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計中之計
黃靈音細聲細氣,非常溫柔而優雅地告訴泰勒那塊殘缺的部分畫的是什麽。
不得不說,黃靈音真得非常美,站在那裏就像一個油畫中的絕色美人。
這種美就連我這個明知她在演戲的人,也有些心醉和傾倒。
泰勒的眼睛已經醉了,充滿的興奮和熱情,似乎還有些微微的緊張,就像一個男孩子在自己的初戀情人的麵前。
他不斷地喝酒,似乎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那麽緊張。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緊張,還是酒喝得多了,他的臉紅紅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一個四十五歲,在社會上打滾幾十年的男人,是不應該有這種表現的。
等黃靈音講完了,泰勒不說話,就那麽直直地凝視著黃靈音。
黃靈音一低頭,扭過臉。
泰勒這才反應過來,馬上又給黃靈音和自己續了杯酒,這才說道:“白小姐的介紹實在是太精彩了,通過您的這番介紹,我更加可以肯定,這幅畫是真跡無疑,我願意出六百萬的價格把它給買下來。”
聽到泰勒自己主動又加了一百萬,黃靈音扭過臉看著他,也似乎有些興奮。
雖然臉上遮著一層麵紗,但是一雙美眸還是流露出顧盼流轉的興奮神色。
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泰勒先生。”
說完,頭一低,臉更紅了。
我看見火候差不多了,連忙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兩位,我看你們不是在鑒賞畫作,而是在談情說愛,我在一邊看得都有些感動了。”
黃靈音聽了我的話,抬起頭嗔了我一眼,輕聲道:“你不許胡說八道,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不普通的女子,泰勒先生可是聞名遐邇的大藝術家,收藏家,我怎麽能……”
說到這裏,她似乎意識到自己失了言,馬上噤了口,低下頭,可以看見她的臉更紅了。
我不得不再次為她高超的演技所折服,實在是太精彩,太迷人了。
我不失時機地馬上接過她的話頭,“哎呀,說到收藏,咱們還真得去泰勒先生的密庫裏瞧瞧,我是瞧過的,那裏麵的收藏品件件都是國寶級的。”
黃靈音馬上抬起頭,凝視著泰勒,用滿含深情的口吻問道:“泰勒先生,是真的嗎?”
泰勒似乎突然意識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馬上說:“你看,要不是雷先生的提醒,我把更重要的事情都忘了,白小姐,請移步到我的密庫看一看。”
說著泰勒很紳士地伸出一隻手,黃靈音羞答答地把一隻手虛虛地搭在她的手上。
兩個人像要跳華爾茲那樣牽著手往前走,我在後麵跟著。
在開密庫的兩道門時,還沒等泰勒有什麽表示,黃靈音就非常識趣地把臉扭到一邊不看泰勒按密碼。
打開歐洲密庫後,我們三個人走了進去。
泰勒牽著黃靈音的手像一對戀人一樣一件一件地向她介紹那些收藏品的作者、曆史、來曆、掌故。
黃靈音像一個虛心的小學生一樣聽著,並不時配合地點著頭。
過了一會兒,黃靈音好像是為了看得更清楚,把蒙在臉上的麵紗給揭開了,非常入神地一件一件地欣賞著那些藝術品。
看見黃靈音揭開了麵紗,露出來美豔的麵容,泰勒更加興奮了,介紹得也更起勁兒了。
過了一會兒,他對黃靈音說道:“白小姐,我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可是我一直……一直沒有一個女孩子能進入我的心裏,我也一直想有一個女孩子成為這些藝術品的女主人。”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目光爍爍地問黃靈音,“白小姐,很冒昧地問您一句,你今年芳齡幾何?”
黃靈音羞答答地低了低頭,“二十三。”
“我……我想追求你可以嗎?”
