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麵包怪
昨天中午，伊拉娜睡了個回籠覺之後才收到就提姆說他在哥譚的消息。
伊拉娜：……
還好他不在，就算他在紐約自己也沒辦法再變出個熱狗來。
半夢半醒的時候隱隱約約夢見自己麵前全都是加滿芝士的碳烤香腸，那些香腸正在自動地往自己的嘴巴裏跳，她隻需要張張嘴，就有源源不斷的碳烤香腸吃。
不對！
她確實聞到了香腸的味道！
伊拉娜唰的一下睜開眼睛，麻溜地起身往樓下走。
“霍爾尼斯——你個逆子！！”還站在樓梯上的伊拉娜看著趴在茶幾的盤子上享用香腸的黑色蜥蜴，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順暢。
聽見自己親愛母親的呼喊，霍爾尼斯連眼皮都沒有擡，繼續吃著那根看起來跟自己一般大的熱狗腸。
伊拉娜：……
她今天早上好像……貌似……大概……是忘了給自己親愛的寶貝兒子帶飯了？
誰讓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都不用吃東西呢，它們平時都隻塗護手霜的，霍爾尼斯的飯也沒有讓自己操心過。
想到是自己昨天晚上信誓旦旦讓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放假休息兩天的伊拉娜心虛極了。
一瞬間，愧疚占據了高峰，伊拉娜隻覺得自己心裏奔湧著的母愛無處揮發。
“霍爾……寶貝兒子……”她深情地呼喊著。
“……”霍爾尼斯表示不想理她，並且沖她吐了一個火球。
熟練地躲過那點火星子，伊拉娜手賤非得摸摸霍爾尼斯的頭，摸完之後又閃身躲了一下，“麻麻去給你買飯飯哦。”
為什麽不去看冰箱？笑死，煉藥她能在一個小時內練出一百種不重樣的魔法藥劑；
做飯，她總愛往裏麵加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甲蟲的腳後跟、蜘蛛的眼睫毛之類的……在沒吃下去之前，她也不知道藥效，額，飯效是什麽。
坐在沙發上的黑發藍眼的小男孩試探著“啊嗚”一大口咬掉自己手中比臉還大的芝士牛肉漢堡，下一秒眼睛就亮了起來。
他沒有急著繼續吃漢堡，而是放下它轉而拿起了桌上的薯條……笨拙地沾了沾番茄醬之後把一整根薯條都塞進嘴裏。
眼睛又亮了一個度，懸在半空中的腿不自覺地晃了起來。
伊拉娜坐在對麵，手裏拿著霍爾尼斯燒焦的硬邦邦聞著一股子苦味兒的麵包發愁，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氣。
誰？！
她銳利的目光射向對麵，然後就銳利不起來了。
被霍爾尼斯眯著眼睛鎖死的伊拉娜：……
她能說這幾天玩的太開心了，完全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大寶貝兒子嗎？
達亞的飯的確沒有這個世界種類多還好吃，她沒有買什麽菜譜之類的東西 ……所以塞尼斯特和德克斯特還沒有學會這個世界的做飯方法。
“嘻嘻……”伊拉娜也不管自己手裏的到底算是麵包還是熱狗了，幹笑了兩聲，把可樂往寶貝兒子那裏推了推就逃離了客廳。
趕緊跑！！
結果煉藥施咒也被盯著的伊拉娜：……
躲不了，根本躲不了。
第二天，伊拉娜興奮地起了個大早，一洗漱完就沖過去把自己的寶貝大兒子搖醒，強迫他一起跟自己看今天的新聞。
想到自己的麵包俠還是熱狗俠即將橫空出世，她激動極了，覺得自己為了超級英雄的種類添了一筆新色彩。
電視上播放的是淩晨便利店發生的三明治吃人事件，主持人麵帶嚴肅地告訴大家，不僅僅是紐約，哥譚、大都會、華盛頓等許多城市的麵包都活了過來。
“請大家近期不要接觸任何麵包製作的食物。”
伊拉娜：？？
霍爾尼斯麵無表情地扯了一下嘴角，“母親，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您真的很厲害呢。”
伊拉娜：……
除了不滿自己的失誤外，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不管出現的是也好，是麵包俠或者熱狗俠也好，她的目的起碼是達成了一部分。
沒有人能夠查到她，也沒有人能夠解除魔法，魔法側即將迎來他們的領頭人，她將成為這個世界最強的大魔法師。
得意的心情截止到收到提姆發來的訊問短信之前。
伊拉娜感覺自己有點不好了，她忘了這隻心細的小紅鳥了。
怎麽辦？不然的話……殺掉好了。
但是……
嘖……
難搞。
提姆丟掉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小東西，馬不停蹄地飛回了紐約，他在半道就給伊蘭娜發了見麵的消息。
“我希望我能在公寓裏看見你。”
提姆沒有跟她說過自己公寓的詳細位置，但他相信伊拉娜的能力。
果然當他風塵仆仆地趕到公寓，一開門就看見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一點也不客氣地吃著零食的伊蘭娜……她旁邊還坐著那個身高一米左右的小男孩霍爾尼斯。
“提米……”一見到提姆，伊拉娜跟犯錯的小孩見到幾百年沒見的親戚長輩一樣熱切，她站起來殷勤地幫提姆脫掉外套，隨手就扔在了沙發上。
提姆：……
道謝的話卡在嘴邊。
