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中了虺毒

看喬治的樣子應該是想泡妞。

我一下把他扒拉到一邊,盯著白靈子,“你把偷我的東西還給我!”

白靈子笑容可掬地看著我,“你看看你這個人,我是來救你的,你竟然對我這麽凶,你自己中了吃了虺珠,中了虺毒,再過幾天,你就會就成一條怪蛇了,你還不知道吧?”

我沒懂她說什麽,更不知道什麽是“虺珠”。

我沒好氣地喝問:“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虺珠、虺毒的?”

她盈盈一笑,“你最近是不是總睡不好,經常發燒,還總想吃些活物呀?”

我愣住了。

她說得沒錯,自從我從那個井裏出來後,我身上總是不舒服,前些天還得了一聲怪病,我現在一看到小雞小鴨小兔子之類的東西就有一種想撲上去生吃活吞的衝動。

我也想起在那個井裏的洞裏,我的確是吃了蛇肉,喝了蛇血,也的確有一個圓滾滾滑溜溜像元宵一樣的東西滑進了我的胃裏。

這件事,我跟誰也沒說起過。

白靈子這個妖女是怎麽知道的?

我擔心她跟我耍什麽花招兒,馬上搖頭否認,“沒有,從來沒有過這事兒,我身體棒著呢。”

她無奈地搖搖頭,揚手把燒烤店老板叫了過來,“你們這裏有沒有活蛇呀,越凶越凶最好。”

老板眨眨眼,“有兩條眼鏡蛇。”

“那你給拿上來,給我們這位帥哥嚐嚐,我付錢,讓著一定要活著拿來。”

老板一臉迷惑地回到廚房,不大一會兒,提著一條袋子從裏麵出來,一隻手上戴著一條厚手套。

他手中的那個袋子不停在動,應該是裏麵的兩條眼鏡蛇在動。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從袋子裏把一條眼鏡蛇給抓起來。

那條眼鏡蛇比甘蔗還要粗,昂著扁扁的頭,凶惡地吐著信子,樣子看上去非常可怕。

白靈子示意老板放在桌子上。

老板搖搖頭,“不行,不行,這種蛇毒性太大,讓它咬著立刻就沒命了,傷著人怎麽辦?”

白靈子不以為然地說:“你放下吧,傷了人算我的,與你無關。”

老板隻好把那條凶惡的眼鏡蛇放在桌子。

那條眼鏡蛇一著地兒就氣勢洶洶地向我撲了過來,可是就在它張著嘴,露著兩顆長長的毒牙正要咬放在桌子上的手時,它突然縮了回去,剛才還氣勢洶洶昂著的頭耷拉了下來,蔫蔫的調頭就跑。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見這條蛇,嘴裏立即湧出許多口水來,有一種馬上想活吞了這條蛇的衝動。

我下意識地猛地站起來,伸手按住那條正在逃跑蛇,一把抓起來。

那條蛇掙紮了一下,馬上軟成了一根粗麵條,在我的手裏連掙紮都不掙紮,像一條死蛇一樣耷拉著腦袋。

我剛要把蛇塞進嘴裏吃下去,突然看見店裏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無比錯愕的神情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可怕的妖怪一樣。

我怔怔地把蛇放在桌子上,那條蛇身子一翻,扭曲了幾下,竟然死了。

再看老板手裏的那個袋子,裏麵的蛇瘋狂地衝撞著袋子,隻一會兒的工夫,它就不動了。

老板伸手進去把蛇拿出來,這條剛才還亂衝亂撞的蛇也死了。

整個店裏沒有一點聲音,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無比驚訝的表情看著我和那兩條死蛇。

白靈子站起來,抓起桌上的那條死眼鏡蛇,向我揚了揚,“現在你相信你中了吃了虺珠,中了虺毒了吧?”

喬治連忙問她,“什麽是虺珠呀?”

白靈子說:“蛇修煉百年而化虺,虺再修煉五百年而化蛟,蛟再修煉千年才能化成龍,而它們所有的修煉精華都在它們頭上的一個肉冠裏的一個肉球,也就是虺珠,人類吃下這個虺珠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就會化為虺。”

說到這裏,她幽幽地瞟了我一眼,“你吃上那顆虺珠到現在有多久了?”

我大概算了一下從那個深井裏出來到現在已經有13天的時間了。

我隻得說:“算上今天應該是十三天了。”

她點點頭,“那你還有二十六天的時間,在這二十六天裏,你的身上會慢慢地長出蛇的鱗片,手和腳會慢慢蛻化,二十六天後,你就會變成一條大蛇,也就是虺,以後你就是蛇形人了。”

聽了她的話,我傻了。

她說得一點也沒錯。

就在前幾天,我突然莫名其妙地生病,發燒,渾身上下起了些魚鱗片似的小疙瘩,兩手兩腳疼得像要斷了似的。

難道再過26後天,我真得會變成一條大蛇?

