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電流極限
轟隆作響的蒸汽列車，朝著鐵軌道路的盡頭緩慢的駛去。
白無界便坐在這趟列車的特等座，將一整個車廂改造下來的特等包廂。
對於剛剛建造完成才準備進行試運行的全新列車來說，這樣的特等車廂是有錢都買不下來的，是需要相當的地位才能夠「預訂」下來車廂。
但產屋敷家就是有這樣的地位。
雖然是在暗地裏獵鬼數百年的家族，可產屋敷家怎麽說也是從平安時代就連綿至今的古老家族，家底和底蘊始終是有一些的。
除開自身之外，也是有包括藤之家在內的一些知曉內情的家族作為盟友和支持，在這個霓虹也算是頗有勢力的存在。
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自四十一年前的明治維新以來，霓虹的改變可謂是日新月異，舊有的權力結構土崩瓦解，而新生的權力結構卻還尚且稚嫩。
產屋敷家並沒有在這樣的變革時期中搭乘上權力的順風車——甚至還因為層與幕府的某個警察組織關係頗深，導致損失了不少的盟友。
所以就算看到白無界被官府通緝，產屋敷家也隻能幹著急。
他們沒有能力幹涉警視廳的選擇，更何況這件事還是被捅到了兩位皇上那裏，更是讓產屋敷束手無策。
但他們就不能坐視白無界這種肆無忌憚的狂人就這麽殺光所有試圖找他麻煩的家夥。
因為他就肯定會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產屋敷耀哉不止一次在書信中和那些家族提過，這個叫白無界的男人，就是一個目無綱常，更無尊卑之分的人。
或者說，在他眼裏就隻有自己和其他人這兩種分別。
除己之外，餘著皆可殺！
這樣的人物就是無比的可怕，甚至比之無慘也不遑多讓。但產屋敷耀哉就需要與他合作，最少不能與他翻臉。
所以現在，他也隻能盡可能的讓白無界不要去接觸外界了。
為了確保不會有麻煩找上他，產屋敷耀哉甚至還特意派遣了霞柱時透無一郎去「看護」他。
之所以不派其他柱，一來是他們各有事情……
二來是心思簡單的無一郎相對也很難惹得白無界不高興吧。
總而言之，這般那般，在一次性做掉了三個上弦後，鬼殺隊卻還是得繃緊了做事。
包廂內，白無界看著掌心跳躍的電弧，壓縮的閃電在手中匯聚成了一團無比閃耀的光球，其中蘊含著匯聚壓製進其中的恐怖力量！
在大概數十秒之後，白無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光球已經膨脹至棒球大小，在無比的閃耀之下仿佛隨時都會炸裂！
這就是白無界不斷壓縮自身力量的體現……
持續性的將超過八十九萬伏特的力量不斷的注入壓縮和膨脹，並且將之維持著這個相對穩定的形態而不爆發。
這些能量如果在這裏爆炸傾瀉，輕而易舉就能將一整個列車化為飛灰。
而白無界接下來的做法便可謂是大膽而瘋狂！
他將這顆白球猛的捏住，肆意閃爍的電弧在他的手中發出猶如千隻鳥嘶鳴般的聲音！
然而那跳躍的電弧卻沒有肆意炸裂，而僅僅隻是被限製在了手掌的左右！
“呼……”
半晌，隨著白無界吐出了一口白色的煙氣，他看著略顯焦黑的掌心，微微眯起眼睛……
他剛才正是在鍛煉自己對完全境界的掌控能力。
在力量上，他並不需要特意去修煉什麽……因為隻需要自行運轉終極無量氣功和呼吸法……在繞過這個世界天鎖的情況下他的力量便在逐步的恢複。
現在，他以回到了大概有八十九萬伏特左右了。
如果不出意外，不超過三到四天甚至更短的時間他就將回到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伏特的地步，也就是說——距離完成磁場轉動隻有一步之遙！
而實質上電流推動伏特數已經超綱了的白無界……
在突破磁場轉動的瞬間哪怕有天鎖壓製最低也會回到五萬匹左右的力量。
但白無界就有這樣的預計，這種一步之遙的跨域，將是格外困難的一步！
因為究其根本，電流推動和磁場轉動完全可以說是兩種性質的力量體係。
在弱的磁場轉動，其本質都是撬動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的力量！
而電流推動的能級就算再大，本質依舊是「次等」的力量。
更何況電流推動實質上超過五十萬伏特後就與磁場轉動反著來，堆徹增長的遞進效益隻會越來越低。
而更高級的磁場轉動，甚至是要求使用者完全統一四大基本力，不過那距離白無界便是遙遠的可怕……
且不想那麽遙遠的事情，就目前對白無界來說，他欠缺的東西隻有一個——
一場酣暢淋漓的死鬥！
白無界便不缺少戰鬥的經驗，更不缺少在生死之間徘徊的極限感覺。
