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小車車?

寧咎和閻雲舟一同從溫泉裏麵出來,寧咎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笑著開口:

“還是短頭發舒服啊,一下就擦幹了,不過我還挺喜歡之前你幫我擦長頭發那種感覺的。”

從前用寧咎那身子的時候他不會打理頭發,次次洗了頭發都是閻雲舟幫他擦幹,他現在都還記得他躺在他腿上,他幫他擦頭發的那種感覺,閻雲舟坐在榻邊看著他那根根立的頭發,笑了笑:

“那就把頭發留長吧。”

寧咎笑著湊到**,手摟住了閻雲舟的腰:

“此等良辰美景,我們不做點兒什麽嗎?”

閻雲舟低著眉眼瞧他,手指在他的額頭上點了點,眼底帶著最原始的欲望:

“王妃說的是。”

雖然不是洞房花燭,但是今日這求婚成功,戴了戒指怎麽說也算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了,寧咎躍躍欲試地不老實,大家都是男人,要說沒個犯上作亂的心思那是假的,閻雲舟哪還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在寧咎再一次想要翻身的時候,閻雲舟的手在寧咎手肘的位置輕輕一捏,寧咎兩隻手臂便麻的撐不住身子,“啪”的一下趴在了閻雲舟的身上,他瞪著兩隻眼睛:

“你使詐。”

男人帶著喘息的笑聲傳到了寧咎的耳朵裏:

“兵不厭詐。”

要真的論身手,就算閻雲舟現在身體不好,但是對付寧咎還是有富裕的,寧咎也並不可能真的和他打一架爭個長短,以至於今天他的命運,依舊是“王妃”。

說起來其實兩個人的頻率並不高,閻雲舟的吻一點點落在了寧咎的臉頰和唇上,他的動作細緩,透著無盡的愛惜和珍視,事後躺在榻上兩人的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閻雲舟的喘息聲有些粗重,抱著懷裏的人一下一下拍著他的後背。

這個動作倒是逗笑了寧咎,這是哄孩子呢?他笑著開口打趣:

“王爺寶刀未老啊?”

閻雲舟睜開眼睛,似笑非笑:

“我老?”

“不老,正當年。”

離六月一日這天是越來越近了,焰親王府的請帖已經一一發到各個府上,這三年多下來,算起來這已經是焰親王第三次成親了,成親的對象卻都是一人?朝中同僚也難免會彼此多聊上兩句:

“三年前城破那日,王妃重傷,這焰親王便借由衝喜又辦了一場喜事兒,但是現在這寧侯爺好好的回來了,這怎麽還辦?”

“是這個道理,不知這焰親王為何如此熱衷拜堂成親,而且這一次可是廣下請帖。”

雖然是成了兩次的親,但是這請帖確實是第一次遞到各個府中,第一次成親的時候是因為李啟賜婚,焰王府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這場婚禮,但是畢竟是陛下賜婚,閻雲舟再是不願,也要將人給迎進門,文武百官即便是沒有收到請柬也要到場。

第二次成婚其實大多數的人也隻是知道焰王府辦了一場喜事兒衝喜,畢竟那日正是城破之日,家家關門閉戶,這些朝臣不是被困在家中就是被關在宮中,哪能去觀禮啊?所以算來算去的,這時隔三年卻是第一次收到正式的請柬。

“陛下都言說明日要去吃喜酒了,想來王爺這也是想彌補一次當年的遺憾吧。”

說話的是個年歲頗大的朝臣,顯然當年的那場婚禮他還記得。

這幾日寧咎便絞著腦汁兒想去哪,看著閻雲舟的意思,是勢必要帶他出去了,他也想到恐怕是他那天早上的話那人聽著心中愧疚了,但是現在也拒絕不得了,免得那人又多想。

“王爺,侯爺,再試一下喜服吧,若是不合身也好趕緊去修改。”