真要是那樣,不人不妖的,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橋未久無比擔地心地白靈子,“那怎麽才能救救我的主人呀?”

說著話,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白靈子指了指自己,“隻有我可以救他。”

我突然狂躁地撲上去,抓住她胸前的衣襟拚命地喊:“你快救我,否則的話,我就吃了你!”

她輕輕地推開我,“你現在就算吃了我也沒有,現在我的手上沒有‘聖黃酒’,沒有‘聖黃酒’,就算下帝下凡也救不了你。”

喬治衝下來拉開我的手,“大黃瓜,冷靜冷靜,咱們是斯文人,不能跟美女動粗。”

白靈子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吟吟地說:“你現在想活命兒,隻能聽我的,跟我走,否則的話……”

“跟你走?上哪兒呀?”

她神秘地一笑,得意洋洋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你跟我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的聲音如蜜一樣甜,可是聽在我的耳朵裏卻讓我非常得刺耳。

尤其是看她得意洋洋,缺了她不行的樣子,一股無名之火一下撞了上來。

我這個人最煩別人要挾我了。

我憤怒地吼道:“妖女,你少來這一套,老子才不信你這些花言巧語呢。”

她扁扁嘴,“不信拉倒,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拉起小橋未久,“咱們走。”

我和小橋未久出了燒烤店,喬治跟了跑出來,小聲地勸我,“大黃瓜,你不要衝動嗎,你要是真得那樣,咱們就跟她去看看,要不然你真得變成一條大蛇,那可……”

我瞪了他一眼,“你怕你走,我沒讓你跟著我。”

他委屈地說:“你看你這人怎麽這樣兒呀,我這不都是為你好嗎,你衝我發什麽火呀,誰讓你吃那個什麽虺珠了。”

回到旅館後,天已經很晚了。

小橋未久讓喬治去她的房間睡,她要和我在一個房間睡照顧我。

喬治點頭走了。

我在**躺了一會,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見有一麵圓形的鏡子在我頭上晃來晃去。

那鏡子的鏡麵一閃一閃的,發出滋滋的爆鳴。

我仔細一看,鏡子中有一個人臉,正是白靈子。

她的嘴角帶著一種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怪笑。那笑容又是無奈,又像是嘲諷,又像是可憐我似的。

我憤怒揮拳打向那麵鏡子。

鏡子從正中慢慢裂開了,先是一點,接著蜘蛛網一樣的裂痕,,隨後整個鏡麵爆炸了。

那碎裂的鏡子碎片落在地上,閃爍著大小不一,無比妖魅的的光芒,似乎有無數個白靈子在裏麵嘲笑我。

我衝上去猛踩,可是踩了幾下,地上的那些破鏡片突然變成了無數個小火苗,越來越大,慢慢地變成了衝天大火,熊熊燃燒……

那大火把我包裹住了。

我覺得渾身上下像無數根針刺的一樣的疼痛,頭就像要爆炸了一樣。

我想逃跑,可是兩腳就像灌了鉛,根本動不了,我難受地哀叫著。

“文哥,文哥,你醒醒,你醒醒!”

是小橋未久的聲音。

我無比艱難地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做了個噩夢。

雖說是噩夢,但是我現在全身上下真得非常得疼,那種被無數根鋼針紮了的感覺還沒有退去。

渾身上下整個內衣全被汗水濕透了。

小橋未久給我把衣服脫下來,去衛生間接了盆溫水,拿了條毛巾給我渾身上下擦了一遍,又給我換了套新的內衣。

我多少能感覺到舒服一些,但是心裏還是燥得很,有一股邪火壓抑在身體裏到處亂衝亂撞,似乎有一個魔鬼在裏麵要拚命地衝出來一樣。

我從**爬起來,往外走。

小橋未久追了上來,緊張地問我,“文哥,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呀?”

我告訴她,“我渾身上下裏裏外外燥得難受,我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也忙了一晚上了,你睡一會兒,我出去圍幾圈兒就回來。”

小橋未久隻得順從地點了點頭。

我一個人從旅館裏出來,在街上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夜色陰沉,沒有月亮,隻能聽到四下裏陣陣的夜風聲。

走著走著。

我不知道怎麽的,就來到前幾天我和喬治發現一顆人腦袋,還有許多骸骨的那個地方。

在那個隆起的沙堆旁邊似乎停著一輛小轎車。

我的鼻子不由自主地聳了幾下,我似乎聞到了一股肉的香味兒,一種奇異的肉的香味。

我還聽到一陣哢嚓哢嚓的響聲,味道和響聲都是從那個沙堆那邊傳過來的。

我快步向那個沙堆走去。

當我走到離那輛車還有不到兩米的地方,我驚愕地發現那輛車不是車,是一個頭部微微活動的龐然大物。

是活的,有一輛車大小,長得像鱷魚,不過背上卻聳著一排尖刀一樣的鰭,不是鱷魚。

它伏在那裏似乎在咀嚼什麽東西,發出哢嚓哢嚓地響聲。

突然,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