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認知限製這東西，不僅僅存在於在指揮部的忍者。也同樣存在於外出戰鬥的忍者們身上。
因此當看到最應該坐鎮指揮部的那個人出現的時候，兩邊的表情都十分的意外。
“你……”
“扉間大人！？”
雙方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但震驚歸震驚，戰鬥也還是要繼續的。
二代水影幾乎是在說話的同時就再次對初代雷影發動了攻擊。
當然，三代雷影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臉上的驚訝神情還沒褪去，手上就已經擋下了二代水影的攻擊。
“扉間大人，是指揮部出了什麽問題麽？”
“不，隻是我帶隊來接應呢。”
千手扉間說話的同時，背後也站出來了另外幾個參與者。
其中有他們熟悉的麵孔，但大多數還都是臨時被分了陣營的參與者。
“就靠這些人？”
雷影冷哼一聲。
麵上不僅沒有懼色，反而更加興奮。
“來的好啊。”
“我正愁找不到人去淘汰呢。”
另一邊，宇智波斑也帶著另外一部分的人直搗黃龍。
他們其實並不知道對方的大本營究竟在哪裏。
不過作為同時代且交情深厚的忍者，大概也是能猜的七七八八的——當然就算猜錯了其實也無所謂。
畢竟他們的目標主要還是趁機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占據主動權，打的就是一個猝不及防。
能一口氣摧毀指揮部當然好，當要是摧毀不了，多淘汰一個也是他們賺。
這場突襲也確實打的對方措手不及。
“突襲？”
“千手扉間不是去支援二代土影和二代水影了麽！？”
白方也焦頭爛額的開起了緊急會議。
他們也正如千手扉間猜測的那樣，跟他們一樣認為至少應該有一員‘主將’坐鎮在指揮部保護香爐。
比如他們這邊的千手柱間就沒有任何行動。
這除了是為了保護香爐，也同樣是為了防止出現指揮部發生意外情況。
他們相信對
方也是知道這點的。
既然雷影在外，那千手柱間就一定會在這裏。
這樣一來，哪怕他們想要偷襲，也得掂量掂量派來的這個人，是不是千手柱間的對手。
“誰帶隊！？”
“聽、聽說是宇智波斑……”
聽到這個答案，眾人就更震驚了。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對方這場行動意味著什麽。
“這不就是說，對方的指揮部此時正無人防守？”
意識到這點，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的行動了。
他們顯然是被逼急了，準備放手一搏了。
“那這正是我們的機會啊！”
“突襲指揮部！”
反應快的影立刻做出了決定，準備趁著對方後方空虛的時候，直接給對方來個釜底抽薪。
“沒想到那個千手扉間竟然會這麽衝動，犯下這麽大的錯誤。”
“他們可能也是低估了我們的情報網吧。”
在場的人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千手柱間倒是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畢竟不管是斑還是扉間。
都不是會露出這麽大破綻的人。
哪怕斑激進一點，有扉間在也一定會阻止他的。
然而他的憂慮卻並沒有被其他人采納。
甚至有人還好心的解釋了起來：
“雖然這麽說可能不好聽，但萬一是扉間大人和斑大人起了分歧呢？”
“恕我直言，這兩位過去的感情，就不太好吧。”
千手柱間：“……”
太有道理了，我竟無法反駁。
雖然是臨時同盟，但以那兩人的性子的話，還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
再想不到其他原因的情況下，那這個解釋，大概也是唯一的解釋。
“我知道了。”
千手柱間閉了閉眼。
“但我仍然不認為對方真的會毫無防備，我們還是全體留下進行備戰比較好。”
白方的指令也被迅速的傳遞了下去。
上麵久經沙場的忍者們當然穩得住。
但下麵年輕氣盛的人，就有別
的心思了。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怎麽還全員防守。”
“就是。”
“聽說對方的主將都動了，那這不就是直搗黃龍的好機會。”
幾番抱怨之後，他們逐漸產生了新的想法。
“那要是我們去反偷襲的話……”
他們算盤打得叮當響。
雖然這種行動是違背了上級命令的。
但忍者嘛，成王敗寇，隻要成了，那他們就是英雄。
是整條街……不，正常比賽最高光高亮的崽兒！
