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鄉遇故知

但是那光芒隻是一瞬間,眨眼間就消失了,而是換成一副慈愛的目光。

他讓三娃一家三口坐下,讓三娃坐在自己的身邊,給他倒了杯酒,用一隻手握著他的手,滿臉關切地問:“三娃兒,你好些了吧,這次呀,多虧人家救你,要不然,你就死了,以後呀,一定不要再亂來了,聽到沒有?”

三娃很緊張地掙開他的手,回避著他的目光,對他媽說:“媽,我要回家。”

他媽馬上說:“回家幹什麽,回家你能什麽事,在你叔這裏呆著,不但有飯吃,還能學做買賣,以後你還能自己開個店,多好呀。”

包子鋪老板馬上說:“是啊,三娃,你在叔這好好幹,叔無兒無女,這個買賣早晚都是你的,你呀,一定聽話!”

三娃還是不肯。

他父母連勸帶罵,最後他媽站起來抄起筷子要打他。

包子鋪老板馬上勸住她,又告訴三娃回屋休息一下。

三娃馬上站起來走了。

喬治吃完了飯,我們倆個告辭從包子鋪裏出來。

走在半路上,我問喬治,“土豆呀,你發沒發現那個包子鋪老板有些怪呀?”

喬治搖搖頭,“沒有呀。”

“那你看沒看出來那個三娃好像很怕他似的?”

他想了想,“這倒是有點兒,不過也正常呀,他們這裏的孩子都怕大人,怎麽,你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我搖搖頭,“那倒沒有,隻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己。得了,咱不管別人的事了,我來這裏是為了找回我那幾件寶貝的。”

從第二天開始,我就和小橋未久、喬治開著我的越野車滿大街找人。

可是,一連找了三四天也沒找到金三水和白靈子。

這天停晚,我們又是一無所獲。

我們又累又餓。

我看見路過有一家燒烤店,就把車停下來,和不橋未久、喬治一起走了進去。

這裏地處西北戈壁荒漠,不像別的地方有酒吧、KTV之類的各種娛樂場所,這種燒烤店也算一種娛樂場所了。

裏麵的客人非常多,整個店裏都散發著啤酒和孜然和肉香。

我們三個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喬治點了幾個下酒菜,我知道小橋未久愛吃烤雞翅,給她點了四個,又要了四瓶啤酒。

這裏的客人大多數都是男人,漂亮的小橋未久進來後非常顯眼,不時有男人向這邊投過來貪婪而猥瑣的目光。

過了好了一會兒,我們要的酒菜才上來,雖說盤子油膩膩的,但是小橋未久好像是餓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油汪汪的雞翅膀上。

我笑著把放雞翅的盤子移到她眼前,“小橋,是不是餓壞了,你吃吧。”

她拿起一個遞給我,“你先吃。”

我推開她的手,“我不愛吃雞,你吃吧。”

她這才羞澀地地一笑,香甜地吃了起來。

我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喝著啤酒。

她抬頭看到我在看她,不好意思地一笑,“文哥,是不是我吃相很難看?”

小橋未久的溫情脈脈的眼波深深的投入我的眼睛裏,那種含羞帶怯的神情,臉頰上浮現的嬌羞的紅暈,眉宇之間閃爍的迷人嫵媚。

越看越美麗,越看越可愛。

我擺擺手,“不是,不是,我的小橋吃東西怎麽會難看呢,好看著呢。”

坐在我旁邊的喬治厭惡地瞅了我一眼,“你們倆能不能別在這兒打情罵俏,旁邊還有人呢,你們倆能照顧一下別人的感受嗎?”

說老實話,我沒覺得我和小橋未久這樣是什麽打情罵俏,我們一時就是這樣似戀人非戀人,似兄妹非兄妹的相處著。

我們正吃著,一個胸口紋著一個狼頭的光頭帶著兩個大漢走了過來,眼睛看著美麗的小橋未久,口水都快淌出來了,“喲,什麽時候咱這個地方出來這麽水靈的小妞呀?”

這幾個家夥紋身刺青,滿臉橫肉,一看就絕非善類,就差臉上寫著“我是壞人”四個字了。

光頭伸手就要摸小橋未久的臉,我馬上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冷冷地說:“朋友,別動手動腳的。”

他斜了我一眼,把一隻手重重地按在我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地說:“喲嗬,怎麽著,你是這小妞兒老公呀,小妞兒漂亮不能你一個人享用呀,我們哥兒幾個也嚐嚐鮮兒。”

