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植物鬼
鬼就是一款有趣的生物兵器啊。
白無界不止一次的這樣讚歎著。
他對生物兵器這樣的東西邊一點都不陌生……大地之上除開磁場強者外遍布的危險還有許多許多……
這其中絕大部分來自被磁場輻射變異的生物與那些失控的生物兵器。
就比如曾經被白家的某個科學家複原古代DNA所批量製造出的恐龍和遠古生物……
又比如說曾經在地一百三十二代海虎武神白霹靂時代由平原星四帝皇所創造出的磁場生物兵器「魔神」……
還有曾經迫得首男次男兩位祖先險象環生的絕世智者天網所創造出的機械武器「亞飛」。
白無界就從不會對生物兵器這種東西感到陌生……但他所知道的生物兵器，大部分都無法脫離磁場轉動的概念。
畢竟他們世界的科技和力量都是源於磁場轉動，不是不願脫離體係，而是根本無法脫離體係。
而白無界，就對磁場轉動以外體係的「強」的東西有格外的興趣。
畢竟這是一種新奇的東西，而「新」的東西得到關注和歡喜便是理所當然的事，人就是一種喜新厭舊的動物。
雖然在白無界看來這些「鬼」基本都是「弱」的東西，可是他們本身，就是有趣的緊啊！
在經過對零餘子這樣的樣本粗淺實驗後，白無界就跟想要投入對這有趣動物更深入的研究。
產屋敷家族便盡力的滿足了他的需求，一整套來自英國和法國最尖端前沿的科研設備，還有他指名道姓要的一些珍貴礦物，便被運送了過來。
而白無界，就拿著這些僅有的資源開始了自己的研究。
用那些材料對這些落後的研究設備進行升級……
利用電流推動的力量勉強得到可以更深研究感興趣之物的材料。
至於修煉？
嗬，純度太低了！
隻有弱者才需要鍛煉！
白無界就不是一個弱者，準確來說雖然他現在隻有七十九萬伏特電流推動的卑微力量……可他也根本不用去刻苦訓練個什麽，力量便會自動上升。
因為他曾經就有那麽強，所以根本不需要什麽刻苦的重頭再來。
用呼吸法和終極無量氣功破解了本世界天鎖的限製後，他就根本不需要去鍛煉什麽了。
這不叫變強，這不過是逐步回到他本來的實力罷了。
而那麽多餘的時間，他當然要去找些讓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那麽自然，他第二感興趣的就是去做研究。
因為解開未知事物的感覺就是那麽的讓人開心，純粹的開心。白無界就喜歡這種感受，所以他這個剛剛錘爆了一群柱的肌肉佬下一刻就穿起了白大褂，開始了研究的投入。
力量和智慧就是如此並盡的，絕世強人，就沒有一個是真的蠢貨。
而在有大量樣本送來研究的情況下，白無界對鬼的認知便更上一層樓。
如今，他別說是幫助這些鬼祛除鬼舞辻無慘在他們細胞內留下的堿基序列來擺脫控製……他甚至能提取出物質開始製造藥劑去產生新的「鬼」。
而在他的推想中，這些鬼，或者說他們的始祖鬼舞辻無慘，或許就是某種生物實驗下的產物。
隻是難以想象如此精妙的生物兵器，居然能出自數百年前那落後的時代。或許前人的智慧，就是如此的不可小覷啊。
“鬼的細胞在吸收了具備人類DNA的物質所供給的營養後，便轉化為了自身無限分裂的能量來源……
同時在「同類」的身上補全了因為高速分裂而受損的染色體。和執行那所謂「血鬼術」的超自然力量的能量源頭。”
白無界看著麵前顏色稍顯金色的血液，便是在手中的實驗記錄上快速的寫著。
“可是有趣的地方便在於此，這些從蘊含人類DNA序列的物質中提取出的營養……卻是讓這些鬼的全身組織接觸到紫外線後迅速被消滅的根本原因！”
