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提議失敗
如果不是熟悉克拉克的性格，布魯斯幾乎都要以為他在時刻監聽韋恩莊園裏的活動了。
布魯斯剛接通了電話，一隻手伸過來貼心地幫助他按了免提。
是伊拉娜。
布魯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伊拉娜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問，“怎麽了？有什麽是我們不能聽的嗎？”
頂著鳥崽子們忍俊不禁的目光，心理素質極好的蝙蝠俠把開著免提的手機放在了茶幾上。
“B，你現在還好嗎？”超人懸浮在大都會上空，他目光裏帶著明顯的擔憂看著哥譚方向……
隻見哥譚和周圍其他城市分界處仿佛有了一條明顯的界限，周圍的城市已經進入了黑暗，哥譚仍舊是陽光明媚。
並且哥譚的光滲不進其他城市半點。
布魯斯向超人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通訊器那邊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超人才艱難地開口，“徒手捏……太陽？”
顯然他也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因為超人隻能徒手捏鑽石，他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見能徒手捏太陽的人。
“是的！克拉克你好像是太陽能的吧？”伊拉娜湊過去，“我把這個人造小太陽送給你們大都會怎麽樣？讓你們一天24小時都能沐浴在陽光中。”
“我不是……太陽能的。”克拉克被這個形容驚到了，他連連否認，並且拒絕了伊拉娜的好意，“大都會也不需要一個人造小太陽。”
“哎？可是提姆他們說你的能量來源是太陽啊？那不就是太陽能的？我學了好久的，你可想別騙我。”
伊拉娜稍微思考了一下，她覺得自己的形容沒有錯，“不過這都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克拉克下意識問道。
完了，可憐的克拉克要被伊拉娜牽著鼻子走了。
蝙蝠家的人都露出了憐憫的目光。
“重要的是，有了這個人造小太陽你就可以隨時隨地充電了啊！”伊拉娜熱情地推銷，“我聽說你們經常去外太空工作，萬一沒有太陽怎麽辦？這時候就需要一個人造小太陽！”
“我再咬咬牙免費送你一個魔法儲物手鏈，這樣它既不占位置，還能幫你多帶點其他的生活物資，最最最重要的是，二十年保修！”
伊拉娜一拍桌子表示，“我最後再送你十瓶解控藥水，戰鬥之前提前喝，可以保證三天之內不被控製！”
克拉克可恥地心動了，這麽一說他好像真的很需要一個不占位置的人造小太陽。而且解控藥水聽起來像是為他專門訂製的樣子。
“別人要的話我都不給的，如果是你的話。”伊拉娜語氣親昵，“看在你是我男朋友的父親的好朋友的份上，我給你按親情價9999999美元，你看怎麽樣？”
克拉克有些懵逼，他正想問伊拉娜不是一開始要送給他的嗎，怎麽現在突然要錢了？
“咳咳，我知道你為人善良，如果我不跟你要錢估計是不好意思免費拿我的東西。”
“所以我也隻是意思意思，就收你一點材料費，這個在外麵可是買不到的對吧？”
“對……吧？”超人有些遲疑，不管是人造小太陽還是解控藥水亦或是魔法空間手鏈他的確沒有在外麵見到過。
“好的，我看你也掏不出來9999999美元，我直接問你們正義聯盟的資助人要錢了。”
伊拉娜快速地把話說完，生怕超人反駁她直接掛掉了電話，“東西我過幾天親自給你送過去，拜拜……祝你生活愉快。”
可是他沒說要啊？克拉克的話還沒說出口，電話裏就傳來“嘟——嘟”的聲音，顯然是對麵的人已經掛掉了電話。
