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夜探觀光塔

昭哥出聲打斷眾人的思考:“你們怎麽想的?”

遊戲者:“???”

許昭和:“合作嗎?”

王導:“……”剛才你不都提條件了嗎,所以這是還沒答應!?

眼看著王導眼神怨恨又有爆炸的趨勢,其他人敢說一個“不”字嗎,連忙點頭答應了。

於是昭哥回頭跟他說:“我們幾個答應了,不過其他人怎麽想的我不能代為選擇。”

還沒有人敢套路鬼怪。

誰知王導這次竟然沒有生氣,反倒慢慢咧嘴笑了:“我不在乎。”反正除了膽大包天又有後台的華生沒人敢拒絕他。

許昭和見此便沒再強求,伸手招呼其他遊戲者:“走,出去和他們匯合。”

然後,五人當著王導的麵,跳下桌子就朝門口走去,一鼓作氣推門而出。

王導:“……”

這位蠟像BOSS好像成了望夫石,眼神陰鷙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嘴角逐漸勾起。

……

三個教室的人很快匯合。

隻是除了昭哥的隊伍,其他兩組看起來都相當狼狽,並且都有折損。

唐安和熊林一組共有五人,死了一名男性遊戲者。

鄒北組有四人,死的人是阮靜。

而等到眾人好不容易從融化的蠟像手中逃脫,見到的卻是迎麵走來的風度翩翩氣質出塵的華生組,五個人整整齊齊,強烈的對比不禁在大家心裏留下了猛烈的衝擊。

一時間,一些遊戲者竟在心中升起了絲絲縷縷的怨恨,隨後又有些慶幸,至少他們還活著,幸好他們還活著。

許昭和一看眾人的情況便猜測出怎麽回事,看來不是王導單獨針對他們,不過唯獨他們麵對的是狂躁的王導,應該也是有點針對的。

鄒北捋了捋狂亂的頭發朝昭哥走去,許昭和問:“有人碰到融化的蠟像了?”

鄒北點頭:“阮靜碰到了。”而下一秒,她便在眾人麵前慘叫著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蠟像。

昭哥表示理解,他們不是聖人,也沒有義務確保每個人的周全,不過顯然其他遊戲者並不是這麽想的。

倒是死亡條件跟他猜測的一樣,蠟像用的是第二種手法,將活人變成蠟像。

唐安和熊林那邊的情況也是同樣,二人合力用道具破開了門,此刻身上都有些狼狽,還有些許輕傷。

現如今見到完完整整風姿卓越的昭哥,心裏有些發酸,問道:“生哥,你們怎麽出來的?”

其餘遊戲者不由跟著豎起了耳朵,在聽得TOP10大佬竟然毫不避諱管華生叫生哥的時候,便已能知曉此人的實力了。

許昭和沒隱瞞,將與王導口頭達成協議的事講了出來,這番舉動無異於與虎謀皮,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果不其然,在聽到華生竟然劍走偏鋒與鬼怪達成協議後,遊戲者便分成了兩隊。

一隊認為“安全險中求”,華生此舉也確實保全了所有人;另一隊則認為這是在玩火,與鬼怪打交道,到最後隻會死的更慘,還會連累他們!畢竟鬼怪可不跟你講道理。

這些反應都在意料之中,許昭和也並不追求所有人的認同,手指在胳膊上輕點兩下,抬眼看向眾人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在跟王導協商的時候,我還提了另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眾人急著問道。

“我問他,‘雪女’是怎麽來的。”

眾人:“…………”

一時間,先前反對派又有些動搖。

這顯然是極其重要的線索,而華生就這麽輕而易舉得到了,難道鬼怪這麽好說話嗎?

遊戲者們原以為他會因此提出一些條件來交換這一信息,卻沒想到昭哥竟然同樣沒有隱瞞,將王導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們。

大家心裏都有些感觸,又有些怕華生在騙他們,直到那一組的人都做了證,才不得不相信了,我們生哥就是如此無私奉獻!

許昭和做事從不求別人感恩戴德,隻求無愧無心,見狀也沒有說什麽,麵上依舊淡定自若,慢慢地竟生出了一批死忠粉。

可以預見,此副本過後,華生的技術將被大肆宣揚到論壇上,引起又一波關於他與TOP10之間的爭論了。

華生,到底夠不夠格跟TOP10比?

答曰:遠超!

……

在藝術區磨蹭了這麽久,又折損了兩人,眾人在附近吃午餐時麵上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大約也隻有華生和那個不知道什麽來頭的沈琛沒有絲毫影響,該吃吃該喝喝,引得眾人又一波猜測,這個沈琛是不是什麽“歸隱”的披皮大佬?

