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二代水影倒也不是調侃。
畢竟當年他們兩個帶著村子的忍者們廝殺的時候。
那都是真刀真槍,稍有一個不慎就會沒命的。
每一次碰到一起,雙方都做好了再也回不來的準備……要是這樣的敵人就這麽輕易的落敗了。
那不是也在打他這個老對手的臉麽?
“來的正好!”
二代土影卻並沒有回應他的調侃的意思。
他趁著雷影產生的這一瞬間空隙順利脫身,然後對著二代水影鬼燈道。
“你帶著人先撤退,不能在這邊進行無意義的消耗。”
盡管他們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老實說,這場‘紅白對抗賽’確實從一開始就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無論是戰鬥的模式,還是這些年輕忍者們選擇的‘方式’。
在二代水影他們來看,所謂的‘小組戰鬥’,就應該是中規中矩的利用忍者的套路去進行戰鬥。
包括但不限於遭遇戰、埋伏戰、誘敵深入等等手段。
所以他們安排的時候考慮到的,也隻是各個小組的損失……
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堪稱離奇的操作。
——隻能讓他們不得不感慨一句‘時代,是真的變了啊。’
至少他們那時候的年輕人不會這麽輕信外人,也不會因為所謂的‘分組’而瞬間決定拿之前的隊友先開刀。
想到那個來匯報的小組繪聲繪色的說著自己是如何誘騙的自己的前隊友上鉤的,他們就是一陣的無語。
……但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這邊的年輕人。
再加上忍者的世界本來就是爾虞我詐,手段層出不窮的。
所以倒也不能說他的方法就是錯的。
不,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靈活應變的能力和強大的心理承受力(至少沒有陷入不得已欺騙同伴的罪惡感),也算是一種不能多得的能力了……吧。
不過這樣一來,也使得不少原本的計劃陷入了混亂。
按照千手扉間的算計,他們原本判定的主力下場的時間還要更晚一些的。
當然,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了。
畢竟
忍者之間的戰鬥,本來就是瞬息萬變,什麽都可能發生的。
看著小輩們小打小鬧是一種樂趣。
但對他們這些過去的‘影子’來說。
果然還是真刀真槍的自己上才過癮啊。
——說到底還是月亮上的事情實在是太沒有參與感了,以至於這些帶著任務和使命被喚醒的曾經的強者們心裏都憋著一股火氣。
於是在麵臨二代土影表示讓自己帶人撤退的指令時,二代水影直接掏了掏耳朵。
“哈?你在說什麽?聽不到啊。”
“哎呀,穢土轉生的身體可真是不好用啊。”
說話間,他嘴角勾起肆意的笑容,人也帶著殺意的轉身麵向初代雷影。
“——不然怎麽能聽不到老對手都說了什麽呢?”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二代水影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
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雷影被撞的向後滑出去半米的時候。
“不過想必雷影大人,也一定覺得那是個超級無趣的提議吧。”
“……當然。”
被重擊,雙腳在地麵留下半米劃痕的雷影撣了撣肩膀的塵土。
“忍者,當然就要戰鬥了。”
同樣是話音落下,同樣是人消失在了原地,隻是這次不再是一邊的偷襲。
而是兩邊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起,開始旁若無人的戰鬥。
舉手投至,皆是殺招。
兩邊的人倒也不是沒想過上去棒棒自己這邊的領導,隻是麵對這拳腳之間帶起的勁風都能衝的他們東倒西歪的勁兒。
就算他們想努力上去幫幫忙,也找不到機會啊。
搞不好他們衝上去不僅幫不到忙,反而還會拖人後腿。
那就得不償失了。
“大人,我們怎麽辦?”
麵對這種動都不知道怎麽動的情況,紅方的認知得把求助的目標投向還在場的二代土影。
二代土影雖然生氣死對頭這不管不顧的做法,但同時他也清楚對方就是這樣的一個性子。過去好歹還有村子壓著他,現在不用繼續擔任‘影’的責任了,自然就是放飛的時候了。
不過這樣做倒也並
非完全沒有好事。
這麽一來,初代雷影被拖住了,他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這邊的人帶走,然後通知指揮部,讓他們帶著精銳小隊對對方發動奇襲。
白方可以突然出動主力部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自己這邊,也完全可以利用這個空檔發動奇襲,直接偷襲指揮部嘛。
想到這裏,二代土影一秒都不敢再耽誤,當即帶著在場還幸存的忍者們退出這邊的戰局,避免了被全部殲滅的結局。
“大人?那您呢?”
