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他們一家整整欺騙了三年!

景喻當即打開車門,衝下車,此時車來車往,她完全顧不上這些,要去尋找席寧煜,拚命地跑,拚命的跑,可是被來來往往的車給堵在馬路中央,再抬頭時,人已經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

此時的她滿頭大汗,周圍的司機們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她跟聽不見似的,目光到處尋找那個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人,可是怎麽找都找不到。

花店的老板以為是出了事跟上來,景喻神色緊張翻出手機裏的一張席寧煜的照片:“剛剛,你有沒有看見這個男人!?”

“沒有啊,什麽人都沒有看見。”

景喻聞言,心從高處不斷的下沉,跌入穀底。

是她看錯了嗎?畢竟當年她是親眼看著他下葬的啊。

“您的臉色看起來很差,是不是生病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景喻一早上起來就感覺不太舒服,腦袋也昏昏沉沉,渾身無力難受的緊。

“謝謝你的關心,我一會兒還有事情。”景喻道了謝,之後她還要去掃席寧煜的墓。

也許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眼花看錯了人吧。

……

景喻到達墓地的時候,習鳳芸已經到了:“昨天說不許遲到,結果自己遲到,你真的在乎阿煜?”

景喻的手微微握緊了緊,冷靜了足足一分鍾才鬆開,說:“去買了花,所以晚了會。”

她瞧了眼四周後:“席北禦不回來嗎?”

習鳳芸嗬嗬直笑,不留餘力地嘲諷:“那是你老公,問我?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你可真是沒用。”

景喻抿了唇。

她從來都沒有把席北禦當成自己的老公。

就像席北禦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是景喻一樣。

他看見的人,他想要娶的人是駱楚楚。

從某一種意義來說,她和席北禦是同一類人,自我欺騙,自我沉淪,都是以對方為不恥。

景喻二話沒說的出門坐在車上等。

她去瞧了席寧煜,習鳳芸拜祭了之後便不耐煩,匆匆離開了。

而景喻每一回都會站好久,似乎這樣站著,似乎這樣就能感受到席寧煜在身邊似的。

這一回也是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第一通,她沒有理會。

對方卻鍥而不舍的,第二通,第三通,直到她接通為止。

唐曼那邊謝天謝地:“小姑奶奶,終於願意接了?”

“有事嗎?”

“我可是聽說了,你的手昨天被開水燙到了,快來醫院治療!”

唐曼是她的發小,高中之後就去國外深造,近兩年才回國的,現在已經是一名非常有名譽的外科醫師。

“我真沒事,當時立馬用冷水衝了衝。”

唐曼哼了聲,儼然不信:“隔壁的王太太說了是剛燒開的水,快點來醫院,你的聲音聽著也不太對勁,別讓我給景爺爺告狀啊!”

景喻從小是個混世魔王,唯一怕又敬畏的人就隻有景雄國這麽一個。

搬出景雄國,景喻果然服了點軟:“不許告訴爺爺,我現在就來。”

唐曼得逞的一笑。

關鍵時候,還是靠景爺爺才管用。

習鳳芸把車開走了,景喻也沒有再叫回司機,出了墓地招了出租車去的仁德醫院。

半個小時,她就到了仁德醫院門口。

剛下車,就看見了輛特別眼熟的車。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牌號是席北禦的。

他怎麽會在醫院,生病了嗎?

可昨天看著他狀態明明還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模樣。

不過她向來都不會多問他的事情,心內隻是疑慮了下,選擇無視當作沒有看見他的車。

唐曼剛剛會診完一個病人,看見景喻來了後,立馬對護士說道:“讓其他的病人去別的醫師那裏排隊。”

拉著景喻坐下,解她自己包紮得非常難看的紗布,唐曼看清傷勢後,眉心蹙得緊緊的,好半響都沒有說完。

悶著一肚子的怒火,忍著沒有發作。

直接把她手上的傷口重新處理完畢之後,唐曼才終於忍不住罵道:“別以為你什麽都不說,我就不知道了!習鳳芸那個女人把你當傭人,你怎麽都不知道反抗,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景喻握著新包好的手,輕扯了扯唇:“我早就已經變了。”

現在的她,早已經麵目全非。

“你就那麽喜歡席北禦嗎,為了他忍受那個討厭的習鳳芸?值得嗎?”唐曼氣不打一出來:“但席北禦他喜歡你嗎,他對你不聞不問,恐怕你現在連他在醫院裏你也不知道吧!”

“知道。”剛看見到車牌才知道的,她想了想還是問了:“他是生病了嗎?”

唐曼見她還在關心席北禦,氣得直哼哼,雙手環胸,頭一扭:“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

景喻想著,要是席北禦真的生病了,她也是有必要知道的。

她拍了拍唐曼的肩膀,衝她笑了笑。

唐曼見她還真要去找席北禦,“你還感著冒著,有點發燒,快回來輸液,管他做什麽,你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等我回來再輸吧,我去瞧瞧就回來。”

唐曼恨鐵不成鋼的罵:“你就是中了席北禦的毒!”

她笑而不語。

她是中了毒。

病毒的名字不是叫席北禦,而是叫席寧煜。

順著唐曼告知的地方,景喻去找席北禦,來得卻是重症病房,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進去都是要穿防護服。

她接過護士手裏的防護服,正準備要換的時候,透著厚厚的玻璃窗,她看見了裏麵的席北禦。

隨後目光死死的定在病**!

那張濕潤儒雅的麵龐,幾乎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會浮在腦海裏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本該死去三年的人,居然又複活了!

他睜著眼睛看著席北禦,薄唇動了動之後,又很快閉上了眼睛,臉色差得要命。

“啪嗒”!

景喻手裏的防護服滑落在地,怔愣了好半響,來不及穿隔離衣,擰開門就要進去。

而在這時裏麵的席北禦倏的轉過視線。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眯了眯眼眸,目光逼人。

隨後他走了出來,抵在門前。

景喻失控的大吼:“讓開!”

那是席寧煜啊!

那是活生生的他啊!

為什麽她不知道席寧煜還活著的消息?!為什麽隻有她不知道?!

席北禦依舊紋絲不動,像是座雕像似的。

景喻往旁邊移了移,隔著透明玻璃看著裏麵的人,心中的冷意也越來越甚:“你們一直在騙我是不是?也知道我喜歡的人一直是席寧煜,是不是!”

席北禦目光炯炯,稍頓後回答:“是。”

“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我娶你是為了幫助席氏起死回生,而這一切主導者就是我哥,他欺騙了你,也根本不愛你,不願意娶你,所以把你像破爛一樣扔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