單看那份淡定,跟他們生哥有的一拚啊!

沈琛不是不知道大家在偷窺他們,就是知道,才暗自興奮!想秀!

想狂秀!

這麽想著,路西法大人殷切地給華生夾了一塊土豆,卻被生哥嫌棄地看了一眼,又反手夾回了他碗裏。

路西法大人覺得沒麵子了嗎?他生氣了嗎?

眾人定睛一看,非但沒有,反倒快樂地把那塊土豆放進了嘴裏,笑容**漾好像吃的不是土豆,而是軟糯的愛情。

許昭和不是不吃,是覺得這土豆做的不好吃,最後還擔心自己的行為傷了沈琛的心,又給他夾了一塊草莓派。

這下不得了了,沈琛肉眼可見地陽光燦爛起來,再次快樂地把草莓派夾到嘴裏,一邊吃一邊湊到他耳邊,含糊不清地說:“好甜啊。”

昭哥“嗯”了聲,把水杯往他那邊推了推。

沈琛滿眼都是笑意,喝下仿佛摻了蜜的水,指尖快活地在桌子上點了點,又慢慢挪到桌下,去捏許昭和的手。

遊戲者們:“…………”

他們看不見桌下的動作,但單就兩人互相夾菜這個行為,十分社會主義兄弟情了,大概好兄弟之間都是這樣的。

眾人匆忙收回視線,低頭扒飯。

唐安慢悠悠給隔壁的兩個哥哥夾了兩筷子菜,卻被他們真嫌棄地扒拉到了一邊。

唐安:“…………”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還算不錯的飯菜,吃到嘴裏卻漸漸苦澀了起來。

食不知味的午飯過後,大家稍作調整,下午繼續去參觀別的藝術教室,畫了油畫又做了木雕,雖然忙碌且膽戰心驚,但好得沒再出什麽意外。

那個“雪女”還在他們中間,眾人都各自小心提防著身邊的人,一直到回了別墅,這種緊張的氛圍達到頂峰。

前兩天夜晚接連死人,那個“雪女”為了不變成蠟像又必須吃人,想必今晚上也會找機會動手!

這時候誰也不敢落單,但誰也怕身邊的同伴就是那個潛藏的“雪女”。

白天又死了兩個人,現在還在別墅的人,一共有12個,兩兩一組剛剛好。

許昭和自然又是與沈琛一屋,不過實際上來說屋裏其實隻有一個“人”。

越是臨近睡覺時間,眾人明顯地越發恐懼不安起來,生怕自己睡著睡著就被解決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不過這不包括昭哥,睡覺是僅次於吃飯的大事。

將憋了一天的娃娃們放出去覓食,許昭和便準時上了床,愉悅地閉上了眼。

然而沒過多久,身邊就又摸上來了一人,生怕打擾他似的,小心翼翼貼著床邊。

床就那麽大,兩人又都是身材不錯的青年人,再怎麽小心,也會碰到一起。

沒過多久,許昭和皺眉開口,聲音都帶上了濃重的睡意:“你不嫌擠嗎?”

沈琛幹脆破罐子破摔,一把將人圈進懷裏小聲哄道:“不擠不擠,睡。”

許昭和沒再說話,隻是非常誠實地轉過身,將臉埋在他的脖子上,慢慢睡了過去。

沈琛一下一下輕撫著他的背,最後滿足地在他頭頂親了下,“晚安。”

……

一個“人”的房間,注定是不平靜的。

不過屋裏有一個路西法在,大概也沒有哪個不長眼地敢來放肆。

浪到淩晨時,五個吃飽喝足的娃娃回來了,悄無聲息打開一條門縫擠進去,看到**的情景,默默爬上了另一張床,相顧無言。

可惜這份難得的寧靜也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到淩晨三點時,人們熟睡警惕性最低的時刻,外麵傳來了一陣**。

許昭和迷迷糊糊皺起了眉,犯起了起床氣。

沈琛連忙哄道:“不是要釣魚嗎?魚來了。”

親自釣魚的TOP10三人也來膽戰心驚地敲門,敲到第三下時許昭和開了門,唐安連忙獻上笑臉:“抓到了!”

說著,唐安的眼神還不自覺往裏瞟,對上路西法陰沉的黑眸時心裏一個咯噔,又鼓起熊心豹子膽,看向另一張床。

很好,破案了,另一張床完完整整坐著五個娃娃,被子都沒展開!

唐安滿臉痛心地收回視線,心中歎氣。

太亂了,太亂了。

副本頂級BOSS和頂級遊戲者……貴圈太亂了!