見麵前指揮人們撤退的領導並沒有跟著自己一行人撤離,其中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回頭問道。
“我就在這裏。”
二代土影沉聲回應道。
“我的責任就在此地,任務沒有完成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更何況那家夥還在。
“……何況也不能欠著一個人情啊。”
欠著那家夥的人情卻沒法還,那真是死都沒法瞑目了。
二代土影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作為以謀略和情報能力聞名的‘影’,他時時刻刻都在分析著戰場的情況。
理智告訴他,他其實應該回去,作為‘頭腦’,他更應該做的,是掌控大局分析情報並做出決斷。
迎戰的事情並非不能做,隻是他發揮‘頭腦’的作用,才是利益最大化。
過去的每一次,二代土影都是這樣做的。
就像他的名字‘無’一樣。
他將不再是‘個體’,而是岩隱村的一部分,是岩隱村運營的一個‘零件’。
……但這次,他卻前所未有的想要衝動一把。
比起‘利益最大化’,他更想作為一個普通的忍者完成自己的任務。
不去顧慮後果,也不用擔心成敗。
“……大人?”
年輕忍者的聲音將二代土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去吧,將我們的情報帶回指揮部。”
他對著那個年輕的忍者揮了揮手。
“我再次堅守自己的崗位,你們也要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年輕忍者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說,也知道獨自留在這裏阻擋對方的
主力軍是什麽意思。
但他幾次變色之後,還隻是咬牙擠出了一個字:“……是!”
前輩做出這個決定,就證明對方一定已經做好了覺悟。
那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辜負對方的努力。
……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把情報交給指揮部才行!
二代土影就像是腳下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的背影。
沒錯,就應該這樣才對。
年輕的他們,就應該去實現自己的價值、去做未來的事才對。
而像是自己這樣的人。
見在也看不到年輕忍者的背影,他轉身向著來時的反向走去。
“沒想到活著的時候鬥了一輩子,死了之後卻要並肩一起了。”
既然決定了自己的結局。
那在此之前,當然得先去把欠的人情還了。
“也不能讓那家夥一個人當了英雄吧。”
二代土影的身影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密林深處。
“什麽?白軍這就動用主力部隊了?”
得知了白軍動向的紅軍指揮部裏頓時一片嘩然。
因為隻能使用‘補給包’作戰的限製,雙方獲取情報的手段又都恢複到了過去原始的水平。
靠著留下暗號、狼煙、還有人工傳遞這些模式。
不過想到對方指揮部的組成成員,會有這個結果倒也不例外。
畢竟是集結了最激進的戰鬥派……哦不對,應該說是集結了除了宇智波斑之外當年最激進的戰鬥派的團體的一方。
再加上還有兩代雷影在。
雖說考慮到剩餘的時間,這樣的行動確實激進了些,但換過來說,這樣的突襲又何嚐不是一種‘攻其不備’呢?
他們想必是料想到自己一方不會在前期直接發動正麵進攻,才想著趁機先下一城吧。
盡管取勝條件中更簡單的一個是熄滅對方的香爐,但要是可以出其不意的剿滅大量他們的有生力量,使得他們陷入以寡敵眾的被動局麵,也是一種戰略啊。
雖然這麽做確實激進了點,但隻要隻要能夠將這些在外麵的成員全部殲滅,就算是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接受的。
“——現在的重點是討論這些麽?”
千手扉間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對方已經發起了進攻,那麽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應該找出應對方法,而不是一味分析對方的原因。”
他話音落下,原本嗡嗡作響的臨時會議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們應該先去救二代土影和水影,一口氣損失兩位主力,對我們來說影響太大了。”
“不,我倒是認為我們應該像是二代土影大人說的那樣,組織人手去對白軍發動奇襲。”
“對方主力已經動了,那腹地就是一片真空——這時候我們發動奇襲,一定能取得成果。”
就算對方還有初代土影等強者在又如何?
