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鸞鳳和鳴

我正在那兒發呆呢。

馬神醫瞪了我一眼,提高了聲音,喝道:“娃兒,你發什麽呆呀,我說得你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一定要都戴著魚龍墜子,還有在事前要念五句咒語。”

“五句咒語是什麽呀?”

“五龍神鏡,傳自神靈,明照古今,天道而行,雙龍合鸞。”

他略呆了一下,點點頭,“到底是年輕人呀,一字不差,好好好,我沒什麽說的了,你們就快……我得出去了。”

小橋未久一下站了起來,“老爺爺,我跟你出去。”

馬神醫看了看他,點點頭,“也好,小女娃你到山上來,我給我講故事聽。”

兩個人下了樓走了。

陸秀雯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端起那碗藥一仰脖喝了下去。

然後站起來,邊解衣服邊推開那扇竹門走了進去。

我也跟了進去。

這裏邊是一個很現代化的淋浴室,不但各種洗浴設備,還有一張竹床,估計是用來洗完了澡休息一下的地方。

陸秀雯背地著我把身上的衣服脫光了,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你還等什麽呀?”

……

我們洗完了澡,躺在竹**……

……

陸秀雯突然推了我一下,“等一下,你還沒念咒語呢。”

我馬上念起了那五句咒語,“五龍神鏡,傳自神靈,明照古今,天道而行,雙龍合鸞。”

我剛念完咒語,我們胸前的那兩個魚龍墜子“啪”的一聲,像兩塊磁鐵一樣粘在一起,變成了一條完整的魚龍。

這條金龍突然變得金光閃閃,四下裏一下變得熱了起來,那溫度就好像在桑拿房裏一樣,而且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一股異樣的香氣。

這香氣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異香無比,聞了之後,會感覺到渾身舒泰,心曠神怡,整個人飄飄悠悠,就像要飛起來似的。

我看見陸秀雯的雙眼不知時候變得水汪汪,孕滿了深深的溫情……

……

當天晚上,我就發燒了,渾身打擺子,皮膚滾燙滾燙的,呼吸急促,和陸秀雯發病時一模一樣。

五髒六腑像著了火一樣難受。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陸秀雯坐在床邊看著我,不停地抽泣,“凱文,都怪我,都怪我……”

我想安慰她幾句,是我自己願意的,不怪她。

可是,我張了張嘴,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時間,我聽見門咣當一聲推開了,小橋未久端著一個裝滿了冰塊的盆子走了進來,惡聲惡氣地對陸秀雯說:“你起開,我要給文哥降溫……”

“我和你一起。”

“不用,以前都是侍候文哥的,不用你。”

“他是我老公,為什麽不用我?”

接下來,我就感覺到四隻手不斷地拿冰塊往我身上按。

我本來身如著火,讓這冰塊一激,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下就失去了知覺,什麽也不知道了。

就這樣,我在這裏住了七天,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

馬神醫又請了我們吃了頓飯,我們就和他告別了。

他送我出門,我看見門口停著輛車,就是我壞在半路上的那輛越野車。

他笑著說:“是我那些猴崽子給你修好的,也加滿了油,你們可以放心大膽地走了。”

我掏出陸厚德給我的那張裏麵有300萬的卡,雙手遞給馬神醫,“前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這點小意思請你收下,裏麵有三百萬,算是晚輩孝敬您的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馬神醫輕輕地推開了我手,“娃兒,我老了,在這裏有吃有喝,又有這麽多人猴崽子照顧我,我不需要花什麽錢的,你還年輕,以後要做大事情,這錢你就留著吧。”

我又推給他。

他麵色一沉,“娃兒,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幫你們的嗎?告訴你吧,要不是我欠那個峌石烏一份人情,我是不會管你們這些閑事的。”

我隻得把卡收回來,突然,我想起一件事,對他說:“前輩,在不,晚輩送你另外一件禮物吧?”

“什麽禮物?”

“你告訴我的那五句咒語,你知道另外的四句嗎?”

他聽了我的話,臉色巨變,一臉的嚴肅,“怎麽,你知道其餘的幾句?”

我點點頭,“另外的四句是:乾坤開啟,五龍聚齊,大道光明,六維通暢。”

他輕輕地念了兩遍,“不對呀,不是有十句嗎,怎麽少了一句呀?”