閻雲舟午睡起來,閆賀文便帶來了喜服,寧咎頗有興致地湊過去瞧著:

“這做工可真精巧,這繡的是金線?你快來試試,我都沒有看過你穿這喜服的樣子。”

第一次見閻雲舟,那人的排場可是大著呢,閻雲舟就知道他要翻舊賬,忙撐著起身:

“是,遵侯爺命。”

這喜服通體都是用上好的緞料做底,繡進去的絲線是極輕極細的蠶絲線,絲線中還混入了些鳥羽,顯得光澤更盛,這一身喜服矜貴非常,寧咎由著人伺候穿上這衣服,站在鏡子前麵瞧了又瞧,看完了自己便去看身邊的人。

這一眼過去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了,那人的樣貌從來都是一等一的,隻是閻雲舟平素穿的大多是些玄色,靛色之類的深色,身上少有明亮之色,此刻這紅色的喜服一上身,便像是一塊兒經年雕琢的美玉終於掀開了遮著它的布巾一樣,那華貴的氣度,俊朗的樣貌便再也無從遮掩。

白玉腰帶束著那人勁瘦的腰肢,寧咎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閻雲舟自是注意到了他那**裸盯在他身上的目光,笑著走近:

“侯爺的眼神兒是要將我吞了啊?”

寧咎回神兒白了他一眼,一揚眉開口:

“我的人,我看看怎麽了?”

閻雲舟朗聲笑出聲,微微抬了一下手臂:

“怎麽敢怎麽?隨便看。”

正式拜堂的這一天,焰王府熱鬧非凡,就說那膳房吧,幾乎是從淩晨起來便開始忙了,上一次來觀禮的朝臣別說是一口菜了,就是一口喜酒都沒撈到,很顯然,這一次焰王府開的可是大宴。

畢竟是再一次拜堂,寧咎又心疼閻雲舟,這接親的環節便沒有必要再來一次了,從日頭升起來開始,王府門前的賓客便是絡繹不絕。

這一早,寧咎醒來的時候腦袋正紮在閻雲舟的頸窩間,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鼻息間便已經聞到了香味兒,手下意識摟住身邊的人,聲音還帶著初醒的迷蒙:

“好香,是燉肉的味兒。”

閻雲舟也睜開了眼睛,一側頭便能看見身邊這睡的四仰八叉的人:

“今兒是侯爺大喜的日子,廚房早就起來忙活了。”

寧咎唇邊的弧度根本就壓不下去,湊到那人的脖頸間便親了親,閻雲舟脖子怕癢,手拎住了寧咎的後脖領:

“大早上的不許鬧。”

寧咎笑嘻嘻地伸手探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閻雲舟立刻擒住了他的手腕,轉過來的神色帶著絲絲警告,這一大早的若是要玩火,他可不保證會不會誤了時辰。

好在寧咎就是逗逗他,驟然掀開了被子:

“起床,穿新衣服。”

這結婚當日一大早,夫夫二人從一個被窩爬出來去拜堂的,恐怕還是史無前例。

青華門外一匹通體烏黑,四蹄踏雪的馬轉出了角門,馬上的人一身靛色束腰長衫,分外英挺,這不是旁人正是大梁的天子李彥,他出宮輕車簡從,隻有兩個侍衛跟著,一個便是從他還是郡王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雲從,此刻已經是大內統領了。

雲從看了看現在這剛剛升上來的日頭,沒忍住問道:

“主子,現在就去王府是不是太早了點兒啊?”

這上門吃席的其實也講究次序,這趕著大早上去的都是官兒小的,越是有些品級的越是要在後麵登門,更何況這是他們陛下啊,合該是快拜堂的時候駕到才對啊。

李彥手中握著韁繩,清晨的風吹起了他的發帶,頗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意味,他輕輕側首,一個打馬,那黑色的烏騅便向前竄去,聲音混著風聲一並傳來:

“現在去老師的府上還能混個早膳。”

年輕的帝王在清晨的街道上打馬而過,熟練地從洛府的後門進去,對於這位貴客的到來,很顯然洛府的下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老師起身了嗎?”

