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雙更合一
第一個副本任務完成了,所有遊戲者皆在第一時間接到了通知。
其他人什麽反應暫且不提,許昭和不欲在這裏多留,獲得關鍵信息後便跳下梯子往門口奔去。
然而那些原本漫無目蹦來蹦去的蠟像們卻突然發了瘋,不知是不是被什麽刺激到了,速度和力量都較之前成倍增長,不抓到“人”不罷休似的,張牙舞爪碰撞著擠滿了所有空隙,讓人寸步難行。
許昭和被迫停留在原地,眼看著蠟像們正努力克服著本能的恐懼一點點朝這處角落靠近,離他隻剩短短兩米的距離,而他卻無法硬碰硬,跟那扇通往外界的門隔了一條對角線的距離。
上頭的那口大鍋不知在何時不再沸騰,於是蠟像娃娃漸漸凝固,濕淋淋地爬上了鍋口,靜靜望著底下那道身影。
許昭和似有所感,仰頭對上了那道視線,心裏盤算不知帶上這東西會不會好一點。
但是帶回去,又很麻煩,路西法越來越不好哄了。
思來想去,昭哥小心翼翼拿捏著一個度,問道:“合作嗎?”
蠟像娃娃雙手托在下巴上,天真無邪純純地望著他。
許昭和語氣帶上了哄騙小孩兒的味道:“你帶我出去,我就是你這一邊的了。”
蠟像娃娃聞言砸了一下嘴,終於收起了他無害的表情,轉身慢慢從鐵鍋上爬了下來。
而此時,狂舞的蠟像們距離昭哥隻剩下半米的距離。
許昭和舉著召靈傘一臉淡定不急不躁的樣子,直到蠟像娃娃緩緩踱步到他跟前,又“哼哧哼哧”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嫌棄地看著召靈傘:“這東西沒什麽大用。”
隨後,蠟像娃娃伸出小手,墊著腳尖在昭哥臉上狠狠摸了幾把,這才舔著嘴唇說:“把傘收起來,有光這些東西更瘋。”
娃娃說話正常了不少,好得不唱歌了,許昭和從善如流收起召靈傘,視線在一瞬間陷入黑暗中,其餘所有感官放到最大,蠟像蹦跳摩擦而過的聲音就在耳邊,甚至還能感受到一隻胳膊從麵前掃過帶起的風。
剛才那些蠟像們明明近在眼前了,按理來說把唯一有阻擋作用的召靈傘收起來他們更應該一擁而上,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許昭和一下子反應過來,剛剛蠟像娃娃摸他那幾把,應該是給他塗上了他自己的蠟油。
蠟像娃娃細小的聲音響起來:“左轉15°,走三步。”
許昭和沒有絲毫遲疑,跟著他的聲音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緩慢前行,躲避著群魔亂舞的蠟像們。
最後,大約是臨近門口了,蠟像娃娃才幽幽歎了口氣,伸出小手倚在他的耳邊:“可惜了,我還挺喜歡你的呢,昭昭……”
還沒等昭昭給出反應,蠟像娃娃便跳下他的肩膀,並反手推了他一下,隻剩下婉轉悠長的歌聲尚且停留:“再見了~”
周身隨之感覺到一種空間被擠壓的難受感,等到許昭和再睜開眼,已經回到了走廊中。
房間、蠟像、鐵鍋……再無蹤跡,仿若一場夢境。
下一秒,還沒等他唏噓完掏出照明道具準備往回走,便又落入了另一個懷抱。
昭哥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伸手回抱住特意來接他現在大概醋意翻天的路西法。
沈琛陰沉地望著那麵已然恢複完全的白牆,隨後默默伸出手,把昭昭臉上的東西擦幹淨。
許昭和由著他擦,並低聲解釋道:“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沈琛不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叫你新娘。”
許昭和:“!!!”
“我沒答應!”
沈琛嗤笑一聲,突然就慢慢勾起了得意的嘴角,也不知是說給誰聽的:“你明明早就嫁給我了。”
許昭和一愣:“?什麽時候?”
沈琛嗔怪地看著他,提醒道:“就《紅繡鞋》那個副本,你的嫁衣,我親手穿上的!”
昭哥微笑:“不提那個,你還是孩子們的母親:)”
沈琛默默閉嘴,最後攬住他的腰往回走:“現在還早,回去還能睡會兒……”好不容易,昭昭才讓他上同一張床的。
……
…………
早上七點。
所有遊戲者早早便聚集到了客廳,匆匆聊了幾句,便繼續沉默地等待著。
他們先前也不知通關第一個任務的到底是誰,不過這麽大的事瞞也瞞不住,所有人對上一遍信息,便繼續焦急地等著。
然而一直到接近早飯的時間,等到眾人都恨不得上前敲門了,“華生”才慢騰騰挪了出來。
遊戲者們一瞬間站起,對完成第一項任務的人才致以崇高的敬意,臉上滿是隱忍的疑問。
昭哥本也沒想瞞著什麽,就是沒想到陣仗會這麽大,“要不,我們邊吃邊聊?”
