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容忘秋的恨意

幽王府的一場煙花可謂是激起了整個皇城的議論,第二日清晨,所有人都在討論昨日夜裏的動靜,後來得知是幽王特地為王妃準備的生辰禮,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尤其是那些貴族官眷的女子,紛紛羨慕嫉妒恨,雖說幽王是個傻子,可一個傻子都能這般用心,可見幽王的深情之處,又感歎這二人夫妻和睦,即便名聲不好也從未有過妾室之類的麻煩,實在是一段佳話啊。

這事兒很快就傳進了各大世家和皇室的耳朵裏,每個人的臉色都不一樣。

容家,容忘秋的傷剛剛治好,雖沒了性命之憂,可身上被啃咬的地方太多,實在是醫不過來,整個人都被白布包裹著,是一塊兒好地兒都沒有,尤其是那張臉,恐怕這輩子都醫不好了。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落到了如此下場,這輩子算是毀幹淨了,她如何能不恨?偏生隻有她這般淒慘,容忘邪卻跟自己的夫君恩愛異常,成了全麟啟羨慕的對象,容忘秋恨得手裏都捏出了血。

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門窗都用布條封得死死的,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心中懷著對容忘邪的恨意,嘴裏不停地念著詛咒的話,手裏還拽著一把匕首,一道又一道地劃在桌椅上,仿佛這每一刀都是割在忘邪的身上一般。

“容忘邪!你這個賤人,你將我害得這麽慘,自己卻跟夫君恩愛,憑什麽!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麽有這麽好的日子!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死!你給我去死吧!”

容忘秋的詛咒聲不停地傳來,在屋外看守的下人們都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自從二小姐出事之後人就跟魔怔了似的,整日說著這些詛咒的話,她該不會是瘋了吧?”外頭的小丫鬟後怕地說道。

“我看是不正常了,二小姐平時是多驕傲的人,現在成了這幅鬼樣子,以後是定然嫁不出去的,你沒瞧見連老爺都不來看二小姐了嗎?”

“這也沒辦法,我聽說二小姐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想害幽王妃,都是一家子姐妹,誰讓她這麽心狠手辣呢。”

小丫鬟們小聲議論著,這時容忘雪突然走了過來,一臉怒意地說道:“你們不好好的在這裏守著都在亂嚼什麽舌根!信不信我告訴父親將你們趕出去!”

丫鬟們見容忘雪來了立馬嚇得跪下:“三小姐饒命!是奴婢們錯了!還請三小姐饒恕我們吧!”

容忘雪鄙夷地看了她們一眼,又抬眸看向屋子,冷聲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進去看看二姐姐,別跟旁人說我來過。”

“是。”

話落,丫鬟們都退了下去,容忘雪冷笑了一聲,推開了們,一股陰風撲麵而來,容忘雪抖了抖身子,還是走了進去……

又過了幾天,忘邪照例在院子中練功,這幾日她都沒有出府,並不知道外頭的熱鬧,這些日子裏她拚了命地修煉,功法也隻到了人境六層,遲遲無法突破,隨著日子的推移,她愈發覺得自己的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塞住了,阻擋了她修煉的道路。

忘邪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怒意,難道這具身體真的不適合修煉山海靈訣?若真是這樣她該怎麽辦?沒有一個功法傍身,她在這個世界可就寸步難行了。

突然,凰耀出現在了院子內,看著正在練功的忘邪,他遲疑了一瞬,還是走了上去:“王妃,您之前讓屬下查的皇後的事,已經有些眉目了。”

忘邪聞言一怔,轉身看向凰耀,隻見他的麵色有些凝重,手中拿著一封信件,忘邪接過了信件,仔細看著裏頭的內容,漸漸的,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件事齊染楨知道嗎?”忘邪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的,否則太子殿下早就有所動作了。”凰耀回答道。

忘邪點了點頭,將信件收了起來,隨後她抬頭看了眼臥房的方向,對不遠處的鈴兒說道:“等會兒我要進宮一趟,你好好照看君訣。”

“是,王妃就放心吧,王爺正在屋子裏睡覺呢,這幾日可安穩得很,自從王妃來了王爺是愈發穩重了。”鈴兒笑著說道。

忘邪挑了挑眉,問道:“他這幾日似乎睡得太多了,可有找大夫來瞧過?”

鈴兒聞言一愣,搖了搖頭:“入秋了,天氣漸涼王爺嗜睡些也是正常的,奴婢瞧著王爺的胃口也不錯,不像是病了的。”

“罷了,我回來時請太醫來看看,你將他照顧好便是。”

說完,忘邪便起身離開了幽王府,今日正好是第十日,之前她讓齊染楨收集的關於容家的把柄應該也差不多了,進宮之後,忘邪徑直朝著齊染楨的太子殿走去,在外頭依然看見了之前的小由子,忘邪挑了挑眉,緩緩走上前。

“我要見太子,勞煩通傳一聲。”忘邪輕聲說道。

小由子聽見聲音先是一愣,看見忘邪之後頓時嚇得腿腳發軟,他可還記得這位姑奶奶的本事,急忙說道:“幽王妃,您來了啊,奴才這就去通報,請您先在這兒等等。”

話音剛落小由子便跑進了殿內,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又跑了出來,笑嘻嘻地說道:“幽王妃請進去吧,太子殿下已經等著了。”

忘邪挑眉瞥了他一眼,隨後便走了進去,小由子渾身冒著冷汗,見人終於進去了便馬不停蹄地溜走了。

齊染楨的太子殿還是如之前一樣冷冰冰的,一個人也沒有,瞧著像是個精致些的牢房,忘邪一踏進大殿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抬眸看去,果然瞧見齊染楨正坐在中央飲著美酒。

“你倒是挺逍遙,看你臉色不錯,想是毒已經徹底除幹淨了?”忘邪走到他身邊坐下。

齊染楨拎著酒壺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好在有你的解毒丸,否則我早就被毒死了。”

忘邪輕輕抬眸:“你查出他們在什麽東西裏下毒了?”

齊染楨笑著搖了搖手中的酒壺:“就是這個,裏頭被放了慢性毒藥,喝一點兒不至死,喝多了毒性就慢慢顯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