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這個突如其來的攪局者，對兩人來說其實並不陌生。
“……角都？”
“是我。”
見他們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男人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然後對著宇智波斑道：
“雖然很遺憾，但您並不是勝利者。”
宇智波斑當場就起了火氣。
“難道你要說，這次也是柱間獲勝？”
不可能！
這次明明是他們的勝利，為此他甚至不惜跟那個討厭的千手扉間聯手。
現在你卻說自己沒贏？
“當然不是，柱間大人的白軍，同樣也沒有獲勝。”
他說出了一個讓人更加無法相信的答案。
“什麽？”
既不是自己，也不是柱間……那難道還能有第三方獲勝？
你這不是胡鬧！？
“事實上，您二位都沒有獲勝。”
他說完看向千手柱間。
“不信的話，您可以拿出您的香爐看一眼。”
千手柱間愣了一下，然後火速拿出了自己的香爐。
“我的香爐明明好的……嗯？”
千手柱間剛想說香爐被自己保護的很好，除了剛剛差點被宇智波斑偷襲成功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但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問題所在。
“香爐……滅了？”
沒錯，他手中的香爐雖然完好無損，但是裏麵應該燃燒著的香卻已經熄滅。
而且看起來可能已經有一點時間了，連餘煙都已經消散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千手柱間慌了。
“我真的很注意的保護了啊！”
他從來不是個遇事就從別人身上找問題的人，這次也是一樣。
反倒是宇智波斑眯起了眼睛，危險的看向角都：
“你們做了什麽手段？”
“這怎麽能說是手段呢？”
角都低低的笑了起來。
“雖然我們公布的是這個香爐可以燃燒24個小時，但是我們沒有說過，這個24小時，是從比賽開始那一刻才計算的啊。”
角都的眼角笑的都彎了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奸計得逞’的得意感。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短暫的愣了一下，然後回憶起了開始雨月小姐公布的‘條件’。
【時間範圍內香爐熄滅者，落敗——當然，若是二十四小時內雙方都沒能達成獲勝條件，則雙方全輸。】
沒錯，她是說了二十四小時內，可卻並沒有說以什麽時候開始的二十四小時。
“卑鄙！”
宇智波斑第一個喊了出來。
然而角都卻隻是聳聳肩。
“確認情報的準確和時限可是忍者工作中的一部分。”
言下之意當然是，你們自己沒人問也沒人去確定一下……難不成怪我們沒說？
忍者可沒有這麽當的。
對穢土轉生出來的忍者們來說，這是一場紓解對過去的不滿和症結的戰鬥。
不管是破天荒的跟曾經的對手合作，還是趁著這個機會跟彌補過去的遺憾。
對角都來說，又未嚐不是呢？
雖然不能都怪千手柱間。
但‘角都’這個人的一生，確確實實的是因為他而改變。
角都心知肚明，真正有問題的是當年村子裏的那些厚顏無恥的高層。
但如果說，沒有千手柱間呢？
畢竟是改變了自己人生，甚至可以說是重塑了‘角都’這個人的存在。
要說角都對千手柱間沒有一丁點介懷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次戰鬥除了是逝去之人釋懷的行動之外，也是角都給自己安排的‘解脫’。
今天之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他都可以跟過去正式告別了。
那些過去，就應該跟過去那個陳舊的忍者世界一樣，今後隻會存在於人們的回憶和談話當中。
當然，就算不考慮他自己，他也還是會這麽做的。
畢竟他們雨月商店可是要服務用戶的。
總不能讓用戶們跟著你們在這裏實打實耗二十四小時吧？
忍者們熬個二十四小時跟呼吸一樣自然，普通遊客們可不行啊。
讓遊客因為項目疲憊不堪，那可說不上是優質服務了。
作為提供服務換取收益的一方，角都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紕漏給對方找。
麵對角都的說法，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表情變化那是相當的精彩。
雖說這是對方耍了滑頭，在條件裏設了陷阱。
