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出發

在張玨出發前,秦雪君還能勸慰滿心不舍的張玨,等張玨走後,他也感到了寂寞。

好在醫生的日常就是忙碌,所以能讓他思念張小玉的空間時間也不多,也就是某天回到家,喂了張鸚俊和三紅、四紅、五紅、澆了陽台菜後,他開了電視,發現電視裏正在報到張玨的消息時,才覺得寂寥湧上心頭。

好在電視裏偶爾還會出現張玨的身影。

關注這一批冬奧運動員的人不少,張玨是其中最閃亮的一顆星,一般隻要是和冬奧集訓基地有關的新聞,都會有他的鏡頭。

有時張玨是新聞中的路人,隻是因為太帥所以讓人無法忽視,還有的時候他就是新聞中的主角,鏡頭中的他他高高跳起完成一組4lz 3t,然後視頻上就飄過密密麻麻的“張隊牛b”。

說來也是好笑,那就是張玨當年破了十多次世界紀錄,突破曆代花滑運動員破紀錄次數的上限時雖然人氣大漲,但真正讓他國民度暴漲到現在這個程度的,卻是他的收入被曝光後。

現在大家都將張玨稱為“也許不是國內所有運動員裏成績最好的,但絕對是錢賺的最多的”。

沒法子,不管張玨破多少次紀錄,拿多少金牌,隻要他沒有奧運金,就是會被差了一口氣,和羽毛球、乒乓球那些奧運金牌得主沒得比,這也是他被噴子噴得最多的地方,連同他在索契的銀牌都成了黑點。

不就是長得帥嗎?他要是醜一點,收入絕對沒現在這麽高!

雖然內行人都明白,張玨那枚銀牌拿得冤,但酸雞要噴人的時候,哪裏顧得上事實呢?

好在這會兒張玨的心態也調整過來了,他這次適應高原訓練的時間比四年前慢了點,但也算是同批次運動員裏進入狀態偏快的那一撥。

就像當年他才過完發育關恢複訓練後,最開始四周跳並不穩定,直到進入高原訓練後才把跳躍穩下來一樣,這次他同樣是通過高原訓練,將自己的跳躍能力進一步強化。

在完成了一組跳躍練習後,沈流滿意的點頭:“可以,現在這個跳躍的成功率已經有五成了,預計下個賽季或者下下個賽季就能投入賽場使用了。”

張玨拿著毛巾胡亂擦汗:“我現在不能用嗎?”

鹿教練、沈流異口同聲的說:“不行!”

訓練時的跳躍成功率和賽場上的成功率不是一回事,假如一個人跳四周的成功率有百分之六十,到了賽場上有百分之五十都算不錯了!

奧運賽場十分要緊,在這種時候肯定還是求穩更重要。

就在此時,閔珊那邊又摔了一跤。

張玨回頭:“珊珊的4t還是不行。”

沈流搖搖頭:“她不是力量型女單,要完成點冰跳沒那麽容易。”

這姑娘能出足周的4s,都是張俊寶帶著她練了好幾年力量的結果了。

現在的問題也在這裏,閔珊的力量不足以支撐她在跳完四周單跳後再接個2t,在無法完成連跳的情況下,她隻能增加會的四周跳數量,這樣就可以增加自由滑裏的四周跳數量。

但在經過一番嚐試後,大家發現她真的不適合點冰跳,4s儼然已經觸及到這個女孩的天賦天花板了。

鹿教練評價道:“如果是不足周的4t的話,她是能跳,但那樣的跳躍拿出去既丟人又丟分。”

如果徐綽沒廢的話,要出四周想必會比閔珊輕鬆許多,她和張玨一樣,雖然在發育時被急速生長的身高折騰得不輕,但現在也算是過完了發育關,而且她是天生的力量型,長肌肉的速度都比別的女孩子快。

這是純粹的身體天賦優勢,可惜肌肉長太快,骨頭不結實也沒用了。

思及此,沈流看向在另一塊冰上練3a的徐綽,小姑娘有著傲視女單的身高,跳躍非常有力,四肢修長,滑行順暢,舞蹈動作漂亮。

她的3a在重傷後就丟了,這次為了在團體賽拚下獎牌,也咬著牙開始把這個跳躍撿回來。

艱苦的訓練持續了一個月左右,在此期間,張玨再次推掉了四大洲錦標賽,全身心備戰冬奧,寺岡隼人同樣沒參賽,最後拿到這塊金牌的是克爾森,這哥們號稱北美滑行之神,表演也不拉胯,隻要不對上三劍客,心理狀態也不錯,和亞瑟柯恩差不多是五五開。

2月5日,張玨隨中國代表團踏上了前往平昌的航班。

大家都穿著中國代表團的隊服,上飛機前,張玨又打了一陣電話。

“美晶,我現在要出發去平昌了,即將上飛機……是嗎?恭喜你們能入境……嗯!平昌見。”

老舅笑著問:“怎麽樣?放心了吧?”