我看了一眼他這隻手,猛地一抖肩膀,順手把這小子的胳膊一扳,來了個小擒拿,抓住他的大拇指向反向一掰。

這光頭馬上就嚎叫著半跪在地上。

我飛起一腳踢在這小子的臉上,把他踢得滿臉噴血。

他後麵的那兩個小子見我動手了,幾乎同時從腰裏拔出刀向我衝了過來。

喬治拎起一個酒瓶子向一個小子的頭上砸了過去,正砸在這小子的腦袋上,碎玻璃茬子四下飛濺。

我本以為我們兩個打他們三個,還可以應付。

在學校時,我們倆個就經常聯手打別人四五個。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店裏不止他們三個。

我和喬治動手時,後麵一下站起來七八個大漢,一起向我們兩個衝了過來,有人手裏拿著刀子,有人手裏拿著酒瓶子、板凳。

這些家夥個個身高體壯,無比彪悍。

喬治一看不好,大喊了一聲,“大黃瓜,好漢不吃眼前虧,扯呼!”

我拉著小橋未久的手就往外跑。

小橋未久手中拿著半個雞翅,沒舍得扔,她把半個雞翅膀叼在嘴裏,手一伸,一道電光射出,一下把跑在最前麵的兩個家夥給電倒在地。

小橋未久再一伸指,又是一道電光射出,又射倒了一個家夥。

這些家夥一看小橋未久會射電,嚇得全愣住了,站在那裏不敢再追。

我這才想起來小橋未久會電手指這事,我也不再跑了,抓起臨桌的一個啤酒瓶子衝了上去,對著一個家夥的的腦袋就是一下。

“啪!”啤酒瓶子在這個小子的天靈蓋兒上開了花,兩股血從他的頭發裏淌了出來,身體軟軟地倒地上。

喬治也不跑了,拎起旁邊的一個凳子也衝了上來和他們打了起來。

整個燒烤店被我們打得瓶盤亂飛,酒瓶子、登子亂飛。

客人們嚇得站起來就往外跑。

剩下的四五個家夥見勢不妙,跟著那些客人爭無恐後地竄出了燒烤店。

我和喬治、小橋未久剛要走。

老板不幹了,衝上來拉著我要我們陪我們剛才打架的損失。

我四下看了一眼,到處是一片狼藉。

問老板,“老板,你剛才也看到了,不是我們先鬧事的,是他們先找我們麻煩,你怎麽能讓我們賠你損失呢?”

老板說:“我不管,反正你得賠我,要不我就報警,讓公安來給我個說法。”

我不想惹上公安,就問他,“你要陪多少錢呀?”

老板四下看了看,“你瞧瞧把我這兒給弄的,還有跑了這麽多客人,你最少也得給我一萬塊錢。”

聽他要我賠他一萬塊錢,我有點傻了,現在我手上隻剩下不到五萬塊錢,我賠他一萬,現在我還沒找到金三水和白靈子,接下來我吃飯、住店都有可能出問題。

我賠著笑臉兒,對老板說:“老板,一萬塊錢太多了吧,要不這樣吧,我賠你三千,怎麽樣?”

“不行,一萬塊錢,少一個子我就報警!”

喬治生氣地嚷道:“你個老幫菜,你這不是敲竹杠嘛,你是不是欺負我們外地人是呀?”

老板後退了一步,喊了一聲,“打電話報警!”

“慢著,這一萬塊錢,我替他拿!”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扭臉一看說話這個,愣住了。

這個人竟然是我找了幾天也沒找到的白靈子。

白靈子穿著當地女孩子的服裝,笑盈盈的,眼睛閃著妖媚的光芒。

我看了看她的前後左右,沒見金三水,就她一個人。

白靈子可能是剛剛進來,看見我和當地的幾個混混兒打架,又看見老板敲我的竹杠。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幫我的忙,替我付錢。

我剛要問她。

她卻在我開口之前柔情似水地說:“最近幾天,你是不是到處找我呀,這不,我送來了,咱們他鄉遇故知,怎麽著也得握個手吧?”

說著,把一隻玉手伸到我眼前。

我沒和她握。

她用手戳了我胸口一下,“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呀?”

喬治扭臉問我,“大黃瓜,這位美女是哪一位呀,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我低聲說道:“他就是那個妖女白靈子。”

“啊!”

喬治馬上一臉的笑,伸出手,“美女,他不跟你握,我跟你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黃瓜,啊,不,胡凱文的死黨,我叫喬治。”

白靈子瞟了他一眼,優雅地扒拉開他的手,施施然坐在一張桌子旁,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對我說:“你不是找我嗎,怎麽著,我今天送上門來了,要不,咱們坐下來喝幾杯,邊喝邊聊?”

我還沒說話呢。

喬治搶著坐了下來,“對對對,坐下來喝幾杯,邊喝邊聊,有什麽大不了的,不能用喝一杯來解決的呀,一杯不行,兩杯,你說是不是,白美女?老板,上酒,再燒幾個大腰子!生一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