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虛假的天空
納博·艾德是哥譚一個不起眼的小便利店員工，他下班時間是晚上八點。
平常晚上八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因此他的妻子總是擔心他晚上回家會有危險。
可今天的時間好像過得格外漫長，明明已經快到了下班時間，納博·艾德看了看高高地掛在天空上，絲毫沒有半點沉下去跡象的太陽。
他接過一位顧客手中的錢，那是一位漂亮的女士，看樣子也是剛剛下班，女士也看了看外麵的太陽，有些疑惑，“我記得我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怎麽還沒有天黑？”
如果不看鍾表的話，她還會以為是正中午。
“我也覺得中午從開始天空就幾乎一動不動了，我看了它無數遍。”納博·艾德指著天空中一朵看起來很像蘑菇的大雲朵，“從中午那朵雲就在那裏，現在它還呆在那兒，連蘑菇傘上的小尖角都沒變！”
亨利·約翰，黑麵具得力幹將的得力幹將的得力幹將，他在一周前就收到了來貨的消息。
按照約定他需要帶著自己的手下在半夜前往哥譚碼頭……載著貨物的輪船會在月亮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到達港口。
可是……
都十點了為什麽太陽還在天空上掛著？
哥譚的月亮去哪了？
哥譚沒有夜晚了。
這個消息迅速在整個哥譚蔓延開，不少在夜晚來臨之後就不敢出門的人紛紛把頭伸出窗外看著天上一動不動的太陽……膽子大的甚至還走出家門找個寬闊的地方拍攝這一奇觀。
“哥譚一定是中了哪位巫師小姐的魔法。”在哥譚住了很多年的老亨特顫顫巍巍地走出家門……這是他第一次在晚上十點之後出現在哥譚的街道上。
許多年的生存經驗告訴他要謹慎，年老體弱的身體提醒他該進入睡眠了，他卻突然倔強起來，他要看看哥譚的晚上跟白天到底有什麽不一樣。
“老頭。”
老亨特信誓旦旦地跟隔壁的鄰居說完，身後傳來了一聲叫喊，察覺到對方可能是在自己後，他扭過身子，看見了一位極其漂亮的女士。
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漂亮的人，烏黑的長發帶著仿若浪花的弧度微微卷起……
同樣烏黑的眼睛裏閃爍著許多哥譚人都沒有的亮光，白皙明豔的臉上是緊鎖的眉頭，似乎是對他剛剛的發言感到不滿意。
太陽仿佛格外喜愛她，她的位置好像比其他地方還要亮，嘈雜的聲音消失了，周圍的人已經停下了討論，他們不斷地向這裏投來各式各樣的目光。
在哥譚這種地方，即使不是半夜，哪怕隻是稍微偏僻的地方，這樣的女士也是會有危險的。
這是老亨特注意到周圍的視線時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念頭。
“為什麽是女巫？”被關注的人好像一點兒也沒有被這些目光影響到，她隻是氣沖沖地走到老亨特麵前質問，“這難道就不能是一位偉大的大魔法師的傑作嗎？”
老亨特沒想到她氣沖沖地過來隻是為了反駁自己這個問題，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這時那位女士的手機響了，隻見她麵露糾結，遲疑了一下才緩慢地把手機掏出來……
接通後她眨巴著眼睛用跟先前截然不同的語氣說了聲，“提姆寶貝……你找我？”
老亨特：他不理解並且大為震撼。
然後他就看著一輛看起來很貴的車停在那位女士身旁……
一位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清秀少年下車在她身邊神色溫柔又無奈地說了什麽，隨後幫她打開車門。
豪車開走了，隻留下了汽車尾氣還有四下裏隱隱地抱怨聲。
“提姆寶貝。”伊拉娜微微低頭看著俯身幫自己係安全帶的少年討好地親了一口他的嘴角，“大晚上的你怎麽還不去忙啊？”
提姆感受到嘴上溫熱的溫度，他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親一下就會臉紅了……
反而淡定地親了回去，兩人唇齒相貼，伊拉娜的手一開始隻是在少年的背後盤旋，逐漸向上移動，最後緊緊按住他的後腦。
良久兩人才分開，提姆看著眼神依舊清明的人輕歎一口氣，他伸手理了理被揉亂的頭發，“蝙蝠俠都失業了。”更何況他這個紅羅賓呢？
伊拉娜理直氣壯地說：“看來我的方案是正確的。”
看吧看吧，蝙蝠俠都失業了。
提姆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梁，雖然不能否認天亮著的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發生，“但是一直白天會擾亂哥譚人的正常生活。”他發動車子，“時間長了那些人也還是會犯罪。”
