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北道落難
我正要說話,外麵走進一個人,我一見馬上迎了上去。
來的人是楊教授。
“楊伯伯,你什麽時候回來了?”
“剛回來幾天,我聽說你開古玩店,這不,來瞧瞧。”
說著,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我。
我愣了一下,“楊伯伯,你這是幹什麽?”
他把紅包塞到我手裏,“拿著,我的一點心意而己。”
我收了紅包,道了謝,請他坐,轉身給他倒茶。
就在我倒茶的工夫,我眼睛的餘光看到了坐在旁邊的張近正。
張近正一臉愕然地看著楊教授。
我好奇地問他,“張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張近正這才回過神來,指了楊教授一下,“這位是……”
“哦,這位是楊教授,我父母的老朋友。”
“你父母的老朋友?”
“是啊,怎麽了?”
我發現他的表情越來越怪異。
他馬上搖了搖頭,“沒什麽,沒什麽,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走了。”
說著他和他的隨從急三火四地走了。
楊教授也發現了張近正的異樣,就問我,“這是誰呀,你的朋友?”
“不是,是個富二代,我剛剛和他做了筆生意。”
我把茶杯雙手遞給楊教授,問他,“楊教授,我聽說你最近出去了,去哪兒了?”
“哦,我出去見了幾個研究神學的朋友。”
我愣了一下,笑著說:“楊伯伯,你可是大學者,怎麽也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呀?”
他看了我一眼,“什麽叫怪力亂神呀?你聽說過沒有像牛頓、愛因斯坦這樣的大科學家晚年也都在研究神學,難道他們也是研究怪力亂神嗎?”
看著他無比認真的學究樣子,我不由得“撲哧”地笑了一下,“楊伯伯,你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吧?”
他想了想說:“世俗的神我是不信的,不過,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我們人類還沒有理解和認知的神秘物質或者力量,我們估且稱之為‘神’也不為過。”
我搖搖頭,“我才疏學淺,不大能理解您說的話。”
他想了想,指了指我,問我:“你感覺到了嗎?”
我低頭看了看,疑惑地問:“感覺到什麽呀?”
他幽幽一笑,“就在剛才的幾秒鍾,已經有幾百噸的暗物質穿過你的身體。”
“啊?幾百噸,那不是把我壓成肉餅了嗎?”
他哈哈大笑,“你看你就是地球人的思維方式。”
見我還是一臉迷惑,他想了想,說道:“我舉個你能懂的例子。你想象一下,如果有一部時光機器,一個現代人帶上其日常設備回到古代,在古代人麵前使用手機、汽車,你覺得古代人會不會認為這個擁有千裏眼、順風耳、可以日行千裏的現代人就是神呢?”
我雲山霧罩半懂不懂地聽著,見他問我,連忙點頭,“那倒是。”
他繼續說:“同理,如果某個外星高等生物來到我們的地球,可以瞬移、隱身、飛行、長生不老、隔空取物、穿牆不受阻,在我們看來他們是不是就是神呀?”
我突然想起,似乎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一時半會兒,我想不起來是誰說的。
他繼續說:“在我看來,所謂的‘神’極可能是比擁有比我們現在的人類更先進,擁有更高的科技,還很極有可能他們生活的環境和我們不在一個維度上。”
我接口道:“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們地球人處於一個比較低的維度,所以我們看不到也不懂更高維度的事物?”
他笑著點點頭,“孺子可教。這就好比我們人類和螞蟻,我們人類是三維的生物,而螞蟻是二維的生物,所以我們人類可以感知並看到螞蟻,但是螞蟻卻隻能感知到人卻看不懂人。”
見他高興,我馬上說:“楊伯伯,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商量。”
“什麽事呀?”
“我這個買賣剛開張,可是我道行太淺,一般的小東西,我還能罩得住,可是大東西,我心裏就沒譜,我想著您能不能給我當個顧問呀?”
“顧問?顧什麽問呀?”
“就是我遇到什麽拿不準的東西,請您來給掌掌眼,顧問費您說多少就是多少,怎麽樣?”
