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五月已經快到初夏了,春天總是有些短暫的,西伯利亞狼的**期甚至已經快要到了尾聲,然而頭狼還沒有成功□□。
齊楚一邊舔了舔霍北,將它興趣撩撥上來之後,又搖晃著大尾巴去刨坑。
霍北忍了兩次,第三次終於一聲不吭地將齊楚從坑裏叼了起來,擱在了自己的身邊,大爪子直接壓著對方的脊背,讓齊楚有些動彈不得。
平時霍北都會很輕,以至於齊楚都快忘記這頭西伯利亞狼和哈士奇之間的力量差距了,現在霍北明顯加重了手中的力氣,齊楚趴在地上嗚咽了兩聲後,竭力從霍北的爪下掙脫出來。
“每次玩了就想跑,你怎麽這麽不負責?”霍北壓著火氣,它聲音略顯低沉,在齊楚的耳邊響起,犬科動物的耳朵上布滿了毛細血管,本來就十分敏感,被霍北這麽輕輕一接近,齊楚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耳朵。
他的耳朵十分彈軟,抖動一下後還有輕微的餘波,陽光從樹枝丫間照射下來,落在了地麵上,透過這頭哈士奇的耳朵,顯得額外亮眼。
仿佛他擁有了兩隻會發光的耳朵。
“我負責。”齊楚趴在地上,實在是掙紮不了之後,就直接躺平了,他一如既往地去蹭一蹭霍北的爪子,一副小心翼翼討好的小模樣,兩隻前爪勾了起來,道:“我沒跑,我負責,我這不是給你當羽}西%|整墊背的了嗎?”
霍北:……
“你看我的尾巴,還給你蓋了一下,為你遮風擋雨。”齊楚一副委屈的模樣:“我這樣對你,幾乎是掏心掏肺,你居然說我對你不負責,蒼天可見,這簡直就是含血噴狗。”
“狗?”霍北沒聽懂這話。
“含血噴……勾著尾巴在你麵前的躺平的一隻狼。”齊楚說道。
霍北:……
一旁的索亞和赫羅也聽到了這話,下意識看了眼這邊,見齊楚搖晃著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赫羅挪開了目光,它壓低聲音道:“我覺得老大遲早要被玩壞了。”
“可是我現在覺得……齊齊這樣下去,現在就得被老大玩壞了。”一旁的加勒湊過來,擠在了赫羅和索亞之間。
因為之前加勒救了赫羅而受傷的事情,它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之前的矛盾算是解決了,現在為了看八卦,幾頭狼之間更是達成了共識。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赫羅說道。
“我也覺得。”索亞應了一聲。
正趴在坑裏的齊楚當然對此一無所知,他搖晃著大尾巴,試圖將霍北給忽悠過去,這種方式他用了很多次了,每次都很好用。
“你……”霍北深深歎了口氣,它道:“你就是故意的。”
齊楚想的沒錯,霍北這次算是栽了,無數次都被齊楚拿捏住,它無法拒絕齊楚,甚至在齊楚期望的目光之下,誰能拒絕這樣一頭專注地看著自己的伴侶呢?
至少霍北是做不到了。
霍北這邊剛剛鬆開爪子,齊楚就知道自己的計策再次獲得了成功,他快樂地準備爬起來,正準備去找加勒玩的時候,看到了霍北趴在坑裏一動不動,看得出心情是有些鬱悶了。
它也不阻止齊楚的行為,隻是時不時地撩起眼皮看了眼齊楚,和齊楚四目相對之後,霍北閉上了眼睛。
而就在霍北以為齊楚就這樣要跳出坑的時候,卻感覺到了後背傳來了壓力。
霍北驟然睜開了眼睛,它扭過頭看向正在自己後背使力的齊楚,問道:“怎麽了?”
“我在給你按摩脊椎。”齊楚說道:“你經常運動,而且之前和棕熊戰鬥的時候,脊柱受傷了吧,我來給你按一按就會好一些,這種叫做推拿……嗯,說出來你大概不太明白,反正是好東西。”
“……”霍北眼神詭異地看著齊楚在自己後背上站著,它無可奈何地歎氣道:“下來,你知道自己多沉嗎?”
“不沉。”齊楚抬起了自己的兩隻前爪,他道:“我的後肢是撐著地麵的,你看我的姿勢,站起來了,然後前爪落在你的身上,這樣不沉。”
霍北閉著眼睛道:“很沉。”
“我不沉。”齊楚搖晃了一下尾巴,辯駁道:“如果你這樣都覺得我很沉,你這是虛了啊。”
霍北的眼睛驟然睜開,它扭過頭盯著齊楚看,直到齊楚的毛都快被霍北給看炸開了,這個時候霍北才意義不明道:“希望你以後也能這麽覺得。”
齊楚抬起爪子,也不給霍北做推拿了,後背貼著坑壁,有些心虛地挪到了霍北的身後,正準備跳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就聽到霍北忽然開口道:“輕一點。”
齊楚扭過頭看向了霍北,歪了歪腦袋。
“兩隻爪子摁我後背的時候,把尖利的部分收起來……本來**期就容易掉毛,你這樣剮蹭下去,我這後背遲早得禿毛在你的爪中。”霍北的語氣頗為無奈,事實上,它的確是拿齊楚沒有任何辦法。
能這麽辦呢?
