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抱住大佬的金大腿

晏婉晴心軟,忍痛離開學校,卻在去廠子上班的路上陰差陽錯地認識了師父。

他教她如何把脈,辨識藥材,對症下藥,針灸療傷,是他改變了她的人生,讓她成為四裏八鄉有名的中醫。

好多病人慕名而來,就連海市的大人物都來找她治病。

謝雪慧,哦不,當時已經是晏雪慧了,她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這件事情,剛到海市就設計了一出車禍,讓她悔恨而死。

晏婉晴走神間,趙學術已經給她打好針了。

謝建國去結賬,趙學術說什麽都不肯要,他不好意思地看著晏婉晴,“婉晴,你能不能把你的那套急救措施教給我?”

不管什麽年代,能人異士都很吝嗇,生怕別人學會搶了自己的飯碗。

趙學術當年請教那些知青問題的時候,深有體會。

晏婉晴看到了趙學術眼裏散發的光芒,他是真的熱愛醫學。

在趙學術忐忑不已的時候,他聽見了一道天籟般的聲音,“可以。”

“真的嗎?”

晏婉晴點點頭,“不過得等我病好了。”

“沒問題,沒問題。”趙學術把包好的藥遞給沈千姿,認真叮囑,“這是兩天的藥,每頓飯後吃,然後明天再過來打一針,估計就好利索了。”

謝建國老實,沒那麽多心眼,也沒有懷疑晏婉晴的話,他把藥放進口袋裏,又拿了江默的衣服,帶晏婉晴離開。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李翠紅不在家,後院的小媳婦說:“翠紅回娘家看她侄女去了。”

晏婉晴快難受死了,沒心思管李翠紅,她跑進屋子睡了一覺才感覺身子沒那麽沉了。

櫃子上放著江默扔給她的衣服。

晏婉晴拿了衣服去院子,先用刷子把上麵的汙穢物刷掉,換了一盆幹淨的水,把衣服放在搓衣板上,抹了皂角,搓洗那一片汙漬。

她剛才睡覺的時候想起了江默這一號人物。

江默是村子裏的留守兒童,他父母當年跟著大學生一起去市裏打拚,留下他跟瞎婆婆相依為命。

他很凶殘,誰敢惹他,他能把人打到報廢。

村裏的二賴子欺負瞎婆婆,把她推倒在地上,江默直接把二賴子打成了二瘸子。

而且他經常會去沒人敢去的後山打獵。

曾經有人看到全身是傷的江默拖著一隻被扒了皮的狼回來,全村人都被他嚇得不輕。

江默的凶名就是這樣傳開的。

所以謝建國看到她弄髒江默的衣服,才會那麽地緊張。

晏婉晴對江默的熟悉不是來自於他的凶名,而是他前世的成就。

江默的父母當年能跟大學生們一起離開村子,去城市打拚,是個膽大敢幹的人,他們後來衣錦還鄉,給村子裏修路,建小學,把瞎婆婆和江默都帶去了城市生活。

晏婉晴再次聽見江默的名字,是在機場大廳的電視裏。

彼時的江默締造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是眾多國家首府的座上賓,國外的女王親自接見他,想跟他談合作。

江默是個絕對優秀的潛力股,渾身上下隻有一個大寫的——有錢!

晏婉晴洗衣服的動作加快,用力擰幹後掛在晾衣繩上,恨不得它立刻幹了,拿著它去抱江默的大腿。

她今生要跟晏雪慧鬥,除了自身要變得強大之外,還要有一個大靠山才行。

……

翌日

晏婉晴一起床就去看江默的衣服,衣服基本上已經幹了,就是還有一些潮意。

她想了想,把衣服拿下來,折疊整齊,給江默送過去。

江默家養了幾隻雞,圈養在牆角,小院收拾得很幹淨,看得出江默和瞎婆婆是個勤快,愛幹淨的人。

門沒有關,晏婉晴往裏麵走了兩步,“請問江默在家嗎?”

“咳咳咳……”

屋子裏傳來咳嗽聲,晏婉晴仔細聽了聽,聽見了裏麵人有氣無力的聲音。

“是誰…咳咳…誰來了。”

晏婉晴自報家門,“我是晏婉晴,來給江默送衣服。”

“進…進來吧!”

晏婉晴掀開堂屋的簾子,看見了坐在看上的瞎婆婆。

瞎婆婆穿著的確良的藍褂子,花白的頭發梳理得很整齊,她捂著胸口咳嗽得很難受。

“你…咳咳咳…找…找小默嗎?”

瞎婆婆因為咳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成,晏婉晴看到她蒼白難受的樣子,擰了擰眉,職業病使然,她忍不住上前,想給瞎婆婆把脈。

她還沒走到床邊,身後突然響起江默粗沉的聲音。

“你在幹什麽?”

晏婉晴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沒好氣地瞪了江默一眼,“你走路怎麽都沒有聲音的?”

“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專注。”

江默把籃子放在桌子上,從裏麵拿出一瓶糖漿,涼涼地掃了一眼晏婉晴,“還是你想做什麽壞事,被我發現了心虛?”

“你才想做壞事。”晏婉晴把衣服遞過去,“喏,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

“放一邊吧!”

江默從廚房拿了一個勺子,倒了一勺糖漿遞到瞎婆婆嘴邊,“奶奶,喝點糖漿,喝完這個就舒服了。”

“小默,你又瞎花錢了。”

“沒花多少錢,隻要您不難受,花多少錢都值得。”江默哄道:“買都買了,乖乖張開嘴。”

“你這孩子。”瞎婆婆嘴巴上埋怨,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晏婉晴看著婆孫兩個的相處,不由得想起了外婆,謝老太在世的時候特別疼她,有什麽好東西都先緊著她吃。

把納鞋底賺來的錢買布給她做漂亮的衣服,自己卻穿一個接一個補丁的。

外婆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可惜那會兒她不懂怎麽愛外婆,經常惹她生氣。

江默喂瞎婆婆喝了糖漿之後,她咳嗽得沒那麽凶了,江默鬆了口氣,看來這貴玩意兒還是有作用的。

他一轉身就看到晏婉晴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俊眉擰起,“我剛才不就是凶了你一句嗎?你哭什麽?”

晏婉晴用袖子去擦眼淚,“沒哭什麽。”她吸了吸紅彤彤的鼻子,“你奶奶咳嗽多久了。”

她記得昨天去趙學術那裏看病的時候,江默就在那兒拿藥,他身強力壯的沒看出有什麽毛病。

晏婉晴猜他是給瞎婆婆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