鄒北點頭:“甚好。”
“對了,”許昭和皺著眉看向前麵站滿了人的沙發,“你們沒發現屍體嗎?”
“什麽屍體?”
“沒有啊。”
遊戲者們紛紛朝後看,早上提前到達的人也跟著否認:“沒看到什麽屍體啊。”
“咦,”一名女遊戲者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她四下看了看,隨後也皺起眉,“這麽說,安穗好像不見了。”
昭哥認同道:“的確是她,我昨晚出來找線索,正巧看到她的屍體,還跟凶手交了手。”
“啊!!!”
眾人大驚:“你跟鬼怪打架了!”
昭哥吸了口氣:“你們這麽說的話……我總感覺,跟我動手的不像是鬼怪。”
因為,他好像打贏了來著。
遊戲者們紛紛苦臉:“除了鬼怪,整棟別墅不就剩下我們?人是不可能殺人的。”
大家顯然盲目地信任規則。
許昭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安穗昨晚和誰一起?”
先前那名女遊戲者搖頭:“她是自己一間。”同為女性,她還多關心了幾眼。
“華生,你還在懷疑是人動的手嗎?”有人發出疑問。
昭哥看向那名遊戲者,同時也是對所有人說:“不管是人還是鬼,總之是藏在我們之間。”
“你就這麽肯定?”又有人搶著開口,“昨晚隻有你看見了屍體,隻有你單方麵說跟凶手交手了,大家已知的又是你出來通關了第一項任務,說不定有問題的就是你呢?”
“倒,倒也不必這麽說。”別的遊戲者出來打圓場:“說不定是半夜有鬼怪進來了呢,之前外麵不是還有敲門的嗎?”
“嗬……”那人繼續冷嘲著。
許昭和看了眼嗆聲的人,是一名叫白璽的遊戲者,之前好像就看他不順眼。
鄒北終於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站到了昭哥的身旁,接著打斷了其餘人的竊竊私語:“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遊戲模式很熟悉?”
熊林立馬接道:“暴風雪山莊!”
所有人被圍困在這棟別墅裏,期間別墅封閉,不斷有人死去,而他們需要猜測凶手是誰。
也不完全是,因為凶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肯定不是“人”,副本中靈異的影響太大。
昭哥給他加了後半句:“王導先前提到過的,後來被我打斷了——雪女。”
——藏在他們中間的“人”。
不管“他”還是不是人,總之並非從外麵進來的蠟像,別墅裏的無眼蠟像也全部都被困在小房間裏。
“到目前為止,一共有三種死亡方式,”許昭和慢慢朝著餐廳走去,邊走邊說,“一是由於碰到‘藝術品’,也就是蠟像而死亡;二是在蠟像館,出現了一名遊戲者變成蠟像而死亡;三便是在別墅裏,身上有奇怪刀口失去部分血肉而死亡……”
“那項奇呢?項奇不是因為碰到斷手死的?”有人突然問出口。
眾人齊齊將目光移到了站在隊伍中間位置的安風,安風一愣,立馬答道:“之前我說那斷手看著很逼真,現在想來可能也是蠟像的一部分。”
“那就是第一種死亡方式了!”提問的遊戲者歸結道。
昭哥看了他一眼,繼續淡淡開口:“前兩種死亡方式看似都是因為蠟像,但結果卻完全不同。現在我們討論的是第三種,類似暴風雪山莊加雪女的混合體,一種可能便是有鬼怪偽裝混在我們中間,另一種便是有人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可以殺人。”
許昭和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將所有東西都掰開了,包括他所有的猜測和通關第一項任務的信息,除卻和蠟像娃娃的事,其他一切沒有任何隱瞞。
“這個副本的難度大家想必也都清楚,盡管我們已經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但很多信息仍然模糊不清。”
華生的身份就擺在那裏,TOP10三位也見過他,召靈傘這種高級道具不可複製,排除他有可能是鬼怪偽裝的“雪女”情況,他沒必要在這種情況下撒謊。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一人小心問出口。
許昭和:“先齊心協力,把我們中間的‘雪女’踢出去。”
至於如何離開小鎮,就得回歸前兩種死亡方式,從蠟像和藝術家那裏找答案。
…………
第四天,外頭一片晴天。
等遊戲者們滿腹心事食不知味地吃過早飯,王導便急吼吼來了。
“昨晚休息地怎麽樣啊?”一邊說著這句話,王導一邊將視線放到許昭和身上,顯然也是知道他們已經完成了第一項任務。
昭哥優雅地擦擦嘴,一隻手托腮回頭看他,回道:“今天幹點什麽?”