“就是這些被分離出的物質，與鬼舞辻無慘的細胞結合讓他們對太陽觸之必死——或者說，鬼舞辻無慘的細胞是問題的源頭……而他們汲取的營養就是導致這一問題的助燃劑。”
“那麽一個從「誕生」便從未汲取過人類DNA物質……而直到驅逐體內蘊含鬼舞辻無慘堿基序列的細胞後的鬼，是個什麽樣子呢？”
白無界收起了筆，拿起了那管稍顯金色的血液，眼神帶著愉快和歡喜……
他眼前便有一個現成的完美符合條件的實驗品。
灶門禰豆子，一個本該變成鬼，卻在成為鬼後靠著意誌力保持了部分的理智和記憶，選擇用「沉睡」的方式抵抗本能影響的小鬼。
生物需要「睡眠」是因為要調節身體狀態，讓「機體」陷入停滯休息，減少能量損耗，也「清理垃圾」。
而鬼也不例外，他們的睡眠也是肉體自動調節狀態的過程，機體陷入停滯自然會減少能量損耗，而清理垃圾這一過程也會同步進行。
而這所謂的「垃圾」，指的就是蘊含鬼舞辻無慘特殊堿基序列的細胞。
隻是對於絕大多數鬼來說，他們吃的人越多體內對這些特殊細胞的依賴性就相對越高。
而減少吃人的數量，就能逐步擺脫對這些特殊細胞的依賴性，甚至於將之完全驅逐。
或者說，用一種相對刺激的方式讓這些特殊細胞在短時間內認知素體為「死亡」然後自行分解。
但這裏唯一的問題就在於，鬼吃人不僅僅是因為隻能從通過相似的人類DNA中提取出他們需要的營養物質……
更是因為他們需要進食人類來補全細胞高速分裂下受損變形的DNA穩定結構。
灶門禰豆子是第一個案例的完美體現，長時間的沉睡……
讓她體內的鬼舞辻無慘的細胞將素體自動調節為了幼兒的姿態減少能量損耗……
而這個過程中，結合灶門禰豆子的基因不斷分裂的細胞就在逐步驅逐鬼舞辻無慘的細胞……讓灶門禰豆子在沉睡的過程中完成了擺脫無慘控製的要求。
而得不到要求素體營養的鬼舞辻無慘的細胞，也因為陷入無法分裂的境地而不得不被「消滅」。
而更加有趣的是，長時間避光的沉睡，在這個過程中她的細胞在極度缺乏能量的情況下，為了保證素體不會被活活餓死，所以被迫開始了定向進化。
她的細胞舍棄了對蘊含人類DNA物質的超高效吸收條件，質體轉而以偏向葉綠體的模板去獲取營養。
是的，她的細胞居然完成了對類葉綠體結構的進化過程。
但這一進化過程很可能本來就是「鬼」這種生物兵器設計起來進一步的進化模板……
而這種進化方式讓她的細胞逐漸獲得了不會與紫外線下分解的特性。
不僅如此，她甚至能通過吸收部分紫外線光源來為體內細胞供給營養的程度。
她從一個「吃人」的生物鬼，變成了一個「曬太陽」的植物鬼。
而高速分裂的特性也被保留，但是其速度將會相對減緩許多……
因為要更加精準的去複刻身體其他的原始細胞內的染色體。
當然，如果強行催穀也能短時間超速再生……
但代價就是體內細胞依舊會本能的渴望攝取對應「營養」。
當然，這樣的事情有好處也有壞處。克服了最大弱點的同時，灶門禰豆子便失去了「繁衍」的能力。
鬼舞辻無慘的細胞可以肆意擴散製造同類就是因為這種高效吞噬人類DNA的特性……
可灶門禰豆子的細胞在「餓死」的困境下進化出的類葉綠體讓她從根本上就失去了繁衍的可能性。
植物可沒辦法通過授予種子讓另一個生物變成自己的同類。
除此之外，她也會麵對著能量供給難以跟上，無法與鬼舞辻無慘類的鬼相比的窘境。
但這就是進化的體現，因為進化的本質就是適應而不是「變強」，適應環境和外界，那就必然會有退化存在。
“我真的越發擔心你會製造出一群更可怕的「鬼舞辻無慘」了。”
