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霍北脖子上的鎖鏈讓它很不滿意,沒有狼喜歡被束縛的感覺,但是相比起這個,顯然一整天都看不到齊楚才是它憤怒的來源。
齊楚有些心疼地看著霍北脖子上因為掙紮而弄出的傷口,但他也很心疼自己勞累了一天的狗爪子。
“怎麽了?”霍北將齊楚摟在懷裏,下巴微微搭在了齊楚的身上,低聲道:“爪子怎麽弄得?”
這爪子上的傷口和霍北第一次看到齊楚時,齊楚爪子上的裂傷是差不多的,但它用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把齊楚的爪子給養好了,現在怎麽又受傷了。
齊楚又累又困,他仰躺在霍北的身邊,身子側了一下,用力拱了一下霍北,嘴裏發出了嗚咽聲。
霍北試圖去咬他的脖頸,但脖子上的鎖鏈限製住了霍北的發揮,它惱怒地抬起爪子用力掙脫繩索,齊楚見狀連忙上前抬起爪子抱住了霍北的脖頸,湊上去咬住了霍北的嘴巴。
霍北微微一頓,隻這麽一下,齊楚便已經伸出舌頭去舔舐霍北。
正在狗窩裏數著自己的雪橇犬的老人發現自己少了一條雪橇犬,差點血壓升高,他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挨個點名,最後找到了丟掉的是齊楚。
正當老人準備出去尋找的時候,頭犬卻忽然站出來,羽曦犢+。帶著老人朝鎖著霍北的小木屋走去,站在門口又不進去了。
於是老人人生中第一次看到一狼一狗摟在了一起,互相咬嘴巴,看這樣子也不像是打架的模樣。
“這……”老人說不上來心中複雜的感受,他站在原地,默默關上了門之後,開始有些自我懷疑,仔細思考著自家的哈士奇應該是公的,那個狼應該也是公的……
他想了一下,這個關係的複雜程度的確是有些難搞。
而就在老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小木屋裏傳來了齊楚的叫聲,老人頓時渾身一緊,立刻反手拿著□□,打開了門,然後就看到這頭受傷的狼,傷口都裂開了,還不忘記壓在了哈士奇的身上,而這頭哈士奇正朝著狼露出了雪白的肚皮,勾著爪子,尾巴愉快地搖晃著。
甚至它們聽到了老人的聲音,有些不解地轉過頭看向老人,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老人會出現在這裏。
老人:……
看起來他似乎是打擾了什麽。
齊楚的眼中掠過了一絲驚喜,他勾著爪子,試圖翻過身來,而後就被霍北直接叼著放到了身後,霍北看著老人手裏的□□,它之前從齊楚這裏知道了什麽是槍□□個大漢的槍支就殺死過一頭阿諾爾狼群的野狼。
麵對危險的時候,霍北下意識地將齊楚攔在了身後,麵對著槍口,它的獠牙已經露了出來,喉嚨裏發出著斷斷續續的低吼聲,警告著老人。
“還真是沒有良心。”老人看著這頭眼神不善,十分凶狠的野狼,那脖子上的鎖鏈上了好幾條,確定這頭狼無法掙脫,老人這才方向地拍了拍自己的□□:“還是我救的你,結果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嗷嗚——”霍北低低地勾著,死死盯著老人。
霍北的利爪勾著,即便是幾條鎖鏈困住了它,卻給它更增添了幾分野性和不羈。
它的尾巴低垂著,微微繃緊,尾巴尖從齊楚的臉上輕輕掃了一下。
“過來。”老人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對著被藏在身後的齊楚說道:“過來,小九。”
齊楚思考著要不要去老人那邊。
“過來,給你吃的。”老人拍了拍手,他道:“從旁邊過來,我看著它,別害怕。”
齊楚認真思慮了片刻後,選擇搖著尾巴走向了老人,一頓飽和頓頓飽,齊楚還是分得清楚的。
但顯然這樣做出乎霍北的意料,它幾乎是立刻扭頭震驚地看向了齊楚,似乎是沒有料到齊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立刻試圖阻止,但最後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齊楚往後退,到了霍北無法到達的限度,再貼著牆麵走向了老人的懷裏,甚至學著其它哈士奇的樣子,興奮地去扒拉著老人的衣服,用力蹭了蹭老人。
這老人對他沒有什麽惡意,這一點齊楚是很清楚的。
“齊楚。”霍北有些無法理解地看著齊楚。
“霍北,這是我的衣食父母。”齊楚站在老人身邊,他睜著眼睛說瞎話,隨意胡扯道:“我們在一起,是要經過他的允許的。”
身為一頭狼,霍北不能理解。
“他把我從一隻小狼崽子養成了大狼崽子,讓我衣食無憂,讓我吃肉吃骨頭,還帶我一起運動。”齊楚想著這兩邊都不能得罪,但如果真的要選擇一下,顯然老人這邊更不好得罪,他這麽一想,便立刻肯定道:“你來到了我家,我爹照顧你,給你治傷,我兄弟姐妹給你攔風,這個屋子是我的,這個領地是我的,外麵的坑都是我的,你還要跟我爹打架,你還想要咬他,你這讓我怎麽辦?”
