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B計劃

古醫生滿腹狐疑地看著我,“你這是要幹什麽呀?”

“先別問,先按我說的做。”

他把裏麵的奶給倒出來,拆開奶盒,用一個醫用小鑷子小心地把盒內的那層臘紙小心地揭了下來。

我讓他用水把臘紙上的奶給洗淨,再用紫外線燈給烘幹了,然後我讓他把蠟紙放在一個醫用托盤裏邊拿到我眼前。

我用右手手掌在那張蠟紙上使勁地按了一下。

他一頭霧水地問我,“你這是到底要幹什麽呀?”

我告訴他,“古醫生你聽好了,我的那輛車必須得用我的手掌紋才能開啟,了隻有打開它的門,他才肯聽你的命令,現在這張蠟紙上有我的手掌紋,你一定要小心保存,等哪天你和他們出去采購的時候,一定要想個辦法去一個古堡的門前……”

他插話問道:“你說的這個古堡在哪裏呀?”

我告訴了他地址,繼續說道:“……我的那輛車叫阿瑞斯,你用我的手掌紋把車門打開,然後你告訴它我現在的處境,要它來這裏救我。”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輛車開過來,那怎麽可能呢?”

“不用這樣,阿瑞斯是一輛高智能的車,可以無人駕駛,隻要你告訴他咱們現在的地址在哪裏,它自己就會來。”

“有這樣的車?”古醫生似乎不相信。

“當然有,你放心好了,對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在操縱台上有一個耳麥,你也要想辦法給我拿來,到時候我會用這個耳麥操作,讓它帶著我們離開這裏。”

他點了點頭,非常小心地把那張蠟紙給放到一邊。

我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我對他說:”對了,古醫生,“你這裏還有空奶盒嗎?”

“有啊。”

“你再給我一個。”

他從一邊的垃圾箱裏拿出一個空奶盒遞給我。

我把奶盒給擠扁了,放進了我的鞋底裏。

古醫生把我的傷口處理好了以後,喊外麵的兩個警衛,把我送回了禁閉室裏。

幾天後,看守把我從禁閉室裏叫出來,又把我送進了我的囚室。

當天晚上,當所有人都睡覺的時候。

我小心地把藏在鞋底裏的那個奶盒給拿出來,非常小心地把那層蠟紙給揭了下來,然後撕了和我囚室門旁的那個電子鎖的鍵盤大小的一塊,又非常小心地把手伸出那個小窗,把那張蠟紙給粘在電子鎖的鍵盤上。

我這麽做是為了獲取我這個囚室門的開門密碼。

我早就注意到開這個囚門的密碼是四個數字,因為每次看守開門的時候都會“滴滴滴滴”地響四聲。

第二天放風的時候,看守又是按了四下電子鎖,門開了。

等放完了風,看守押著我回囚室還是四下響聲。

晚上,趁所有人都睡著了,我又非常小心地通過那個小窗把那層蠟紙給揭了下來。

我注意到在2、6、8、7四個數字上有指紋。

也就是說這個囚室的開門密碼是這四個字的排列組合。

我用了三天晚上的時候,對這四個數字進行無數次的排列組合實驗,最後一次,當我試到7826這個組合時,囚門啪的一聲開了。

我心中一陣的狂喜,終於弄到了開門密碼了。

我連忙把囚門給關上了,然後躺在**安然睡著了。

接下來就是要搞到狄克手裏的那個可以打開監獄和隔壁消防隊的那個大鐵門門鎖的鑰匙。

通過幾次暗中觀察,我注意到狄克的那串鑰匙裏,這把開啟這扇大門的鑰匙比別的鑰匙都要大,而且是一把銅鑰匙。

原來我的計劃是:等阿瑞斯來了,讓他撞開監獄的大牆衝進來,然後我和古醫生上車逃走。

可是後來一想,這個計劃風險性太大。

這個監獄裏各個監探崗的看守都有槍,就算是在晚上也有幾盞大探照燈各種掃照,一旦阿瑞斯撞開監獄的牆衝進來,我們再衝出去,極有可能成為這些看守的活靶子。

所以,我想了一個B計劃。

現在,我搞到了我這個囚室的開門密碼,接下來的關鍵就是要搞到狄克手裏的那把鑰匙。

可是,狄克這個家夥非常得聰明、狡詐,想從他的身上拿到這把鑰匙無異於與虎謀皮,難度係數太大。

可是,我相信既使是再聰明,再狡詐的人也一定會有可以攻破的弱點,他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會有弱點。

