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都怪吉娃娃太嚇人了
如果對方是疑似能夠預知一定未來的敵人，那麽即便是投放粗陋的普通炸藥，也該有著一定的手法。
先外圍後內圍，最初的爆破範圍偏小，並不製造太過緊迫逃離這片區域的趨勢，但緊隨其後的爆破程度以及危險情況會逐步增加，屆時，即便對方存在著短期預知的能力，也會在拉長時間線的連續爆炸中自顧不暇——針對擁有預知能力的對手時，要時刻謹記對方的弱點為延後到其預知也無法改變的滯後殺招。
——這點是從姐姐那裏學到的。
太宰那家夥好不容易大方一回，直接允許他進了港黑的武器庫，麵對這琳琅滿目的“安全感”，堪比倉鼠進了糧倉，要說我妻善逸沒有兩眼放光想一口氣都帶走，那肯定是假的。
但很可惜，啾太郎沒有四次元空間袋，我妻善逸自己隨身能攜帶的東西更是極其有限，而且為了不會因為攜帶重物而影響速度，某些體型較大的“安全感”就不得不被我妻善逸萬分遺憾地放棄。
真的超級遺憾，遺憾到我妻善逸現在想起來那炫酷的肩扛火箭筒、手提式加特林機槍或者高功率伐木電鋸等都心疼地無法呼吸。
正常情況下這種重火力可是要打申請給兼管後勤的幹部才可以帶出來，現在據說是特殊情況，太宰的幹部簽名就好用。
可好用歸好用，自己一個人卻帶不了那麽多東西，並且還需要考慮便攜性和彈容量，針對異能者極有可能導致熱武器成為消耗品拖累，所以在搜刮了大量炸藥攜帶後，更穩妥的方式是攜帶更多我妻善逸本人更常使用也更熟悉的冷兵器。
“……”
眼看著披著鬥篷的銀發男人堪稱狼狽從據點的爆破火光中竄出，我妻善逸卻也沒立刻有什麽其它行動，而是繼續留在選定的隱蔽高處，慢吞吞收回窺探的視線，隨後背對牆體蹲下，麵色如常地翻起了一隻灰色的大號背包來。
背包鼓鼓囊囊，看起來就沒少裝東西，一碰還會從裏傳出悶悶的“嘩啦啦”金屬摩擦聲響，聽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
我妻善逸從背包敞開的拉鏈裏熟練摸出狙擊槍的零件，三兩下就給裝好，隨後將幾個串了圓球裝物體的武裝帶斜挎在背上，接著熟練卻姿勢格外不標準地架起了狙擊槍，透過瞄準鏡看了過去。
“首先要確定對方擁有哪一種日記……哦，不對，這裏叫異能力來著。”
我妻善逸嘟囔了一句，隨後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
紀德這次選擇的臨時據點是一間不存在營業時間的半廢棄美術館。
大概是身為黑色勢力眾多港口城市的原因，橫濱在即便各建築物的精致領域都極其出類拔萃，但這座城市裏的人們卻都行色匆匆，有時間和心思去參觀的人堪稱寥寥無幾，久而久之，美術館便逐漸入不敷出，接近於半廢棄狀態。
這種建築很適合作為一個短期據點進行短暫停留，比起更常見的廢棄工廠集裝箱更是硬件方麵相比好得多，mimic也是先處理掉了停留在此的橫濱小勢力才成功進駐。
裝修精致，富麗堂皇，連窗子都是仿巴黎聖母院而製的教堂彩窗，光線從外麵落進來時，就好像通過了一隻精致的萬花筒，能在地麵上落出絢爛的碎光來。
不過紀德肯定不是看中這點區區外在，這棟美術館牆體厚重，規格完整，內部建築設計四通八達，地理位置也較為偏僻，以他曾經作為軍人的眼光來看，堪稱得天獨厚的一種易守難攻陣地。