自己一方人手可以不少啊。
尤其還是有心打不備……優勢在我!
兩邊各有各的理,也都有各自的支持者。
幾次爭議都沒有結果,就再次把視線投向為首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
“這個……”
老實說,千手扉間也很為難。
這倒不是說他舍不得犧牲——事實上,犧牲作為忍者生涯中的一部分,千手扉間早就已經學會了剝離感情,隻用理智去判斷。
哪怕這個‘理智’是需要犧牲某些人、甚至自己的命。
他當然支持二代土影關於奇襲的判斷。
隻是其他人說的也有道理,如果開場就一口氣折損兩位影,那對他們來說確實是非常大的影響。
忍者之間的戰鬥,雖然數量很重要。
但這也是在中忍、下忍之間。
麵對影以及準影級這個級別的強者,那尋常中下忍,就算來個幾百上千,也都是白送。
所以才會有兵對兵、將對將的戰鬥方式。
如果最後沒能通過其他手段解決,而是拖到了正麵對決上,那兩個影的空缺,絕對是一個難以彌補的短板。
但奇襲一方,又同樣是機不可失……
他陷入了兩難的狀態。
“這有什麽可糾結的。”
就在這時,宇智波斑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都去不就得了。”
在宇
智波斑看來,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二選一’的這個答案。
什麽二選一三選一的,那都是因為實力不夠,隻能選擇放棄其中一兩個。
反之,那當然是可以全都要。
“我帶隊去奇襲,你去救人。”
他淡漠的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
“等下!”
千手扉間眉頭幾乎要擰成疙瘩。
所以說他最討厭這種這無組織無紀律的行動的人了。
過去是大哥,好不容易不用擔心大哥了,這又蹦出來一個宇智波斑。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
“沒錯,再怎麽說也得有人坐鎮指揮部啊。”
就好像當年他們打仗的時候,怎麽也得有個留下坐鎮大本營的。
不然被人偷了家怎麽辦?
有人想起宇智波斑在忍村建立不久就出去流浪了,想他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就想著給他解釋一番。
然而沒等他組織好語言,就聽宇智波斑說:
“為什麽要有人坐鎮?”
他的語氣中隱含著絲絲疑惑:“這次對抗賽的獲勝條件,有搗毀指揮部這個選擇?”
“那、那倒沒有。”
除了全滅對方成員,就是熄滅香爐,隻有這兩個。
“那留著人守著指揮部有什麽意義?”
在宇智波斑看來,族地也好,指揮部也好……甚至於忍村這些地方。都是有人才有意義。
如果沒有人,也沒有其他人給他賦予特別意義的話。
那它們就隻是一些建築。
究竟是一條街道,還是一棟樓都沒有區別。
就好像自己,並不是因為他在宇智波一族當中,才是凶名赫赫的宇智波斑。
哪怕他出來,走到任何一個地方去。
隻要他還是宇智波斑,就是那個能威懾無數忍村忍族的存在。
啊這……
好、好像也是哦。
獲勝的條件,沒有一個跟指揮部有關。
看重‘指揮部’存在的,從頭到尾好像都隻有他們自己……
這就有點尷尬了。
被慣性思維帶進去的前
·忍界高層們紛紛閉了嘴。
他們此時也都反應過來了。
斑大人說的完全正確啊。
這個指揮部的重要性,完全是因為他們習慣性的認為作為一個勢力,他們應該有這樣一個核心存在。
所以當初的他們才會選擇第一時間伐木建房,先把它搞出來。並且還大費周章的準備了各種隱藏的手段。
畢竟在人們的認知中,如果被人直搗黃龍襲擊了指揮部,那就是這個勢力完蛋之日。
不管是過去的忍族,還是後來的忍村。
但他們都忘了,這次可不是什麽陣地戰。
獲勝條件,也和他們認為的‘基地’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隻是作為一個開會議事的地方的話,那他們隨時還可以再搞出十個八個……甚至幾十個。
反正大家都是忍者,不管這個地方布置在哪兒都總能趕上的。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是穢土轉生的身體偽裝的樣子,恐怕當場就要有人臉紅了。
聽到這說法,千手扉間那引以為傲的聰明大腦都有了一秒的斷片。
沒錯啊,指揮部跟勝利條件沒有一點關係。
那他們完全不需要再額外留下誰來坐鎮……等等。
千手扉間的大腦高速轉動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既然他們這麽看重指揮部,那想必大哥那邊,也一定有類似的慣性想法。
這樣一來,他們甚至可以利用這個指揮部做‘誘餌’,反打一手。
“我明白了。”
千手扉間站了起來。
“那麽就這樣吧。”
他環視一周,然後示意人們都靠近自己。
“首先……”
“你猜扉間先生那邊會出什麽奇招?”
