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越獄的條件
裁判馬上衝上來對著鐵塔數秒,“一、二、三、四、五……”
當裁判數到“十”時,鐵塔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裁判走上來拉起我的手向上一舉,高喊一聲:“今天的贏家是……兔子!”
全場還是很安靜,可是不到半秒之後,幾個賭我贏的囚犯突然跳起來連喊帶叫,“贏了,贏了,兔子贏了兔子贏了!”
那些賭我輸的人一個個垂頭喪氣,像死了老娘似的,有幾個蹲在地上用拳頭沒命地砸地,發泄內心的不滿和失望。
酋長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兔子,我沒看錯你,你是好樣的,從現在開始,你不叫兔子了,你可以叫獅子了。”
說著舉起雙臂向全場所有的人高喊:“從現在開始,他的名字叫獅子,最勇敢,最凶猛的獅子!”
幾個賭我贏的囚犯衝上來把我抬起來往天上扔,當他們扔到第三下時,因為我身受重傷,我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監獄的醫務室裏的病**,一個中年男醫生正在替我的兩條胳膊紮繃帶。
這個醫生竟然是黃種人,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張全家福,中年醫生,一個漂亮優雅的女人,還有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兒。
桌上放著一盒紙盒裝的奶。
我問他,“你是日人還是華人?”
“華人,和你一樣。”醫生冷漠地答道。
在這裏能遇上自己的同胞,我不免有些興奮。
“醫生,您貴姓呀?”
“免貴姓古。”
“古醫生,你怎麽……你怎麽到這裏的?”
他麵色不悅地瞟了我一眼,“胡先生,你現在雙肩骨裂,最好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少說話,少做事,更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事,對你沒什麽好處。”
說著向門外喊了一聲,“看守。”
兩個看守走進來。
古醫生說:“行了,他可以走了。”
兩個看守押著我來到我的牢房。
一進牢房,我發現裏麵多了一個人,酋長。
我愣了一下。
酋長說:“我是申請來照顧你的,你瞅瞅你,怎麽像個大螃蟹似的。”
我的兩個肩膀打著石膏,綁著繃帶,用夾板吊著,真得有點兒像一隻螃蟹。
酋長扶著我上-床躺下,然後掏出一根煙點上,幽幽地抽了一口,問我,“要不要給你也來一支呀?”
我搖頭婉拒,我知道香煙在這裏麵和錢一樣,我不想占別人的便宜。
他又點了一支塞到我嘴裏,笑著說:“你替我贏了兩條煙呢,這一支算我感謝你的。”
他又吸了一口,問我,“兄弟,沒想到你這麽樣的身材可以把鐵塔給幹掉,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呀。”
我知道為什麽我會打敗鐵塔的。
要是論拳腳功夫,我根本不可能打敗他。
我之所以打敗他是因為我的血裏有虺毒,而他的胸口有傷,我粘著我血的手指插在他的皮膚裏,他才中了毒。
我問酋長,“鐵塔死了嗎?”
酋長點點頭,“死了,當時就死了。兄弟,鐵塔的手下可是有不少兄弟,你以後在這裏可是要小心點,他們那些人個個都是人渣,心狠手辣,從來不幹人事。”
說到這裏,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以後跟著我酋長混,就沒有人敢動你了,我手下也是有一大幫兄弟的。”
我笑著說:“行啊,那我以後就跟你混了,不過,大哥,我問你,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呀,是一個叫‘世界之手’的組織的私人監獄,在一個外麵人很難發現的大山裏。”
“那你是因為什麽進來的?”
“我是做軍火生意的,得罪了‘世界之手’的一個女人,就讓他們給弄到這裏來了,兄弟,你呢,你是因為什麽呀?”
我就把自己是怎麽進來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
他點了點頭,“這麽說你也是得罪了‘世界之手’的人了。”
“這個‘世界之手’組織到底是一些什麽人呀?”
酋長想了想,說:“他們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一些精英組成的,做著一些不可思議的大生意,進行著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可怕計劃。”
我養了近三個月的傷。
在這三個月裏,我每三天要去醫務室進行一次檢查,每七天要去換一次藥,和古醫生混得很熟。
不過,那位古醫生為人十分冷淡,總是一臉的悲傷情緒,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經常呆呆地看桌子上的那張全家福,慢條斯理地喝那種紙盒裝的奶,半天不說話。
有一次,我小心翼翼地問他,“古醫生,你也是讓世界之手給抓進來的嗎?”
他歎了口氣,“我不是讓他們抓進來的,我是讓他們騙進來的。”
“騙進來的,怎麽騙進來的?”