但嚴格來說，沒有對時間和香爐的狀態進行確認，確實是他們的失誤。
雖然很難接受這個結局，但千手柱間還是很快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是我老了啊。”
他歎息著搖頭。
要是放到過去，他肯定不會犯下如此初級的錯誤。
於是角都的視線又重新轉回到宇智波斑臉上。
——千手柱間都承認了，那你呢？
宇智波斑的表情凝重中帶著點殺氣。
對一項喜歡堂堂正正戰鬥的他來說，這種做法無疑就是在愚弄。
但就如同千手柱間說的那樣。
沒有事先確認好，是他們的疏忽。
這就是他們作為忍者的問題。
沒有別的借口。
見宇智波斑不說話，角都就當兩人是默認了這個結局。
“那麽我宣布，本次紅白對抗賽，到此結束——獲勝方，是舉辦方！”
忍者世界的第一次，也是目前為止的唯一一次紅白對抗賽就這樣以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畫上了句號。
盡管結局充滿了戲劇性，但精彩的過程還是讓人們大呼過癮。
沒有哪邊的初代闖禍或者成為落敗方的這個結局也讓各個忍村覺得可以接受。
因此等到晚餐時間，人們之間的氣氛也是非常的和諧友好。
晚餐雨月選擇了非傳統的自助式。
除了能塑造更輕鬆自在的氛圍之外，也是可以有效的為穢土轉生的初代們打掩護。
畢竟自助餐不像是傳統的一人桌子上放一整套套餐的模式，吃不吃一眼就看得出來。
麵對這場美食盛宴，年輕人者們先是受寵若驚，但很快就在自助輕鬆的氛圍中放開了膀子開始享受起這頓美食。
霧隱村出身的忍者們還好，那些外地的，尤其是岩隱村的草隱村的忍者，平時可是很少能見到這麽多個大鮮美的海鮮的。
畢竟就算物流再怎麽快，生鮮這些東西那還是相當講時效性的。
當然，砂隱村除外。
財大氣粗的砂隱村有自己專門的生鮮專線。
世界各地的新鮮事物都會通過這條專線直達砂隱村。
價格高是高了點，但他們砂隱村像是缺這點錢的樣子麽？
手裏有錢，那自然就要讓村裏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啦。
砂隱村這在整個忍者世界裏都相當炸裂的做法，其他忍村也一直頗有微詞。
隻是砂隱村這幾年確實大掙特掙，手裏富裕。
他們……他們也真沒什麽辦法。
畢竟總不能說人家掙了錢不讓村子裏的人享受吧？
沒有這個道理。
所以其他忍村的忍者們也隻能抱怨幾句，然後自己去想辦法掙更多的錢。
遲早有一天，他們也會一樣富裕的！
隻要跟著雨月小姐走。
——跟著雨月商店一起合作就能掙錢，現在的忍者們已經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了。
雨月小姐的策劃，還有雨月商店的項目。
不管看起來多奇特多匪夷所思，那都是能下金蛋的金母雞，財富密碼本財。
總之隻要跟著雨月小姐走，有朝一日他們就是第二個第三個砂隱村。
富貴！
當然，也有不那麽開心的。
開心吃喝的年輕人們後麵，正有人筆直的盯著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危機即將降臨的他們。心裏開始盤算如何收拾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們了。
捅了這麽大的簍子還笑得出來。
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大概是這視線殺傷力太強。
還在吃吃喝喝的年輕人中有幾人猛地打了個哆嗦。
怎麽回事。
他們摸著汗毛炸立的後頸，一時竟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船上不是很暖和嗎，怎麽會突然讓人感到一陣惡寒呢。
簡直就像是有人突然拿著一塊冰塞到了脖子裏。
不過他們環視四周，也沒察覺到什麽不對——畢竟這可是‘慶功宴’，再加上周圍的都是些熟悉的麵孔。
也
許是之前吃太多冰的結果吧。
年輕人們對視一眼，最終決定去找點熱湯喝一喝。
一碗不夠就再喝一碗。總能把寒氣驅下去的！
青少年們想開了，但那些盯著他們的各家高層們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闖了禍還能這麽興高采烈就不說了。
連自己這麽明顯的殺氣都察覺不到。
遲鈍到這個程度你們也不要再當什麽忍者了，不如直接回家種地算了。
好歹不用擔心在外麵丟人現眼。
別說吃飯了，真是氣都要氣飽了。
各家長輩盯著自家晚輩們生氣，殊不知此時此刻，他們也正被其他人看在眼裏。
“真有活力啊——這個模式是叫什麽來著？自助餐？”
千手柱間抬手在眼前搭了個棚，從二層眺望著一層大廳中熱鬧的場景。
