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毒蘑菇小醜
哥譚的夜晚總是陰雲密布，在黑壓壓的烏雲裏似乎藏匿著可怕的怪物注視著這座城市。
相比這個世界的其他城市，她的夜晚要安靜的多。敢在哥譚夜晚出門的人，一定不是個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太正規的副業。
包括捂得很嚴實的伊拉娜。
她今天晚上為了方便行動甚至連她最喜歡的那件銀絲花紋的黑袍子都沒穿，穿的純黑的布袍子，銀色麵具也沒帶，帶的黑色麵具，外麵還套了不知道從哪搶來壓箱底的黑鬥篷。
從現在開始她就不是大魔法師山雀了，請叫她哥譚黑衣人。越來越能體會到多重身份的趣味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歡這樣搞。
“無論晚上出來多少次，我都要說一句。”伊拉娜飛得很慢，霍爾尼斯（黑蜥蜴版）老老實實地趴在她的肩膀上，“哥譚為什麽不多裝點路燈？”
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即使有實習係統在她腦子裏一直播報著線路，一點兒也不影響她走錯了好幾次路。
“我敢保證如果晚上足夠亮，哥譚的犯……犯……”那個詞怎麽說來著，“犯罪率？哦，犯罪率一定會下降很多。”
在這事情上，她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幫蝙蝠俠一下……
隻需要一點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材料和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咒語就能搞定。
希望蝙蝠俠不要太感動。
“宿主親，在下個路口左拐就到了呢……”實習係統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熱情具有很強的迷惑性……
實際上它是一個隻要你不叫它就會一直沉默裝死的狗係統。
伊拉娜伸展著翅膀懸停在建築的正上方……
她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這座位於哥譚偏僻深郊的著名精神病院——阿卡姆瘋人院。
“叮咚——檢測到您已經到達目的地：阿卡姆瘋人院的正上方，本次導航結束，請宿主親記得給實習統統五星好評喲……”
實習係統一見伊拉娜已經到了阿卡姆，立刻就發起了結束的提示音，不等它的宿主親回答就自動進入了休眠模式。
宿主親伊拉娜理也不理實習係統索要好評的提示音，她望著這座漆黑的建築閉上了眼睛。
哥譚空****的街道上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紅頭罩騎著自己心愛的大摩托在街道上飛馳，他的左後方是騎著蝙蝠摩托的夜翼。
“紅羅賓，能不能聯係上山雀。”蝙蝠俠那邊傳來了蝙蝠車引擎的咆哮聲，看樣子已經差不多達到了最大速度。
“電話打不通。”紅羅賓掛掉還是無人接聽的電話，他再次檢查了伊拉娜的位置，“她的定位稍微移動了，但還是在阿卡姆。”
“阿卡姆全部的監控都失靈了。”
定位器顯示伊拉娜的位置稍微移動了一點，但很快又停在那裏不動了。
“開啓她身上的監聽器。”蝙蝠俠駕駛蝙蝠車，副駕駛坐著氣鼓鼓的羅賓。
“他竟然瞞著我偷偷活動！”達米安對於霍爾尼斯這種偷偷潛進阿卡姆搞事情卻不帶他的行為表示很不滿意。
他一開始以為霍爾尼斯是要陪伊拉娜去紐約，誰知道他們會夜襲哥譚阿卡姆。
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會跟上一次樣寸步不離地跟著霍爾尼斯。
“桀桀桀。”一陣笑聲傳來。
小醜？
蝙蝠家立刻警惕起來。
但剛剛笑得好像是個女聲？
“桀桀桀。”確認了，這個詭異的笑聲是伊拉娜的。
蝙蝠家：誰教她這麽笑的？
紅羅賓：……
“你好呀小醜……”小醜這個名字一出，蝙蝠俠油門踩直接踩到底，他不是第一次覺得蝙蝠車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紅頭罩和夜翼也加快了速度。
“哈哈哈，小醜又要倒黴了！”紅頭罩大聲笑著，他希望老蝙蝠的速度慢一點，最好在伊妮折磨死小醜之後再趕到。
夜翼也有點希望蝙蝠俠慢一點，誰不想看到小醜倒黴呢？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哥譚黑衣人。”伊拉娜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她真的很滿意自己新起的外號，“這個名字的來源呢，是因為我衣服是黑的，麵具是黑的，鬥篷是黑的，鞋子是黑的，就連我穿的襪子也是黑的哈哈哈。”