甚至連窗子都可以避免外圍狙擊手的窺探，能折射彩色碎光的仿製彩窗簡直就是天然的視覺迷宮，就算是再專業的狙擊手，也沒辦法在這種零碎絢爛的光線遮擋下一發命中。
而mimic成員更全部是在戰場摸爬滾打過的前軍人，隻需要一聲子彈穿透玻璃的提示，便就會自動尋找好方便反擊的角落，早已成為一群幽靈的家夥沒人畏懼死亡，不從敵人身上咬下一大塊肉來決不罷休——本該是這樣。
衝出被熱流與灰燼包裹著的美術館後，紀德的麵色比起身後騰起的濃濃黑煙都要黑。
光是這一波爆炸，就足以讓他的手下折進去一大半了。
雖說他們都不怕死，甚至渴望安眠，但不代表他們願意這樣輕易死在區區橫濱這裏小勢力的襲擊中，能給予他們安眠的，明明應該是強大可敬的戰士！
一開始的爆破僅在外圍，甚至都沒達到能讓紀德的異能力預警的程度，而遭受過兩次異能力預知存在爆破卻無事發生的情況，mimic的成員也不會對此做出過激的反應。
而且不得不說mimic也相當程度上地依賴首領的預知異能，每當發生襲擊，首領提前幾秒的預警足以讓這些敏銳的戰士做出反應，總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自外而內的爆破逐漸迅猛，當紀德發現不對給予手下提醒時已經來不及了——
內圍的爆破猛烈又快速，且一個連著一個，囊括了幾乎全部出入口，停留在內部會被埋進倒塌的建築物，向外撤離又會直麵凶猛異常的爆炸，連提醒都是無計可施，這完全是讓預知毫無用武之地的有預謀爆破，更是讓見過大場麵的紀德都感到心驚。
——難道他的異能力情報泄露了？
可知曉他異能的成員都為自己的部下，同樣作為戰場幽靈的他們都在向往著同樣的安眠，曾與他交過手的敵人無一例外全被他親手殺死，更是不可能透露消息，那為何這場爆炸會如此明顯在針對他的預知異能力？
是巧合嗎？
紀德內心暗暗驚疑，剛從爆破騰起的煙塵中狼狽竄出，預知危險的異能力便又毫無征兆觸發了。
預知的未來中，他堪堪向前踏出一步，一顆子彈便射速飛快，毫不遲疑貫穿了他的額頭。
極速向前衝的腳步一頓，準備向邊上躲去。
預知又一次觸發，同樣是一顆狙擊子彈，自他斜上方而來，一舉穿透了他的心髒。
選擇另一個方向躲避。
觸發預知，被子彈射穿左眼。
觸發預知，被子彈射穿右眼。
觸發預知，被子彈射穿……
觸發預知。
觸發預知。
觸發預知。
……
一連串極其頻繁的死亡預知在紀德的大腦裏閃過，最後一次終於得出一條生路，紀德毫無征兆截停了自己試圖衝出煙霧的趨勢，轉而硬生生回倒進了爆破的餘波中，硬是頂著一身煙塵灰燼鑽進了騰起的黑煙中，以視線的遮擋阻止了不明敵方的狙擊。
點射落空的子彈在空地上打出一道道白痕，甚至擊碎了相對脆弱的地磚，我妻善逸腳邊劈裏啪啦掉下幾枚空彈殼，隨後將眼睛從瞄準鏡後移開，若有所思歪了歪腦袋。
“咦……好像是很短的預知。”
比起他曾經見識過的姐姐或是姐姐男朋友的預知要弱了不止一星半點，而且條件似乎也比較苛刻，隻在涉及到死亡或受傷時對方會出現提前閃避狀況，不過沒發現對方使用什麽媒介，所以靈活程度會提高，這種預知大概是會直接出現在對方腦海中的。
靈活的預知會使狙擊失去用武之地，這種射速固定，準頭和頻率隻能滿足其一的槍械沒辦法殺死擁有這種能力的敵人，所以我妻善逸很幹脆就放棄了這種熱武器，思索了一下，幹脆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柄末端漆成紅色的消防斧。