“沒錯，是自助餐。”
“相比傳統的用餐方式，我們認為這樣輕鬆的氛圍更能讓人們從之前的警長情緒中脫離出來。”
一旁的宇智波止水笑眯眯的回應著。
“這個世界還真是處處都是巧思啊。”
千手柱間搖了搖頭。
一時竟不知道該感慨是世界變化太快，還是他們已經落伍太多了。
當然，總歸是好事就是了。
世界往前走，不斷不斷地往更好的方向前進，那真是他做夢都要笑醒的。
就在這個時候，宇智波止水做又張望了一下。
“請問，扉間大人……”
“啊，扉間的話。”
千手柱間說著說著自己突然笑了起來。
“他的話，大概還沒辦法接受這個失敗的原因……正在那裏自我反省吧。”
他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然後才小心的湊近宇智波止水的耳邊小聲道：
“別看扉間總是勝敗都乃常事的樣子，他其實很在意這些的。”
當然，比起說是‘不接受失敗’，倒不如說是‘不能接受這種失敗’吧。
並不是因為什麽不可抗拒力，也不是因為敵人太過強大。
單純的隻是因為自己檢查的不夠仔細，導致事情從一開始就出了
紕漏。
以千手柱間對自己弟弟的了解，對方還得自閉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行。
搞不好一直到他們回歸淨土，他都還沒辦法走出這個失敗的陰影呢。
“這樣啊。”
“沒錯，所以止水你不用太在意他啦——等他想通了，自然也就出來了。”
雖然是自己的弟弟，但千手柱間並沒有刻意要去關愛安慰一下的意思。
——倒不如說這時候就算去了，也很容易刺激到他，反倒被惱羞成怒的他趕出來。
類似的事情千手柱間經曆太多次了，經驗豐富。
畢竟是親兄弟，宇智波止水選擇相信千手柱間的判斷。
“那我們這邊也就先不打擾了。”
“沒錯沒錯，讓他自己待著就好了。”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千手扉間不僅沒有自己在房間裏待著。還正在跟過去的死對頭一起。
千手扉間：“……”
宇智波斑：“……”
在場的其他忍者：“……”
雖然房間裏聚集了數名有名有姓的知名忍者，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甚至幾乎沒有多少視線上的交流。
整個房間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角都作為曾經的同代人還好。
身為後輩的大蛇丸和卑留呼就有那麽點局促了。
雖然自己也是當代享有名譽的忍者。
但大蛇丸和卑留呼兩人都不是傲氣自滿‘沒錯，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性子。
相反，這兩人平日的性子都相當謙遜。
難得的強勢大多也是在任務中或者自己包攬下來的科研工作上。
但現在沒人開口，也不是在說自己專長的項目。
兩人就有點難受了。
——那感覺就有點像是被夾在數頭凶獸之間。
打打不過，要說理解，那就更扯淡。
哪怕他們沒有‘吃’掉自己的意思，可這樣夾縫生存，終究不是個事兒啊。
就在這個時候，開門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在場人們的視線幾乎同時集中到了開啟的大門上。
門外，雨月正帶著蠍和藥師兜走進來。
“抱歉抱歉，久等了。”
她一邊進來，一邊道歉。
然後示意藥師兜把厚厚的文件分發給在場的幾位。
“非常感謝各位先生願意抽出時間前來”
簡短的寒暄後，雨月直奔正題。
“這些是雨月商店目前陷入瓶頸的開發項目，還有未來新項目的一些規劃。”
聽到雨月的話，有人挑眉，也有人抬手就去拿自己麵前的資料。
畢竟這些聽起來，好像跟他們中某些人毫無關係？
你雨月商店的事情，找我們這些早就沒了的忍者有什麽用？
尤其是這些項目，什麽‘天空之星’，什麽‘月讀世界’的……
等等，月讀世界？？？
然而沒等有人反應過來發話，就聽到雨月繼續道。
“我知道各位心中有許多疑問，但這些項目，都是關係到雨月商店，還有忍者世界未來的重要項目。”
“我也知道這樣找上各位是有些冒昧，是因為現在遇到了一些技術上的問題繼續有人來解決。”
“天空之星這個項目姑且不論。”
千手扉間率先放下了那厚厚的一疊資料。
“這些其他的，什麽樂園、什麽月讀世界的。”
他眯起眼睛。
“這些東西怎麽也要找我？”
你真覺得我跟宇智波斑合作過一次，就能盡釋前嫌了？
“那當然是因為各位都是在世最強的專家啊。”
雨月一口肯定道。
“如果各位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別人能解決這些問題了。”