他凝視著我的眼睛,沉默半晌,這緩緩地說道:“小文呀,我和你爸媽是多年的老友了,自從你媽出了事,你爸失蹤以後,我就把你當我的子侄看待,你要說錢,是不是……”
我馬上說:“是是是,楊伯伯,我提錢是不對,不過……我賺錢也不能讓您白忙活不是,我就給您意思一下。”
他搖了搖頭,“我已經是土埋半截兒的人了,也不需要花什麽錢,我對錢也沒什麽興趣,你要是用得著我,我也有時間,我就來給你看看,錢,不必提了。”
我知道楊教授的為人,一向是淡泊名利,平生最恨人家跟他提錢了。
以他在古玩方麵的眼力和功力,他要想賺錢的話,早就發大財了。
我連忙點頭,“好,那就按您說得辦好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大約10點左右,我正躺在**看了會手機準備睡覺,手機響了。
我一看,是張近正的號碼。
我不知道這麽晚了他找我什麽事,就接聽了。
他在電話裏語氣非常得急促,“胡掌櫃的,有件急事想請你幫忙。”
我沒想道北道的兒子,大名鼎鼎的張公子還有什麽事要我幫忙,就問他,“什麽事呀?”
“我家老爺子能不能在你家住幾天呀?”
“什麽?”
我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北道張化成,業內五神之一,要在我家住幾天?
我不耐煩地說:“張公子,這麽晚了,我想睡覺,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
“胡掌櫃的,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和我爸現在就在你們家樓下。”
他的語氣非常得認真,而且還是非常緊張的樣子。
“張公子,再怎麽說,你們張家不會沒有像我家這種地方呆吧?”
“胡掌櫃的,你聽我說,事情太急,我們家老爺子不能住在我們任何一個地方,必須得找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聽他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我就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呀,你爸為什麽不能在你們家住呀?”
“這件事說來話長,就住幾天,我們給你錢行不行,一天十萬。”
“不是錢的事,張公子,這事太不可思議,北道要住我家,這不扯淡嘛,你必須給我一個讓我接受的理由才行。”
他在電話那頭猶豫半天,這才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是這麽回事,這幾天,有幾撥殺手暗殺我爸,我爸的保鏢死了八個,他自己也受了點傷。”
“那你爸為什麽不去外地躲躲?”
“嗐,要是能走,我就不麻煩你了,說不定那些殺手現在正在機場、碼頭、車站等著我爸呢。”
我想了想,以後我還得和張家父子打交道,我已經答應陸厚德幫他弄張化成手裏的那本書。
現在這個機會很難得。
我從**坐起來,“那好吧,你們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有人敲門。
我打開門,張家父子站在我門口,張化成披著衣服,胳膊上綁著紗布。
“進來吧。”我把他們兩讓進屋。
雖說落到這步田地,張化成身上還是有一身的雄霸多氣。
他向張近正使了個眼色。
張近正馬上把手中的一個小皮箱遞給我,“胡掌櫃的,這裏有一百萬,胡掌櫃的你先拿著,就算我爸在你們家的住宿費。“
我推開小皮箱,“要是為了錢,我就收留你們了。”
我之所以不收他們錢,是讓他們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好和他們打交道。
張近正又把小皮箱遞給我,“你先拿著,我們家老爺子……”
張化成打斷他,道:“行了,人家不收錢,就不給了,人情記下了,以後再還就是了。”
張近正這才收回了皮箱,對我說:“我先走了,我們家老爺子就拜托你了。”
說著匆匆而去。
我對張化成說:“張先生,我們家不比你家,隻有兩個臥室,那個次臥呢是我表妹住著,要不,您就住我的房間吧,咱倆擠一擠?”
張化成搖搖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倚著牆,半閉著眼說:“我多少年沒和男人睡一張床了,不必了,我就在這兒躺著就行。”
我心裏暗笑,都這個時候了,還講究這個?
我指了指沙發,“實在不行,你睡沙發也行,怎麽說也不能讓您睡地板呀?”
他睜開眼睛,“我老張這輩子最怕欠人情,敢最怕給人添麻煩了,再說了,睡地板已經不錯了,當年老子闖天下,沒地方住,大冬天的睡橋洞子也睡了三四年,這不比橋洞子強多了呀?”
讓他這麽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去拿了套被褥給他。
他拒絕,“不用,我這就麽著就行,你當我不存在最好,我最這個最怕給人添麻煩了。”
我笑了笑,把被褥給他放在一邊,又問,“張先生,你晚上吃飯了沒有,我家裏沒什麽,隻有方便麵,二塊五一包的,不值什麽錢,要不要我給你煮一袋?”
他猶豫了一下,“那好吧,給我煮兩袋兒。”
然後又說:“小子,給你添麻煩了,這筆賬我老張在腦子裏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