隻能任由齊楚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了。
霍北這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有伴侶,沒有誰教過它應該怎麽做,所以它就隻做自己覺得是正確的事情。
至於狼群裏其他的狼……它們的意見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畢竟狼群裏從來沒有誰有過伴侶,霍北算是第一個了。
齊楚聽到這話之後,試探性地抬起爪子去摁霍北,見霍北並不反感,甚至尾巴尖微微翹起之後,齊楚就壯著膽子去摁壓,和之前一樣。
哈士奇很容易就玩嗨了,齊楚也是這樣,很快他就找到了其中的樂趣。
“老大?”加勒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齊楚的前爪踩在霍北的身上,加勒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是很快它就發現齊楚站起來踩霍北,加勒看了一下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扭頭往回走,一邊走一邊低聲喃喃:“不至於啊,我剛剛才睡醒……難道是還沒醒?我還在做夢嗎?”
它回到了自己的狼窩,閉眼再次進入了睡眠狀態。
霍北任由齊楚鬧騰,直到它的耳朵微微動了動,聽到了一絲從很遠地方傳來的悶聲,它這才睜開了眼睛,微微半坐起身子,齊楚也停止了推拿服務,乖巧地蹲坐在霍北的麵前。
霍北仔細聽了一下聲音之後,低下頭直接叼起來齊楚的脖頸,而後扭頭從坑裏一躍而上,叼著這頭不老實的哈士奇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它頭也不回道:“有東西過來了,我們先走。”
在齊楚發現了棕熊身上東西之後,他就跟霍北說了,霍北聽不懂一些人類的東西名詞,於是齊楚就告訴他,如果發現從未聽過的聲音或者響動,一定要立刻離開這裏。
齊楚不知道這個針劑是幹什麽用的,也許是麻醉,也許是別的,但毋庸置疑,這東西絕不是好玩意。
“是聽到了什麽聲音嗎?”齊楚也不鬧騰了,任由霍北叼著自己命運的後脖頸,他竭力仰起頭道:“我怎麽什麽聲音都沒有聽到?”
“很遠,但是卻是是沒有聽過的聲音,不像是野獸的吼叫,有點像是拖行獵物的聲音,但是……感覺也不太像。”霍北苦於沒有接觸太多人類事務,它根本無法形容這種聲音,聽得齊楚一頭霧水之後,齊楚終於明白了霍北指的是什麽了。
因為它們撤離的方向,就途徑了一條小路,霍北讓狼群立刻趴下,隱蔽在灌木叢裏,而後霍北將齊楚壓在了身下,齊楚眼睜睜地看著一輛吉普車搖搖晃晃地衝向了山上。
這條路根本人跡罕至,吉普車開了沒一會兒就得停下,阿瑟羅和另外幾個人從車上下來,他們的手中拿著qiang支,警惕地盯著四周看。
“阿瑟羅,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其中一人問道。
阿瑟羅手裏端著qiang,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杜賓犬,這次倒是沒有在旁邊,否則狼群也不好隱藏,而後齊楚就聽到阿瑟羅說道:“這裏有一個狼窩,應該被襲擊了,讓我們去收一下戰利品。”
“戰利品?你是指什麽?”這人沒有明白阿瑟羅的意思,阿瑟羅聞言略微挑起了眉毛,她聳動了一下肩頭,開口道:“當然是狼群了,讓我想想,完好無損的狼交給老板,受了傷的狼賣給鬥犬場,至於那些重傷或者死掉的狼,看看它們的皮毛是否完整,還能不能用。”
阿瑟羅的腰間別著一把短刀,這是用來將狼的頭割下來的工具。
他們說話的時候,其實距離狼群隱蔽的地方很近,如果帶著杜賓犬,女人就一定能發現到狼群了,可惜杜賓犬並不在身邊,所以即便是從西伯利亞狼的眼前走過,她都沒有發現狼群。
可是狼群發現了她,霍北壓低了身形,嗅了嗅味道,它覺得這個味道非常熟悉,它很清楚這個味道。
“怎麽了?”齊楚正準備說話,就察覺到了壓在身上的霍北的異常,齊楚有些疑惑道:“霍北?你怎麽了?”