有重量的斧柄在手裏顛了顛，我妻善逸看著那一背包沒什麽用武之地的熱武器歎了口氣，隨後目光移回到消防斧上，小聲嘟囔了一句。
“真是的，居然還是更熟悉這種東西，是用得比較多嗎？”
應該怪太宰吧？如果不是太宰之前都不允許他進武器庫，怎麽會挑挑揀揀最後還是隻能選這種安全係數其實沒有炫酷熱武器高的東西呢？分明就是因為隻能使用這種笨重的斧頭和鈍頭螺絲刀，才導致已經習慣了的——真過分！
在家的時候因為沒有足夠條件才能用這種東西，結果都已經混進黑手黨了，居然還隻能用這種東西，甚至都用成了習慣，可惡，他也好想像黑蜥蜴他們那樣，帶著一副墨鏡，麵無表情架著兩挺衝鋒槍突突突啊，超炫酷的！
唉聲歎氣地扛起消防斧，我妻善逸單手攀上有點高度的半空護欄，稀鬆平常地看向了目標所躲藏進的那片黑煙中，周身“劈啪”一聲，亮起了一條電弧。
在整個人化為一道閃電飆出去之前，我妻善逸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用手指戳了戳鼓起一個小弧度的外套口袋。
“啾太郎，篩選世界的進度現在怎麽樣了呀？”
“啾啾。”
【已經篩選完畢了啾，正在精準定位……善逸的任務最好快點完成哦，我的權限不夠高，沒有辦法控製那麽精確，說不定下一刻就會進行時空跳躍了啾。】
“嗚哇！啾太郎怎麽不早說！”
我妻善逸立刻大驚失色地掏出手機，手指幾乎化為殘影，飛快在屏幕上一頓操作，似乎是發出去了幾條短訊，隨後才心有餘悸地將手機揣進兜裏。“辭職信差點沒發出去……太宰說過黑手黨突然消失不見可是會當做叛逃的，被當成叛逃的話超恐怖，要牙齒咬著台階被連開三槍！光是想想都覺得害怕到要哭出來，而且這個月我還出勤了十二天，工資也要給我結一下啊！”
小麻雀似乎被這種混黑還記得發辭職信的行動給無語到，隻有我妻善逸覺得很正常，外套口袋裏傳來了一陣沉默。
啾太郎：槽多無口。
直到我妻善逸重整旗鼓，整個人化為一道金色雷電直接飆出去後，才有一聲細細的鳥鳴帶著濃濃的吐槽意味，在空中飄散。
【善逸，你有沒有想過，不同世界的工資卡……其實不能通用的啾。】
……
濃濃的黑煙之中，紀德微微屏住呼吸，大腦飛速轉動，思索自己的異能力究竟會從什麽方麵泄露出去。
不過時間太短，還沒等他想出個一二三來，在他腦中猛然出現的預知就宛如急促的響鈴，逼著他猛然後跳退去。
濃濃的煙霧中，可見度幾乎沒有，而就在他剛一後跳的時候，耳中傳來猶如打雷般“轟隆”一聲，先前站立著的地方就刹那間打下一道金色雷電。
又是緊接著的預知，飛速橫斬來的殘影，豎劈的利刃，即便是在腦海中的預知也隻是一刹那，速度快到幾乎反應不過來。
強大的戰鬥本能讓紀德躲開了橫劈過來的斧刃，但腦海中的預知絲毫未停，以極其迅速的高頻連續出現，甚至還存在已經預知到危險卻無法躲避的情況，對麵的速度簡直已經超越了人類能反應過來的極限。
如果紀德沒有預知未來的異能力，或者是紀德的身手沒經過千錘百煉的戰鬥，光是這短短幾秒鍾，就已經足夠他死很多次了——死亡預知一刻不停，透著陰冷和森寒氣息的斧刃宛如死神的鐮刀，時刻懸在他的頸間，一刻也不曾離去。
招招都是殺招，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留，如此凜冽的攻勢，以及明顯在針對預知的攻擊……紀德甚至隱隱有了這樣一種感覺，難道這就是能帶給他們徹底安眠的人嗎？