昭哥還不知道唐安在痛心什麽,隻道:“我馬上就過去。”

唐安失魂落魄地點頭說“好”,剛剛努力收拾好心情,打算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副本事業上,就見那個路西法又不甘寂寞陰魂不散地站到了他昭哥身後,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眉看向唐安:“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那個“我們”,咬的極重,唐安又不聾,目光呆滯地看著他那隻手,隨之更加痛心!

路西法滿意了,看著小八略顯淩亂的步伐,還在感歎這屆TOP10太過稚嫩,心裏不夠堅定。

許昭和:“…………”

許昭和默默收拾好了自己,抬腳出門。

客廳裏,燈光大開,所有尚且存活的遊戲者都聚集到了一起,再不似之前即使聽到聲音也死活不出門。

“雪女”抓到了。

眾人圍坐在一起,表情嚴肅,眼裏全是痛恨。

“雪女”的身份太特殊了,他算不上鬼怪,卻吃了人,才更讓遊戲者們覺得惡心。

許昭和緩步走來,大家自發讓開了一條路,露出中間捆綁著的人,鄒北正抱著胳膊看著他,見到昭哥點頭致意了一下。

抓到“雪女”的就是鄒北。

知道“雪女”的由來後,了解到他的殺傷力其實並不大,靠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幾人便商量著守株待兔了。

本是想由TOP10三人和昭哥分別跟有嫌疑的遊戲者一屋,但由於目前人數整體是12,除了昭哥沒人敢去挑戰路西法大人的耐心,三人急忙否決了他的提議,由他們三個守住嫌疑人就好!

現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雪女”的存在,按理來說這時候再出手隻會惹得自己身份暴露,但為了不變成蠟像,“雪女”卻不得不出手。

而很顯然,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讓自己繼續“苟活”。

許昭和緩緩蹲下身子,看向已經麵如死灰的“人”:“安風。”

“雪女”就是安風,之前跟項奇組隊,後來項奇被一隻他口中的“斷手”殺死。

而現如今安風身份暴露,項奇的死亡真相就存疑了。

安風聽見聲音,緩慢地轉過頭,見到華生的臉後雙目赤紅,恨恨道:“你早就懷疑我了!”

昭哥反問:“你不值得懷疑嗎?”

看著許昭和那雙冷靜的眸子,從始至終都雲淡風輕的麵容,安風愣了一下,隨後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瘋,猛地朝他撲過去,張開滿是尖牙的嘴作勢要咬他的脖子!

眾人大亂,安風被捆成那樣還能絕地反撲,一時間竟誰也來不及出手,眼看著他就要咬傷華生。

此刻在場唯四心如止水的,大概就隻有TOP10和華生本人了。

四人的想法也是出奇的一致,有路西法在,問題不大。

電光火石的瞬間,誰也沒看清沈琛是怎麽閃到許昭和身前的,隻看到安風撲過去,眼花繚亂,然後下一秒就被踹飛了出去。

而那一瞬間的沈琛,高大帥氣,仿佛一座尊嚴的守護神,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

許昭和站起身扶在他的肩膀上,製止住他想要再上前補幾腳的衝動,輕哄道:“我沒事。”

沈琛回頭看了他幾眼,才垂下眸:“嗯。”

昭哥:“…………”好乖!好想rua!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真可惜。

昭哥惋惜著收回視線,那邊的安風也已被鄒北製止住。

安風掙紮不出,精神已經開始變得不正常,瞳孔驟縮大喊大叫,可能早在他殺第一個人開始,他就已經不再正常了。

“我有什麽錯!我不過就是想活著!”

“你們又有什麽高尚的,大家都是想活下去!憑什麽就是我!憑什麽!”

“我就想活著!”

……

他試圖說服別人,因為他當初就是這麽說服自己的。

他不過就是想活著而已。

他有什麽錯?

誰不想活著?

能進遊戲世界的,都是費盡心思想活下去的人!

然而許昭和再次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俯視著狼狽趴在地上的人,隻輕聲一句,便徹底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你還是人嗎?”

他,還是人嗎?