“回陛下,大人已經起來,正準備用早膳。”

李彥揮了揮手,獨自進去,那天晚上他借著和寧咎喝酒的酒勁兒將藏在心裏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

那一晚的王府偏院,李彥一身的酒氣像是一塊兒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洛月離的身上,嘴裏嘟嘟囔囔的控訴:

“老師,為什麽我一登基就什麽都變了呢?彥兒沒有了,就剩下了陛下,陛什麽下?老師,你真的不知道嗎?你真的看不出來嗎?我對你早就不是什麽對老師的感情了,我喜歡你,就像寧咎和閻哥那樣的喜歡…”

那一晚他借著酒醉什麽都說了,他現在都記得洛月離那漸漸蒼白的臉色,所以第二日他慫了,隻是當做不記得那一晚酒後的話,但是洛月離這一陣子對他更疏遠了,從閻雲舟的府上搬回來之後,每次晚上過來,外麵的人都會告訴他洛大人已經睡了。

他也怕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人氣出什麽毛病來,雖然不敢往屋子裏麵闖,但是他日日都來報到,今天是閻雲舟和寧咎拜堂的日子,洛月離一定會到,他今天必須要和一老師一塊兒出現在婚禮上。

現在不是晚上,就是門口的小廝也不能再用洛大人睡了來搪塞陛下了,李彥遠遠進門便看見了廳中坐在桌前的那人,這人都見到了,誰敢將他轟出去?他臉上熱情洋溢,好似今天的新郎官是他一樣:

“老師,氣色看著好了不少。”

洛月離看著進來的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就要起身給他行禮,李彥趕緊上前一步:

“老師,都說了私下不用行禮的,這早膳看著真香,老師不介意我也吃一口吧?”

洛月離這些日子的心情複雜難言,李彥對那天晚上的事兒隻推脫不記得了,但是他教出來的混小子,他哪能不清楚?若是那晚他態度鬆動,李彥便會乘勝追擊,若是他不肯,他就借著酒醉說不記得了,心眼子和他玩的明明白白的。

“臣介意陛下還能出去嗎?”

李彥不客氣地坐下,還委委屈屈的:

“老師介意我就不吃,就坐下看著你吃唄。”

洛月離隻覺得額角都突突跳:

“還不給陛下上筷子。”

“是,是。”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洛月離也更衣準備去焰王府了,但是他這一出門身後還跟著一條尊貴的尾巴,李彥一路跟到了門外,看著那寬敞舒適的轎子再一次厚著臉皮開口:

“老師我是騎馬來的,人家大人去都有轎子,我這好歹是個天子,就這麽走單騎去有點兒太沒有排場了,你這轎子就挺好,我跟你蹭一下吧?”

洛月離瞥了他一眼,沒有說別的,他此刻就是說了,這人也有一百個理由等著他,未達目的堅持不懈,可算是李彥的一個優點,隻是現在這優點用在了他身上。

此刻王府的內室中,寧咎和閻雲舟都換好了喜服,寧咎整理了一下衣擺,看著時辰,這個時辰外麵來的大人需得親自去迎了,他直接開口:

“你先在屋裏歇歇,我去門口招呼賓客。”

還不等他出去,就被一個沉著的聲音給叫住了:

“回來。”

寧咎站住腳步回頭,就見閻雲舟微微挑眉:

“我王府迎娶王妃還能讓王妃親自出去招呼賓客?”

寧咎笑了,走了過去:

“我這個人頗為能幹,這招待賓客自然是可以代勞的,王爺歇著就好,保管不會怠慢任何一位大人。”

閻雲舟的手在他的腰間捏了一下,寧咎立刻跳著跑開:

“哎哎哎,別動,別給我衣服捏壞了。”

“我同你一起去。”

最後在寧咎控訴的眼神下,閻雲舟還是出了院子,今天這日子他怎麽可能不在?

