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磁場真理

什麽才是「強」的定義?

超越人類肉體極限的運動能力和反應神經就是強嗎?

可以用劍斬斷巨石就是強嗎?

是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就無疑是「強」的一種定義……可是對於更強者來說,這些不過是與普通人眼界下卑微的強大。

鬼殺隊的劍士們就無疑是這樣的強者,與普通人而言……

他們這經過呼吸法強化後的身體就是有著超越常理和界限的強大。

而在這些強者中,冠以柱之名的劍士就是強者中的精英——更進一步用呼吸法摧殘自己的身體,便換來了更快,更強,更勁!

但他們卻很少會感到驕傲,因為他們的強大隻是對於人類而言,可對於鬼來說呢?

呼吸法終究不過是用來彌補人類與鬼肉體上缺陷的碎片罷了……對於真正強大的鬼來說,柱們的力量不說是不值一提,也並不被放在眼裏。

而對白無界而言,這便更是如此了。

即便不動用超自然力量,憑借己身完全境界帶來的對力量的利用和定義,他便能轟出對常人而言重的荒謬的拳,能夠跑出這星球最快的動物也比不上的急速!

白無界有信心,即便是不動用任何的超自然力量……他如今的肉體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一個!

而若是動用了超自然力量,即便隻是電流推動的力量,他也有信心在這個弱小的人類社會中肆意妄為!

這也是為什麽磁場強者們在普通人看來永遠是那麽的癲,永遠是那麽的不可理喻!

因為最強者就是如此,絕強的力量,超越正常人認知的能力……

甚至對於真正的磁場強者而言他們自己就是一個具備恐怖生產力的個體。

越是強大,就越是接近「無所不能」,就越是接近人類認知中「神」的定義。

這樣的一群東西,又怎能不瘋癲?又怎能不瘋狂了?

礙事的東西,不知所謂的東西,浪費時間的東西,他們便很難給他們一些耐心和忍讓。除非是有著別樣的樂趣,或者另有所圖。

或許這麽說有些厚顏無恥,如白無界這樣的磁場強者……

已經可以說是這個行列中對普通人而言十分友好的類型了。

最起碼他不會因為無聊或者有趣就把生命隨意的踐踏和侮辱……

最起碼他就不會為了戰鬥之前的助興便屠殺個千萬甚至數億人口。

對普通人的淡然,對於「凡人」的一視同仁……

或許就是他在磁場強者這群人間上帝之中相對好的那個了。

白無界承認「強」,他的尊重隻針對於「強」這一概念,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是如此。而「弱」的人,他便不會有什麽尊重可言。

而現在,已經倒在白無界手上的這些柱們,在他看來,便是「弱」的象征。

他們弱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是那股鬥誌!

“你們的劍孱弱不堪,而你們的思想更是孱弱。”白無界看著傷痕累累的柱們道

“你們無法將劍對準鬼之外的敵人,你們自詡為人類的守護者……但你們自認為保護一切的想法便是另一種的傲慢。不,這些都不算什麽,這些都不是錯誤的。”

白無界嗤笑著

“你們沒有錯誤,而就像我唯一正確的地方,就隻有一點——我是贏家,我是強者,那我的話,就是正確的!而隻要我是勝利者,你們就是不知所謂的小醜!”

白無界的話語與他想要傳達的價值觀在任何正常人看來都是狗屁不通,但就像他說的——

哪怕他闡述的道理和所做的事情狗屁不通……隻要他是贏家,隻要他是強者,那一切就都是正確的。

這就是白無界的世界的真理。任憑你是多麽偉大,多麽開明的君王,如果你敗在了其他的人手中……那麽你就會被子民拋棄,你就會成為那個什麽都做不到的小醜!

你如何和一個野獸講述複雜的道理?而一個無所不能的野獸,即是神靈。

這些柱們頑強不屈的站起,因為他們便是不服……因為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和三觀,就無法承擔這種撕開一切文明假麵的真實!

但他們真正的想法又如何?他們在強忍著心裏飆淚的痛哭,強忍著那巨大的恐懼和屈服,用他們的人性去壓製獸性的本能!

屈服於強者!這就是生命的本能,自詡為高級生命,自詡為靈長的人類也不過是一種動物,他們就無法改變這種本能,就算用怎樣的思想和大義去粉飾,都無法特碼的改變吔!

而相對的,白無界也不喜歡那些弱者在他麵前喋喋不休所謂的團結,所謂的羈絆之類的狗屁——他隻知道一點,沒有力量支持的任何事物都是空談。

但是有人明白了,有人也屈服了。

“你贏了,白先生,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產屋敷耀哉輕聲道

柱們將目光看向了他們的主公,然而此刻產屋敷耀哉的屈服難道是應該鄙夷的嗎?