齊楚嗷嗚嗷嗚了一通,假模假樣地抬爪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一張狗臉上露出了幾絲為難,這模樣倒是把霍北給看愣了。
“我等會再來找你。”齊楚搖晃著大尾巴,跟著老人走了出去。
可惜這些動物沒能見識過人類的詐騙手段,不然也不至於被這麽淺顯的話術給忽悠過去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齊楚非常信守承諾地再次溜到了霍北身邊,帶著一身寒意地鑽進了霍北的懷裏,用力蹭了蹭對方之後,伸出舌頭舔了舔霍北的脖子,又舔了舔霍北脊背上的傷口。
“再忍一忍,傷口好了就好了。”齊楚安撫道。
……
阿瑟羅在休養了幾天之後,身體逐漸恢複,痛感逐漸減輕之後,本就不安分的她開始想著一些壞主意,外麵傳來哈士奇的叫聲和純正的狼嚎,西伯利亞狼仰頭長嘯,阿瑟羅聽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上被繩子捆住了,一雙眼睛裏滿是紅血絲,竭力從**爬了起來,透過窗戶的縫隙能看到外麵的場景,正好瞧見老人又架著雪橇回來了,將雪橇犬和西伯利亞狼放在了不同的屋子,然後又將隨身帶著的□□帶回了自己的屋子裏。
阿瑟羅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呼吸急促,閉了閉眼睛之後再次躺倒在地,她的傷口還沒完全痊愈,現在這個情況連走動都很難,更別提拿到那把槍了。
“嗷嗚嗚嗚——”哈士奇中的頭犬斷斷續續地叫了兩聲,而後微微搖晃著尾巴,帶著狗群回去休息了。
老人吆喝了一聲,將哈士奇們的鎖鏈解開,又去屋子裏給它們拿吃的了,顯然這群哈士奇比狼要開朗多了,這群哈士奇圍著老人跑的時候,那兩頭西伯利亞狼正在不遠處看著老人,略微狹長的狼眸顯得有些危險。
而就在阿瑟羅以為老人喂完了這群哈士奇就要去喂給西伯利亞狼的時候,卻不想老人卻忽然走到了另外一處的屋子裏,將門給打開了,門發出了吱呀一聲,裏麵緩緩走出了一頭西伯利亞狼。
這頭狼的身形顯然比另外兩頭都要更大,爪子踩在地上,身形略微低壓,目光掃過了這群哈士奇和老人的時候,都顯得有些謹慎和陌生。
而那群哈士奇本來還挺鬧騰,在這頭西伯利亞狼出現之後,就都沒了聲音。
“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也要出來溜溜了,真是一頭固執的狼。”老人點了根煙,他上前準備去牽霍北的韁繩時,霍北卻扭頭低吼了一聲,似乎隻要老人繼續上前,它就直接攻擊了。
狼是非常警惕的,當進入了陌生環境,接觸到陌生的事物,足以將它們的警惕線拉到了最高的位置。
於是阿瑟羅就看到在這頭狼脖子上鎖鏈的另外一頭就是一隻哈士奇,這隻哈士奇正叼著鎖鏈走了出來,原本的記憶複蘇起來,阿瑟羅幾乎是立刻認出了這兩頭狼。
她的手掌就是毀在了這些狼的口中。
“該死的東西……”阿瑟羅怨毒的眼神透過窗戶緊緊盯著霍北和齊楚。
霍北似乎是察覺到了阿瑟羅的目光,轉頭看向了阿瑟羅所在的木屋,阿瑟羅的眼神躲避不及,正好和霍北對上。
這不是阿瑟羅第一次看到野狼,也不是她第一次和狼對視,但唯獨這次,明明那頭西伯利亞狼的神情十分憑空,但卻讓阿瑟羅的心陡然一提,渾身發冷,那一瞬間她有一種自己是一隻待宰的獵物的錯覺。
阿瑟羅幾乎是立刻偏開目光,不敢再去看。
“怎麽了?”齊楚見霍北總是看向後方不遠處的小木屋。
“你說的那個偷獵者。”霍北目光平靜,它緩聲道:“她在這裏。”
霍北歪了歪腦袋,顯得整頭狼攻擊性十足,齊楚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老人會救她,但是他也不會讓霍北在人的眼皮子下麵殺人,畢竟這種事情如果鬧大了,警方過來,殺了人的狼會是什麽後果,齊楚並不想親眼看到。
他湊過去安撫道:“來日方長。”
“什麽意思?”霍北問道。
“意思就是,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解決一些事情,不必立刻去做。”齊楚頓了頓,他補充道:“這是你告訴我的,要重視時機,一擊必中,如果沒有絕對把握,不要輕易進行攻擊,否則隻會得不償失。”
