她的能力,把這個全新的項目交給了她。
顏汐那時候才考上大學,她可以以學業為由拒絕,但她卻咬牙扛了下來,不但如此,她還把這款係列麵膜做成了儀顏堂最賺錢的一塊業務。
到了現在,麵膜早就出了很多款,當初的鼻祖型產品,也就是那十二星座係列也已經退市停產,隻留下了雙子星。
店長往倉庫的方向瞥了一眼:“上個星期整理倉庫的時候,又清理出來好幾箱過期的,已經通知人處理了。”
每個月,每家門店都會把產品的銷售數據整理匯報上去,公司那邊再根據數據調整產品結構,店長很不明白,按照雙子星的銷售情況,早就應該停產,不知道公司那邊為什麽還是照常繼續生產。
總公司那邊很少派人來,有過來查看門店的也是市場部的人員,店長已經很盡責的把情況反饋上去,可每次都是沒反應的。
她也幾次對這位汐總說明情況,也是一樣的石頭丟進棉花堆,連個響動都沒有。
顏汐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然後就沒了下文。
店長急的皺眉,建議道:“汐總,雙子星已經很老了,現在的年輕人都看新產品。雙子星占用庫存,也占用展廳的貨架。”
她就隻差沒說,銷量這麽差的產品,總公司那邊為什麽要堅持繼續生產,不是白白的占用成本資源嗎?
顏汐看了她一眼,麵露不悅,說道:“儀顏堂是幾十年的老品牌,也已經很老了,應該退市嗎?”
“……”店長看她生氣,不敢再說什麽,心裏卻在嘀咕:這是一回事嗎?
“做事去吧。”顏汐擺了擺手,沒再繼續下去。她站起來,在店裏轉了一圈,最後走到雙子星的展示櫃台前。
原本,這是擺在最顯眼的位置的,這些年,一點一點的更換位置,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即便是這樣,顏汐還是堅持著沒讓這款麵膜消失在展廳。
顏汐拿起一片麵膜,包裝是一雙漫繪的手掌印,像是小孩子畫的,顯得幼稚。當年這款包裝出來的時候,因為可愛討喜,是最受歡迎的。
沒有人知道,這包裝其實是顏汐親自設計,也沒有人知道這後麵的意義,更是沒有人知道,顏汐要留住雙子星,不是要留住這款產品,而是這封麵包裝。
麵膜這種快消品,為了抓住客戶的心,你可以更換包裝繼續延長它的生命,但保留老包裝,換裏麵的產品內容,這是不可取的。
哪怕如此,顏汐還是采用了酒瓶裝新酒的辦法,隻是撐到現在,還是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
顏汐擦了擦麵膜上的薄灰,反過來一看,距離保質期還有一個月了。旁邊的標簽醒目的打著“一折”的字樣,依然無人問津。
店裏這邊,連捆綁銷售的促銷手段都不願意用了,因為怕影響另一款產品的銷量。
顏汐輕輕的歎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我不會讓你消失了的……”
霍祝安巡視商場,一旁的商場經理正在跟他匯報入駐的商家情況。但商家說到儀顏堂專賣店的時候,霍祝安腳步一停,轉頭往店內看去。
不經意的一瞥,當他看到站在專賣店裏麵角落的人,他微皺了下眉,再投去一看,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他對著商場經理道:“我再隨便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打發了商場經理,霍祝安走進去,看到顏汐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刻意的咳了一聲:“師妹。”
顏汐回過神來,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旁邊的霍祝安愣了下:“師兄,你怎麽在這裏?”
霍祝安聳了下肩膀笑道:“逛商場。”
“你一個大男人逛商場?”顏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霍祝安在學校裏就很受女生喜歡,估計為了誰買東西吧。
顏汐沒在意,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貨架上。霍祝安順便看了一眼,他對女人的東西並不太了解,見顏汐剛才盯著這個麵膜看了很久,便問道:“這個賣的很好?”
顏汐看他一臉小白的模樣,心底微微一動,臉上漾出笑說道:“是啊,這是我家老牌產品,要不要拿回去送給女朋友?”
霍祝安有的是錢,再說師妹家的東西,她開口了,怎麽也要捧場。
“嗯,那就來個兩三箱吧。”
顏汐笑著道謝,讓店長去倉庫,把最新日期的麵膜拿三箱出來。
店長過來時不知情況,隻覺得驚奇:汐總的銷售能力真是太強了,居然能把賣不掉的產品直接賣出三箱!