產屋敷耀哉的聲音從白無界的身後傳出……這個身體不好的瞎子不久前就不由分說的「搬」了過來，瞞過了所有的柱以身犯險的過來了。
白無界不在乎，也不怎麽想要搭理他，但在完成了有趣的實驗後，他也不吝去展示自己的成果。
“灶門禰豆子的案例是幾乎不可複製的孤品奇跡，但我想她最大的價值你很清楚不是嗎？”
麵對白無界的話語，產屋敷耀哉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白無界說的就沒有錯，在知道了禰豆子特殊地方後的他，就已經想到了禰豆子最大的價值。
魚餌，一個可以讓無慘看到戰勝太陽的曙光的魚餌。
殘酷的，甚至是卑鄙的說法。但他就是一個合格的主公，一個合格的獵鬼人頭子。
“珠世小姐對您很感興趣，如果有空的話您可以去淺草附近與她見麵。”
“但我就對她沒有太大的興趣。”白無界冷淡道
珠世與他就是一樣的研究人員，可是她所研究的東西白無界就是很不感興趣——她研究的變人藥，對白無界來說便很是無趣。
因為這樣的東西對他來說就是沒有多少的難度和意義，在禰豆子這個珍貴孤本存在的條件下……
擁有那個珠世所不具備的眼界和學識的白無界並不難以製造出這樣的藥物。
隻是那既花費時間又沒有意義，甚至白無界自己都已經弄到手了那個所謂的「藍色彼岸花」，可也從不在乎那些東西。
因為鬼就是有趣的玩具，而人，就是無趣而繁多的東西。
產屋敷耀哉沉默了一下，但是這個足夠睿智的鬼殺隊主公就是已經掌握了和白無界溝通的要領。
“那麽你對我說過的斑紋又是怎麽看的？”
“怎麽看？我的評價對你們來說毫無參考價值，對我而言隻是個工具，但對你們來說，就是甜美的毒藥了。”
白無界的腦門浮現出了那如燃燒般的紋路，隻是這證明呼吸法最巔峰力量的痕跡，便根本不被他所在乎。
呼吸法的本質，是一種壓榨生命力的鍛煉。
通過呼吸外界漂泊的能量充盈刺激肌體的強大，換取短時間的強橫，但現在的強大付出的就是未來的代價。
但若是單純的呼吸法，尚且能做到身體內外的平衡。可是隨著「全集中·呼吸」這一過程之後，就是完全失衡的壓榨生命力的做法。
斑紋和之後的通透世界，就是用大量呼吸進入體內的能量破壞身體機能正常運轉，刺激腦垂體分泌特殊激素，讓時感緩慢且獲得更加敏銳的五感。
但既對腦子又對身體不惜代價的刺激造就的後果就是早死，活不過二十五歲是最樂觀的估計。
所謂的呼吸法，其實就和現代體育為了成績而完全違背奧林匹克精神的那些摧殘人體的訓練方式沒什麽兩樣，甚至更為過分。
除了那開創呼吸法的天才之外，這一方法就注定是把普通人推下一條通往無底深淵的下坡路的做法。
“就沒有辦法改變他嗎。”產屋敷耀哉露出了哀傷的神色
產屋敷家就是掌握了斑紋和通透世界的存在……但這種鍛煉方法就是如禁忌一般被他們所封印。
隻因為這太過不人道，也太過消耗獵鬼人了。
斑紋會「感染」的說法也不過是對實際現狀的一種誇張比喻，在追逐力量獵殺惡鬼的獵鬼人之中……
一旦一個找到了開啟斑紋的辦法，追逐獵鬼力量的他們很快就會效仿其上……然而往往是一代人同時開啟斑紋，然後同時早死。
雖說有些婦人之仁，但產屋敷耀哉就是不希望柱們就這麽踏上一條注定的不歸路。
但他已有覺悟，若是無法在白無界這裏找到辦法，他回去就會公布這些的。
“哈？改變的方法，我當然有！”白無界愉快而譏諷的笑著
“隻是就像你們擔憂的，會培養出比鬼還可怕的東西來的啊。”
“你是希望看到一百萬個吃人的鬼，還是希望看到一百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