克拉克心虛地擡頭望天，B就在旁邊，他既然沒有阻止的話，應該就是同意了，而且人造小太陽也屬於戰備物資的……對吧？
他還真的挺需要一個人造小太陽的。
被克拉克念叨的布魯斯麵無表情地看著笑嘻嘻問他要錢的伊拉娜和攤在麵前手。
“拜托拜托，我跟超人都談好價錢了的。”伊拉娜看著沒有絲毫掏錢表現的布魯斯雙手合十，“堂堂蝙蝠俠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拜托你可是蝙蝠俠哎。”
布魯斯：……
他無奈扶額，擺擺手讓伊拉娜去找提姆要錢。
“提姆寶貝……99999999美元。”伊拉娜一看布魯斯讓她找提姆，立刻不要臉地又加了一位數。
布魯斯聽到了不到一秒鍾翻了十倍的價格，心裏在思考再給超人安排些什麽任務好。
正從樹上救下來一隻貓的超人突然感覺背後發冷，他幾乎是立刻就鎖定了人選，他的死敵——萊克斯·盧瑟。
不知道盧瑟又在搞什麽針對他的計劃了。
難得安安靜靜地處理公司事務的萊克斯·盧瑟莫名其妙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嚏——阿嚏——啊——啊——阿嚏——”盧瑟揉了揉鼻子，他放下簽字筆起身走到窗外，看著外麵的夜景。
天涼了，超人該死了。他想。
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伊拉娜費了五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阿爾弗雷德給哄好了。
從她睡醒睜眼的那一刻，她就拉著霍爾尼斯寸步不離地跟在老管家的身後，貼心地為他遞上他需要的東西。
“伊妮小姐，你應該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不是陪著我在這裏幹這些無聊的事情，畢竟我還正值壯年，這些家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阿爾弗雷德在接過伊拉娜遞來的雞毛撣子後說道，在說到某些字眼的時候老管家加重了語氣。
伊拉娜：……
“阿福，你也知道的，我隻是口誤口誤，你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嘛……”伊拉娜一把抱住阿福的肩膀，給霍爾尼斯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抱住另一隻……手。
“阿福，天底下最好的阿福，可憐的伊拉娜知道她做錯了。”她搖了搖阿福的胳膊，可憐兮兮地說，“你就原諒可憐的伊拉娜吧。”
“還有可憐的霍爾尼斯。”無辜被牽連的霍爾尼斯也搖了搖老管家的手。
被左右夾擊的老管家在布魯斯八歲後再一次受到了這樣的待遇，實際上伊拉娜和霍爾尼斯對他總是各種撒嬌。
“伊妮小姐，霍爾少爺，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話是這麽說，阿爾弗雷德的臉上卻帶上了笑意，“我怎麽會真的生你們的氣呢？”
“真的嘛真的嘛？！”伊拉娜激動極了，她期期艾艾地問，“所以今天的小甜餅有我的嗎？”
她瞅了一眼可憐巴巴的霍爾尼斯，“有霍爾尼斯的嗎？”
又想起來同樣很可憐的提姆，“有提姆寶貝的嗎？”
“當然，不僅會有小甜餅，還會有特製的芝士漢堡。”阿爾弗雷德瞟了一眼突然心虛的伊拉娜，“伊妮小姐也知道，外麵的漢堡總是不健康的。”
“是的，阿福。”伊拉娜眼神變得堅定無比，她緊緊地抱了一下阿爾弗雷德，“麻煩多做點漢堡，我愛你，阿福！”
綜上就是她取得阿爾弗雷德原諒的全部經過。
伊拉娜遊閑地窩在沙發上講述著今天白天的經過，今天又是蝙蝠家整整齊齊的一天。
