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神仙的故事
我笑了笑,拿了兩袋方便麵去廚房煮了。
我煮方便麵的聲音把小橋未久給驚醒了,她從臥室裏出來一見地上坐著個老頭兒,嚇了一跳,喝問:“你是誰呀,怎麽跑我們家來了?”並警惕地舉起了手指。
我端著剛煮好的麵從廚房裏出來,“小橋,他是我一個朋友的老爸,這幾天得在咱們家住兩天,你別管了,去睡吧。”
小橋這才收起了手指,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把麵遞給了張化成。
張化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我在旁邊坐著。
吃了一半,張化成問我,“小子,我聽說你開個間鋪子,生意怎麽樣呀?”
“馬馬虎虎混口飯吃,和您沒法比。”
他看了看我,用筷子指了指我,“小子,英雄莫問出處,我看你小子第一眼就知道將來你一定能成大事,必在我老張之上。”
我笑著點點頭,“那我就多謝張先生吉言了。不過,要說在您之上,我可是想都不敢想。”
他看了我一眼,“怎麽著,你小子瞧不起我以前是混社會的是吧,我告訴你吧,當年小神仙也是和我一起混的,後來怎麽樣,不也……”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住了,沒再繼續往下說。
“小神仙”的故事我也聽說過。
江湖上傳說,“小神仙”原來也是混社會的,不過,他不是那種草莽型的,玩的是智商。
在江湖上混了幾年,讓一個盜墓起家、販古董的大佬看上了,收他為徒,做了幾個驚天動地的大買賣。
小墓都看不上,專盜王侯級的大墓。
東漢以前,大部分的墓都沒有防盜措施,自從曹操幹起了盜墓買賣以後,就開始有防盜措施。
有流水墓、水銀墓、墓下墓、劍弩墓、毒氣墓。
像王侯級別的墓更是機關重重。
“小神仙”盜墓了幾個大墓之後,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二當家的,當年才二十幾歲,連他的老大也高看他幾眼,敬重他三分。
後來,他的老大莫名其妙地死了,有人說是他給幹掉的,他就當上了老大,成了內業的翹楚。
在盜墓和古玩行裏,一聽“小神仙”三個字無人不挑大拇指。
就連那些前輩也非常給他麵子。
當年,小神仙在盜墓界、古玩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因為年輕太輕,所以就有了“小神仙”的外號。
後來,小神仙在盜一個東漢王級墓時失了手。
失手的原因有些可笑。
他晚上帶著人去盜墓,挑的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當時舉國上下家家都在放鞭炮。
他讓人用炸藥去炸那個大墓。
小神仙的本意是想借著這個大年三十兒的鞭炮的聲音掩蓋它的炸藥爆炸聲。
可是爆炸聲太大了,震天動地,把整個村民都驚動了,紛紛跑出來看是怎麽回不,一下去了幾百人。
“小神仙”見勢不妙,就帶著人跑了。
從那以後,“小神仙”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再也沒在江湖上出現,有人說他是在那次盜墓時,因為炸藥埋得太多,不小心把他給炸到了。
可能是當時就給炸死了,也可能是受了重傷以後死的,反正是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不過,“小神仙”的威名在江湖上還是流傳很久的,現在也經常有人提起過。
聽說張化成和“小神仙”一起混過,我好奇地問:“張先生,小神仙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真得像江湖上傳說的那麽厲害嗎?”
張化成歎了口氣,“別的不說,現在不是說什麽五神嗎,我告訴你吧,就我們這五個老家夥加在一起都不如人家小神仙一指頭。”
“真的假的,這麽厲害呀?”
他眼一瞪,“我老張什麽時候說過假話,我告訴你吧,當年我們一起混的,他年輕最輕,卻是我們的老大。這小子的腦子太好用了,不是一般的好用,鬼主意眼珠一轉就是一個,沒什麽事難倒他的,當年那些牛X哄哄的老家夥沒有一個不服他的。”
“那他真得是在那次盜墓給炸死了?”
他呆了呆,臉上浮出一絲怪異的表情,那種表情有驚恐,有不可思議,還有一些我也說不清是什麽東西,反正是非常得怪異。
他搖搖頭,沒說什麽,隻是歎息一聲,又低一頭吃麵。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地起來了。
因為家裏沒有多餘的洗漱用品,我就到樓下的24小時超市給張化成買了一套洗漱用品。
等我回來時,小橋未久也起來了。
小橋未久是個非常勤快的女孩子,閑不住,一起來就先把早飯做上了,然後就開始打掃衛生,擦家裏的各種東西。
我剛一進屋,就發現張近化和小橋未久在爭搶那個青銅盒子。
我估計是小橋未久把那個青銅盒子拿出來擦,讓張化成看見了。
張化成說:“小丫頭,你讓我看一眼能怎麽了?”
