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直說
真蝴蝶是沒吃，但南柯覺得自己吃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人可真可怕。”
南柯搖著頭一副唏噓的樣子。
係統看它這樣，就一副冷漠的樣子，倔強道：
【你不用告訴我，你什麽事都不要說，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南柯倒是聽話：
“好的，反正說起來也很麻煩。”
係統：……
【南柯，你沒有心！】係統哭哭啼啼的試圖往南柯腦瓜子上趴。
南柯努力的躲：“我沒有心，可你有眼淚和鼻涕！”
雖然除了南柯，沒人看的見，可依舊怪惡心的。
係統哭的更大聲了：【你知道這個功能要多少積分嘛？你還嫌棄！】
“多少也不能蹭我腦袋上啊！”
南柯不知道多少，它也不想知道，它往屋裏看去，打開的窗戶，能看見四夫人背對著窗不知道在做什麽。
她身上惡念的香味兒已經消失了。
南柯慢吞吞的湊過去，趴在窗戶上，話在嘴裏繞了好幾圈兒，最後……被她咽了下去。
南柯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這是大事，直接說好像不大好，隻能去問南薰：
“南姑姑，你說，要是四夫人的孩子不是二公子害的，她們兩個會好起來嘛？”
“本來就不是，”南薰先說了一句，然後又說，“隻是現在還沒找到那人是誰。”
“是大夫人。”南柯幹脆的說出來。
南薰卻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她的嘴：
“噓，不許胡說八道。”
南薰洗衣服的手濕淋淋的捂在南柯的嘴上，
“你知道大夫人是誰嘛？她壓根就沒必要害四夫人的孩子，她又不是沒有。
就是四夫人把孩子生下來，她作為嫡母也能把孩子抱去養，到時候跟親生的一個樣。
這樣的話，你可別在四夫人麵前說，本來四夫人就愛疑心。
其實這事兒也好多年了，就是知道是誰，估摸著也不會有什麽用了，”
南薰說道最後又愁了起來：
“小姐也是糊塗，二公子可是她親生的兒子，再怎麽也是母子，氣一時也就算了，居然記恨了這麽久。
別說二公子幹不出來這種事，就是真幹了，他那時才多大，不懂事呢，當娘的還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嘛。”
係統還真沒發現：
【她的腦子居然有問題。】
桑梨把她的手掰下來，呼嚕了一下臉上的水，不理解的問她：
“她的一個孩子害了她的另一個孩子，她還不能一般見識嘛？”
“沒生下來的哪有生下來的重要，那個已經沒了，再得罪這個，那等她老了依靠誰去？”
南薰拿出帕子遞給南柯：
“你不懂，再說二公子那時才幾歲，性子又單純，怎麽可能是他，當時他也嚇壞了。
四夫人在這事之前也是很疼愛二公子的，就是不能時時見麵也要偷著去看一看。
給二公子做了那樣多的衣服，二公子一有機會，也會來請安，追在我身後讓陪他玩，那時候住的院子裏，總是熱熱鬧鬧的……”
南薰說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好好的母子，怎麽就鬧成了這樣。
我就是想生都不成，四夫人有這樣好的一個兒子，怎麽就……”
南薰沒有說完，抹抹眼淚再次告誡南柯：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別四夫人麵前亂說話，四夫人留著你，隻怕也是膝下寂寞，四夫人對你好，可你也要感激懂事些……”
南薰叭叭叭叭的說了一大通，大概意思就是讓南柯記得，她是被家裏人弄丟了，要不是四夫人她指不定會到哪兒要飯。
所以她要拿四夫人當親娘一樣伺候，哄她高興，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要是說錯惹四夫人不高興了，她不僅要罵南柯，沒準還要打她。
說完了又讓南柯去幫她拿皂角，順便把四夫人搭在屏風上的衣服和她屋裏床邊那雙紅粉色的鞋拿來。
一堆話一堆事劈頭蓋臉砸下來。
南柯一時都忘了自己想說什麽了，看到四夫人它才想起來，它隻是想問問南薰大夫人是凶手這事被說出來，到底是好還是壞。
可她壓根就不信。
南柯踩著凳子把屏風上搭衣服拿下來，從凳子上爬下來，用南薰的手帕擦了擦凳子上的腳印兒，然後抱著衣服走到四夫人麵前，沒頭沒腦的說：
“是大夫人。”
“什麽？”四夫人不解的停下寫字的筆。
“什麽就大夫人？”
南柯認真道：“害你孩子的是大夫人。”
“這是南薰說的？”四夫人表情很質疑。
南柯搖搖頭：“不是。”
四夫人質疑的表情消失了：
“那你是聽誰說的？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係統：【你可別說蝴蝶的事兒！】
南柯把話咽回去，默默的看著四夫人，試圖回憶起那天它是怎麽讓她相信自己的，好，想起一點兒。
南柯正想再跟她說，天上卻哢嚓一聲雷。
南柯本能的往桌底一鑽，下意識抱住了四夫人的大腿。
不說就不說。
南柯有種感覺，它似乎隻能辦自己的事兒，如果幫別人就可能被雷劈。
係統抱著南柯的大腿：
【好家夥，比原來都響！柯啊，咱可別摻和了。】
南柯不記得，可係統可是記得。
墳炸了不可怕，可別給‘人’炸了。
“這是，要下雨？”
四夫人往外看了看，還是晴天，可雲正往一塊聚攏。
“好啦，別怕，打雷而已。”
四夫人把南柯拖出來，搓搓她的腦袋，還沒忘了剛剛的事，隻是也懶得問了，隻是說：
“不管你聽誰說的，都不許說給旁人聽，要是惹出什麽事來，我可不管你。”
四夫人留下南柯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後來自己想想都覺得離譜。
開始還想幹脆養著玩兒，後來時間久了，就養膩了。
南柯可愛，可實在不活潑，有時候還顯得有點兒怪，四夫人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孩子。
不過是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的，就讓她留下了。
多個人這院子也能多點兒人氣兒，不像個孤墳似的。
四夫人拍拍南柯的頭：“得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好吧。”
南柯把掉在地上的衣服抱起來，出去了。
看了眼天，急吼吼的跑到南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