他們這些臣下戰敗了,而能夠輕鬆碾碎他們的人就在此處,應該感到恥辱的,明明是他們。

如戀柱這樣不擅長控製自己感情的,就已經開始流淚了。這是恐懼的淚水,更是屈辱的淚水!

“那就先為我準備好一間足夠大的宅子吧,還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會列出一個清單的。”

取得了該取得的地位和尊重,白無界便也懶得理會這些敗者的想法。

伸手一招,將那漆黑的番長風衣重新套回自己的身上,轉身離開了這裏。

“小鬼,保護好你妹妹吧,但我想既然你能和一隻鬼合作,也應該能和我合作吧。”

白無界的身邊便傳入了旁邊看呆了的炭治郎耳朵內,他怔了一下,卻發現這聲音隻有他聽得見。

心髒,加速的跳動著。

“呐,炭治郎,那些柱……真的敗的有這麽慘嗎?”

療傷的蝶屋內,被送到這裏躺在病榻上動彈不得的善逸便對著隔壁床的炭治郎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遍

即便這些時日以來他已經聽過炭治郎重複了很多遍,但他還是忍不住再問。

就因為發生的這些,對於他這個從小便被一個柱所帶大的孩子來說,過於的難以置信。

在善逸的眼裏,柱就是他的世界見過的最強的存在,就像他的爺爺一樣。

但是炭治郎卻告訴他,和他爺爺一樣厲害的柱們……卻這樣慘敗在了一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手中。

甚至是所有人一起上,都在極短時間內被輕鬆擊潰。

說真的,這樣離譜的事情,和傳說故事真的沒有什麽差別。

“是的,善逸,都是真的。”

炭治郎的雙目放空,喃喃的說道……

他的妹妹被帶走了,準確來說也隻是被帶到了蝶屋附近深山內的一處別邸內。

而毋庸置疑,那處別邸就是產屋敷家劃給白無界的地方。

而在那之後,產屋敷家也滿足了白無界的許多要求……

他們便給白無界送來了許許多多來自西方國家的頂級儀器和特殊礦物。

有些條件便是就連有錢都搞不定的,但產屋敷耀哉還是一咬牙全部答應了。

而這些要求便就換來了更加豐厚的回報。

白無界將上弦的幾個身份一股腦的全都爆給了產屋敷耀哉,而欣喜的產屋敷家主在確認後,卻沒有選擇莽撞的上前圍剿。

因為他也在白無界的口中得知,鬼殺隊的柱們對上陸肆伍姑且還好說,三二一就絕不是他們單對單能夠處理得了的。

而且上弦之中縱使是戰力不夠的那些,多數也都是有自己的地盤和逃命法子的。

基本上能打的他們鬼殺隊難以處理,打得過的又很擅長逃跑。

至於鬼舞辻無慘,那要命麻煩的無限城就讓鬼王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擁有主動權的。

除非他們拿出無慘無法拒絕的誘餌,否則這家夥就有無限的時間和他們拖延甚至逐個擊破。

鬼殺隊即便拿到了情報,也根本無法改變劣勢下風的情況。

想要集中處理一個上弦,就得承擔被對方拖延然後導致更多上弦反包圍的窘境。

所以他們必須同時處理複數的上弦讓無慘難以估計。

所以同時出動的柱們便被不得不劃分好各自的範圍。

戀柱、蛇柱、霞柱還有水柱被派遣潛伏在鑄刀村內,隨時準備迎接上四與上五的襲擊。

而對於萬世極樂教的上弦之二,縱使打探清楚了對方的下落,產屋敷也嚴厲禁止蝴蝶忍等人去擅自行動。

行蹤不定的上弦之一和之三是最大的麻煩……

而相對來說同樣有固定地盤的上弦之六則麻煩在周圍的環境。

吉原就不是一個好戰鬥的地方,但凡他們把墮姬逼的太過緊迫,那她恐怕會大開殺戒來讓鬼殺隊麵臨窘迫的境地。

所以他們便不得不多線程操作,去分開處理不同的上弦。

但無論怎樣,對產屋敷耀哉來說,情況都已經比過去好上百倍不止了。在與鬼漫長的爭鬥中,他們似乎終於能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當然了,大人物的想法對於作為刀子的柱和炭治郎這些獵鬼人來說,就不是那麽的明晰。

他們更加深刻感知到的,是失敗的恥辱,是對強者的敬畏,也是被強製督促起來的「好勝心」。

於是就像熱血漫不變的套路一樣,這些人就在這平靜的醞釀時期,開始了自己的「特訓」。

“我出去一下,如果蝴蝶忍小姐過來的話,就說我去見見我妹妹了。”

炭治郎長長的吐了口氣,掀開了被子便跳下了床。善逸不安的看著離去的炭治郎,對旁邊的豬頭少年道……

“喂,伊之助,我們要不要跟著炭治郎一起——你別這麽著急就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