小橋未久說:“我們家的東西憑什麽給你看呀?”
見我回來了,小橋未久生氣地說:“文哥,他搶咱們家東西。”
張化成生氣地說:“什麽叫搶,我看看就叫搶呀?”
我向小橋未久揮了下手,“給張先生看看。”
小橋未久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盒子給了張化成。
張化成拿著那個盒子左看右看,臉上的表情非常得凝重,然後問我:“這銅盒子原來外麵是不是還有個檀木盒子呀?”
我說:“是。”
“能不能也拿出來讓我瞅瞅?”
我把那個檀木盒子拿出來遞給他。
他又看了半天,臉上的表情凝重中夾雜著些許的興奮,自言自語地說:“沒想到呀,真沒想到,老張我竟然能親眼看見這東西。”
我問:“張先生,這是什麽呀?”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微微一笑。
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唐突了,“哎呀,我這一著急怎麽把行規給忘了,不應該問來處的。那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這個檀木盒子是哪位高人給你打開的?”
我知道張化成和陸厚德一直明爭暗鬥了多少年,所以,我就沒說陸厚德的名字,隻是說:“一個前輩幫的忙。張先生,您知道這個盒子是什麽來曆,裏麵放的什麽東西嗎?”
“這東西叫‘天寶秘匣’,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心愛之物,據說裏麵藏著幾件唐玄宗的至愛之寶……”
他說的和陸厚德說得差不多。
我連忙問:“這幾件至愛之寶到底是什麽呀?”
他疑惑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年有人給我出了一個億,要我幫他找這個東西。”
“一個億?”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東西這麽值錢。
他點點頭,“沒錯,一個億,他還說了,要是真找著了東西,東西對,價格還可以再商量。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東西能在這兒見到。”
他又左右看了看那個青銅盒子,自言自語地說:“你說這盒子真是怪,沒開口,也沒鎖,光禿禿也沒個開口,怎麽打開呀,我真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
我笑,“不止你想看,我也想看,可是就是打不開,你說怎麽看呀?”
他看了看我,“小子,一個億……不,一億兩千萬,你勻給我吧?”
我把盒子從他手裏拿來,交給了小橋未久,搖了搖頭,“張先生,這個東西我暫時還不想出讓。”
他一臉的失望,還不死心,咬了咬牙,“一億五千萬,怎麽樣?”
我把洗漱用品塞到他手裏,笑著說:“前輩,不是錢的事,主要是我想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為什麽這麽多人天價追求。”
“這還不容易,你勻給我,等我找高手把盒子打開了,我讓你去看,還不行嗎?”
我又搖了搖頭,“行了,前輩,洗臉吃飯吧。”
在吃早飯的時候,張化成一直沉思不語,一碗飯吃了半天才吃了沒幾口。
和我們一起吃飯的孫悟空,小眼睛滴溜溜地直看張化成,滿臉的戒備之意。
張化成突然說道:“小胡,我有一家酒店,保守的估計也值兩個億,我用這個酒店跟你換,行不行?”
小橋未久忍無可忍,冷著臉搶白道:“你這個怎麽這麽囉嗦呀,文哥都說幾遍了,不賣不賣,你怎麽非要買呀,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張化成臉色鐵青,可能是以前從來沒有這麽年輕一個小姑娘這麽跟他說話。
他看了看小橋未久,強壓著火氣,對我說:“小胡呀,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就這麽放在家裏,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呀,我在銀行有幾個保險櫃,要不,你放我的保險櫃裏,怎麽樣?”
他這話提醒我了。
楊教授和陸厚德都跟我提過這事,說這東西不能放在家裏,一旦要人知道了,非惹出大禍來不可。
這些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笑著說:“多謝張先生您提醒,今天我就把它送銀行存起來。”
吃完早飯,我讓小橋未久先去店裏,然後把青銅盒子放進檀木盒子裏,用一個大旅行包裝著離開了家。
以前我上班都是坐公交車,這次因為拿著這個東西,我沒敢坐公交車,就打了輛出租車往銀行走。
走到半路上,司機不停地通過車內後視鏡往後看,嘴裏罵罵咧咧的,“狗東西,怎麽一直跟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