這話就說的讓人……怪不好拒絕的。
信賴的話，在場的人作為各個領域的主心骨都沒少聽過。
但像雨月這樣，說的這樣直白又直擊人心的，就真的是沒有過了。
尤其考慮到對方手上全都是些影響了世界的項目。
那自己真的什麽都不做，好像確實也說不過去……
雖說自己是已經死了，嚴格來說跟這個世界沒有太大的關係。
但是畢竟自
己熱愛的村子還有曾經努力保護過的孩子們還都在，對吧。
要說忍者們有什麽特別擅長的。
那大概就是自我說服了。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們總能在抓到一個點之後，迅速說服自己。
至少此時的千手扉間就有些動搖了。
到不隻是因為這些誇獎，主要還是覺得這事兒關乎於未來，得幫。
隻是這個月讀世界……
因為接連被噎過幾次，再加上自己也確實體驗過了禦劍飛行的爽……不，不對，總之是確認過月讀世界的威脅性。
這次千手扉間並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否定。
隻是這個項目是否需要繼續下去……他仍然持懷疑態度。
尤其自己是否要參與進去，更是一個需要謹慎選擇的問題……
千手扉間有疑慮，宇智波斑這邊自然也有。
老實說，之前答應搞這個什麽月讀世界，更多的隻是為了證明。
證明他的月讀世界的計劃是完美的，沒有問題的。
所有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可以在其中得到幸福。
不管是基於她們自身意識產生的幻術，還是按照雨月說的那個，完全原創的世界。
隻要他想，就沒有不可能。
但現在卻是要把它當做一個單獨留在世界上的項目。
寫輪眼可不是什麽用來玩鬧的東西。
眾多顧慮之下，兩人都沒有立刻開口。
見狀，角都眨了眨眼。
“我都沒問題。”
他說著看向雨月。
“不過我想雨月小姐尋求幫助的方向還是有些問題。”
“什麽問題？”
雨月很好脾氣的順著他的話問道。
“這些問題，您應該找千手柱間來的。”
“柱間……先生麽？”
“是的。”
角都點了點頭。
“雖然柱間先生對這些不太擅長，但也並非完全不會——再說了比起從一開始就做不到的人，當然還是選擇柱間先生這樣樂於嚐試的人效果會更好一些。”
角都當然不認為千手柱間真的能做好這些工
作。
但想讓在場這兩人動起來，千手柱間就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重要部件。
一開始就……
做不到？
看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的表情，角都就知道他這話奏效了。
“你說誰做不到？”
“哈，誰應就是誰吧。”
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的聲音再次一前一後響起。
並且相當完美的契合到了一起。
——這兩人真的是死對頭麽？
雨月再次閃過了這樣的疑問。
別的不說，就這說話的默契，一般人就答不到吧。
而兩人說完之後，也轉頭看向了對方。
電光再次再兩人之間閃過。
“嗬。”
“哼。”
盡管兩人並沒有吵起來，但火藥味卻逐漸彌漫了起來。
“有些人最好還是有些自知之明。”
“難得你也能說句人話——沒錯，自己無法理解的內容，最好從一開始就不要沾。”
宇智波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免得等到最後一敗塗地了，連個借口都沒有。”
“你——”
千手扉間哪兒能不知道對方說的就是月讀世界，也就是寫輪眼的事情。
其實要說到對寫輪眼的研究，千手扉間絕對是除了宇智波之外，能排進前三的人。
甚至可以說他對寫輪眼的了解，比許多宇智波的年輕一輩都還要多的多。
但那大多是理論和應對方法，至於真說到實際用法還有操作方式……那確實是超綱了。
這就好像讓外人去理解千手柱間的木遁一樣。
道理不是不懂，但懂和能做到，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但千手扉間認為這並不是自己的問題，隻要給他足夠多的資料，再給他足夠多的時間，他是肯定能夠完成對寫輪眼還有月讀世界的研究的。
於是他道：
“我會不會失敗不好說，就怕有人是擔心自己做不好的事情被發現，所以不敢讓其他人插手進來吧。”
他反唇相譏。
“畢竟隻要不讓別人加入進來，就可以一概用‘
你們不懂’來當做借口嘛。”
不讓人參與進去，不就代表有問題麽？
要說氣人，那除了大哥之外，千手扉間自認為從沒輸給過誰。
“……我說。”
看著針尖對麥芒的兩人，一直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卑留呼突然戳了一下曾經是老隊友的大蛇丸。