霍北看著齊楚許久,片刻後才道:“好。”
和以往一樣,不管齊楚是做什麽打算,霍北都打算按照齊楚所說的去做,它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低垂著的尾巴輕輕動了一點,狼和哈士奇走路的姿態是不一樣的,哈士奇喜歡昂首挺胸地小跑著,但狼一般低壓著上半身,時不時看一眼四周,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謹慎。
老人這邊的大型雪橇,除了給阿諾爾和加勒的,現在還有一個是屬於霍北的。
“老大。”加諾看到霍北的時候,略微愣了一下,雖然早就聞到了問道,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的,它拖著雪橇上前一步道:“你怎麽也在這裏。”
齊楚看著加諾後麵的大型雪橇,又看了眼阿諾爾,張了張口道:“這還有定製版的雪橇……”
雪橇狼拉得雪橇明顯比哈士奇拉動的要大一些,加諾它們拉雪橇並不容易,每次回來已經累得不想動彈了,而這多出來的一個雪橇顯然就是要給霍北的。
“你的傷好了。”看到加諾的時候,霍北明顯也是驚訝了一下,但它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加諾的爪子,將加諾的傷好了,並且身後還拖著一個巨大的版塊時,霍北是愣了一下的。
“你別驚訝。”阿諾爾非常適時的解釋道:“等會你也會感受到的。”
畢竟在這裏,沒有一口狗糧是白吃的,沒有一次傷口是白包紮的,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老人試圖走過去查看霍北的傷口時,都得注意著點,霍北的脾氣不好,但還在旁邊還有一個哈士奇,任憑誰都能看得出這頭狼和哈士奇的關係有些不一般。
更何況老人還親眼見過。
“傷口恢複的不錯,在等兩天就可以在附近小跑一下了。”老人半蹲著身子為霍北檢查背部的傷口愈合情況,將傷口愈合的不錯,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起身隨手拍了拍霍北的脖頸,往後退了一步。
被解開了繩索的哈士奇們也不敢靠近這頭西伯利亞狼,隻能在旁邊好奇地伸著腦袋,一邊來回走動。
加諾和霍北成功碰麵之後,這兩頭狼立刻湊到了一起,原本和加諾組隊的阿諾爾立刻就被丟到了一邊,孤孤單單的一頭狼在原地來回走動,感慨一下狼性冷漠,這轉頭就把一起拉雪橇的小夥伴給丟到了一邊兒。
齊楚倒是也想進入哈士奇的狗群,但是霍北看得太近了,它受傷時候無法黏著齊楚,以至於它們之間白天都不在一起,現在好不容易傷口好了,霍北幾乎是半步都不願意離開齊楚。
老人,狗群,阿瑟羅,霍北,加諾,阿諾爾以及齊楚,它們一起聚集在了這個小小的木屋子裏,更別提不遠處的山上還有一個狼群和一頭老虎正看著這邊。
老虎的尾巴一直都處於僵直狀態,它時不時就趴在原地,或者往這邊走一下,去看一下阿諾爾有沒有回來。
“我覺得老大和齊齊再不回來,這個老虎有些控製不住了。”索亞有些擔心地看著那頭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時不時就抬起頭虎嘯兩聲的老虎:“都胖了一大圈。”
狼群的夥食太好了,老虎時不時也過來加餐,在霍北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大家都把自己養的還不錯。
而就在它們日常思念自己的首領時,它們的首領傷口逐漸愈合,在幾天後,已經站在了雪橇旁邊,看著這個大型雪橇。
這個雪橇的確是為西伯利亞狼量身定做的,一旁的阿諾爾和加諾已經生無可戀地拉上了雪橇。
霍北起初是不願意的,但是看到老人將鎖鏈套在了齊楚的身上,要齊楚拉雪橇的時候,霍北就摁捺不住了,它連忙上前,抬起爪子搭在了老人的手上,而後用力咬住了鎖鏈,不讓老人往齊楚的身上掛鎖鏈。
老人試圖將這繩索從狼的口中搶過來,但顯然他的力氣是不夠的,用力扯了好一會兒,結果這頭狼越咬力氣越大,即便是他用盡全力去扯,也沒法和一頭狼去搶繩索,最後幹脆放棄了,無奈道:“你要幹什麽?你不拉雪橇,總得有來拉雪橇的吧?”
