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地獄使者

我被炸得半昏半迷,躺在自己房門的門口。

到處散發著炸藥爆炸之後的刺鼻味道。

我正在呼救,就看見一群人在亨利的帶領下衝了進來。

剛才,我往回開車的時候,因為我是在前麵,亨利的車在後麵,我並沒有注意到再往後麵的事。

看來,亨利的後麵跟著不少車輛。

我終於明白了,我們這是中了泰勒設下的反間計。

通過那幅《草地少女》畫框後麵的軍用竊聽器,泰勒早就知道黃靈音設下的上門盜寶之計,他將計就計,讓黃靈音和我上門,以對“白小姐”動了情,向她求婚為掩護,讓我把那個所謂的“三尊乾坤鈴”給他偷了出來。

而那個所“三尊乾坤鈴”裏麵一定安裝了爆炸設備,剛才黃靈音在她的房間裏應該是觸動了機關,所以暴露了。

而那個亨利有意把那箱所謂的酒放在黃靈音的門口,造成了第二次爆炸,把我給炸到我的房間裏來了。

這是要把我和黃靈音一鍋端的設計。

因為享利帶進來的人非常多,有十幾個,所以,我不敢動,隻得躺在那裏裝死。

他們四下尋找,似乎在找什麽東西,連三樓樓梯口的那個大銅鎖也打開了。

過了一會兒,我看見他們抬著一個大魚缸出來了,魚缸裏有那隻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人的怪物。

接著,他們又從三樓抬下來一個鐵籠子。

我注意到這個鐵籠子裏也是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上半身長著一個帶觸角,像巨形飛蛾一產的大頭,兩扇肉膜狀的翅膀,下半身是人的身軀。

我心裏暗驚: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天蛾人”?

“天蛾人”是歐洲的一個非常恐怖的傳說。

說這種的人“天蛾人”不知是從哪裏來的一種怪物。

所有見過天蛾人的目擊者,都在一年不到的時間裏身死,大部分是精神失常後自殺而亡。

還有人說,這種“天蛾人”是一種來自地獄的使者,是厄運的象征,每次降臨都會帶來厄運。

很多人聲稱在大災難降臨前,都見到了“天蛾人”。

有人還言之鑿鑿地聲稱自己拍到了有關“天蛾人”在這些大災難來時前的各種詭異照片。

另外還一種傳說,說這種“天蛾人”來到於宇宙中的另外一個星球,或者其它的空間,它們因為某種原因來到地球,就給地球帶來了災難。

我想起之前黃靈音跟我說的“蒙托克計劃”,就是打開了另外空間的時空之門,讓那些不明怪物從另外的空間來到地球這個空間。

看來泰勒和亨利是屬於黃靈音所說的另外一個神秘組織,他們對這種來以於另外空間的怪物也非常感興趣。

我正在想著,等他們走了,我得怎麽出去。

四個大漢衝進了我的房間,用一個黑色的袋子把我難裝上了,然後像抬豬一樣抬到外麵,扔進一輛車裏。

我可能是動了幾下,被他們發現了,有人用某種電擊設備往我身上一杵,我被電擊的渾身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好像是牢房的地方,身上穿著橙色的囚服,手上帶著手銬,囚服的前麵有幾個字:D-056.

我發現身上的魚龍墜子和火龍戒指全不見了,應該是我在昏迷時被他們搜走了。

牢房牆是那種灰綠色的好像是有些年頭了,門是一扇帶著一個小窗刷著紅油漆的紅色鐵門,沒有窗戶。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哪裏。

不過,我知道自己是被泰勒和亨利一夥抓進來的。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身著黑衣的看守模樣的人從小窗裏遞進來一個塑料盤子,上麵有兩個澆了點汁水的熟土豆讓我吃。

我這才感覺到餓意,雖說沒有刀叉也沒有筷子,但是我還是用手抓著把那兩個熟土豆給吃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聽見牢門傳來四聲“滴滴滴滴”的聲音,接著牢門被打開了,一個樣子很凶的黑衣看守走進來用英語說了聲,“出去放風!”

我跟著看守從牢房裏出來,來到外麵的一個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了院子裏,院子裏有將近一百多個和我一樣身著橙色囚服,手戴手銬,囚服上寫著字母和數字的囚犯,都在院子裏慢慢地溜達。

院子的上麵是一道用鐵板焊接而成的鐵網,陽光從上麵射下來。

鐵網的四周是一條圓形鐵道,上麵有拿著長槍的黑衣看守,各個角度都有攝像頭慢慢地旋轉著,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些當中有白種人,有黃種人,有黑人,全部是男性,大部分都身材高大,一臉的凶相兒,有的人身上還紋著可怕的紋身。

我正隨著幾個囚犯慢慢地向前走著,後麵一個囚犯重重地從後麵撞了我一下,差點把我給撞倒了,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刀疤臉田木。

他也被抓進來了。

我怒聲問道:“田木,你想幹什麽?”