幾天後,一場周末舞會讓我找到了突破口。

因為這裏處於大山之中,生活非常枯燥,而狄克這個人是一個非常愛玩的人,他經常在周末要舉辦一場舞會。

因為這裏沒有女人,所以狄克會安排一些身材相對矮小的囚犯打扮成女人的模樣和他們這些看守一起跳一種會不時換舞伴兒的舞蹈。

而田木經常會被要求裝扮成女人。

這一天,趁放風時,我走到田木的身邊,小聲地問他,“田木,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田木看了我一眼,“傻瓜才不想呢。”

“想就好,你幫我一個忙,我讓你離開這裏。”

“什麽忙?”田木似乎並不相信我有這麽大的本事。

我就把我的B計劃跟他說了一遍,又告訴他要做的事是什麽。

田木想了想,點點頭,“好。”

我叮囑他,“一定要記住,是那串鑰匙中最大的,銅製的那把鑰匙。”

田木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搞定。”

幾天後,又到了周末,看守們興高采烈地通知所有人晚上要舉辦舞會,並且給了幾個要扮成女人幾套女人的衣服和高跟鞋,其中一個就有田木。

吃完了晚飯後,舞會開始。

大喇叭裏放著舞曲。

狄克帶著一些看守和一些裝扮成女人的囚犯一起跳舞。

我們這些人在旁邊觀賞。

我注意到狄克的腰上墜著那串鑰匙,而那個非常大的銅鑰匙很顯眼。

他們剛開始跳得是華爾茲,後來音樂一換,換成了狐步,接著是倫巴。

每換一曲,狄克他們都會換一個舞伴兒。

跳到倫巴時,田木終於成了狄克的舞伴兒。

在一個下腰的動作時,田木似乎沒站穩,腳下一滑,伸手按住了狄克的腰部。

他的手裏事先準備好了一塊被水泡很軟的香皂。

他一伸手,手掌正好按在狄克腰間的那串鑰匙上。

田木向狄克抱歉地示意了一下,兩個人繼續跳舞。

一直跳到深夜,終於跳完了,看守們帶著我們這些犯人往各自的囚室裏走,田木有意走到我身邊,突然腳下一滑。

我連忙一把拉住他的手。

這是我們事先約好的橋段。

我這一拉順手把他手裏的那塊香皂給接在手裏。

回到囚室以後,我看了一下那塊香皂,上麵印出了三個鑰匙的印跡,中間的一個顯得很大,與其它的印跡不同。

應該就是這把了。

我把香皂小心地放在我床下的香皂盒裏。

第二天,在放風時,我找到了酋長。

酋長在這裏非常神通廣大,什麽東西都可以搞得到。

我要他幫我搞一塊鐵片兒,一把小銼子。

他略顯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你想幹什麽,不會是想越獄吧?我告訴我,小兄弟,這裏是人間地獄,沒有人能跑得出去的,以前有幾個傻瓜想跑,全死了,沒有一個活的。”

我笑了笑,“酋長,我聽說咱們這裏的規矩是隻做生意,不問為什麽,對嗎?”

酋長生氣地說:“你是我的人,我是為你好,不想你白白地送了性命!”

我點點頭,拍了他肩膀一下,“謝謝你,大哥,我們就按規矩辦,你說吧,得幾盒香煙呀?”

他想了想,“按說呢,你要的這兩樣東西非常不好搞,最少也得五盒,不過呢,你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兄弟,就兩盒吧。”

我點了點頭,“三盒。”

他伸了一隻手和我握了握,“成交。”

這段日子,我通過和那些囚犯打賭和比武,隻贏了三盒香煙。

三盒香煙是我的全部財產。

第二天放風時,我就把三盒香煙交給了酋長。

可是四天過去了,酋長沒有把“貨”交給我。

酋長這邊沒有給我貨,古醫生那邊卻出現了機會。

一天下午,古醫生來到我的囚室說是要給我檢查一下身體,看我的傷好得怎麽樣了。

在他檢查時,他小聲地對我說:明天,我會和他們一起出去采購醫藥用品,你這邊準備得怎麽樣了?”

我說:“還少一個環節。”

他說:“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快點搞定,這次我可以出去,下一次什麽時間有機會,就很難說了。”

我點點頭,“我知道。”

第二天,放風時,我找到酋長,急切地說:“酋長,我要的東西呢,怎麽這麽久了,你還沒替我搞到呀?”

酋長咧了咧嘴,“你要的這兩樣東西太難搞了,你再給我點時間。”

我生氣地說:“我沒有那麽多時間了,你不是說你是無所不能的酋長嗎,怎麽這點事兒都辦不了呀,你以後在這裏還怎麽混呀?”

他生氣地說:“你以為這裏到處有五金店,想買就可以買到呀,這裏是監獄,是藏在大山裏的監獄!”

一個看守大概是聽到酋長的聲音,馬上走了過來,大聲地喝問:“你們倆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