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們離婚吧。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二千二十八個小時。

她被騙了那麽久的時間。

景喻臉龐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通紅的眼眶裏蘊滿了怒氣:“讓開!”

她要見席寧煜,要親自問問他,為什麽要詐死騙她,為什麽要那麽對她!

他非但沒有讓開,甚至鉗製住她手腕,大步往門外拖。

“席北禦,你放開我!”

景喻怎麽都掙紮不開,哪怕蹲在地上依舊被他大力往外拖,席北禦打開隔壁的房間,將她推了進去,反手還將門上鎖。

聽著門被鎖上的‘吧嗒’聲,景喻嗅到危險,感覺到不安本能往後退了幾步,退得太急,反而差點摔倒。

席北禦大步上前,準備要去扶她。

現在席北禦一靠近,景喻心裏就會產生一股濃濃的惡心,她反手打掉他的手,隨後屁股重重跌地。

席北禦似是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怔了一秒,隨後在西裝褲口袋裏摸了根煙,叼在嘴裏,想要點燃,又想起這是在醫院裏,遲疑了兩秒,隻是叼著,沒再點燃。

景喻從地上站起,漠然開口:“席北禦,我們離婚吧。”

席北禦麵龐冰冷,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做夢。”

景喻完全變了樣子,緊崩著牙齦,下頜線的青筋微凸了出來,眼睛裏閃爍著一股怎麽都無法遏止的怒火。

這種怒火是把三年來所有堆積的悶,和委屈,不憤,全部匯聚一起。

“席北禦,你可真是卑鄙無恥,利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騙婚,讓席氏起死回生,人渣!”

“現在你什麽都有了,為什麽還不肯離婚!”

席北禦薄唇一咧,冷聲回答:“因為我還沒滿足,隻這些還遠遠不夠。”

那雙漆黑的眼眸裏,昭然若揭的野心。

想到整整三年,她都被這樣野心勃勃,城府極深的人欺騙,蒙在鼓起,心尖裏像是插著一把刀,血不停的流淌。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堵住流血的心口。

餘光看見桌上擺放著一把手術刀,那一瞬間理智全失,她拿起手術刀,突然衝上去:“我殺了你!!!”

席北禦沒閃也沒躲。

景喻看著手術刀刺進他的肩膀,溫熱的鮮血沾滿了雙手,她怔了住,正準備要鬆手的時候。

席北禦倏然抓緊了她手,攥握在他的大手掌裏:“想殺我,這樣深度太淺了,應該再深一點。”

他包著她的手,用力往深刺入。

鮮血再一次的流淌,比之前還要多。

他的眉都沒有皺一下,似乎被刺的人並不是自己似的。

聲音低沉,又冷硬。

“下一次,刺的就是心髒。”

隨即又將手術刀拔了出來,景喻望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臉色早已經蒼白,手止不住的發抖。

“手別抖,否則一會兒刺不到心髒。”

景喻的手往回縮了縮,心裏已經產生了退意。

可席北禦卻沒有打算要讓她退回去。

“今天要不殺了我,我會慢慢吞掉景家,把它納為自己的東西,你要想好了,想要殺我,就隻有今天這一次機會。”

他的話,直白又無比的殘忍。

一直死死隱忍的情緒,終是如紙包不住火,全部爆發了出來。

她丟掉了手裏的手術刀,眼淚絕緹,憤怒的大吼:“這三年你看著我一步步解救席氏集團,內心很得意吧,你看著我被習鳳芸那種不入流的女人折磨的時候,你很開心吧!”

“你把我當成小醜整整三年還嫌不夠嗎,我和你有什麽仇,有什麽怨,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三年你一直把我當作駱桑桑,每次做的時候,你都喊她的名字!”

“閉嘴!”顧北禦抓住她的手,眸子裏麵透露著深寒,始終不曾放開過她,倒是嘴裏叼著的煙,在扭扯的過程中早已經掉落在地。

大哭了一場之後,景喻慢慢恢複了冷靜,用早已經哭啞的嗓子,冷聲說:“說到你的痛處了,你被駱桑桑甩了,把我當她的替身整整三年,到頭來你還是個可憐人,被人拋棄的可憐蟲!”

戳到了他的痛處,讓她感覺到了爽意,更是一股腦的脫口而出:“你不想和我離婚,無非不想再被甩,不想被身為駱桑桑替身的人甩,駱桑桑甩了你才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你這種人渣,沒人會要!”

他冷著手,強扯著她往空著病**丟,隨即脫掉了外套。

在景喻想要反抗的時候,大掌扣住了她的雙手手腕,令她怎麽都動彈不得。

“我讓你閉嘴,為什麽不能學著乖一點?”席北禦解開她的扣子,一顆接著一顆:“我的怒火,你能承受得住嗎?”

“你別碰我!”景喻不住的掙紮,反抗,大叫著。

顧北禦停了停,眉眼一片冰涼:“不想我碰,讓我碰一下都覺得惡心是嗎?”

“那想誰碰,席寧煜,你和我做的時候,腦子裏是不是都想著他,可是在你麵前的,你的老公是我,席北禦!”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沾在她衣服,身體上變得粘粘濕濕。

也不頓她的反抗,直接扯開了她的衣物,強行進入。

景喻眼淚飆了出來,內心裏的悲傷怎麽都控製不止:“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席北禦卻把她抱緊,一次又一次。

用行動告訴她,她是屬於誰的,她是老公又是誰!

而在此時憤怒之中的景喻,感覺頭止不住的疼,不僅僅是頭疼,全身上下也非常的疼,眼前的事物也漸漸的看不清,變得無比模糊。

身體也疼得要命。

她這是要死了嗎?

席北禦也終於如她所願的鬆開了她,他眉心蹙起,輕輕拍打著她臉:“怎麽會這麽燙,景喻,醒醒。”

她迷迷糊糊之間,仿佛看見了他冰冷的臉上,有焦急的神色。

他就是個惡魔,吸人血的惡魔。

又怎麽可能會關心人呢。

如果可以的話,時間可以倒退到三年前的話,她絕對不會選擇和席北禦結婚,再也想要和他綁在一起。

如果有下一輩子的話,她再也不想和他們遇見,最好下一輩子裏沒有席北禦這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