他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三個月後,我的傷慢慢地好了,酋長也搬離了我的囚室。
我則開始研究怎麽能逃離這裏。
通常情況下,越獄要有三個基本條件:
一、對整個監獄布局的全麵了解;
二、觀察相關的規律;
三、在外麵要有幫手。
這段時間,我對整個監獄的布局有了基本的了解。
有一次,我和幾個囚犯被安排到監獄的頂部刷瀝青。
我注意到:這座監獄真得像酋長所說的是座落於一個大山的半山腰,四麵全是茂密的樹森。
在我們監獄的隔壁是一幢類似於消防隊的樓體,因為院子裏的幾個車庫裏停著五輛消防車。
估計是為了避免山中起火而設立的。
監獄和消防隊是相通的,不過有一道大鐵門鎖著,鐵門的鑰匙在一個叫狄克的看守頭目的手裏。
這邊的看守和那邊的消防隊員好像是一夥的,他們每個周末會打開鐵門,雙方聚在一起烤肉、喝酒,有時候還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些女人一起,玩得很嗨。
那些看守每月要換一批崗,大約有七八個人會離開休一周的假。
每個月,監獄裏會有一輛卡車和一輛轎車到外麵采購相關的物資回來。
有時候,古醫生會跟他們一起出去,估計是采購一些相關的醫藥用品。
監獄的布局和一些規律我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但是幫手卻沒有。
現在可以幫我的隻有小橋未久,可是小橋未久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她不可能成為我的幫手。
也就是說,我要想逃離這裏,少了一個關鍵性的鏈條:外麵的幫手。
我想到了阿瑞斯。
阿瑞斯雖說隻是一輛車,但是它是一輛價值50億的車,和一個高能機器人差不多。
如果阿瑞斯能來到這裏,隻要它一撞就可以把監獄的大牆給撞開。
可是,想讓阿瑞斯來幫我,必須得和它取得聯係。
以前我們也可以用耳麥進行遠距離聯係,可是那個耳麥現在在阿瑞斯的車裏放著,我根本沒辦法和它取得聯係。
我想到了古醫生。
古醫生不是“世界之手”的人,他是被騙來的,看他天天看著那家全家福,他應該是也想出去的。
他是這裏唯一的不是“世界之手”的人卻可以離開這裏的人。
他是唯一可以幫我和阿瑞斯聯係上的人。
所以,我隻能讓他來幫我。
可是,在這裏,如果我不受傷的話,是不可能接觸到醫生的。
這一天,有了個機會。
這座監獄裏關著一百多個人,分三大派,一派是以酋長為首的;一派是一個叫“魔鬼”的人為首的;還有一派就是以前鐵塔那一幫人。
現在,鐵塔死了,他們重新有了一個叫“黑熊”的首領。
不知道什麽原因,這三派的人都對酋長非常得敬畏。
所以,我出來後,雖說黑熊那一幫人一直對我很不友好,但是因為酋長告訴他們我是他的人之後,也沒有人敢對我怎麽樣。
可是前天,酋長的一個手下不知什麽原因和魔鬼那幫人打一起來,酋長衝上去和他們對手,重傷了幾個人,最後他和黑熊等幾個人全被關進了禁閉室。
禁閉室是幾個特殊的房間,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沒有床,沒有衛生間,沒有椅子,卻有10個高度的大燈泡24小時亮著,讓人沒辦法好好休息,非常難受。
這天下午,又到了放風的時間。
看守們把各監室的囚犯們帶到大院裏放風。
我和囚犯們一起圍著大院的牆慢慢地走著。
我注意到:黑熊和他的幾個手下都目光凶狠地盯著我,向我陰惻惻地冷笑。
我心裏有些發毛,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些家夥是不是想趁著酋長現在被關進了禁閉室,就對我下手呢?
突然,我隻覺得後腰一陣的劇痛,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小個子用一根磨得很尖的牙刷柄紮進了我的後腰。
這個小個子是黑熊也就是以前鐵塔的手下,我認識他的。
我回手就給了小個子一拳,一下把他打倒在地,打得他滿臉是血。
黑熊帶著幾個人一下就把我圍起來了,對著我拳打腳踢。
我奮力反抗,我本來想用我身上的毒血把他們全給像鐵塔一樣毒死。
可是一個念頭一下在我的腦海裏閃現出來。
我現在最好是受傷,隻要我受了傷,我就會被送進醫務室,我就有了可以接近古醫生的機會。
所以,我就沒有毒血跟他們打。
他們的人太多了,有七八個之多。
我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讓他們打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