王導皮笑肉不笑:“咱們小鎮以藝術著稱,今天自然是要帶你們親身體會一下了。”
眾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王導伸手如同慢動作般撫過他油亮的頭發,突然朝遊戲者們拋了個媚眼:“帶你們做蠟像,開心嗎?”
眾人:“!!!”他們可以不開心嗎!
顯然,不管他們開心與否都跟王導沒有任何關係,他反手帶回自己紅色的小帽子,舉起小紅旗,“出發!”
如此,一行14人、13位遊戲者,離開了這棟封閉的別墅,朝著藝術園區進發。
專門讓遊客進行體驗的藝術區離別墅並不遠,說是園區,其實隻是兩棟打通了的小房子,不同的教室可以進行不同的藝術體驗。
蠟像教室一共有三間,14人需要分成三組,五五四排列組合。
因為其餘遊戲者強烈的抗議,而他們也需要在不同的教室裏獲得更多信息,TOP10三人和昭哥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
最終,由許昭和沈琛帶著趙璐璐一組,鄒北單獨一組,熊林和唐安一組。
阮靜與趙璐璐徹底鬧翻了,許昭和肯定不會讓兩人在一組,隻是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阮靜如同幽靈般飄到趙璐璐身後,趴在她耳邊吐氣:“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趙璐璐一驚,猛地轉身看向她,常年被組織支配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讓她忍不住心底發顫。
盡管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既然能活著,誰又想去死呢?
看到她那副樣子,阮靜冷笑出聲:“他們不會護著你一輩子,離了組織,你又是什麽東西?”
趙璐璐眼眶發紅,緊緊攥緊拳頭:“那也好過給你們當替死傀儡!”
阮靜聽了也不生氣,輕哼了一聲,轉身又飄走了。
盡管蠟像娃娃的手臂已經不在她身上,但這兩次的事情顯然已經對她的精神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鬼怪留下的戾氣消散速度也因人而異,趙璐璐回過頭,不再看她。
隊伍很快分配好,許昭和沈琛帶著趙璐璐和另外一男一女兩名遊戲者,分在了教室(3)。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教室的老師,是王導親身上陣。
脫掉導遊的紅馬甲,摘掉小紅帽,王導笑眯眯指揮著大家互相找同伴當模特,先用黏土做人物形體,從捏臉開始。
由於是體驗要求自然也不會那麽嚴格,主要就是體會一下過程,做的好看難看也沒有人會去在意。
就連許昭和也難得的心不在焉,一邊雕著臉一邊隨時注意著王導的行動。
從那一日發現王導是蠟像開始,他就一直警惕著。
隨著藝術家死亡的真相浮出水麵,再加上會動的蠟像到處都是,大膽猜測一下,現如今整個小鎮的原住民,怕也都不是活人了。
副本裏的行為一向跳躍,模型還尚未做好,王導便講到了蠟油的調製,“你們知道,要想做出像藝術家那般精致逼真的蠟像,該怎麽做嗎?”
遊戲者們:“……”他們知道,但他們不敢說。
王導也沒指望他們回答,換了條腿翹二郎腿,自顧自又說:“嘶,活人生生煮化,那可是相當疼的。”
“再把火熱的蠟油灌注到石膏模裏,慢慢冷卻……”
說著說著,不知是哪裏突然響起了“咕嘟咕嘟”沸騰冒泡的聲音,幾人一怔,停下動作四下看去,卻隻聽得那咕嘟聲越來越大,好像將他們包裹在其中。
緊接著,眼前的王導身體倏地開始慢慢融化,流淌到地上,還能看到黑色的眼睛在盯著他們。
“做成蠟像,就能永生了……”
然而沒有人聽他的廢話,在看到王導不對勁的那一刻起,所有遊戲者便直衝到門口,瘋狂地捶門。
隻是很快,四周的門上牆壁上便覆上了一層滾燙的蠟油,許昭和眼疾手快推開幾人,才僥幸沒有沾到。
情況並不好,五人很快離開門口站到房間中央,但王導的蠟油還在不停地蔓延,照這樣下去,早晚能碰到他們。
兩名遊戲者看起來有些崩潰,他們被困在教室裏,萬萬沒想到鬼怪BOSS會突然發難,這題似乎無解。
王導卻嫌他們不夠害怕似的,繼續開口,聲音被悶在蠟油裏,扭曲不成型。
“你們,都得死……”
昭哥沒去管放狠話的王導,拉著沈琛跳到桌子上,思索著出去的辦法。
“桀桀桀桀桀……沒用的,你們出不去的!”
