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暗施苦肉計

幾個看守吹起了哨子,拿著電警棍衝了過來,幾棍打倒了黑熊那些人,並且大聲喝令所有人都抱頭趴在地上。

我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著。

兩個看守走過來,架起我來到醫務室。

古醫生孤孤單單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裏拿著一盒奶,眼睛盯著桌上的全家福,見我們進來了,他問看守,“怎麽回事?”

一個看守說:“打架,黑熊那夥人打他一個人,這小子可真能打,七八個人打他一個,沒打死他。”

古醫生讓兩個看守把我抬到病**,然後揮手讓他們出去。

古醫生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開始替我處理。

他邊替我處理傷口邊問我,“你為什麽不用上次的方法毒死那些混蛋呢?”

我愣了一下,問:“古醫生,你說什麽呀,我聽不懂。”

他冷笑了我一下,“你上次和鐵塔打架是怎麽把他打死的,不就是用一種毒嗎?”

我一下明白了。

這個監獄裏隻有古醫生一名醫生,上次他一定是替鐵塔檢查身體的,他是醫生,當然知道鐵塔的真實死因了。

我笑了一下,“古醫生,我是故意讓他們把我給打傷的。”

“故意讓他們打傷的,為什麽呀?”

“如果我不讓他們故意打傷,我怎麽能到這裏來見你呢?”

“見我?見我幹什麽呀?”

“我想和你一起逃出去呀?”

“逃出去?”古醫生嘴一撇,冷笑道:“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隨隨便便就可以逃出去?我告訴你吧,關在這裏的人除了江洋大盜就是各種厲害的人物,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想越獄的,可是最後全部失敗了。

在這裏一旦有了越獄的行為,他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去見上帝!無一例外!所以呀,我建議你還是老老實實得在這裏呆著,說不定過幾年,就有機會出去。”

“過幾年?過幾年呀?古醫生,這裏不是正規的監獄,這是私人監獄,我們不是被判了刑期的囚犯,坐到一定年限就會被釋放,我們可能永遠得呆在一起,一直到老死,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他苦著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就是嘛,古醫生,我看得出來,你非常想和你的家人團聚,可是你一直呆在這裏,什麽時候能和家夥團聚呢,這個機會,我們必須主動來爭取。”

他搖了搖頭,“不,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被他們騙來的,我是……我是有機會出去的。”

“什麽機會?”

他臉上的肌肉一陣的抽搐,半天才無奈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所以嘛,古醫生,咱們聯起手來,就有機會逃出去。”

他固執地搖搖頭,“不不不,我不想死,我還有太太,還有孩子呢,我不能死。”

古醫生替我清洗了傷口,上了藥,包紮好以後就讓看守把我架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借著換藥的機會又幾次勸說他,可是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人,說什麽了不肯跟我合作,而且警告我,再敢騷擾他,就舉報我。

我有些絕望了。

古醫生是我和外界聯係唯一可能的通道,他不願意跟我合作,我就沒有可能有幫手,我就沒辦法出去了,大概率會死在這裏。

不是讓人打死,就是老死在這裏。

可是,老天不負有心人,一個很不是機會的機會出現了。

那天,我被安排和幾個看守去打掃幾個看守的房間,我負責打掃走廊的衛生。

我正用一把拖布在拖地,就聽見狄克的辦公室那邊傳來一陣的狄克吼罵聲和古醫生的哀求聲。

我悄悄地走過去。

狄克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我看見古醫生抱著狄克的大腿正在苦苦哀求,“狄克先生,我救救你了,我女兒現在得了重病,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你們就讓我去看看我女兒,好不好呀?”

鍬克一腳踢開他,凶惡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想去就去,不行,絕對不行!”

古醫生爬起來又抱住狄克的大腿,“狄克先生,我求求你了,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她要是真得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要不然這樣,你派四個看守押著我去,可不可以呀?”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來人呀!”

兩個站在門口的看守走進去,狄克向我一指,“把他拖出去,不允許他再來見我!”

兩個看守像拖死狗一樣把古醫生給拖了出去。

我心中暗喜:我的機會來了。

第二天,放風的時間。

我慢慢地走到黑熊跟前,用挑釁的目光盯著他。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挑釁他,用凶狠而毒辣的眼神盯著我,“兔子,你想幹什麽,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冷冷一笑,“上次的事,咱們還沒了斷呢,今天我們就來個了斷吧?”