幾人以為自己的行動神不知鬼不覺。
殊不知在看到他們行動的一瞬間，場外的忍界高層中就有不少捂了臉。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年輕人者們不知道對麵什麽心思。
但他們作為場外觀眾，那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紅方那是‘後方空虛’麽？
他們根本就沒有留後方！
那就是一個幌子，一個誘餌！
裏麵除了各種陷阱之外，什麽都沒有剩——這些孩子們的想法，主打的就是一個有去無回好麽。
“這誰家的孩子啊……”
回去得好好教育一頓。
“那個……好像有個你家的。”
“什麽！？”
那原本隻是麵色凝重的中年男人立刻垮了臉，視線也像是鷹一樣開始在其中迅猛尋找那個‘自家人’。
……然後就真的在邊邊角角找到了那個正在跟人高談闊論的自己家的孩子。
男人的臉色沒有再繼續變差——畢竟周圍還都是其他忍族和忍村的人，家醜總不能外揚。
但心裏卻已經開始咬牙切齒了。
‘小兔崽子回去你給我等著！’
會做出這麽沒腦子、自以為是的行為，一定還是訓練太少了。
大概是因為在罵自家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上有了共同語言，在場的忍界高層們之間看著彼此，甚至有了那麽幾分親切感。
想想不親切也不行啊。
都是上有老祖宗的問題（穢土轉生的初代二代們），下有兔崽子們搗亂（比如剛剛那群異想天開的
年輕人）的壓力的人。
那不找點同伴吐吐槽解解壓，那日子可真是太難過了。
唉，當家做主的人，就是這麽多壓力，這麽的為難——等事情結束之後，大家就相約去哪裏喝一杯吧。
沒錯。
哪怕是為了這段時間的提心吊膽，也得喝上那麽一杯。
比起出身的不同，相同負擔的共鳴反而更讓他們覺得親切且有共同話題。
而這種情況，不知何時幾乎成了忍者世界的一種常態。
在某個城市中遇到一起的忍者們，不再彼此恐懼、警惕。
甚至有不少人會幹脆勾肩搭背的去約個居酒屋或者按摩，有個別關係真的特別好的，還有專門跑去拜托人幫自己搶限定或者雨月商店名下某個活動的名額的。
別說，拖了這些的福，不同忍村、不同國家之間的人們的互動也比過去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在雨月速遞開通後。
不同區域的東西的流通，更是宛如喝水吃飯一般尋常。
許多過去是‘外地特產’、‘很遠的地方才會有’的東西，如今也成為了人們尋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當然，該競爭的時候誰也不會手軟就是了。
個人是個人，村子的榮耀是村子的榮耀。
那不能混為一談。
在陰影中旁觀這一切的大蛇丸搖了搖頭。
老實說，他有時候甚至會有‘這個世界他已經看不懂了’的感覺。
每天……不，好像每一次睜眼，相較昨天都會有更新的變化。
就連自己本身，都在不停的變化著。
一些曾經以為是信仰、是追求的東西，時至今日都已經朦朧模糊……甚至有些想不起來了。
以至於有時候大蛇丸都會懷疑。
當初自己不惜跟團藏攜手，被人指揮來吆喝去的，到底都在圖什麽。
真是難以自己——果然，當時的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吧。
他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半步，給正走過去的人讓出位置。
——他當然知道從身邊走過的男人是誰，也看得出他這匆匆忙忙的樣子，一看就是有所謀劃。
但他並沒有阻礙的
意思。
倒不如說，他還有那麽一絲絲的期待。
反正都已經如此熱鬧了……那何不再來點大的呢？
初代大人們究竟能帶來怎樣的精彩呢……
就讓他們拭目以待吧。
外麵人正為了那些突然離隊私自行動的孩子們氣急敗壞的時候。
孤島之上，曾經是敵人，後來又短暫的成為了‘戰友’的人們也再次撞到了一起。
大概是知道這是最後的戰鬥了，每個人拚盡了權利，而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曾經的老朋友或者老上司手下而有所收斂。
甚至可以說正式因為比誰了解對方，所以才下手下的更加無所顧忌。
尤其是再次撞到一起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
“斑！”
“柱間！”
兩人互相呼喊著彼此的名字，接著就像是兩輛高速行駛的火車一樣狠狠撞到了一起。
沒有使用各自的招牌忍術。