通過海市蜃樓之術看到千手扉間這邊正在悄咪咪安排什麽的雨月終於忍不住再次問起宇智波止水。
“或許是再說雙邊並行的事情吧。”
少年給了一個比較保守的答案。
麵對這些真·過去的大佬,自己那點小聰明肯定是不夠看的。
所以宇智波止水並不認
為自己可以對大人們的行動加以評論。
“我也知道他們是準備分頭行動啊。”
這可是角都特質高清帶音效的‘海市蜃樓之術’,雨月自然是能聽到他們的討論的——隻是像這樣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耳語聽不清罷了。
麵對隻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答案的宇智波止水,雨月歎了口氣。
突然就有些懷念現代社會的‘彈幕’了。
過去看點什麽看彈幕多了還覺得煩,但現在看著這麽精彩的節目想跟誰討論點什麽的時候,就格外懷念那種什麽發言什麽梗都有的彈幕了。
止水……不,忍者們哪兒都挺好,就是在這方麵都太拘謹嚴肅了。
尤其再麵對這些祖宗的時候。
“不過這樣一來,柱間先生那邊,恐怕要吃點小虧了吧。”
畢竟他們看起來是真的毫無防備。
雨月調整了可調節座椅的位置,美美的向後一靠,接著又把視線投向了白方那邊的顯示屏。
正像千手扉間猜測的那樣,白方的主力們也都聚集在自己一方的指揮部中不斷分析情報商討著對策。
“雷影和主力部隊這邊被二代水影和二代土影聯手攔住了?”
聽到這個答案,白方這邊也是相當的震驚。
——倒不是說震驚於這兩人。
畢竟他們早就知道這兩人在紅方的陣營裏了。
他們震驚的是這兩人竟然會盡釋前嫌並肩作戰。
“這可真是……”
有人當場又是搖頭又是咋舌。
該說是世界變化太快呢,還是死了一次之後人也會變呢。
重新被穢土轉生之術帶回這個世界之後,好像每天都在發生一些他們無法理解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的事情。
比如這兩人的聯手——要知道放到過去,這兩人可是死對頭,甚至是同歸於盡的存在啊。
“做的不錯啊,斑和扉間。”
千手柱間最喜歡這種握手言和並肩作戰的戲碼了。
把不管是發生在自己和斑身上,還是發生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他都高興。
畢竟多一個握手言和的人,就證明世界上減少了一個紛爭。
如果紛爭一直像這樣減少下去,那世界上不就不再存在戰爭了?
那還不是大好事!
“……現在是說那個的時候麽。”
有一個影歎氣。
他完全不明白千手柱間到底在欣慰些什麽。
不,應該說從過去他們就看不懂千手柱間這個人吧。
為敵人高興,說的好聽點是有氣度。
說難聽點,那不就是多管閑事麽。
人家好壞跟你有什麽關係。
“那我們應該派出支援部隊了吧。”
初代雷影固然強大,但畢竟這是被限製了隻能使用最基礎忍具和符紙的地方。
初代雷影那恐怖的力量,怕是能用處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哪怕對方也同樣都能使用十分之一,可在數量為‘二’的情況下,那初代雷影恐怕還是要落入下風的。
作為己方除了千手柱間之外的最強戰鬥單位(隻說單純的物理戰鬥力),要是在這裏折損了的話,那白方這次突然襲擊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不妥。
“但雷影大人恐怕不會希望被別人救吧。”
支援這事兒說到底,還是因為覺得對方的實力不足以應對接下來的戰鬥。
那人話才說完,立刻有人站出來反駁道: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麽!重要的是獲勝,我們必須為了這個目標團結起來!”