蝙蝠俠：……
夜翼：……
紅頭罩：……
羅賓：……
紅羅賓：……
阿爾弗雷德：……
小醜：……
“怎麽樣？這個名字是不是很適合我？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真的很適合我哈哈哈。”
小醜：……
“不對，反派不是這樣笑得。重新來。”隨後聲音停頓了一下，“怎麽樣？這個名字是不是很適合我？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真的很適合我桀桀桀。”
小醜：……
“桀桀——咳咳——”
她終於受到了應有的報應。
這是蝙蝠家的第一想法。
“上麵隻是一個小意外，麻煩忘掉。”
蝙蝠家：忘不掉，錄音已經保存了。
“我想了好久終於決定親自來見你一麵。嘖，也不用覺得太榮幸，這是你應得的。”
“不過話雖然這麽說，你還是要稍微微榮幸一下的。”微微壓低的聲音。
小醜：……
蝙蝠家：……
“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你動不了的事情是我幹的。”伊拉娜捂住嘴巴故意學著小醜的聲音說話，“畢竟你可是聰明的小醜啊——”
小醜：……
“猜到了又能怎麽樣呢？你又不能站起來打我桀桀桀——”
小醜：……
“今天夜晚是精彩的，隻可惜小醜不能動……他隻能躺在**觀看哥譚新晉英雄黑衣人的表演啦桀桀桀——”
小醜：……
“噗嗤……”紅羅賓坐在椅子上忍笑忍得肩膀顫抖，最後實在沒忍住，他趴在桌子上用手不停地敲打著桌麵。
“哈哈哈。”紅頭罩發出了一連串的笑聲，他加速擰著油門想當麵欣賞這場好戲。
夜翼腦子裏想象出伊拉娜圍著小醜不停講話的模樣，也忍俊不禁。
蝙蝠俠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翹起，他身邊的羅賓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現在伊拉娜麵前。
“父親，再快點。”他催促道。
“已經是最快了。”
“早知道應該讓伊拉娜拿著一個傳送器的。”這樣的話不管伊拉娜在哪他們都能隨時傳送過去。
蝙蝠俠沒說話，隻是用餘光瞟了一眼著急的兒子。
“你為什麽不理我？”伊拉娜的聲音提高了不少，帶著一絲怒氣，“小醜竟然讓朋友唱獨角戲嗎？”
小醜：……
蝙蝠家也早都發現了小醜今晚的安靜，他們還以為是伊拉娜想辦法堵上了他的嘴。
紅頭罩一個甩尾把摩托車停在阿卡姆瘋人院的門外，迪克緊隨其後，蝙蝠車的響聲也越來越近了，兩個人對視一眼決定加快速度，在蝙蝠俠到來之前先找到伊拉娜。
“母親。”霍爾尼斯安靜地看完了上半截演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會不會是因為你剛剛走來的路上嫌那些犯人吵鬧念了咒語。”
“哦，對，我說讓他們都跟毒蘑菇一樣安靜。”伊拉娜瞅了眼小醜，一開始小醜躺在**還看著她說話呢……現在怎麽到處亂瞟還露出了看見蝙蝠俠一樣的眼神？
“呃——”她心裏有了個猜想，“紅紅寶貝。”
被叫的紅羅賓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她一直知道他們都在。
“我把蘑菇說成了毒蘑菇，那毒蘑菇會中毒蘑菇的毒嗎？”即使這樣問著，伊拉娜光看著眼前的情況就猜到了答案——好像是會的。
那麽問題來了。
其他的病人怎麽樣了？
監控在這時候也恢複了正常，蝙蝠電腦的屏幕上出現了在脫衣跳舞的雙麵人……
擡頭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好像那裏有什麽東西的稻草人，抱著自己枕頭一直親的小醜女，竟然一臉仇恨地薅玫瑰葉子的毒藤女……
紅羅賓：……
阿爾弗雷德：……
急匆匆進入阿卡姆就見到群魔亂舞一幕的紅頭罩二人組。
紅頭罩：？？
夜翼：？？
“臥ꁘ——”紅頭罩直接爆了粗口，他的理智告訴他可能是誤入了什麽魔法……但他的肌肉記憶迫使他掏出手機錄個像。
蝙蝠車的屏幕上實時傳來了阿卡姆內部的監控畫麵。
猜到所有唯獨沒猜到這一幕的蝙蝠俠：……
同樣大受震撼的羅賓：……
別說，雙麵人跳得還挺協調的。
清晨，哥譚的報紙上加急播報了阿卡姆瘋人院所有囚犯莫名其妙的中毒事件。
報告稱阿卡姆瘋人院的所有囚犯在一夜之間都進了重症醫院，據小道消息稱是集體食用了有毒的蘑菇導致，阿卡姆餐廳工作人員表示，他們采購的蘑菇都是合法合規並且安全可食用的。
哥譚警局對此表示會加緊調查此事，目前案件尚未取得進一步發展。
韋恩莊園的餐桌上，蝙蝠家吃著早飯欣賞著電視裏播報的好消息，迪克甚至哼起了歌，他的身體隨著歌聲左右擺動。
達米安少見地沒有立刻開懟，他插起一塊蘑菇仔細觀察著，確認是可食用蘑菇才把它放進嘴裏。