治標不治本。
伊拉娜沒辦法反駁提姆的話，哥譚和達亞一點也不一樣，她出神地看著車窗外，外麵的人都在指著天空激動地說些什麽。
“你明明都知道我在哪裏，為什麽還要打個電話問我？”伊拉娜很不明白，從接到電話到提姆到她身邊的時間證明，提姆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她附近了。
“我想找到你。”提姆開著車仔細觀察路況防止哪個路口有突然出現的摩托車，聽到問題他透過鏡子看了一眼伊拉娜的表情，“但我不確定你想不想見到我。”
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伊拉娜心裏的波動並沒有因此減少。
說實話她今天費了不少力氣做這些，為了讓一切顯得更完美她在正午的時候念出了咒語……
有的達亞的大魔法師寧願放棄生命也要欣賞自己的作品，所以她出現在了剛剛的地方。
結果！
她竟然聽到一個臭老頭說什麽這一定是巫師小姐的魔法？
她堂堂達亞大魔法師不配嗎？
不過提姆的做法是她沒想到的，她還以為他會直接出現在自己的身後或者身側，在她轉身的時候嚇她一大跳。
“怎麽會不願意見你。”伊拉娜笑嘻嘻地貼上去，“我最最最最喜歡我們家提姆寶貝了！”
“你的突然出現對我來說隻會是驚喜，看看你一來接我，我有免費的車可以坐，連路都不用走就可以回韋恩莊園啦！”
提姆隻是微笑著目視前方，伸手從副駕駛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包裝好的芝士漢堡遞給她，“快吃吧，別讓阿福知道了。”
“謝謝提姆寶貝！”伊拉娜高興極了，她覺得她好久沒吃垃圾食品了……至於好久是多久，反正大於一天都是好久。
雖然提姆很想開慢點，但車到韋恩莊園的距離並不遠……即使他再不情願，車還是穩穩地停在韋恩莊園門前。
阿爾弗雷德想大多數時候一樣，站在門口等待著他們，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好像聞到了什麽味道，“提姆少爺，伊妮小姐，是老人家做的飯不和你們胃口嗎？”
提姆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正想擡腳快點跑回客廳卻被自己親愛的女朋友拉住。
提姆：？？
“我早就想說了，阿福你別再倚老賣老了，你現在跟布魯斯那個老……小頭子看起來差不多年紀。”
伊拉娜實在聽不慣阿爾弗德起來像布魯斯他哥的臉整天就是“老人家”“老人家”。
阿爾弗雷德：？？
“實際年紀我比你大，所以按年齡的話第一是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然後是我，最後才是你。”
伊拉娜一個一個掰著手指頭數數，她看了看阿爾弗雷德有些裂開的笑容，義氣地拉著提姆跑路了，“突然想起來布魯斯找我們有點事情，阿福拜拜……”
阿爾弗雷德：……
提姆被拉走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老管家臉上的笑容消失。
提姆：伊妮，你小甜餅沒了。
不僅伊拉娜的沒有了，提姆和霍爾尼斯也沒有了。
看著周圍人盤子裏的小甜餅，已經充分了解了事情經過的霍爾尼斯敢怒不敢言……
還好他忠實的仆人達米安和他的兩個偷偷地供奉小甜餅給他……如果供奉的小甜餅不需要孝敬給母親一部分就更好了。
真實唯一沒有小甜餅的提姆：……
“伊妮。”布魯斯放下手中的報紙，頗有些頭疼，“這是怎麽回事？”
伊拉娜把小甜餅塞進嘴裏，含含糊糊地說，“我就是捏了個超小型的太陽……”
“捏了個——”迪克長大了嘴巴，他還以為是簡單的迷惑咒語，誰知道——“超小型太陽？”
“那天空呢？”布魯斯在發現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查看了哥譚的所有監控，監控裏並沒有伊拉娜的身影……但他發現從中午開始頭頂上的每一朵雲都沒有發生變化。
結論顯而易見——天空也是假的。
“怎麽能說是假的呢？”伊拉娜本來就因為沒有小甜餅心情不好，現在更是讓她感受到了雪上加霜的滋味，“這也算一個小型世界好不好！”
“太陽是霍爾尼斯吐得火焰捏成的，至於天空是我前段時間學的畫畫自己畫出來的。”伊拉娜手裏出現了一幅畫，跟哥譚外麵的天空一模一樣。
“哥譚不需要這些。”布魯斯麵無表情。
“那我把太陽送給大都會？”伊拉娜念出了她想好的宣傳語。
“山雀牌小太陽，超人用了都說好！”
蝙蝠家：……
布魯斯的通訊響起，是超人。
蝙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