無數死亡預知的間隙中，紀德找準時機射出兩枚子彈，逼得對方提起斧子攔截，彈頭在消防斧上擦出刺目的火花，這才堪堪稍微拉出了一點距離，也脫離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濃濃黑煙，勉強算是看得清周遭粗略的情況。
“強大的對手，沒錯，也隻有你，隻有你才能給我們帶來安眠——”
預感但到自己將在此安眠的紀德激動不已，還沒看清對方是什麽模樣就下意識開口，然而激動的聲音剛說道一半，就好像被扼住喉嚨一般戛然而止。
“——孩子？！”
能送他們這群幽靈前往淨土，徹底安眠的強大敵人，怎麽會是一個身高剛到他胸前的孩子？？！
提著消防斧的家夥從黑煙中踏出，金黃色的瞳仁睜得溜圓，似乎是受煙熏影響，眼白處浮出幾條血絲，兩頰因為劇烈運動帶了點微紅，就這麽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我妻善逸對他的話沒有絲毫在意，他隻是目光在紀德的銀發和紅眼上短暫移動了幾次，隨後露出了略帶排斥和畏懼的神色。
“好可怕啊，也好討厭啊……”
話音落下，他又毫不猶豫消失在原地。
紀德猛然一凜。
空氣在震顫，大地甚至都在隱隱晃動，驟然升溫的空間裏閃爍著電光，定睛看去卻是幾乎速度快到模糊的金色殘影，腦海中的死亡預知頻繁到都快沒什麽可參考性，幾乎快連成一團亂麻，下一瞬，一柄手柄漆成猩紅色的消防斧赫然直衝他的麵門劈來。
……
港口黑手黨，幹部辦公室。
“善逸君沒帶走的炸彈……嗯，就留著到時候給小矮人一個驚喜吧。”
在直接派出我妻善逸去斬首mimic首領後，太宰治思索了半天，覺得要不然他早點叛逃算了。
安吾也跑了，織田作差點被森鷗外拿來獻祭，太宰治直接打出我妻善逸這張鬼牌，也算是釜底抽薪破壞了森鷗外的計劃，但最終的結果似乎仍舊對這老狐狸沒什麽影響。
mimic誰解決的無所謂，總歸都在名義上是港口黑手黨的人，最後該得的東西照樣不缺，森鷗外能有什麽損失？
不給他的老師帶來點紮心的損失，太宰治覺得入水都沒那麽快樂了。
於是，翻看著手機裏我妻善逸最後發給他的幾條短訊，目光從那一長串幾乎能衝出屏幕在他耳邊尖叫的感歎號上一掠而過，太宰治念叨著“就算是文字也覺得好吵”，心想這估計能讓森先生肉疼一把了。
這種堪稱變相驅逐自己學生離開港黑的行為，是在森先生發現善逸這小鬼在情報收集方麵具有無可替代價值時，驟然猛增的，畢竟這是很好做的一個算數題。
一旦太宰治被驅逐叛逃，那各方麵產生的缺口都需要填坑，其中最大的一個缺口就來自情報——既然這一點可以通過我妻善逸來彌補，那驅逐這個過幾年就可以弑師上位的學生，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隻不過，森先生大概沒想到，他惦記的這個能彌補自己學生缺口的小鬼，跑得比太宰治還利索。
“辭職，善逸君，黑手黨哪有辭職這種說法。”
太宰治刪除了還帶錯字的“辭職信”，隨後悠哉悠哉把手機往邊上一拋，露出一個略帶深黑殘的笑容。
“脫離黑手黨……那就當做你直接和我一起叛逃了如何？”
反正你人都已經走了，辭職信又是發到了他手上，最後什麽說法還不是他來解釋……善逸君肯定不會介意，對吧。
——
並盛。
“心想著定位姐姐一定會很簡單，所以打算以時空法則濃度為參考定位，這點我不太懂，不過因為是啾太郎提出來的，所以我當然很相信啾太郎啦……”
帶著悲戚的聲音從角落裏傳出，濃濃的喪氣幾乎能凝成實質，在一旁的灌木叢裏長出幾朵蘑菇來。