“伊妮，你什麽時候把太陽撤下去？”布魯斯剛從公司裏回來，他的出現對於整個韋恩集團來說是個震驚的大消息，堪比哥譚沒有夜晚。
“哥譚堅持不了多久。”哥譚的反派不會為了這個一直掛在天空中的太陽而停手……但現在已經有哥譚人晚上因為太陽光睡不著覺了。
“我個人認為，這個太陽不能就這麽下去了。”伊拉娜瞅著外麵的太陽，堅決不肯直接讓太陽消失，“那樣會顯得我很垃圾。”
蝙蝠家：……
“你還想搞點儀式感嗎？”傑森喝了一大口冰可樂，他今天晚上本來要和他的局外人小夥伴們一起行動呢，結果因為那個該死的人造小太陽被迫取消了。
“為什麽不？”可能是因為天太亮了，伊拉娜覺得她一點兒也不困，“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月亮在哪裏？”
“歡迎大家觀看，接下來表演的是，哥譚大型特別活動——找月亮。”
“某些物品上標有小月牙的圖案，所有哥譚市民一起尋找自己家裏的物品，找夠所有數量的小月牙才能合成一個月亮！”
“最後十個的小月牙我會提升難度，每找到一百個小星星圖案可以合成一個小月牙。”
“合成大月亮後，隻要全哥譚人誠意誠意禱告三天三夜，月亮就會回來啦！”
她興奮地給大家分享自己想到的新點子。
“這個活動就由哥譚新出現的超級英雄兼超級反派——黑衣人主持舉辦。如果活動效果好的話可以延伸到其他城市。”
“到時候就會有紐約大型特別活動，大都會大型特別活動，中心城大型特別活動……甚至我還可以為了迪克在布魯德海文搞一個布魯德海文大型特別活動！”
“全世界的人都參與進來！”
蝙蝠家：……
不說別的，你折磨人可真有一套。
迪克顫顫巍巍地搖了搖頭，“我覺得布魯德海文可能不太需要這種大型活動。”
“哥譚也不需要。”達米安補充，如果真的舉辦了這個活動，哥譚會成為一眾城市中的笑柄的，甚至連小喬都能嘲笑他。
羅賓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好吧……”伊拉娜有些失望，她發現這裏的人好像都不太喜歡太張揚的活動？
蝙蝠家：這是張揚的問題嗎？
伊拉娜開始發愁了，她有完美無缺的開幕式自然也是想完美的謝幕的……可是提出來的方案他們好像都不太同意。
以後都不亂搞了，她保證。
鑒於哥譚新任超級英雄兼反派黑衣人提出的各種方案均被反駁……於是哥譚人發現在陷入永晝的第二天就迎來了夜晚。
【太好了，太陽下去了！】
【這可真是個讓人高興的好消息！我已經一天多沒睡個好覺了。】
【昨天一整天都是白天，哥譚的犯罪率都變低了，我支持哥譚永遠都是白天！】
【我支持樓上！我們家住的離市中心很遠，昨天一整天都沒有聽到槍聲！】
【樓上和樓上的樓上是傻缺，大家千萬別信他們。哥譚的問題不是隻白天或者隻黑夜就能解決的。】
【解不解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一直大白天我睡不好覺！】
【翻譯樓上，死不死沒關係，睡得不好就嚴重了。】
【頂級理解。】
納博·艾德鬆了一口氣，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睡好覺了，太陽光太亮了……
即使拉上厚厚的窗簾，外麵的的光還是會通過各種縫隙擠進屋子裏。
這下妻子和孩子總能睡個好覺了，大不了自己以後下班了就立刻回家，盡量不讓妻子擔心。
老亨特坐在窗口看著太陽一點一點西沉，月亮緩緩地從另一邊升上來，他看了看有些黑的天幕，緩慢地起身回到了屋子裏。
天黑了，該睡覺了。
亨利·約翰在黃昏的時候顫抖著手給自己的上頭打了電話，分享了這個讓人高興的好消息。
昨天因為一直白天港口進貨太明顯了，怕還沒有搬走警察就來了，所以幹脆就取消了行動。
現在太陽終於下去了，他們也該繼續行動了。
然後他們就被蝙蝠俠逮到了。
在他們接應貨物的時候，蝙蝠俠帶著蝙蝠家族從天而降……不同的是這次除了前段時間多出來的霍爾尼斯之外，還多了紅羅賓的女朋友山雀。