霍北歪了歪腦袋。
“這老頭的意思是,你不拉雪橇,那就得讓齊楚拉雪橇,二選一,你選吧。”阿諾爾明顯有些興奮起來,它的耳朵豎起,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湊到了霍北的身邊道:“這樣你能忍?這可是你伴侶,你能忍嗎?”
霍北的獠牙已經露出來了,卻不是朝著老人,而是朝著身邊吵吵鬧鬧的阿諾爾。
“按照這個情況,你遲早還是會被打一頓的。”加諾深深歎了口氣。
霍北是一頭聰明的西伯利亞狼,不會輕易地就被阿諾爾給忽悠了,它看了眼齊楚,又看了眼老人,以及那群已經套上了繩索的齊楚的兄弟姐妹們,最後霍北扭過頭朝著身後的雪橇走去,它蹲坐在了雪橇的麵前,示意老人將繩索放在它的脖子上。
它可以拉雪橇,但是它伴侶不行,齊楚的爪子還是裂開的,再繼續拉雪橇,就得出血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這麽快就改主意了?”老人也覺得驚訝,他上前看著霍北,片刻後才道:“行吧,這樣也行,你這是聽懂我說什麽了?”
老人也就這麽隨意一說,並不指望一頭狼能聽懂他說話。
然而霍北見他一直沒動,便起身叼著雪橇,將雪橇拖到了老人的身邊,然後又把齊楚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示意這個雪橇它可以拉,但是齊楚得休息。
一旁的頭犬看著齊楚和霍北,扭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空著的位置。
“你這是想要拉雪橇了?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願意主動拉雪橇的。”老人也覺得稀奇了,他看了眼頭犬旁邊的位置,這位置估計霍北是無法勝任的,畢竟它是狼,而哈士奇是犬,狼對犬的血脈壓製這是毋庸置疑的。
霍北發出了一聲悠長的狼嚎,任由老人將繩索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拖動著雪橇。
拉雪橇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麽太大的難度,一回生二回熟,霍北多拉幾次雪橇,也就對這個十分了解了。
而阿瑟羅顯然並不是這麽認為的,休息了這麽長時間,她已經能夠做一下動作了,而原本準備進這裏的警方則是因為這條路出了問題,而無法過來,隻能另辟蹊徑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
這對於阿瑟羅而言簡直就是非常幸運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要是沒逃脫,都對不起這麽好的天時地利人和。
“能觸碰到我車的,隻有我自己和BOSS……難道他是想要我像其他人一樣?”阿瑟羅頓了頓,有些陰鬱,低聲喃喃道:“難道是BOSS?他想要殺了我嗎?為什麽……而且他們什麽時候觸碰了我的車子?”
就在女人想著思考的時候,她看到老人試圖將齊楚和霍北分開,但隻要一有這個動作,旁邊那頭狡猾的哈士奇立刻上前努力蹭蹭。
一切答案的謎底都在那輛翻落山崖的吉普車上,阿瑟羅也想要去找吉普車,裏麵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了很多東西,能為阿瑟羅解決很多問題,但這一切的前提得是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還在的。
而且阿瑟羅手中的槍,藥劑,全部都在那輛吉普車上,所以就算再難,阿瑟羅都得去一趟,並且那輛吉普車上還有很好的消炎藥以及抗生素,這些都是老人的屋子裏沒有的。
“等拿到了這些東西。”阿瑟羅看著那群哈士奇和狼,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我一定能報了我這手掌的仇。”
阿瑟羅的手掌是被狼直接咬掉的,狼可不是狗,它們一旦瞄準獵物,咬住獵物,就幾乎是不會鬆口的、
此刻霍北和齊楚都不知道阿瑟羅的打算,它們和往常一樣,拉完雪橇就回來互相蹭一蹭,老人從屋子裏拿出了許多吃的,並且還給傷勢剛剛痊愈不久的霍北開了小灶。
在下山之前,霍北從未嚐過被人喂食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次。
當然狼群狩獵上供的另當別論了。
“你的爪子總算是好些了。”這段時間的雪橇一直都是霍北在拉,它已經熟練掌握了拉雪橇的精髓,身為一頭聰明的西伯利亞狼,在各個方麵的表現都是十分優異,加諾更加認可霍北的實力了。
而阿諾爾則是有些吃味,它看著霍北拉雪橇的樣子,又看了眼旁邊休息的齊楚,以及老人給它們喂食的數量,再看看自己雪橇上架著的貨物,開始覺得老人絕對是偏心了。
但是當阿諾爾又看到霍北不僅拉雪橇,還叼著一頭狩獵回來的野鹿,阿諾爾隻得閉上了嘴。
它決定明天也叼著多多的獵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