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端王撩妻

朝花將端王小心翼翼的放到**,還沒有給他蓋好被子,端王卻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朝他揮揮手,“去把王妃叫進來。”

朝花微楞:端王殿下雖然少年持重,可是一直以來都不近女色,就連娶親一事也是皇後為他衝喜提出來的,端王實在拗不過才指了左相府上官舜華為妻。

原本以為端王會和端王妃過著貌合神離的夫妻生活,下人們更是暗暗揣測端王妃會不會受不住端王殿下的冷淡而一哭二鬧三上吊。如今看來,端王妃性格沉穩大氣,反倒是他家主子有些離不得端王妃了?

朝花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離去。北凰站在寢院外吹風,此刻心裏依舊是小鹿亂撞,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端王殿下那散發著男性魅力的胸膛。臉兒到耳根的餘熱還未退盡。

明明前世在男人堆裏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各式各樣的男人在她看來也沒差多少,對美男免疫的她一度以為自己會把一生奉獻給大燕北疆。可是剛才,那病秧子眨巴著一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瞅著她時,她的心都漏了半拍,瞬間大腦充血,手腳便不受控製。

真失態!

“王妃,殿下請你進去。”朝花不知何時來到她麵前,像鬼魅一樣無聲無息。

北凰嚇得半死,拍著心口道,“好,本妃知道了。”

朝花望著王妃倉皇離去的背影,本就迷糊的表情更添了一重疑惑。

這兩人怎麽了?

北凰繞過外室曲屏,進入內室時刻意放緩了腳步,調息了自己窘迫的氣息。

端王穿著輕薄的紅色裏衣坐在**,三千青絲自然零散的垂落肩頭至腰間,他就這樣慵懶的靠在床頭屏上,剛出浴的人,臉色有些紅潤,年少的肌膚如白瓷般無暇,透著隱約的紅,看起來倒有幾分嬌花照水的嫻靜。

魅惑至極!

北凰窘迫的站在床頭,櫻桃小嘴動了動,想解釋自己臨陣脫逃的原因,可是那真實原因卻是讓她實在難以啟齒。

說她看到他的**臉紅心跳耳根發燒?那她寧願去死。

端王緩緩然睜開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眸,似嗔似怒的盯著北凰。北凰耷拉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這輩子也沒有做過逃兵,偏偏在男女情事上跟個慫包似得。

端王端詳著她半天,原本有許多聲討她不負責任臨陣脫逃的話語,在看到她那如喪家之犬的表情後反而忍俊不禁笑起來。

“本王渴了。”他輕聲道。

北凰微楞,繃緊的神經瞬間鬆弛,連忙道,“妾身給你倒水。”

這回倒周到體貼的給他乘了一杯溫熱的開水,小心翼翼的端到他嘴巴邊。

端王也十分給她麵子,低頭小酌了幾口。

北凰微怔,這家夥並不是真的口渴吧?難道是好心的給她台階下?

這樣的認知將北凰委實嚇了一跳,皇家子弟多紈絝,這麽體貼媳婦的男人別說是皇子,就是大燕的男人拉出來溜一圈恐怕也絕種了。

端王象征性喝了幾口,便將茶盞推向北凰的手裏。好整以暇的瞅著北凰,似漫不經心的解釋道,“明兒是北瑾的二十壽誕,本王得進宮為他賀壽。你去嗎?”

北凰握著茶盞的手冷不防一顫,進宮,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皇宮大院分為前朝和後宮,這兩者被曆代君王明文禁令要截然分割,可是從來沒有哪一個帝王能夠真正隔絕前朝後宮的聯係。

北瑾身為太子殿下,住在東宮,賀壽的都是朝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觀他們的言行舉止,也能端詳出許多學問來。諸如:黨係聯盟。說不定還能打探到恩師孫將軍的行程。

北凰心裏歡喜,聲音也愉悅輕快起來,“相公,太子殿下壽誕是舉國歡慶的大事,妾身不去合適嗎?”

端王垂下密扇般蓋在翦水秋瞳的長睫毛,點頭,“也是。那你今晚早些歇息吧!”聲音裏竟然有一絲難以掩飾的黯然。

北凰看他神態疲倦,倏地又想起他病體欠安,不宜奔波。

太子殿下壽誕必然大操大辦,縱使端王是北瑾親兄弟,也該有請帖一張。宮裏未派人來通知,想必也是顧及端王殿下的身體。

北凰眼裏的星火凝落,將茶盞放在案上,便又折回床旁,柔聲道,“相公,太子殿下的壽誕,我們還是別去了。妾身會讓下人準備一份豐厚的賀禮送去東宮,相公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府裏修養吧!”

端王霍地睜開慵懶的眼睛,漆黑的眼眸如被火種點亮,星光璀璨起來。照的他的那張妖孽的俊臉也生動起來。“王妃是在擔心本王的身體嗎?”

北凰杏眸圓睜,這病秧子,有必要說出口嗎?她承認她是發了點善心,被這家夥用那樣曖昧的口吻問出來,她的善心怎麽就變了味道,好像她對他很上心似得?羞得北凰耳根開始燙起來。

“好了,你別擔心本王的身體。你還沒給本王生個大胖兒子呢,本王豈能含恨而死?”端王笑得春風得意。

北凰星眸瞪得比銅鈴還大,這家夥愈說愈不正經了。

算了,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北凰轉身想逃時,她的手卻忽然被端王握住,冰涼的觸覺,柔弱無力的包裹,讓她竟然生出一分不舍。就怕她強行掙脫他,他就會像個珍稀玉器瞬間碎裂一般。

北凰背對著他,停住腳步,細細的喊了一聲,“相公還有何事?”

端王道,“這麽晚了,王妃該安歇了。”

北凰的腦袋就好像蜂窩被炸開了似得,這家夥該不會以為前一刻他撩完她,下一刻她還能心平氣和的躺在他旁邊?

“咳咳……”端王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北凰想起太醫們一張張驚慌失措躊躇莫展的臉龐,頓時將女兒家的嬌羞碾入泥塵。

“相公。”她坐到床頭上,將端王攙扶起來,端王就好像沒有骨頭的泥人,順勢就倒在她肩頭。他的唇不小心擦過她的耳畔,冰涼卻又酥軟。北凰宛若被電了一般。

她為他輕輕的拍背,過了些時候,見他停止咳嗽了,又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