禮單一張一張地被送進來,賀禮一箱一箱地被抬進來,寧咎一路走一路看,總有一種“我發財了”的感覺:

“哎,你說這多辦兩回婚禮也好啊,這禮都多收了好些。”

身邊那人撇過來了一眼:

“瞧你這點兒出息。”

他們到門前沒一會兒,洛月離的車架便到了,門口的幾位大人還在寒暄,也慢了兩分腳步等著洛月離,畢竟洛月離是戶部尚書,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二品大員,又有最近的清丈土地的事兒在,誰都會多賣他兩分麵子。

卻不想那車架的門開了,率先下來的人不是洛月離,竟然是李彥?李彥沒有管這是王府大門口,轉過身便抬手要扶裏麵的人出來。

洛月離看著外麵伸過來的那隻手臂,到底還是伸手搭了上去,這一幕在眾朝臣的眼中自然各有一番解讀了,但是無論怎麽讀,他們都明白了,這位戶部尚書雖然沒有得了太傅的頭銜,但是依舊簡在帝心。

閻雲舟和寧咎對視了一眼,都笑著迎了過去,李彥轉身便看見了王府門前那堪稱一雙璧人的夫夫二人,這一身紅色的喜服穿在身上,襯的閻雲舟的氣色都好多了。

門口眾人紛紛行禮,李彥笑著擺手:

“朕今日就是蹭喜酒的,諸位都不必多禮。”

吉時將近,閻雲舟和寧咎都回到了廳堂之中,李彥拒絕了上座,隻是坐在了觀禮席的首位,還非拉著洛月離和他同坐。

那上麵擺放的正是先焰王和焰王妃的牌位:

“一拜天地。”

兩人均向著外麵躬身下拜。

“二拜高堂。”

雖然遲了一些,但是他們終究還是一同拜了高堂。

“夫妻對拜。”

隨著唱喝的聲音響起,閻雲舟的眼前閃過三年前他抱著寧咎的畫麵,而寧咎腦海中閃過的則是第一次他和大公雞夫妻對拜的場景,腦海中的畫麵終究還是被眼前之人的容顏所取代,他們終究是一塊兒完成了這人生中最重要的禮儀。

尋常人結婚,新娘要被送入洞房,而新郎要在外麵招待賓客,但是寧咎和閻雲舟自然不需要,禮成之後,宮中的內侍官便到了,帶來的正是蘇太後的賞賜,在這之後這宴席才正式開始。

閻雲舟身邊追隨的武將多,加上這個月北境的幾個將軍都回來述職,別的不提,這酒可是像水一樣往裏麵抬,這北境的武將多半都是追隨李彥打天下的,今日是高興的日子,李彥更是率先打趣開口:

“閻哥身子不好,不可灌酒,但是今日能不能喝的贏寧侯,可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寧侯今日我們得不醉不歸。”

“就是,從前在軍中都沒機會和寧公子喝。”

這幾個武將都是當年一同打仗的,言語之間還有下意識叫寧公子的,寧咎聽著倒是也倍感親切,他也敞開了放話:

“都放馬過來,喝酒我還沒怕過誰呢。”

這可是他自己的身體,正兒八經的青島不倒他不倒,雪花不飄他不飄,朝中有些朝臣還依稀記得三年多前,在閻雲舟的生辰宴上,寧咎將當年的戶部尚書李坤喝成了什麽德行?直接就將戶部尚書給喝廢了。

閻雲舟倒是樂的清閑,坐在一旁和李彥還有洛月離說話,真就沒有一點兒要是上去分擔大的意思,洛月離剛剛拆線沒幾天,李彥也不讓他碰酒,他便笑著打趣:

“你還真是清閑啊,不怕一會兒他真喝多了?”