“原來二代大人，是這樣的人麽……”
他們這代幾乎都是聽二代、初代的傳說長大的。
在故事裏，這兩位那可都是驚天地泣鬼神級別的牛人。
是所有孩子們憧憬、崇拜的對象。
但現在看到了真人……
怎麽說呢，還真讓人有點心情複雜啊。
“習慣就好了吧。”
作為三代的徒弟，大蛇丸倒是多少有些習慣了。
畢竟他的老師，名聲在外的‘忍界博士’三代火影，私底下也沒少做丟人的事。
名聲≠本人，這點他還是有相當的領悟的。
當然，要是放到過去的話，他對眼前的二代火影可能還是有些幻滅的。
畢竟這可是二代火影，才華橫溢，研發出了無數知道今天都讓人受益的忍術的二代大人。
那對他們這些搞研究的人來說，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
但現在，想著今後研究進度的他隻是非常冷酷的思考這兩人究竟能否派上用場，又能在怎樣的地方派上用場……甚至擔心起他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拖累自己的研究進度。
想到無組織無紀律，整天拖拖拉拉的兩個隊友，大蛇丸就是一陣憂鬱。
搞科研，本來就要嚴謹效率。
再多來幾個自來也或者綱手那樣的，那活可真就要做不完了。
“但是……”
卑留呼顯然還不太適應。
畢竟那可是自己曾經的偶像，還有名聲威震全忍界，基本可以止小兒夜哭的宇智波斑。
這樣的兩人卻……
“比起幻滅，你還是先擔心自己手上的項目吧。”
大蛇丸摸了下晉升不多的良心，好心提醒了一句。
“要是跟他們對接的時候也這樣……”
“……”
好了，我一點也不在意什麽偶像不偶像的了。
卑留呼當場冷靜了下來。
比起偶像是不是‘塌房’，還是手頭的工作更重要。
畢竟這才是自己養家糊口實現人生價值的東西。
然後卑留呼也跟著發起愁來。
真要是這樣，那可怎麽辦啊。
再怎麽說也是二代大人，他總不能像對待手下那些實習生們的態度去催促甚至嚴厲斥責吧。
真要說起來，卑留呼並不是個壞脾氣的人。
但研究這事兒，容不得一點糊弄和疏忽，他的要求自然要嚴苛許多。
而年輕人本就不夠嚴謹容易想當然……這樣一來，就難免有要責備的時候了。
相比之下，蠍和藥師兜那邊就平靜多了。
前者雙臂一抱，混不在意的樣子——當然實際上他也確實不怎麽在意。
這些項目中，跟他關係最大的就是天空之星。
但天空之星這個項目，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雖然有不少問題暫時還不能解決，但畢竟有海洋之星和沙漠之星的項目的底子在，他相信假以時日，自己總會有辦法的。
所以有沒有這些人的幫助，都沒關係。
後者則是眼珠子一直咕嚕嚕轉，隻是因為有眼鏡的阻擋，所以才沒能讓人看出他的‘壞心思’。
因此當少年開口的時候，誰也沒有真把他放在心上。
隻聽他道：
“如果兩位是有什麽顧慮或者擔憂的話，為什麽不來雨月商店內部看看呢？”
人們的視線看了過來，就見少年狀似有些害羞似的扣了扣手，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二位都是聞名於世，了不起的忍者……您二位對我們的工作有顧慮也是正常的。”
“這樣的話，不如讓我帶各位去雨月商店內部走訪一圈看一看再做決定……您二位意下如何呢？”
藥師兜隻字未提兩人之間的矛盾，也沒有再去吹捧。
而是用一雙善良的眼睛，真摯的邀請兩位參觀。
見他這麽誠懇真摯的樣子，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自然也不好繼續先前的矛盾。
畢竟那是他們的問題，跟小
孩子沒有關係。
再說了，兩人其實也真是挺好奇這個‘雨月商店’究竟都有些什麽工作內容的。
表麵上雨月商店帶來的影響見了不少，在月亮上的時候也確實跟雨月合作過，感受過她的規劃和執行力。
但真說到‘雨月商店’的工作都有些什麽、是怎樣的一個工作流程。
他們卻都不清楚。
“那好吧。”
宇智波斑點了點頭。
“我也想看看究竟有多好。”
千手扉間也同意了他的提議。
說是讓自己研究，那怎麽也得先看看能給自己什麽環境——要是這些人都是門外漢什麽都沒有。
那到時候他拒絕，也能找到除了宇智波斑之外的理由。
“好的！”
藥師兜就像個得到意外驚喜的孩子一樣，喜出望外的向前了一步。
“我一定好好給兩位大人講解，讓二位大人看到我們的風采、體會到我們‘雨月商店’的員工文化！”
尤其是後一項。
少年的笑容更加熱烈。
那可務必，要好好體會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