說著,我用頭向他的鼻子上狠狠一撞,接著一記重重的右擊拳,一拳打在他的左耳上。

這個家夥踉蹌了幾下。

我衝了過去,提膝向他的下麵狠狠地一撞,這家夥捂著下麵跳了起來,看樣子疼得夠嗆。

他的幾個手下馬上衝了過來,開始圍攻我。

不遠處的田木急了,衝了過來,“你們這些家夥,總是欺負我們亞洲人,我跟你們拚了!”

他一拳打倒一個黑熊的手下。

我們兩個打他們七八個,大院一下亂成一團。

幾個看守衝著哨子,拿著警棍衝過來,對我們這幾個鬧事兒的一通猛打,又大聲地喝令所有的人全部抱頭趴下。

黑熊趴在地上,委屈地說:“是他主動挑釁我的,不關我的事。”

一個看守一警棍打過去,就把他給打暈了。

四個看守把我和田木架到一個禁閉室,關了起來。

我因為身上的傷並沒有全好,渾身是血。

田木身上也有血,臉上也有傷。

我看著他,笑著問:“田木,這次你為什麽幫我呀?”

田木不以為然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凶巴巴地說:“我不是幫你,我是看他們不順眼,這些家夥總是欺負咱們亞洲人,我就要跟他們幹,咱們倆的仇是另一回事。”

我苦笑道:“咱們倆的仇?咱們倆的仇是你臆想的,咱們倆有什麽仇呀?”

“如果不是你帶著亨利他們那幫人去古堡,黃小姐會死嗎?黃小姐是我的女神,誰要是弄死了她,誰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田木,我再說一遍,不是我帶亨利他們去的,是我和黃小姐一起被他們給騙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要不我,我怎麽會和你一樣也被關在這裏呢?”

田木沉默不語,不過他臉上神態還是很凶。

禁閉室的那盞大燈實在是太亮了,晃得我頭暈眼花,再加上我全身都是傷,我眼睛一閉,就裝作暈倒了。

田木一看,馬上跳起來,拚命地敲禁閉室的鐵門,“看守,看守,他暈倒了,快點送他去醫務室!”

兩個看守打開門,摸了摸我的鼻息,又摸了摸我脖子的側麵,把我架起來送到了醫務室。

古醫生呆呆在坐在椅子上,喝著盒裝奶,見我進來了,馬上站起來問:“他又怎麽了?”

我閉著眼,聽見一個看守沒好氣地說:“這個亞洲兔子真是不自量力,主動去挑釁黑熊那夥人,讓人家給打了。”

古醫生沒好氣地說:“亞洲人怎麽了,亞洲人就讓你們隨便欺負呀?”

另一個看守說:“古醫生,你搞錯了,這一回不是人家欺負他,是他主動挑釁人家。”

古醫生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你們出去吧。”

兩個看守出去了。

古醫生給我查驗傷口,我睜開眼睛對他一笑。

他怔了一下,“你這個人呀真是有膽量,敢主動去挑釁那些家夥,真有你的。”

我笑著說:“他們想欺負我們亞洲人,沒門,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讓他們欺負了,我也是個男人,男人就得有個男人的樣子,你說,對吧,古醫生?”

古醫生沉默不語。

我故意問他,“古醫生,我聽人說你的女兒病了,很嚴重的病,你去看她沒有?”

聽了我這話,古醫生臉色一暗,我看見眼淚在他的眼眶裏打轉。

我問他,“古醫生,你想不想出去看望一下你的女兒?”

“出去?這裏防衛森嚴,我怎麽出去呀?”

“你要是跟我合作,我保證能讓你出去。”

“怎麽合作?”

“是這樣,我在外麵有一輛非常高級的車,這輛車是高度智能化的,車裏有一對耳機,你想辦法把耳機拿給我,然後讓它到這裏來,我就有辦法和你一起殺出去!”

他聽了我的話,沉默半晌,眼睛轉動著,應該是在權衡利害。

我知道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我不能容他想得太多。

我故意激他,“古醫生,你不和我合作,不出去看一下你的女兒,要是你的女兒真得去世了,你這輩子就見不到她了,你會後悔終生的!”

很明顯,我的這句話打動了他。

他咬了咬牙問我,“好,我也跟那些家夥拚了,你說我怎麽跟你合作?”

我指了指旁邊桌上的那盒奶,“你把它拿過來。”

他疑惑地拿過奶盒。

我指了指奶盒,“這個奶盒裏有一層蠟紙,你把奶倒了,把紙盒拆開,再把那層蠟紙給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