也沒有什麽特別的神器，兩邊就是靠著蠻不講理的身體力量，帶出了像是尾獸一般蠻橫恐怖的力量。
大地裂開，樹木傾倒。
兩人所到之處，沒有一處能完好無損，就像是鐮刀一般，刷刷的收割著周圍的一切。
別說普通忍者們了，就連各位影稍有不慎都可能因此而淘汰。
老實說，在這兩人麵前，真的會讓人生出一種無力感。
——這樣的人和這樣的戰鬥麵前，自己真的還有努力的必要麽？
反正怎麽追都追不上。
但是……
“喂喂，這時候發動偷襲可不光彩啊。”
“能被您擋下來的攻擊，那怎麽能叫偷襲呢？”
哪怕被那兩人的戰鬥映襯的像是螢火蟲，他們也都曾經是各村的影。
隻要自己還能動，就絕對不會因為什麽無法戰勝的理由而選擇放棄。
哪怕下一秒世界就會滅亡也一樣。
老實說。
雨月都有點被震撼到了。
她原本隻是本著來都來了的想法，想讓這些來自過去的忍界強者們再發光發熱一下——先前畢竟出了那種事兒，人們總是需要一些更加震
撼、刺激的東西來轉移注意力的。
再加上各個忍村的高層們好像在頭疼如何應對這些已經‘不被需要’的初代們的樣子，她就想著一並做個順水人情。
一舉兩得。
但眼前這些初代們的戰鬥——並不是月亮上那樣插不上手，而是所有人都有來有往勢均力敵的戰鬥，還是震撼到了她。
‘這就是忍者’。
‘這就是曾經最頂尖的忍者’。
這樣的震撼映入視網膜，然後深深地刻印在腦海當中。
這是怎麽樣特效都無法達到的畫麵。
“就這麽讓他們都回去，真是可惜了啊。”
雨月喃喃道。
“雨月小姐想留下各位大人？”
宇智波止水敏銳的捕捉到了雨月的自言自語。
他臉上少見的露出了為難的情緒。
雖然他承認無需吃喝也無需休息的穢土轉生體是最強的執行者，考慮到各位初代大人強悍的實力和豐富的經驗。
說是以一敵百都不為過。
但是……
畢竟穢土轉生之術已經是一種褻瀆了，如果還強迫他們繼續留在這世界上的話未免有點……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宇智波止水了解雨月，相伴多年的雨月當然也不會說對他一點理解都沒有。
幾乎是宇智波止水擰眉的同時，她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了。
老實說，穢土轉生之術的特點，確實讓她十分心動。
畢竟不用吃喝也不用休息，就代表他們可以不斷7x24小時的工作。
再加上因為沒有硬性的生活開銷，就算開很低的工資也沒關係。
但反過來也正是因此，他們才並不適合現在的雨月商店，還有這個世界。
至少不能全部留下來。
“我隻是覺得他們的英姿，應該被更多人看到，被更多人體驗才好。”
雨月思考起來。
“就是……比如放到月讀世界裏當闖關的boss什麽的。”
對忍者們來說，這也是個好事嘛。
可以跟經驗和實力都很強悍的初代們交手……這也是一種不可多
得的經驗嘛。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人都複刻進去。
到時候也可以當做忍者求生的升級版。
隻有成為忍者求生項目第一名的隊伍才有資格挑戰的超強項目。
“——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吧。”
雨月簡單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宇智波止水意外的眨了眨眼。
“隻是這樣就夠了？”
“那不然呢？”
“我以為雨月小姐會希望能把各位大人留下來工作，畢竟雨月小姐……嗯，一向是不拘一格采用各類人才的。”
宇智波止水含蓄的道。
其實他原本想說是‘不論生死’的。
“……我看起來難道像是連死人都不放過的樣子麽？”
雨月睜大了眼睛看向宇智波止水。
然後差點被對方可疑的視線遊移表現要氣笑了。
“我再怎麽壓……再怎麽不拘一格，也不會真打死人的主意啊。”
宇智波止水的視線轉了回來。
倒不是說放心，而更像是在問‘真的麽’。
“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對工作的判斷吧。”
雨月哭笑不得。
她之所以拒絕，尊敬生死是一方麵。
另一方麵，當然還是因為利益。
作為商人，她無論做出哪種選擇，當然都是希望利益最大化。
穢土轉生出來的人當然方便。
但正因為太方便，反而沒了‘需求’。
他們沒有了作為活人最基礎的需求，自然也就不會創造價值。
也就是說，他們的存在，無法成為生產——消費的的環節中的一部分。沒有新的需求，沒有新的消費。
那經濟也好收益也好，都沒辦法活起來。
甚至可能因為他們搶占了大量的工作崗位，導致其他人的收益減少。
而收益減少，勢必帶來消費萎縮。
別的先不說。