“達米安少爺，有時候老人家的觀察力還是不錯的。”阿爾弗雷德看見了達米安的做法，他在每一位的身邊都放了一杯牛奶，“提姆少爺，我想你的臉應該不需要喝咖啡。”
提姆的臉一栽一栽，眼看著就要栽進他麵前的咖啡杯裏……幸好被阿爾弗雷德及時叫醒，他揉了揉自己的死魚眼，“謝謝你，阿福。”
“不用謝，如果提姆少爺願意每天按時睡覺，我覺得我會更開心。”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又熬了一個通宵的提姆。
提姆：……
“伊妮一大早就起來開始忙了。”他隻能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她說她獨自夜巡一晚上找到了哥譚晚上犯罪率高的根本原因。”
被心情太好的老管家強行叫醒的布魯斯麵帶困惑地擡起頭，他的兩隻手還維持著切太陽蛋的姿勢。
“最根本原因就是老蝙蝠的不殺原則。”傑森嗤笑一聲，要他說就要把哥譚反派幹掉，這樣才能還給哥譚一個安寧。
“傑森。”布魯斯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傑森。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傑森一拍桌子就準備站起來走人，他才不想跟老蝙蝠在這裏掰扯什麽殺不殺的原則。
更何況老蝙蝠也不會談論這些，他就跟伊拉娜口中的毒蘑菇一樣沒張嘴。
“醬醬——閃亮登場！！”伊拉娜突然跳出來，她兩隻手攤開，掌根相貼，做出了一個很可愛的賣萌姿勢。
“伊妮，你又看了什麽奇怪的動漫？”迪克仿佛抓住救世主一樣，他殷切地站起來把伊拉娜拉到他之前的位置坐下，自己往旁邊挪了一個座位。
“少女漫。”伊拉娜一屁股坐下，迪克甚至貼心地為她換了新的餐具，“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動漫。”
“很好看哦——達米……”她熱情地給達米安打招呼，熱情地給傑森打招呼，“傑森的白毛依舊很白呢。”
達米安：……
傑森：……
她目光略過自己的男朋友時給他施了一個可以讓人清晰的魔法，提姆肉眼可見地精神起來，他問，“剛剛那個是什麽？”
“一個小魔法，不過經常用對身體不好。”伊拉娜伸手點了點提姆的額頭，“好好睡覺才是真的。”
提姆心虛地咳了兩聲，“如果不忙的話我會的。”
伊拉娜無視了提姆這句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話，她今天的目標是布魯斯。
“你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伊拉娜若有所指。
所有小鳥們都豎起了耳朵。
“沒有。”布魯斯再次放過了手裏的煎蛋，他放下刀叉直視伊拉娜，“以後不要去阿卡姆。”
“切——我知道啦。”反正知道了又不代表會照做。
布魯斯：……
“你們想好沒有？想怎麽辦呢？”她沒有說是那件事去，大家卻都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有一個問題。”迪克在看到伊拉娜的視線轉過來後才開口問，“如果我選擇了換新的身體，那麽等我老的時候，還可以再用新身體再做三個差不多的身體嗎？”
“可以。”伊拉娜點了點頭，“達亞很多人這樣搞”不過你要注意的是，不是每個人都能保證細節做的都一樣。”也就是說每次的身體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迪克陷入沉思。
“真的不能把我的身高提高兩厘米嗎？”他的心裏仍有很多期待。
“不能。”
“啪”的一聲，誰都東西碎掉了，哦，原來是他的心，迪克心想。
“霍爾去哪裏了？”達米安已經吃完了早餐還沒有見到霍爾尼斯的身影，他放下筷子問伊拉娜。
“有個小驚喜需要他的一點點火，他現在正在努力噴火呢。”提起這個伊拉娜可就來勁了，她興奮地表示，“經過我獨自夜巡的這段經歷，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哥譚夜晚犯罪率的原因。”
“我可以保證有了這個驚喜，大家都不會在夜晚出門犯罪了。”
布魯斯：？？
迪克：？？
傑森：？？
提姆：？？
達米安：？？
“所以是什麽辦法？”迪克他們一點兒也不相信伊拉娜說的驚喜。
“今天晚……就會知道了。”伊拉娜看起來神秘極了，什麽也不肯說，三兩口吃完三明治就跑的沒影了。
蝙蝠家：……
晚上六點原本是太陽應該下山的時間點，奇怪的是太陽依舊好好地掛在天上，熱氣撲麵而來。
晚上八點太陽依舊高高地掛在哥譚整上空，哥譚仿佛與大都會等城市割裂開了一般，大都會黑色的天幕下各種燈光依舊很明亮，哥譚這邊還是白天。
晚上十點太陽仍舊高高地掛在哥譚上空。
蝙蝠俠：……
小鳥們：……
伊拉娜！/伊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