紅方那邊二代土影和二代水影都能並肩作戰了,沒道理我們不行!
“這倒也是……果然還是應該派人去支援吧。”
“我去吧。”
有了方向,白方的指揮部也一下高速運轉了起來。
甚至考慮到紅方可能也為了把初代雷影按死在這個戰場上而會派人去支援這一點,他們一口氣派出了兩名影去接應。
而由初代雷影、二代水影、二代土影三位影組成的戰場上,戰鬥也陷入了膠著之中。
除了先前就被兩次集中要害的二代土影之外,二代水影和初代雷影身上也分別多了一道痕跡。
這一道道傷痕就像一隻隻手,不斷地揪著場外觀眾們的心。
除了不明真相,單純欣賞戰鬥的觀眾
們。
那些來自不同忍村的高層們就真的是提心吊膽了。
除了為自家影精彩的進攻和防守感到驕傲自豪之外,他們也誰都不希望自己村過去的影是第一個退場的人。
這樣一來,就會導致每次雙方交戰的時候,都會引起場外的種種聲音。
有人倒抽冷氣,有人長舒一口氣。
也有人焦急的直轉圈圈。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什麽產房門口,所有人都焦慮著產房裏的新消息。
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初代大人們,是真的強悍。
這種強悍不僅僅隻是說他們擁有極強的戰鬥力——這當然是原因之一。
但更多的,還是他們的經驗以及心態。
無論多麽簡陋的忍具在他們手裏都能發揮恐怖的威力。
無論多麽驚險的場景,他們都能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判斷和反應。
這也是這場戰鬥之所以能膠著到現在的原因。
——要是換做他們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可能都頂不住這份壓力要落敗下去了。
尤其是二代土影。
他可是直接帶著兩次要害標記加入占據的。
稍有不慎,下一秒就會直接出局的。
然而他仍然跟二代水影一起進度,跟初代雷影打的有來有回。
不僅沒用畏首畏尾,還配合著二代水影一起給初代雷影也來了一道狠的。
明明忍具還是那些忍具。
符紙也還是那些在他們看來跟鬧著玩兒差不多的玩意兒。
可在這些人手上,卻被玩兒出花來。
這個煙霧符配合著鋼絲和苦無做天羅地網的陷阱。
那邊就利用起爆符帶來的衝擊破壞周圍的場地限製敵人的行動。
與其說是單純的一場‘紅白對抗賽’。
這看起來倒像是……
“這簡直就是教科書一般的忍具使用方法啊。”
有人喃喃道。
“什麽?”
他旁邊的人沒聽清對方的話,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些畫麵,簡直就是基礎忍具使用的教科書。
”
那人越說越肯定。
“現在孩子們的教育裏,主要都在幻術忍術這些上——體術還有忍具的使用,都隻是最基礎的那些,交完及格就算完了。”
“但其實對忍者們來說,這些才是最基礎的啊!”
過去的戰鬥裏,沒遇到查克拉枯竭,或者關鍵時刻隻剩下三五忍具的時候呢?
“這種時候如果能精準的使用每一個忍具,就極大可能成為勝利的哪一個啊。”
很多時候,忍者的戰鬥真不全是看誰的忍術威力更大或者誰會的術更多。
而就是差那麽一點點運氣,還有技巧。
他說到這裏,又開始懊悔了。
“可惡啊,這麽精彩的戰鬥,就應該給學校裏那些孩子們看看啊!讓他們知道這些基礎忍具的重要性。”
想必看了這樣的戰鬥,那些孩子們也就不會再輕視這些最最基礎的忍者項目了吧。
“那你想的也太……看!援軍來了!”
就在那人說話的時候,畫麵中也閃現出了第四人的身影。
因為三人的戰鬥範圍大破壞力強,原本跟著雷影來的年輕人者們或者被分散去了其他部隊,或者避開了戰場中心進行備戰。
萬一真有其他變動,就是他們出場的時候了。
因此這突然出現在戰場核心的第四人,就顯得格外顯眼。
麵對突然出現的這人,不僅對麵的雷影挑了挑眉。
就連陷入苦戰的二代水影和土影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