那幾人看了眼四周之後,就丟下了無法上山的吉普車,一行人端著qiang朝著山林子裏出發。
“那個味道……”阿瑟羅離開後,霍北從灌木叢裏走了出來,它邁著步子走到了阿瑟羅之前站立的地方,低下頭用力嗅著地上殘留著的味道。
“怎麽了?”齊楚也趴在了地上,用力嗅著地上的味道,可惜他什麽都沒有聞出來,隻得充滿了疑慮地問道:“你是認識阿瑟羅,還是認識其他的?怎麽了?”
“這個味道很熟悉。”霍北說道:“我太熟悉……這個味道了。”
霍北扭過頭看向了齊楚,它道:“我曾經聞過這個味道……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是第二次。”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這股味道的主人。
阿瑟羅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一頭狼給記住了,實際上被一頭狼記住可算不上什麽好事。
“你見過她?什麽時候?”齊楚幾乎有些詫異,他問道:“是最近嗎?”
“不是,是很早之前了。”霍北並不打算瞞著齊楚,所以齊楚一問,霍北便應道:“是我小時候,曾經狼群之間發生了戰鬥,那次戰鬥……死了很多的狼,其中就包括我的父母。”
霍北曾經提過,它的父母是因為狼群的領地之戰而死亡的。
“那和這個味道有什麽關係?”齊楚有些不解的問道。
“有關係。”霍北頓了頓,它道:“我曾經聞到過這個味道,就在發生戰鬥的旁邊,我聞到過……我的母親將我放在了灌木叢裏,所以才從那場戰鬥中活了下來。”
齊楚原先聽著前麵半段,以為霍北的父母是死於領地之戰,但是當聽到了後麵半段的時候,齊楚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在這種許多動物死亡的情況下出現了盜獵者的痕跡,怎麽想這件事情都不可能和盜獵者無關,隻是現在齊楚無法明白當時盜獵者到底做了什麽。
而這一切,隻有罪魁禍首的阿瑟羅最為清楚了。
就在齊楚還在思考的時候,阿瑟羅已經帶著那群人直接前往狼窩所在的方向,她的手中還有個定位裝置,她時不時就停下來看兩眼,而後確定一下方位,繼續朝著定位器所指的方向走去。
“你確定是這邊嗎?”跟著她的人問道。
“……”阿瑟羅冷冷看了眼這人,而後冷笑道:“這是當然,那頭熊被注射了狂躁劑,我給它聞了狼群的味道,它自然就會去找狼群,而且,我還順便給它弄了個定位裝置,它在哪,狼群就在哪裏。”
對於阿瑟羅的話,跟隨的同伴頓了頓,他道:“你定位裝置放哪了?”
“吞肚子裏去了。”阿瑟羅停下腳步休息了一下,她指著一處道:“無論放在哪裏,都會被發現,或者跑丟了,所以我選擇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吞進熊的肚子裏。”
這樣既不會耽誤阿瑟羅定位,也不會跑丟,唯一的遺憾就是這樣的話,這個定位裝置算是完了。
不過一個定位裝置的價格並不高,損失了就損失了,對於阿瑟羅而言,沒什麽好在意的。
狼是記仇的,霍北在這裏發現了幼崽時期,整個狼群覆滅時灌木叢裏殘留的氣息,即便它不是人,沒有那麽多的陰謀詭計,但也猜得出一個大概了。
就在它要上前的時候,卻被齊楚阻攔了。
“我得殺掉它。”霍北低頭看向了阿瑟羅,它道:“如果說當年狼群的覆滅,跟她有點關係,那麽她的出現對於狼群而言,就是最大的危險。”
“我知道。”齊楚當然知道偷獵者的危險有多大,但無論什麽事情,都不值得霍北去玩命。
用一條狼命去跟阿瑟羅手中的qiang對著幹,這不是玩命是什麽。
“她手裏有qiang,但是這種qiang好像和別的不一樣,別的qiang能發子彈,這種qiang裏是藥劑,之前那個棕熊之所以變成那樣,極有可能是被她注射了狂躁劑。”即便很多話霍北聽不明白,但是這並不妨礙霍北去理解一下這段話的大概內容。
“所以就算是要做什麽,也不一定要光明正大。”反正阿瑟羅讓狼群爭鬥,她坐收漁翁之利的手段也並不光明,一般來說狼群之間的領地之戰不會造成大規模的狼死亡,都是點到為止的,不至於去拚命,除非……這些狼之中,又被注射了狂躁劑,或者麻醉,甚至直接用子彈解決的。
既然阿瑟羅已經這樣做了,齊楚也這樣做,又有什麽問題呢?