霍祝安付了款,走過來時,麵色有些嚴肅,他道:“師妹,有沒有空去喝杯咖啡?”
顏汐往一旁休息區的座椅那兒看了一眼,說道:“算上那一杯,我今天喝了兩杯咖啡了。”
霍祝安:“……”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聊天,記得大學那會兒聚會,後來大家都不找她來了。
顏汐看霍祝安一臉無語的表情,笑了笑道:“不過看在你買了我家這麽多產品的份上,我可以請你喝下午茶。”
霍祝安:“還算你有良心。”
顏汐吩咐店長把三箱麵膜送到霍祝安的車上,然後帶著他去商場二樓的茶餐廳店。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點完單,顏汐先開門見山道:“師兄,你是不是想跟我談關於霍瑨深的事?”
顏汐不傻,霍家的人跟顏家向來沒交集,大學畢業以後,兩人也沒聯係,可現在霍祝安主動來找她聊天,便是有事要說了。
而最近,他們唯一可以溝通的點便是霍瑨深。
霍祝安揚了下眉毛,點頭道:“師妹,你還是那麽直爽。”
顏汐笑笑:“我知道你很忙,不想浪費你的時間。”
霍祝安撇了她一眼:“你是討厭我?”
“沒有啊。”顏汐搖頭,他哪裏來的這種感覺。
霍祝安瞅著她微微眯眼:“沒有就好。你給我一種感覺,就是‘有屁快放,我很忙’這種感覺。”
想他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是很受女人歡迎的那種,突然有這麽個女人,跟他說幾句話就想快點走的樣子,讓他很不習慣。
霍祝安板著臉裝模作樣的說完把顏汐逗笑了,顏汐道:“師兄,你戲太多,注意你霍家三少的高冷形象。”
霍祝安道:“你見過我在學校是什麽樣子,沒必要裝。”
顏汐凝眉看他。霍祝安看著她明銳的眼睛,輕歎了口氣。他拎起咖啡抿了一口,抬眼看向顏汐,目光犀利:“師妹,你真的在跟我二哥交往?”
顏汐低眉垂眼,捏著小勺撈茶杯中的紅棗,把茶水攪得轉圈。
顏汐默不作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是因為她目前不知道霍祝安什麽目的,但她不能破壞了她跟霍瑨深目前達成的聯盟。
她的沉默,在霍祝安這裏理解成了默認。霍祝安擰了擰眉毛,心裏暗叫著不好。
他斟酌了下,開口道:“師妹,你跟我二哥交往,我是沒什麽意見。隻是……”
霍祝安也是個想什麽就說什麽的人,以他的地位,也不需要去顧忌對方的麵子心情什麽的,隻是麵前的人是顏汐,他莫名的不想去傷害她。
也許,是因為她跟他二哥一樣的身份吧。
霍祝安是見過顏汐當年一邊讀書一邊忙工作的,而他也知道霍瑨深在上中學時,就開始打零工自己掙零花錢。雖然霍家從不缺他的花費,但他還是堅持自己賺錢。
這兩個人,都有點相似。
霍祝安抿了下唇角,說道:“顏汐,你的那個訂婚宴的事兒,鬧得太大了,我父親也知道了。”
顏汐摁了摁眉心點頭,道:“我知道。”
昨天,霍淮寅不就親自殺到了空山新雨,跟霍瑨深大眼瞪小眼,最後不歡而散。
那不就是霍瑨深的目的。
霍祝安抬眉看了她一眼,說道:“不,你不知道。”
“昨天我父親回來,發了很大的脾氣,晚上都沒吃東西。我母親很擔心他,他年紀大了,身體不怎麽好。”
顏汐默了下,道:“我很抱歉。”
雖然是霍瑨深強拖著她下水,但對於霍淮寅,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她不該讓人氣到傷了身體。
霍祝安擺擺手:“我也不是怪你。”他頓了下,“顏汐,雖然我哥是養子,但我父親很關心他。你能勸他回去嗎?不一定要搬回去住,陪我父親吃頓飯也可以。”
顏汐愣了下,他以為霍祝安會勸她說跟霍瑨深分手。
但這個要求,她很難答應下來。且不說,霍瑨深沒有插手她的家務事,其實她跟霍瑨深的交情,也隻是在玉礦上達成了合作,她並沒有勸說的資格。
顏汐委婉道:“師兄,我聽說,霍瑨深是被你父親趕出去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很難去說的。”
提到這個,霍祝安愣了下:“我二哥連這個也跟你說了?”