哥譚人都知道，山雀隻在紅羅賓夜巡的半路上等他，或者是陪他一段路，從來沒有直接參加過蝙蝠家族的集體活動。
這是她首次跟著蝙蝠家集體出動，在別人都在教訓黑麵具的手下時，這位新的女英雄緊緊跟在蝙蝠俠身邊念叨，“看吧看吧看吧，我就說了，白天不一定能阻擋黑暗，但黑夜一定阻擋不了黑暗。這才剛剛變黑第一天，就有人敢頂風作案。”
“這就證明你的理念也不完全正確，可你竟然還讓紅羅賓給你寫檢討！！”
“我可憐的紅羅賓，他明明什麽都不知道就被你懲罰了……”
亨利·約翰隻覺得蝙蝠俠今天下手特別狠，幾乎是拳拳到肉，他甚至看到蝙蝠俠攥緊拳頭，一拳就把他的一個看起來很強壯的手下給打飛了。
“檢討本來是你的。”他聽到蝙蝠俠這麽說。
“我知道是我的，但我認為我沒做錯。”山雀氣沖沖地對撲過來的人飛起一腳，直接踹斷了他好幾根肋骨，那人在地上翻滾幾圈直接不動了。
接收到蝙蝠俠不讚同的眼神，伊拉娜沖他吼道，“人沒死。”
她隻是稍微給腳附了個魔而已，那個人也隻是看起來比較嚴重，實際上也挺嚴重的，但是絕對沒死就是了。
“你在嚐試救哥譚，我也在嚐試救哥譚，隻是你用你的方法，我用我的方法而已。”
純屬歪理。蝙蝠俠對於伊拉娜說的話是半個字也不信，她向來是說得好聽，救哥譚的心可能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玩鬧的心思。
“紅羅賓的檢討已經交上來了。”換句話說就是，你可以不用再扯了。
伊拉娜怔住了，她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夜翼他們一起把那些小嘍囉們捆綁起來的紅羅賓，後者朝她點了點頭。
伊拉娜：……
她立馬調轉目標走向紅羅賓，“你早說你檢討交了嘛，浪費我感情。”
所有人：……
“我跟你說了的，但是你當時在忙。”紅羅賓表示自己很無辜，他下午的時候就跟伊妮說自己的檢討交上去了……可是某些人在玩遊戲，聽到這句話頭也不擡地嗯了一聲。
他當時就懷疑她沒聽到，實際上就是沒聽到，怪不得今天會特別熱情地參加一整場的集體活動……
往常都是在快要終點的時候等著他折返回來買一些垃圾食品。
伊拉娜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發現自己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對不起嘛寶貝，下次這種情況你把我遊戲直接關掉就好了嘛。”
“寶貝親親——”
“嘔——”
紅頭罩還以為是自己把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呢……可是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張嘴。
那是誰？
他銳利的目光掃向周圍，最後確定了是犯罪團夥的其中一員……除了那個人之外的人都若有若無地看著伊拉娜和紅羅賓。
一問才知道因為紐約的那場戰鬥，紅羅賓和山雀吻照能賣個不錯的好價錢，他們在痛恨自己沒有多長出兩隻手，白白錯失了賺錢的機會。
紅頭罩：……
他走過去踢了踢那個人，“你剛剛在幹什麽？”吐的太好了，再吐一遍。
被踢的人正是倒黴的亨利·約翰，他剛剛沒有輪上蝙蝠俠那威猛的一拳，最後反而被那個叫紅頭罩的給一拳打暈了。
才悠悠轉醒的他一睜眼就看見了如此勁爆的場景，忍不住吐了出來。
聽到紅頭罩的發問，他仿佛來了精神一樣，大聲喊到，“我都沒對象，所以我就見不得小情侶在我麵前親親我我，小情侶都得死！！”
“蝙蝠俠快把他們給辭退！”
蝙蝠俠：……
蝙蝠家：……
伊拉娜：……
紅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