如果自己這邊的工作無法帶來足夠的收益讓人養家糊口。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來自不同忍村的忍者們會繼續重操舊業，開始戰爭。
這就不是雨月想要看到的了。
畢竟她做的可是正經生意，世界越是和平，她才越能掙到錢，而且是長久的掙到錢。
“——總之，我不會這麽做的，其他忍村有這樣的想法，我也肯定會投反對票的。”
這可是自己的金牌助理，那還是要讓他放心的。
宇智波止水：……其實他本來是想說，如果她真有這種想法，那自己也不是不能去勸說一下斑大人。
畢竟斑大人要是能留在雨月商店的話，大家也會更放心一些。
——至少不用擔心宇智波斑又偷偷再人們不知道的黑暗中搞別的什麽事了。
當然，雨月小姐不需要的話，那肯定是最好了。
於是他順著雨月的話繼續道。
“那就辛苦雨月小姐了。”
看他這認真的，仿佛自己真的做出了重大犧牲和努力的樣子，雨月感覺自己僅剩不多的良心都好像痛了一下。
“……倒也沒有太辛苦啦。”
雖然止水這個表現她是有點開心啦。
但是……
唉，忍者中怎麽就出了止水這麽個純良的好孩子啊。
雨月再次擔心起來。
要是沒有自己，他還不得被騙個身無分文啊。
要是運氣不好遇到像是那個……那個團什麽來著的惡徒，搞不好骨頭都得被咬碎嚼沒了呢。
宇智波止水並不知道雨月想到了什麽，他隻是突然發現雨月抓住他的手拍了幾下，然後一臉嚴肅的道：
“止水，你還是跟在我身邊吧。”
不然被生吞活剝了怎麽辦。
雖說不知道雨月小姐到底又想到了什麽地方……
“好的。”
少年帶著幸福的笑容應了下來。
“我會一直陪在雨月小姐身邊的。”
——怎麽會有這麽乖巧又全能的人啊。
——哪怕雨月小姐有一天不需要了，他也一定不會就這樣幹脆的離開。
各懷心思的兩人重新把注意力投向了海市蜃樓之術中展露出來的畫麵。
此時距離雙方的激戰已經過去了好一陣子。
兩邊都不同程度的產生
了‘退場人員’。
從一開始的年輕忍者，再到後麵‘同歸於盡’的初代二代們。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紅方這邊更占優勢一些。
除了因為他們搶了先手打了個出其不意之外，也因為白方那些自作聰明去搞偷襲的年輕人。
他們的突然失蹤似的白方原本穩固的包圍網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突破點。
這樣一來，紅方的年輕人者們就可以輕易的突入其中，並且去解決那些跟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對手。
再加上紅方初代二代們的努力。
白方的年輕忍者們大量被淘汰，剩下的也大多難以再派上用場。
此消彼長之下，紅方自然占據了更多優勢。
雖然雷影那邊，二代土影還是替二代水影擋了一下攻擊被淘汰，但反過來，初代雷影也在己方支援來之前一並被淘汰。
雖然損失了二代水影很可惜，但淘汰掉了對方除了千手柱間之外的最強戰鬥力，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但正因為出現了‘傷亡’，雙方的戰鬥也跟著變得更加激烈、主動。
紅方開始集中力量掃**更多的白方成員——在有宇智波斑牽製千手柱間的情況下，他們並非沒有靠著以多打少的打法全滅對方的可能性。
畢竟如果最後隻剩下千手柱間的話，對方再怎麽厲害也沒辦法在有宇智波斑的前提下承受自己這麽多人的進攻吧。
白方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在人數的絕對優勢前提下，他們很難選擇跟紅方相同的打法。
——這樣一來，他們麵前的選擇就隻剩下了唯一的一種。
“打敗宇智波斑！熄滅他身上的香爐！”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於是附近的忍者們開始一股腦的去攻擊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可以牽製千手柱間，那反過來也一樣啊。
有千手柱間牽製的前提下，他們也不信宇智波斑還能抵抗自己這邊的圍毆！
這可是圍毆宇智波斑的機會啊！
千載難逢！錯過後悔一輩子！
於是，兩邊的戰鬥也從一開始的各自為戰，變成了以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為核心的大混戰。
自己
被擊中要害沒關係，隻要能熄滅宇智波斑身上的香爐，那麽白方就能當場反敗為勝！
做出了這樣判定的白方選手們立刻行動了起來。
為了勝利！
衝！
白方的人拚盡了一切。