被趕出家門,那對任何人而言,都是非常恥辱的事,尤其二哥的身份本就敏感。他連自尊都不要跟顏汐說這件事,兩人的關係應該很好了吧。
霍祝安又不解,問道:“你跟我二哥關係都這麽好了,怎麽還會答應跟楚家的聯姻?”
顏汐心裏想說:其實我對霍瑨深一無所知。
話說到這裏,顏汐覺得有必要稍微澄清一下,免得霍祝安越想越深,可是當她想開口解釋時,腦子裏浮起昨天在霍淮寅離開以後,霍瑨深捏緊了水杯默默無言的模樣。
一個男人沉默著什麽都不說,不代表他心裏就沒有痛。
也許是想到了自己,顏汐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疼了下,她突然想知道霍瑨深到底是為了什麽跟霍家鬧翻。
話到了嘴邊,顏汐改口道:“聯姻是兩家強迫的。”
這話說著也不算欺騙,當初楚家找老爺子商量的時候,老爺子就有強迫她同意的意思。若不是楚天浩後來找她,說喜歡她,她不會鬆口。
霍祝安腦子裏浮現一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師妹跟二哥的交往也太慘了一點,難怪二哥那時候不管不顧的從訂婚宴把她給帶走了。
不過,顏正俞那老頭子是什麽眼神,就算二哥跟霍家鬧翻了,那也是霍家的二公子,再有,二哥在涼城的權勢,誰不巴結著他?
那老頭子八成是老眼昏花,老年癡呆,才會放著二哥這種金礦不要,要找楚家那種低檔次的。
顏汐看霍祝安半信半疑的樣子,未免他繼續追問,把話題岔開了。
她問道:“對了,你父親情況怎麽樣?”
顏汐不能去勸霍瑨深回去,但可以轉達一下霍淮寅的身體情況。
霍祝安皺著眉道:“家裏有醫生,吃了點藥還在家躺著。”
“哦……”顏汐心裏更覺得不舒服了,都氣得站不起來了,這麽嚴重……她昨天好像自己也說了不少刺激人的話……
顏汐心虛的不敢抬頭,隻低頭攪拌著,那顆紅棗都被她的勺子碾碎了。
霍祝安道:“師妹,其實當年,我父親並不是真的要把二哥趕出去。隻是那時候,他不依不饒,非要追究溫阮的去向,我父親擔心他這麽鬧下去,家裏會被他吵散了,才一氣之下讓他出去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我父親也後悔。這些年,他一直在關注著他……”
霍祝安說了不少的話,顏汐卻被一個名字吸引住了。
“溫阮?”
看著顏汐清澈的眼睛裏印著好奇,霍祝安愣了下:“你不知道溫阮?”他捂了下嘴,二哥連被趕出去的事都說了,他以為溫沅的事,他也一起說了呢。
霍祝安覺得還是不要多說的好,拍了下嘴唇道:“你不知道的話,具體還是問二哥吧。不過不要說是從我這裏聽到的。”
他觀察著顏汐的臉色,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彌補一下,勸道:“師妹,你們可不要為了這個事吵架。真的,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了。”
“其實我哥現在跟你交往,說明他生命裏出現了比溫阮更重要的人,我會勸勸我父親,讓他不要反對你們。”
顏汐知道霍祝安誤會了自己,不過到了現在,想澄清都來不及了。她倒是好奇,霍瑨深既然隻是霍家的養子,按說,霍瑨深離開就離開了,就像她,對顏家就隻是個工具而已。
霍淮寅又為什麽在父子決裂以後,還要對這個養子牽腸掛肚呢?
難道真像傳聞中的那樣,霍瑨深其實是霍淮寅的私生子?
顏汐很想問,又覺得這種事兒太過隱私,她不是那麽八卦的人。
“師兄,其實,霍瑨深在江城也很孤單,他離開這地方幾年了,這邊的人際關係都是你們霍家的,對他而言,說是陌生也不為過。你是他兄弟,去看看他也沒什麽的。說不定,還能幫著回轉跟伯父的關係。”顏汐中肯的建議。
“不過,關於伯父的病情,我會轉達一下。”
顏汐覺得,霍淮寅氣到躺在了**,多少跟自己有關,在跟霍祝安分開後,她想了想,打了霍瑨深的電話。
不一會兒,霍瑨深慵懶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你不是說,我們之間隻有公事的接觸,約飯都是找助理聯係嗎,什麽重大事情,勞煩你親自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