齊楚也不打算光明正大。
他的目光落在了停在這邊的吉普車上,而後他邁著步子,繞著吉普車跑了一圈,最後躺在了地上,蹭到了吉普車的車底坐下方。
在成為哈士奇之前,齊楚是很喜歡玩各種類型的汽車模型,了解汽車相關的知識,其中就包括了這個吉普車,所以他對這種類型的吉普車非常了解,趴在了車底找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一處,而後又用爪子用力勾著,開始刨車底。
“怎麽了?”霍北不知道齊楚在幹什麽,便也跟著鑽了進來,它看到齊楚刨車底,並且用牙在咬著什麽,但是一時間咬不斷。
“你來的正好。”齊楚說道:“你用獠牙把這個線給咬斷了……你試試看。”
霍北見狀,它甚至都沒有詢問原因,應了一聲之後便上前用獠牙去磨這個橡膠皮包裹著的線,這線的確很紮實,但是最後還是被霍北尖利的獠牙給咬得差不多快斷了。
齊楚檢查了一下,心滿意足地從車裏爬了出來,一身的灰塵,他用力抖了一下,霍北直接被撲了滿臉的灰塵。
“可以了,接下來就是他們的福報了。”齊楚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他倒是乖巧地蹲坐在了這輛吉普車的旁邊,道:“刹車線斷了,讓我等著看他們要怎麽辦呢?”
霍北並不明白刹車線斷了意味著什麽,它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是車子。
齊楚扭過頭,伸出舌頭去舔了舔霍北,他用力蹭了蹭霍北的毛,而後道:“交給我吧,我替你出氣。”
之前別的獵物和掠食動物欺負齊楚的時候,都是霍北護著他,所以這一次,齊楚就借著這幾個偷獵者的小命,算是給霍北送禮物了。
“這就好了?”霍北問道。
“當然還沒有,這個東西是車子,我們剛剛咬斷的是它的刹車線,有刹車線在,車子就能停下,沒有刹車線,車子隻會越來越快。”齊楚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獠牙,他歪了歪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解釋道:“我們現在咬斷了這個刹車線,隻要汽車啟動,那麽隻有一條路,那就是車毀人亡。”
“但是……”齊楚說道:“這輛車的速度必須要快,很快,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
沒有人會想到野狼去咬刹車線,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去檢查刹車線的問題。
“那條線還沒有咬斷,我可以去把它咬斷。”霍北說著,正準備繼續去咬斷這條刹車線,卻再次被齊楚阻攔,齊楚道:“如果刹車線斷了,汽車發動的時候,就會有提示,所以要這種差不多快斷了,是最好的,而且這條路很顛簸,隨便加點速度,多顛簸兩下,還怕刹車線斷不了嗎?”
齊楚湊到了霍北的身邊,他道:“聽我的,相信我。”
霍北已經相信了齊楚無數次,它垂眸看著這個總是不說實話,到處造謠,但又特別戳自己心窩子的伴侶,它輕輕低下頭,張開嘴含住了齊楚的嘴巴,而後悶聲道:“我相信你。”
霍北的尾巴垂在了身後,它看著這個汽車,想著齊楚所說的話,心中卻盤算著如果這一招不行,它就用別的辦法,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女人永遠留在西伯利亞。
狼群離開這邊的時候,霍北還扭頭看了眼那輛車,狹長的狼眸之中透著一絲陰冷。
狼是十分記仇的,正如老話說的那樣,狼若回頭,必有緣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而此刻,阿瑟羅已經根據定位裝置找到了棕熊所在的位置,也發現了狼窩,可是讓她意外的是,這裏隻有大大小小的坑,根本沒有狼。
“阿瑟羅,這就是你要帶我們看得?”跟著來的人環視了一眼四周,他攤開手道:“這裏什麽都沒有……你在搞什麽?”
“不可能。”阿瑟羅本來自信滿滿的臉色頓時變了,她立刻上前一步,走到了一個坑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這個坑比其他的坑都大,而且很深,如果說這些坑是狼住的地方,那麽不用懷疑,這個大坑一定就是狼王的居處了。
可是根據動物習性裏,阿瑟羅可不記得狼王有喜歡睡深坑的這個癖好。
“嗬,白跑一趟,什麽都沒有。”其中一人走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早就頗有微詞,現在又什麽都沒有撈著,一時間十分火大,他咬牙道:“你之前說的好聽,然後呢?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不來了。”
“一定是哪裏有問題……不可能一頭狼都沒有。”阿瑟羅的臉皮子微微抽了兩下,她咬著牙朝四周尋找,終於在一個大坑裏找到了身體裏有定位裝置的棕熊。
這頭棕熊似乎還沒醒來,正閉著眼睛。
“廢物……”阿瑟羅深吸了一口氣,她倒是沒往陷阱上麵想,畢竟誰也不會想到西伯利亞狼會挖坑布置陷阱,隻是將這件事歸於這頭熊太蠢,自己掉進了陷阱了,白費了她的狂躁劑和定位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