我歉意地說:“前輩,我也聽說過是十句,可是我也隻知道這九句,最後一句,我不知道。”

他無比遺憾地搖了搖頭,“真是在這可惜了,要是知道最後一句的話……”

我馬上問他,“前輩,這十句咒語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他愣了一下,“怎麽,那個峌石烏沒有告訴你?”

“沒有呀,都是他給我發短信,我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他都不理我。”

馬神醫想了想,“他不告訴你或許有不告訴你的理由吧,既然他不告訴你,我也不能告訴你。不過,有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你回去之後,最好能悄悄地找到另外三個同樣戴著魚龍墜子的人。”

“還有三個?”

“對,除了你和這個女娃兒外還有三個,要不然怎麽叫五龍聚齊呢,你們五龍聚在一起就‘大道光明,六維通暢’了。”

“前輩,什麽叫‘大道光明,六維通暢’?”

他神秘地一笑,“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個到時候你去問那個峌石烏,我想他一定會告訴你是什麽了。”

看得出來,馬神醫不願意跟我說,我也不好難為他。

就點了點頭,轉身剛要走。

他又叫住我,很嚴肅地說道:“娃兒,你下山之後千萬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你來過我這裏的事,更不要說我給你們治病的事,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您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的。”

他點了點頭,一揚手,“行了,去吧。”

我們三個一起上了車。

我駕著車往山下走。

幾天後,我們返回了天衛市。

陸厚德見陸秀雯的病全好了,非常得高興,“秀兒呀,你是怎麽好的,是誰救了你?”

在半路上,我已經叮囑過陸秀雯和小橋未久,按馬神醫所說的,不要把這裏的事跟任何人說起。

所以,陸秀雯聽他爸問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說:“是凱文救的我。”

陸厚德百思不解地看著我,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相信女兒的話。

但是,他並沒有揭穿,笑了笑,“小胡呀,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要不這樣吧,哪天你到我的庫房裏看看我收藏的那些東西,你喜歡什麽,挑一件,喜歡什麽拿什麽。”

我笑了笑說:“陸先生的收藏必定件件都是奇珍異寶,個個都是國寶級的,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早就看中了一樣,隻是擔心您不答應給我。”

他很輕鬆地一笑,“小胡,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隻要你喜歡,喜歡什麽拿什麽,我絕無二話。”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陸厚德別的不敢講,這點信譽我還是有的。”

我很鄭重地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就相信陸先生的話。”

我一指陸秀雯:“我要娶她當老婆。”

陸厚德一聽,一下呆住了,半天才麵色鐵青地說:“這,這……你,你,這不行,我不同意。”

我扁扁嘴,“陸先生,秀兒不是你最心愛的寶貝嗎?剛才你也說了,我要什麽,你就會給我,沒有二話,對吧?再說了,現在的時代已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了。”

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說道:“現在,你不同意,恐怕已經晚了。”

“現在”兩個字,我說得很重。

他滿臉的表情像是要隨時殺了我,“晚了,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迎視著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是什麽意思你自己體會,我得回去休息一下了。”

我剛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件事,把他那張卡拿出來遞給他,“卡還給你,裏麵的錢我一毛錢也不動,你給你女兒、我老婆當嫁妝吧。”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我在店裏看店。

因為沒什麽生意,我讓小橋未久先回家了,我自己被暖洋洋的太陽光照著,正昏昏欲睡。

店門一開,鬼頭鬼腦地走進來一個人。

因為逆著光,我沒看清楚這個人的臉,隻能看見是一個長得黑乎乎的,精瘦的小個子。

這個人抄著袖子在店裏四下看了看。

我用眼睛的餘光打量了這人一番。

亂蓬蓬的頭發,一身假運動服,腳下是一又髒兮兮的運動鞋,斜挎著一個包。

臉白淨淨的,一雙眼睛嘰裏咕嚕亂轉。

雙手抄著袖子,腰略略貓著,走路腳下沒什麽根,腳步很輕,沒有聲音。

我對這個人有了個基本的判斷。

年紀:有二十五左右;

職業:不是上班族,但是是從是夜間工作的;

學曆:沒受過高等教育;

婚姻狀況:未婚;

經濟狀況:一般。

結論:不是買古玩的,應該是賣古玩的,或者是閑逛的。

轉了一圍兒,這個人走到我跟前,“老板,我有件東西你給掌掌眼。”

說著,拿出從挎包裏拿出一個紙包“咚”的一聲放在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