似乎有什麽人藏在裏麵，把自己縮成一個團，用悶悶又毫無幹勁的聲音，說著這種絕望的話。
“不過啾太郎，這裏也不是我們的世界，不是說時空法則濃度足夠就可以嗎？為什麽這裏也不對啊，下一次再回複足夠更換世界的能量還要那麽久那麽久，我們也沒有工作，錢也用不了，吃不起飯，沒地方睡覺，這回可能真的要死了……”
急促的麻雀鳴叫聲趕快響了起來。
“啾，啾啾！啾！”
【也不要這麽喪氣啊善逸！隻不過是跑錯了一次而已啾！不過我也很奇怪，為什麽時空濃度這麽高的地方卻沒有由乃……不過沒關係的善逸，不要這麽快就放棄！我們可以選擇其他標準進行定位啾！】
啾太郎撲騰上前，用自己的小腦袋瓜頂了頂一副流著淚即將駕鶴西去的喪氣臉，隨後又叼著金色的發絲扯了扯。
“啾啾啾！”
【打起精神來善逸！我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法啾！這次絕對沒問題了啾！】
飛速增長的哀怨蘑菇停下，我妻善逸晃晃悠悠坐了起來，吸了吸鼻子，抱著膝蓋問道：“是什麽新辦法啊啾太郎？”
“啾啾！”
【定位時空法則濃度失敗的原因我已經想到了，說不定是因為這個世界也有類似時空神一樣管理時間的家夥，參考這方麵跑錯了也沒有辦法啾，所以我們下一次可以選擇定位獨一無二的，隻有我們的世界才有的特殊坐標！】
啾太郎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就是雀中鬼才，驕傲地挺起了小胸脯。
【這一次我們定位善逸關聯度，怎麽樣啾！】
“咦，好像很有道理唉。”
我妻善逸恍然大悟地翻身坐起來：
“如果隻定位姐姐，說不定會跑到姐姐不知道哪一個周目去，但是定位我的話就不一樣了，隻有姐姐的這個周目才有我……哇，啾太郎，你好聰明啊！”
“啾！”
【那當然啾！】
啾太郎撲騰撲騰飛了起來，落在旁邊灌木叢伸出的一隻枝杈上，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
【所以，善逸不要再喪氣了，隻要再過一陣子，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啾！】
我妻善逸這才用袖子蹭了蹭臉上的淚痕，抱著從上一個世界一起帶過來的消防斧，滿臉猶豫地站了起來。
“可是啾太郎，我們也沒有錢，也沒有了工作，我又什麽也不會，在這個世界停留這段時間該怎麽辦啊。”
雖說上一份工作是黑手黨吧……但是工資也不可否認確實很高，這個世界完全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危險，總覺在這裏生存下來會很困難。
【這附近看起來像是住宅區，應該沒什麽危險，善逸先四處轉轉吧啾。】
……
幾分鍾後。
“沒有危險？這才不是沒有危險啊啾太郎！嗚啊啊啊救命啊要死了！超級危險！要死了要死了！姐姐救命啊姐姐！！！”
此時，我妻善逸正一臉驚恐地坐在地上，似乎被嚇到站不起來，手腳並用地蹭著地麵往後退去，好像前方是什麽來自地獄的惡鬼一般，眼淚大顆大顆往出掉，連聲音都在發顫。
“嗚哇！你不要過來啊！！！”
……
前方，一隻個頭沒貓大的吉娃娃凶狠地齜了齜牙，以狩獵者的姿態向前邁了一步，惡狠狠叫了幾聲。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