“我知道錯了嘛，這次隻是個小小小意外……”伊拉娜拉著提姆坐下，第一時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哦，這是我的大寶貝兒子，你知道的。”餘光瞟到還在吃著薯片的霍爾尼斯，伊拉娜主動介紹著，並且把自己大寶貝兒子手中的薯片奪了過來，塞到提姆手裏。
提姆：……
霍爾尼斯：……
伊拉娜一開口，事情總是會走向一個奇怪的發展。
提姆拿著花自己錢買的薯片，實在是不好意思張嘴吃……
尤其被寫著八歲實際上隻有一米高看起來就是個四五歲的小孩死死盯著。
提姆：……
天知道，他竟然在一個小男孩身上看見了蝙蝠俠的影子？！
蝙蝠俠不讚同的眼神。
“你好，霍爾。”提姆艱難地開口，在把薯片還給小朋友後，覺得自己有底氣多了，“我是提姆，你媽媽的朋友。”
“我知道，母親跟我提起過你。”霍爾尼斯拿到吃的就頭也不擡了。
提姆：……
聽到這個稱呼，他恍然間覺得自己遇到了第二個達米安。
不過達米安可沒有那麽冷靜。
“提米……你放心吧，這次隻是我念咒語的時候忘了旁邊放著的麵包。”伊拉娜信誓旦旦，“誰知道能影響那麽大呢？不過這個魔法隻能維持一天時間，今天晚上十二點就無效了。”
“沒有辦法提前結束嗎？”提姆皺著眉，魔法時間持續越久，對人的日常生活影響越大。
他也不確定蝙蝠俠那邊能不能順著這些麵包查到什麽。
“沒有。”伊拉娜麵帶為難地想了一下，她又馬上保證道，“你放心，沒有人會查到跟咱倆有關係的。”
提姆：……
怎麽就跟他有關係了呢？
“那個被吃掉的人呢？”提姆回想起便利店事件，彼得今天已經被問了五遍淩晨發生事情的詳細經過了。
那個吃人的三明治也被神盾局帶走了。
“等到時間，他會被自動吐出來的。”伊拉娜聰明地沒有回答那個人在哪。
“既然問清楚了，那咱們午飯吃什麽啊？”伊拉娜摸了摸在無聲抗議的肚子，“霍爾吃了芝士牛肉漢堡和薯條，我什麽都沒吃。”
提姆憐憫地看了一眼聽見吃飯倆字迅速擡起頭眼裏滿是期待的霍爾尼斯，真不敢想象這個孩子前幾天吃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伊妮吃飯的時候可從來沒跟他說過給孩子打包帶回去的話。
提姆開車帶他們去了唐人街，跟伊拉娜一樣……
霍爾尼斯第一次坐上這個會動的奇怪小盒子也是非常的好奇，眼睛止不住地東看看細看看。
“我宣布，我最愛中餐！”在嚐過甜滋滋的糖醋排骨之後，伊拉娜火速拋棄了自己曾經喜歡的漢堡薯條……她決定回去了就讓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先學習中餐。
霍爾尼斯在一旁給予了讚同的眼神。
吃完飯，提姆就匆匆離開了，泰坦那邊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伊拉娜看著提姆遠去的身影，腳尖漫不經心地踢了踢還在努力吃著東西的霍爾尼斯，在他腦海裏說道，“寶貝別吃了，下次再帶你來。我們該去看看那個倒黴蛋了。”
淩晨十二點，紐約、大都會、哥譚等城市所有正在尖叫的麵包都安靜了下來。
不少人疲憊地摘下了耳塞，感覺自己好像重新活過來一般重重地吐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Fuck！”脾氣暴躁的老哥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一點動靜，嘴裏吐出一連串問候的字眼，狠狠地把折磨了他半天的麵包踩爛。
他近期都不想再看見麵包了。
神盾局裏麵，被各種儀器層層包圍著的三明治張開一條很大的縫隙，讓所有人員都捏了把冷汗，他們舉起手中的武器，時刻準備著意外的發生。
“嘔——”隨著一聲巨大的嘔吐聲音，一個渾身裹滿沙拉醬的不明物體被吐了出來，看形狀好像是個人。
緊接著那塊三明治就爆炸了，對的，是爆炸了。
醬汁，雞蛋碎還有火腿碎濺得滿屋子全是，甚至連特工們的身上和天花板上也沒能避免。
急匆匆趕來的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看到眼前的情況皺起了眉頭。
“聯係一下羅曼諾夫特工。”
“好的，局長。”
斯塔克大廈。
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班納正在研究的麵包突然停止了尖叫。
“看樣子是結束了。”班納博士看了眼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機器。
“我從來沒想過，在高調的領域裏，我托尼·斯塔克竟然不如人的一天。”
托尼想到今天一整天的瘋狂的噪音，“不過有個小問題，就是我最近都不太想見到跟麵包有關的東西。”
這個神秘人用了一天的時間就讓全美都知道了他，不過就是仇恨拉的有點深，出場的時候不太好洗白啊。
“托尼，你怎麽會認輸呢。”班納博士驚訝地看著他。
“認輸？托尼·斯塔克絕不認輸。”托尼舉起手中的紅酒自信地說，“畢竟誰能不知道鋼鐵俠呢？”
蝙蝠洞裏的蝙蝠俠正準備開始夜巡。
“阿福，羅賓在哪裏？”蝙蝠俠沒有看見他的現任助手的身影，有些奇怪。
往常這個時候達米安應該已經整裝待發了。
“老爺，達米安少爺連夜定了去紐約的機票，現在估計已經到了。”阿福果然是靠譜的管家，他在達米安不見的第一時間就查了監控，“看樣子今天的哥譚隻有蝙蝠俠。”
蝙蝠俠：……
達米安又離家出走了？難道是不想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