閻雲舟的目光始終追隨在那被圍繞在人群中間的人:

“今兒是大喜的日子,今日不醉何時醉?”

寧咎確實是好酒量,但是也架不住這一群一群的人灌,這場宴席散去的時候,他現在比雪花都飄了,閻雲舟笑著攬著他的腰:

“這次盡興了?”

寧咎的臉紅撲撲的,人靠在閻雲舟的身上,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他的手緊緊拉著閻雲舟,因為喝多了酒,眼睛水汪汪的,瞧著就想讓人欺負一下:

“沒良心,我是為了誰喝這麽多的?”

閻雲舟捏住了那隻點著他心口的手,心都軟了一片,手捏了一下寧咎紅紅的臉:

“為我,乖,我們先回去喝點兒醒酒湯。”

兩人剛剛要回去,就見李彥竟然在回去的路上等著他們:

“陛下?”

李彥是特意避開洛月離過來的:

“閻哥你們真的最近就要離京嗎?”

閻雲舟點了點頭:

“是,我的腿現在也不能動刀,正好想著趁著這個時候帶他出去轉轉。”

李彥也不囉嗦,直入正題:

“閻哥,我也不瞞你們了,我和老師攤牌了,但是他現在很是疏遠我,你們離京後我更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趕緊,趁著你們還沒走,給我出出主意吧?”

寧咎和閻雲舟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意味,他們就說嘛,從那天吃了烤肉之後,這兩個人就不太對頭的樣子。

三個人到了閻雲舟的院子落座,寧咎抱著一大碗醒酒湯,酒精讓他的精神有些興奮,越發抑製不住那基因裏刻著的八卦因子了,倒是閻雲舟先開口:

“陛下既然說了,那臣倒是有兩個問題想要問問。”

李彥立刻點頭:

“你問。”

閻雲舟為他倒了一杯清茶,緩緩開口:

“在我看來,洛月離對陛下也未必就沒那個心思,但是他先是你的老師,處處以你為先,若是讓他驟然答應與你恐怕不容易,他的顧慮太多,陛下身係社稷,這後宮如今空置,但是以後呢?若是陛下有了後妃有了皇後,洛月離又將如何自處?

這萬裏江山總要後繼有人,陛下為了心中所愛又能做到哪一步呢?洛月離看著你長大,這些他都會為你考慮,反倒是會將自己的感情放在這所有的考量後麵。”

李彥立刻開口:

“我已經想好了,即便老師不答應我,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後妃,更不會立後,這江山姓李,卻未必一定要是我的皇子繼位,三哥的孩子一樣是父皇的皇孫,等過兩年,朝局穩定之後,我便會挑一個能成器的過繼宮中。”

寧咎抱著碗,腦袋在閻雲舟和李彥之間來回擺動,紅撲撲的臉,水汪汪的眼睛,活像是誰家的貓兒,他忽然舉手:

“我有話說。”

那兩人都轉過了頭,李彥知道寧咎有時候的點子很多,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寧咎放下了碗,手搬著屁股下的凳子湊到了李彥的身邊,拿出了他那看了多年宮廷劇,家庭倫理劇的經驗開口:

“陛下你知道嗎?很多情侶沒有走在一起都是因為世俗的壓力還有長輩的壓力,洛月離是你老師,又是男人,這兩點都足夠讓他顧忌吧?他會想,朝臣不同意怎麽辦?你父母不同意怎麽辦?這壓力太大了,朝臣那邊我們暫且不談,但是長輩這一塊兒你要是能搞定蘇太後,這事兒就成了一半兒。”

當初小燕子差點兒沒有嫁給永琪是為啥?還不是因為甄嬛不同意?現在這皇家最大的長輩就是蘇太後,若是她都沒有意見,那洛月離的心理負擔能輕一半兒。

閻雲舟就坐在對麵,滿臉笑意地看著給李彥出主意的人,你別說,這一細想,這倒是個辦法,讓李彥先去搞定蘇太後,虧他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