而就在這個時候，千手柱間卻注意到宇智波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與其說是因為遇到強敵而帶來的喜悅，倒不如說更像是‘奸計得逞’的……竊喜？
竊喜？
為什麽他要竊喜？
隻可惜戰鬥當中，容不得多想，千手柱間還是得先應對來自宇智波斑還有紅方如浪潮般的攻擊。
對麵的這些人，可不是說可以走神去應對的人。
場內的人激戰，場外的人也都捏著一把汗。
尤其是被淘汰了的那些人們。
更是全神貫注的盯著膠著的戰場。
因為他們已經竭盡全力了，所以他們比誰都更想知道，自己的犧牲，是不是有意義。
雨月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到各位被淘汰的初代們的身邊的。
麵對這位傳說中創造了忍者世界如今局麵的少女，初代們自然也是不會怠慢。
隻是他們不明白她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
“是這樣的，各位都是忍者中的精英，是年輕人者們的榜樣和英雄……”
雨月熟練地先是送上了讚美，然後才在幾人放鬆的眼神中開口。
“因此我有一個建議，各位先生可以聽一下麽？”
雨月苟住幾人的時候，島上的戰鬥也終於到了白熱化的最後階段。
再先前那樣不顧自身的混戰中，紅白雙方，幾乎都不剩下什麽人了。
“又變成了過去的樣子啊。”
千手柱間看著對麵的宇智波斑，不知怎麽的就回憶起了過去。
很久很久以前。
他們也曾數次這樣麵對麵的戰鬥。
“不，比不一樣。”
宇智波斑自然知道他在說些什麽，但他卻不認為這一次還是過去的重現。
“說的也沒錯。”
千手柱間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沒錯
。
他們跟過去已經不一樣了。
不是站在戰場上，而是站在賽場上。
為了勝利，也隻是為了暢快的比拚一場。
“我先聲明，我說的‘不一樣’，恐怕跟你想的有些區別。”
宇智波斑突然的開口讓千手柱間愣了一下。
以他對斑的了解，對方是絕對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說些沒用的東西的。
但是要說‘不一樣’……難道還有其他的、並且是跟眼前這場戰鬥息息相關的‘不同’麽？
“柱間！”
雖說給對方提了醒，但宇智波斑卻不準備給對方太多思考的機會。
“來吧！斑！”
千手柱間見狀，也停下了思考。
限製了木遁和須佐能乎，還有其他強力忍術的戰鬥，讓他回憶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當他們還都是小孩子的那個時候。
那時候的自己還不會木遁，斑也沒有開萬花筒。
他們也曾一次又一次的像這樣，隻是用著手頭能拿到的一切忍具去戰鬥。
大型忍具沒了，就用手裏劍、用苦無。
如果連這些也沒了，那就用手腳，甚至用腦門去砸對方。
沒錯，就像是現在這樣。
時光仿佛在這一瞬間重疊。
他們不是宇智波的‘忍界修羅’和千手的‘忍界之神’。
而隻是南賀川旁邊的兩個男孩兒。
終於，千手柱間還是靠著一記頭錘讓宇智波斑短暫的失去了平衡。
——得手！
然而沒等千手柱間麵露喜色，就發現宇智波斑先自己一步笑了出來。
這時候笑……？
不對。
香爐沒有在他身上！
從宇智波斑突兀的進攻，再到那宛如竊喜般的笑容。
千手柱間終於想到了先前的違和感在哪裏。
如果斑真的擔負起了如此重要的任務的話，那他肯定不可能如此明顯且肆意的行動。
哪怕真的跟扉間不合也一樣。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任性而放棄大局的人。
不如說，斑從一開始就是那種會為了任務，或者自己認定的‘大義’而犧牲個人情緒和意願的人。
因此他這樣做，就隻有一個可能。
他是誘餌。
“你竟然——”
竟然也搞陰謀詭計！？
“並不隻是你會騙人啊，柱間。”
重新找回平衡的宇智波斑笑了一下，盡管是偽裝出來的樣貌，但那快意的樣子，還是能讓人清晰的認識到他此時暢快的心情。
那跨越了幾十年的欺騙和偷襲，終於再這一刻被還了回去。
這場持續了幾十年，跨越了時間甚至生死的戰鬥。
終於再次畫上了句號。
隻是跟上次不同的是。
宇智波斑勾起唇角，趁著千手柱間短暫停頓的一瞬間宣布：
“這一次，是我贏了。”
就在宇智波斑高聲宣布自己的勝利的的時候，第三者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可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