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開

“你這包裏裝的都是什麽……”阮嘉禾覺得好笑。

“室友推薦我去男仆咖啡店兼職,說工資高,我沒去。”駱舟小聲地和她解釋。

但他卻得到靈感來源,覺得阮嘉禾會喜歡。

書包裏一共準備了兩套製服。

阮嘉禾隨手一摸便摸出個貓耳發箍,風格截然不同,她給駱舟戴上後欣賞片刻又搖搖頭:“不合適。”

駱舟的長相和貓貓半點不掛邊,如果非要說的話……阮嘉禾不禁喃喃出聲:“大概江昀可以駕馭。”

阮嘉禾心頭一跳,她竟然會在這種時刻想到江昀。

駱舟低著頭,仿佛並沒聽到她說的話。

他換回了先前的犬耳發箍,和他更搭。

阮嘉禾捏上犬耳,很細膩柔軟的絨毛,手感非常好,順著發箍往下摸是他耳後的軟骨和頸後光滑的皮膚。

她摸得動作很輕,似有若無的觸感,反而帶起一陣陣的教人難以忍受的癢意。

駱舟的睫毛顫了顫,一動也沒有動。

他真的很大一隻,一米八六的身高和飽滿的肌肉絕對是極具有壓迫感的那種類型。

但卻好脾氣地任由她怎樣rua弄都不反抗。

阮嘉禾交往過許多任男友,卻沒有哪一任可以做到,像他這樣凡事以她的意誌為先,保持著絕對的柔順。

柔順,阮嘉禾最看中的品質。

這會讓她在一段親密關係中,感到……Safe。

“怎麽辦?”阮嘉禾捧住他的臉,微微歎息一聲,“現在我是真的有點兒喜歡你了。”

“我喜歡你。”駱舟表情認真,“非常喜歡。”

從來都是直白最打動人心,阮嘉禾拽動他的牽引繩:“那向我證明你的愛有多深吧。”

事實證明,這份愛的深度,有時會讓人難以承受。

第二天,駱舟把貓耳連帶著對應的製服發給江昀。

江昀:“你被盜號了?”

駱舟簡要說明了一下:“阮嘉禾會喜歡。”

江昀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忍不住罵道:“不要臉!你真特碼的不要臉,你、你!”

看著濃眉大眼、老實巴交的,淨會鑽營一些……一些……來勾引阮嘉禾,他呸!

駱舟冷靜地發問:“這一套是阮嘉禾親口認證的喜歡,所以你要不要鏈接?”

江昀含淚屈服,同時對駱舟的警惕性更上了一層樓,這家夥簡直是宮鬥劇裏的妖妃,手段層出不窮。

“你會這麽好心?”江昀可不認為駱舟會平白無故地和他分享討阮嘉禾歡心的技巧,“發生了什麽事。”

“阮嘉禾身邊的宋秘書,你認識嗎?”駱舟問。

“我去查一下。”江昀回。

阮嘉禾一共有六個秘書,負責處理不同類別的事務,這位宋秘書是最年輕的一個,隨身出行時兼職給她開車。

江昀拿到了宋秘書的照片:“他幹嘛了?”

“他對我有敵意。”駱舟斂了斂眉。

尤其是在賓利車上,當阮嘉禾親吻他的時候,宋秘書身上的敵意濃重得幾乎可以溢出來。

可以肯定對方心思不純,還和阮嘉禾朝夕相處。

江昀皺起眉頭:“好……我會想辦法讓他調崗的。”

不知不覺間,他們對合作關係越來越習以為常。

當阮嘉禾下一次從燕市飛回花城時,江昀猶豫再三,還是選擇換上了駱舟推薦貓耳男仆裝。

和駱舟身上那件正好相反,他這件上半身是束縛得很緊的帶著花邊的緊身衣,下麵卻隻有幾根黑帶子。

江昀的腿絕對不粗,卻被帶子勒出一點肉的痕跡。

阮嘉禾一口咖啡噴出來:“誰教你這麽穿的?”

難道她不喜歡?江昀咬牙想,該不會是駱舟那狗東西故意想了個辦法毀掉阮嘉禾對他的印象吧!

江昀扯了扯胸前的白布:“我去給脫了。”

“等一下——”阮嘉禾叫住他,這件衣服感覺好眼熟,是在駱舟那裏見過的,“你們兩個還有聯絡?”

她還以為這倆大打出手後就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沒想到竟然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江昀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我說過的……我不介意你身邊有其他的男人。”

他的表情像一隻漂亮且高傲的波斯貓。

狗狗願意獻出一顆真心,貓貓也會為了主人而低頭。

難怪在網絡上,人人都想著貓狗雙全。

兩個都那麽可愛,的確叫人難以抉擇。

如果全部都要又會怎麽樣呢?

阮嘉禾撥弄了一下他脖頸處的小鈴鐺,“讓我來猜猜,你們背著我還達成了什麽協議?”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危險,不知道生氣沒有。

江昀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往後麵退了兩步。

阮嘉禾抬手去抓,勾住了他大腿綁著的帶子。

姿勢有點奇怪了。

“算了……”關於協議內容,阮嘉禾能猜出一個大概,問不問出來都沒有太大的區別,於是鬆了手。

黑色帶子被拉伸出的長度陡然回縮,“啪嗒”一聲清響,在他大腿的位置彈出了一道鮮豔的紅痕。

江昀的皮膚一向白皙,紅得也就越發顯眼。

“我……”疼痛反而讓江昀變得亢奮,血氣上湧。

算了?為什麽就算了!是對他們感到失望,還是阮嘉禾對他的不在意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那雙漂亮的、微有一點上揚的眼睛染上了一圈紅意,隨時都有可能落下淚來,“我隻是想讓你喜歡我多一點。”

江昀可不是會哭會示弱的性格。

阮嘉禾:“這個不會是駱舟教你的吧?”

江昀心虛得別開了目光:“……”

“你不用學他……”阮嘉禾說,“我也沒不喜歡你。”

“真的嗎?”幸福來得實在突然,他產生了一種暈眩感,不由分說地緊緊抱住了她。

阮嘉禾沒有將他推開。

早就沒有什麽界限了,不用再自欺欺人。

他們的命運早已糾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這個衣服要勒得我喘不過來氣了……”江昀撒嬌著把她的手放在他後腰處的綁帶上,“快給我解開。”

阮嘉禾摸到個死結:“你是怎麽係上去的?”

解是解不開了,她去拿了一把剪刀來。

冰涼的刀刃貼著皮膚剪開了他的衣服。

江昀感覺自己也被完全地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