黃靈音似乎驚了一下,一雙美目看著泰勒,並沒有惱怒神情,但是她馬上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泰勒見狀,繼續說道:“我今天四十五,我知道我的年紀可能比你要大一些,可是世界上有許多年紀相關不小,卻依然生活得非常幸福的夫妻,比如超現實主義畫派的領軍人物馬克斯·恩斯特和多蘿西婭·坦寧、大藝術家曼·雷和李·米勒……”
泰勒這已經是很明顯的表白。
黃靈音也不說話,頭低的更深了,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嬌羞和緊張。
她的這種表現似乎增加了泰勒的信心,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灼熱,像一頭馬上隨時向小綿羊發起攻擊的狼。
突然,他單膝跪下,掏出那枚鑽石戒指,舉在手裏,“白小姐,我希望你能嫁給我為妻。”
黃靈音兩腮桃紅,秀目閃爍,脈脈含情,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泰勒牽起她的一隻手,慢慢地把那枚戒指戴在黃靈音的一根手指上。
黃靈音似乎有些被嚇到了,她身子一晃,腳下一滑,馬上要跌倒。
泰勒一把扶住了她的身體,順勢吻住了她的嘴唇。
黃靈音剛開始還在掙紮,可是泰勒並沒有放開她,吻得更加熱烈了,慢慢的,黃靈音也不再掙紮了……
我趁機他們親熱時,很麻利地用那個提前準備好的假三尊乾坤鈴把那個真的給換了下來,藏在衣袖裏了。
黃靈音眼睛的餘光一直看著我,當她看到我得手以後,她輕輕推開泰勒,說了聲,“泰勒先生,我先回去了。”
說著,像是無限羞澀地離開了歐洲庫,我也跟了出去,泰勒也跟著走了出來。
我和黃靈音往外走,泰勒向亨利一揮手,“亨利你用我的車送白小姐回家,對了,別忘了把那箱酒給帶上。”
我連忙說,“不用麻煩了,泰勒先生,我們有車。”
泰勒很紳士又很固執地說:“白小姐這樣的貴客,我是一定要派車送的。”
泰勒十分熱情。
沒辦法,我隻好答應了。
我開著阿瑞斯往回走,亨利開著泰勒的勞斯萊斯載著黃靈音跟在後麵。
我從後視鏡看著那輛勞斯萊斯車,心裏暗暗感歎: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得這麽順利,順利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麽容易就把一件至寶從泰勒的密庫裏給盜出來,看來泰勒並沒有傳說中那麽精明,也可能是陷入愛情當中的男人智商為0吧。
不過,到現在為止,這件事已經與我無關了。
接下來,就是我和小橋未久離開這裏,遠走高飛了。
回到古堡,黃靈音先下了車,徑直往裏走,亨利一箱酒從後備廂裏拿出來抱著要往裏麵送。
我本想上去接,但是被他拒婉了。
他告訴我,“泰勒先生吩咐我一定要親自把酒送到白小姐的家裏,我必須要遵從他的吩咐的。
他跟著我們走進了古堡,隨著我上了二樓,把那箱酒放在黃靈音房間的門口後向我禮貌地示意了一下,走了。
我走去黃靈音的房間,把藏在袖子裏的那個三尊乾坤鈴拿出來交給她。
她雙眼貪婪地看了又看,又從旁邊的一個櫥櫃裏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一隻。
我心裏暗驚:原來這東西真得是一對兒,而另外一隻是在她的手裏。
她把兩個三尊乾坤鈴放在一起比較了一下,我湊了上去想看一看。
她馬上回過頭,冷冷地說:“你看什麽,你先出去吧。”
我沒有離開,而是問她,“黃小姐,現在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現在東西你也拿到了,你是不是應該兌現諾言,把我表妹放了。”
她不耐煩地向我揮了下手,“行了,等一會兒,我給田木打個電話,讓她把你的表妹送來就是了,你出去吧。”
她似乎急於把我趕出去。
我隻得離開了她的房間。
她把門給關上了。
我來到我的房間,把泰勒送給我的那幅《草地少女》找出來,用原來的盒子小心地裝上。
這是我的東西,我可以把它給拿走,畢竟這是一幅價值60萬的畫。
就在我把畫兒往盒子裏裝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畫框的後麵有一個小小的像蟲蛀一樣的洞。
我心裏一驚:泰勒這樣的大收藏家收藏的東西怎麽會被蟲子蛀呢?
我想找個東西挖一下洞,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可是我沒找到工具。
我就拿著那幅畫把那個蟲洞向下往床頭上震了震。
從裏麵掉出來一個像紐扣大小的東西。
我撿起這個東西仔細一看:這個東西和黃靈音給我的那個軍用竊聽器是一模一樣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泰勒送我這幅畫是了反竊聽我們。
我想起那天我和黃靈音在商量怎麽盜畫時,這幅畫就在我們倆的身邊,我和黃靈音倆說的話,泰勒全能聽見。
這也就是說:我們這個上門盜寶的計劃,泰勒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那個三尊乾坤鈴,我們已經盜回來了。
這是一個局中局,我們中了泰勒的反間計了?!!
我扔下畫,轉身就向外跑,大聲喊:“黃小姐,黃小姐,我們中計了!”
我剛衝到門口。
轟!的一聲巨響。
黃靈音的房間不知什麽東西爆炸了,房門炸倒了,從裏麵噴出一團大火球,大火球衝到剛才亨利放的那箱酒上麵時,
轟的一聲,又是一聲巨響。
那箱酒爆炸了!
巨大的氣浪一下把我的身體給炸得倒飛而起,直接把我給炸回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