副本之中“人不能殺人”,這是鐵律。

而安風卻始終沒有被驅逐出去,答案顯而易見。

一瞬間,那狂躁叫喊的人安靜了下來,目光呆滯。

眾人也隨著安靜下來,心情沉重。

過了也不知有多久,久到所有人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卻忽然聽到一陣壓抑的啜泣。

安風將自己蜷縮起來,如同第一夜他吃了第一塊血肉,淚流滿麵,哽咽不止。

……

大家沒把安風怎麽樣,隻是將他捆起來關到一個無人的房間裏。

但當寂靜的一夜過去後,安風還是死了,死於變成蠟像。

蠟像逼真而又精致,無一不像真人,隻有他臉上的表情,似驚恐又似解脫。

最後那一刻他想的到底是什麽,大概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雪女”的事件終於結束,眾人卻還來不及鬆一口氣。

第五天開始了,而副本給出的通關時間是七天,假如他們在規定時間不能離開,迎接他們的將是終極修羅場。

到現在為止,關於如何離開這個小鎮眾人還沒有任何頭緒,甚至連另一關鍵BOSS都還沒有出場。

許昭和答應做誘餌引藝術家出來,卻不知道王導具體要做什麽,隻按部就班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與鬼怪達成了暫時合作,今天一整個白天王導竟都沒有再作妖,人數也再沒削減。

從另一方麵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有事發生便意味著有線索,現如今平淡的一天過去,遊戲者一無所獲,隻能無奈地看著時間走過,內心愈發焦急。

隻有許昭和默默等待著黑夜降臨,準備著去會一會觀光塔上傳說的寶物。

早在王導若有似無地引導他們去偷看時,他便計劃著某一天晚上偷偷出去,現如今正是最好的時機。

鄒北和唐安幾人是肯定要跟著一起去的,至於其他人,看到他們準備出門的架勢什麽也沒說,有想去的自己便去,要不就在別墅呆著。

沒去管有沒有人偷偷跟在身後怕他們藏線索,許昭和幾人動作迅速地直奔觀光塔而去。

夜晚的溫度極低,還有幾個蠟像似乎是在巡邏。

王導先前讓他們呆在別墅不要出來是一個正確的提示,晚上出來的危險確實更大,就比如先前敲門卻始終進不去的東西,現在在街上遊**的有好幾個。

因為怕趙璐璐在別墅呆著會招來黑鷹的人報複,幾人不得不把她帶上了,好在趙璐璐還算給力,努力控製著呼吸不給幾人拖後腿。

一行六人東躲西藏,靠著絕無僅有的實力和道具終於成功到了觀光塔下,而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

觀光塔在晚上不可能開放,許昭和看了眼區區五層的塔,一股懷舊感突然湧上,“爬嗎?”

唐安愣住:“爬?從外麵爬?”

熊林也想起來什麽,遂一言難盡地看著昭哥:“這個門,不難破開……”為什麽一定要執著於爬牆呢!

“啊,這樣啊——”

昭哥惋惜著收回視線,朝門口揚了揚下巴:“那走。”

不知道他在惋惜什麽的鄒北幾人一頭霧水地跟著走到門口,這裏倒是沒有守衛的蠟像,幾人很快便成功進了塔。

塔內樓梯極抖,幾人隻能排成一隊依次往上。

由鄒北打頭陣,沈琛和許昭和墊後,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之前的四樓,再往上一層便是盛放寶貝的地方。

老舊的台階看起來很久沒有修繕過了,踩在上麵有些發滑。

眾人原以為這一路應當會有什麽阻礙,卻沒想到暢通無阻,很快他們便到了五樓的門口,簡直像是大開方便之門引誘他們上來似的。

許昭和已經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在唐安伸手一推便推開門,道具的光亮照到無數眼球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快走!”

他當機立斷提醒出聲,他們都被王導騙了!

王導確實是故意引他們過來,不過裏麵放的不是什麽克製藝術家的東西,而是那些蠟像的眼睛!

先前曾說,藝術家在最後不敢再給蠟像製作眼睛,那先前的呢?

先前那些蠢蠢欲動的蠟像,尚未來得及動手,便被藝術家當機立斷挖掉了眼睛,成為隻會遊**看不見東西的廢物,隻在夜晚出沒。

而現在,關押它們的門已被打開,眼球們高高躍起,準備去尋找自己的主人!

“昭哥,怎麽辦!”

幾人三步變兩步往下跑,唐安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密密麻麻的眼球追隨在他們身後往下蹦躂,不由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許昭和顧不上回頭,不停往外拿道具,拿出來也不管是什麽就一股腦往後扔,壕氣程度看到最後幾人都麻木了。

鄒北也是一言難盡,心中微微泛起苦澀,為什麽自己累死累活這麽久,還是這麽窮?

然而道具也隻能短暫地阻擋眼球們的步伐,他們無法再次將它們關起來,眼球的回歸是遲早的事。

幾人終於趁著道具消耗的時間跑出了觀光塔,迎麵卻對上了跟著而來的四名遊戲者。

白璽看了眼他們身後密密匝匝的眼球,臉色當即一變:“你們幹了什麽!”

“還廢什麽話,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