那些在他被大能夾裹著「穿越」之前就沒少體驗過。
所以磁場轉動的力量進境對他而言理論上就沒有這樣的桎梏……更何況區區開啟磁場轉動，本身也應該不需要什麽死鬥。
但是這畢竟不是自己的世界。
白無界就清楚的明白這一點，因為此時此刻這個世界若有若無的天鎖還是在限製著他……
逼迫他不得不以呼吸法以相對低的流量運轉自己的力量，被迫慢慢的「恢複」能力。
白無界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理論支持，但他就有這樣的感覺。一場對某人某物的最終死鬥，將能完全迫開他這被世界壓製了的力量。
那麽那人會是誰呢？難道說是那個鬼舞辻無慘嗎？
白無界深刻的沉思著，他並不知道答案是什麽，但是無關緊要——
對生死一線的極限格殺，他始終期待無比。
扣扣扣……
車廂的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白無界微微眯起眼，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進來吧，鐵頭小鬼。”
炭治郎推門走進，關上門後卻一言不發，看著白無界仿佛有某種難言之隱一般……
“有話就說話，別跟夾著屎忽一樣！”
“白先生，您那天對我做的事。”炭治郎組織了一下語言，有些艱難道……
“我這些天便一直有些奇妙的感覺，我的感官變得敏銳，我能聽到平常根本聽不到的聲音，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似乎就感覺到了一些奇妙的力量。”
他平攤手掌，些微跳躍的電弧在他的掌心微微閃爍，而白無界看到這，便笑出了聲……
“哈！小子，你就果然沒讓我失望！你的確是有這樣的天賦，而你現在掌握著的，就是和我一樣的力量，你可以稱之為電流推動！”
“電流推動嗎……”炭治郎看著手中的閃電，表情卻有些猶豫和掙紮……
“你這表情算什麽？你在猶豫什麽了你個賤人！撲你的臭街，你再後悔什麽？”
白無界看著表情猶豫的炭治郎，卻是嗤笑道……
“你又在糾結個什麽東西了你這狗雜種？不想要這力量？那就說吧，我把你打死就行了。”
“不，白先生，我並不是……”被一頓直球辱罵的炭治郎卻並不憤怒，隻是撓了撓頭，歎氣道……
“好吧，白先生，我隻是有些困惑。如果我真的有了您這樣的力量，我到底又應該去做些什麽了。”
灶門炭治郎便從來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的欲望極低，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非常佛係非常躺平的人。
沒有進取心，也沒有幹大事的覺悟，這輩子最想做的事不過是和家人在山上的小屋子裏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度過一輩子。
但是這樣弱小的一個人，卻是這個世界第一個獲得了需要野心和欲望去推動的這種力量。
不，到也不能這麽說。
雖說包括白無界在內的磁場強者在普通人看來都是欲望深重的癲佬和瘋子，可就實質而言，磁場轉動的力量並不是說必須要欲望才能推進。
強大的欲望就並不是磁場轉動前進的根本需要……而不過是作為這股力量載體的「人類」的一種需求罷了。
白無界便有所知曉，甚至有所研究，即便不需要極致的情感，其實也能將力量推進到極高的程度。
隻不過懂得「克製」的人，幾乎在任何時候都是幹不過那些不懂得「克製」而「肆意妄為」的東西。
“小子，你指望我做你的人生導師嗎？你的腦子是否不正常？”
麵對炭治郎的疑問，白無界卻嗤之以鼻的笑出了聲……
“你想讓我教你做什麽？那我隻能教你該幹嘛就去幹嘛，你就覺得我像是一個寬厚的教師嗎？要不要我再教你一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什麽撲街鬼話了？”
炭治郎的表情有些僵硬，不過似乎也的確是這樣，白無界這樣的人能教會他什麽？他自己看起來就根本不像是個好人。
“滾出去吧，想幹嘛就去幹嘛你個撲街，說不定哪天你還會提起你的刀對我脖子砍呢，在我不能容忍你說這些侮辱我的智慧話之前，趕緊滾！”
白無界指著門外嗬斥道
炭治郎撓了撓臉，似乎也隻能離去。而白無界便在炭治郎滾蛋後，看著窗外略過的景色抱怨道……
“啊，好X悶啊！”
似乎的確有些太無聊了，而且訓練完全境界也已經練習過了，那麽，睡一覺算了。
於是，白無界閉上了眼。
伴隨著深沉的夜色入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