不可能出不去。
鬼怪殺人都是有條件的,這才第四天,遠不可能達到讓他們無限殺戮的情況。
第一項任務的完成差不多算是解開了一般的劇情,王導突然的發難也是在他們知曉他的身份之後。
拋開表層無數的迷霧與千差萬別的死亡方式而言,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常見且典型的陣營類遊戲。
類似於《親愛的洋娃娃副本》,分為凶手、小辰與洋娃娃、遊戲者三方陣營。
在那一個副本,許昭和選擇加入了小辰的陣營,最終通關還收獲了五隻熊孩子。
這個副本表麵上與之類似,大致分為藝術家、蠟像、遊戲者三方。
除卻一直未曾出現過的藝術家,蠟像一方顯然對遊戲者抱有極大的惡意,但他們在最開始卻扮演著引導他們的身份,是為了什麽?
若是普通NPC自然無需想這麽多,但王導以一個BOSS的身份,做這一切便帶了一種引誘之感。
對於那位神秘的藝術家許昭和也並不抱有希望,一個能把人命當工具的人,能良善到哪裏去?
那麽問題來了,這些蠟像顯然是想繼續複仇的,從之前王導急匆匆找那個不知是什麽的“黑影”便能看出來,藝術家尚且“存在”,那麽有沒有可能在其中找到一個微妙的平衡呢?
許昭和不知不覺靠在沈琛身上,突然道:“把我們費盡心思引來,讓我們住進藝術家的別墅,又費盡心思帶我們在小鎮四處逛,你舍得讓我們就這麽團滅嗎?”
他也就是突發奇想,這是一個鑒神副本,但鬼怪卻有兩方陣營,那鑒的到底是誰呢?
是蠟像?還是藝術家?
王導的笑聲徒然一僵,其餘人也都停下了旁的動作,慢慢朝著昭哥的方向挪動。
眾所周知,一般鬼怪都無法拒絕活人的**。
“故意引遊客來這座已經封閉的小鎮旅遊,是為了引藝術家出來?”
但是因為蠟像也是鬼怪,同樣也會殺人,所以出現了三種死法。
許昭和換了個姿勢,好像聊上癮來了,沉浸在解謎裏:“藝術家自己做出的蠟像會反噬他,所以能讓活人變成蠟像的死法是你們動的手;‘雪女’藏在我們中間肯定不會是他,不然你們早就知道了,所以第一種死法是藝術家的手筆。
他做了新的蠟像娃娃?因為便於控製不容易反噬?”
王導:“…………”
遊戲者:“!!!”
同樣都是腦子,差別卻如此之大!
其實還剩下半句昭哥沒有說完。
藝術家為了不被反噬做的蠟像娃娃都是一次性用品,用過一次便會裂開,所以阮靜才會那麽容易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拿到一隻斷臂。
但現在還有一個小娃娃,已經脫離了掌控。
王導慢慢又把自己聚集了起來,滿臉複雜又欣賞地望著許昭和,他現在的確沒法一口氣殺掉所有人,但就這麽放過他,心裏還有億點點不爽。
思索良久,王導醞釀著開口:“我可以放過你們……”
昭哥搖搖頭:“不是放過,是我們還沒有達到死亡條件。”否則他現在應該殺雞儆猴。
王導:“……”
王導氣急敗壞:“弄不死全部,但弄死一兩個對我來說還不是什麽難事!”
其他人紛紛望向昭哥,昭哥這次點點頭,“你繼續說。”
王導:“……和我合作,把藝術家引出來。”
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不存在的。
遊戲者就是徹頭徹尾的炮灰陣營,兩方相爭過後,最後隻有被吃的份兒。
許昭和想了想,提出另一個條件:“告訴我\'雪女\'是怎麽回事。”
王導滿臉驚訝,雙手捂嘴:“你這麽聰明,猜不出來?!”
眾人:“……”老陰陽人了。
昭哥笑了:“我這麽聰明,憑什麽和你合作?”
王導:“…………”
王導慢慢回頭看了眼守在一邊的路西法,暗自磨牙。
“‘雪女’是半成品,要是不想一點點變成蠟像,就隻能——吃人肉,桀桀桀桀桀……”
說著,王導慢慢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
許昭和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介於他之前猜測的兩者之間。
“雪女”既不是活人也不是鬼怪,“它”是一種異變,遊離在規則之外,不受約束。
任何“異類”,皆是如履薄冰,不可進退,退一分進一分都是消亡。
在場其餘遊戲者怔住,各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