一臉凶惡相兒的田木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奸細,我要殺了你!”

看來他是把我當成和泰勒和亨利他們一夥的。

我踢了他一腳,罵道:“你才是奸細呢,我要是奸細能讓他們也跟你一樣抓到這裏?”

田木像一頭野牛一樣衝向我,我向旁邊一閃,對著他的後背狠狠踢了一腳,把他踢得一個趔趄差點倒下。

這個家夥轉過身還要打我。

旁邊的那些囚犯圍上來看熱鬧。

幾個看守衝過來,用手中的電棍把田木打倒在地。

田木拚命掙紮,一個看守一按電棍,電棍裏射出藍色的電光一下就把他給電昏過去了。

另一個看守走到我跟前,用電梯戳了我胸口一下,“不要鬧事,否則要你好看!要真想打架,有時間讓你們打,現在不行,懂嗎?”

我點點頭。

那個看守這才轉身走了。

我繼續跟著那些囚犯繼續慢慢地往前走。

一個頭發花白,長得很壯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用肩膀輕輕地碰了我一下,“才來的呀?”

我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並沒有什麽惡意。

我點點頭。

他神秘莫測地點點頭,“他們都叫我‘酋長’,你也得給自己起個名字呀。”

我不以為然地搖頭,“我不想給自己起什麽名字,我有名字。”

他幹笑了一下,“這裏的人都有名字,不過,在這裏也得有個花名,我看,你就叫‘亞洲兔子吧。’

和這些白種人相比,我的確不如他們高大強壯,他給我起的這個名字明顯有諷刺的意味。

我瞪了他一眼,大聲地說:“你才是兔子呢!”

我的聲音很大,馬上有幾個高大健壯的囚犯圍了過來,麵目凶惡地盯著我,看樣子是要教訓一下我。

酋長向他們揮了揮手,“沒關係,他是剛來的,不知道咱們這裏的規矩,現在不要把他給打傷了,要不然咱們就沒辦法拿他來賭錢了。”

這些家夥同時不懷好意地哈哈大笑。

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我皺了下眉頭,“拿我賭錢,什麽意思,這裏邊讓人賭錢嗎?”

酋長笑著點點頭,“咱們這裏雖說沒有錢,但是也是有錢的,咱們這裏的錢就是香煙,而且呀……”

說到這裏,他上下打量了我幾眼,“而且,我們這裏有個規矩,就是新人來的三天之後,要和一個老囚犯打一架,賭你們誰會贏誰會輸,賭注就是香煙,這種賭博是被允許的,你這幾天要好好地休養一些自己的身體,多吃點東西。”

眾人又是一陣的哄笑。

一個光頭用輕蔑的語氣說道:“酋長,我看沒必要賭了,你看看他這小身板兒,必定是要輸的。”

酋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搖搖頭,“我可不這麽看,我覺得這隻兔子會贏的。”

光頭笑嗬嗬地問他,“那你願意賭他贏嗎?”

“當然。”

“那你賭多少?”

“十倍。”

另一個囚犯笑著說:“酋長,我看你是一定要輸了。”

酋長拍了我肩膀一下,“小兔子,你會讓我輸嗎,我告訴你呀,你要是真讓我輸了,你可就麻煩了。”

說完,他也哈哈大笑起來。

放完了風,看守們押著我們這些囚犯往各自的牢房走。

我小聲地問我身邊的一個看守,“新人進來三天後真得要打一場嗎?”

他瞅了我一眼,“當然了,這是我們這裏最大的娛樂活動,是被允許的,不管是看守還是囚犯,誰都可以賭,不過嘛……我是不會賭你贏的。”

“為什麽?”

“因為你一定贏不了呀?”

“為什麽我一定贏不了?”

“因為按排序,你的對手是‘鐵塔’,鐵塔在這裏就從來沒輸過。”

“原來是這樣,那打死了人怎麽辦呀,是否會受到懲罰?”

“打死了活該,不會受到懲罰的。”

回到牢房時,我發現每一個牢房的小窗旁邊都有一個電子密碼鎖,看守開門的時候,不讓我們看密碼,讓我們先背過身去。

他按了密碼打開門之後,才讓我走了進去。

在進門時,我看了那個電子密碼鎖一眼,用眼睛目測了一下,這個電子密碼鎖和那個看守進來遞送食物的小窗隻有不到20厘米的距離。

我心裏動了動,在裏麵的牢門上用手指量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