張玨樂嗬嗬的點頭:“是啊,鬆了口氣呢,我差點以為沒法在這屆冬奧看到他們了。”

“走吧,去平昌。”

他一聲吆喝,花樣滑冰國家隊的其他人跟在隊長身後,踏上了登機的舷梯。

與此同時,俄羅斯聖彼得堡,瓦西裏帶著伊利亞、卡捷琳娜、賽麗娜上了去莫斯科的火車,他們將在那邊和俄羅斯的冬奧代表團集合,再一起出發。

日本東京,寺岡隼人提著自己和慶子的行李,和慶子手挽手的站在代表團中,千葉剛士捏著暈機藥深呼吸著,他的教練崔正殊踮著腳擼孩子的頭。

“沒事的,睡一覺就到了。”

哈薩克斯坦,阿雅拉教練點著名:“哈爾哈薩、艾米娜、美晶、夢成……都到齊了,準備出發!”

法國,亞裏克斯興奮的深呼吸,和馬丁對了一拳:“我們又要去冬奧了!”

加拿大,克爾森因為緊張,蹲在機場的衛生間裏拉肚子。

美國,亞瑟柯恩吸溜著果汁,著急的抖腿:“飛機怎麽還沒到?晚點了嗎?我們要早點抵達平昌,提早適應場地才行啊!”

北美和南韓之間的時差可不少呢,他要適應的地方可多了呢。

世界上最出色冬季項目的運動員們,即將在平昌匯聚一堂。

相比索契那會兒,張玨現在的名氣可大得多,證據就是從下飛機開始,就有不少其他國家的運動員和他打招呼,而張玨壓根不認識他們。

他平時隻關注冰上項目,讓他叫出速滑、短道速滑、他冰球項目的明星運動員的名字沒有問題,托鹿教練的福,他甚至能精準評價哪個冰球運動員打架多厲害。

收到的需要套子的邀請也變多了……

張玨是有家室的人,責任感與道德感足以讓他堅守底線,而且隊裏也管得嚴,他不僅管理好了自己,還順帶著警告了一同前來的其他運動員。

好在隊裏的雙人項目都是真船,冰舞那邊也差不多,另一個則是兄妹檔,兩人互相監督,而單人滑這邊未成年的有教練組盯著,成年的都懂事了,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在團體賽拚了,管起來並不難。

大家適應了兩天環境,接著真船們就手拉手出門買紀念品去了。

這屆冬奧有兩個冬奧村,冰上項目在江陵奧運村,雪上項目在平昌奧運村,張玨就住在江陵這邊。

他趴在窗邊感歎:“有人陪著一起逛真好。”

他也好想和雪兒一起出門逛街哦,可是作為醫生,雪兒根本沒空不說,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吃晚飯到一半,他都能被叫去手術台。

張玨除了給雪兒的手機裏多下載幾個他喜歡的歌神live,好調劑他做手術時的心情外,也沒別的關懷方式。

懂歌神的都知道,這位現場版比錄音棚版更厲害,就是不知道雪兒一邊聽現場版《藍雨》一邊做手術會不會影響發揮,但既然聽《好日子》都不影響醫生們幹活,想必歌神也不會。

他想了想,也蹦下去到處閑逛,結果稀裏糊塗就被拉去打斯諾克,在連贏十盤後唱著“無敵是多麽寂寞”溜躂了回去。

直到2月7日,張玨才在合樂場館看到了熟悉的人們。

他驚喜的叫著:“伊利亞!隼人!”

小鱷魚吧嗒吧嗒跑過去,將兩個人都舉了舉:“你們參加明天的團體賽嗎?”

伊利亞站穩,淡定的點頭:“我參加團體賽短節目,自由滑交給其他人。”

隼人咳了一聲,無奈攤手:“我參加不了,隻能都交給剛士了。”

張玨撓頭:“哎呀,我也是隻參加短節目。”

千葉剛士對他和伊利亞乖巧鞠躬:“前輩們好,短節目的時候還請多多指教。”

三劍客對視一眼,他們三人之中,伊利亞所屬的俄羅斯綜合實力最強,是奪金希望最大的,而日本的雙人滑和冰舞存在感不高,中國這邊的冰舞實力不強。

張玨用拳頭敲手掌:“說起來,加拿大的綜合實力也強,他們應該也會拚一把。”

還有哈薩克斯坦也是。

時間很快就到了2月9日,根據賽程安排,今天將會在江陵冰上運動場舉辦團體賽的男子短節目、雙人滑短節目,晚上將會舉辦冬奧開幕式。

再次擔任團體賽隊長的張玨穿著考斯騰做了幾個拉伸的動作,回頭看著自己的隊員們,正色說道:“我知道,能走到這個賽場的人,都曾經在冰上流過無數汗水和淚水,你們都想贏,想上領獎台,我也是這樣的。”

“尤其是徐綽、金子瑄,我說句不好聽的,以你們的年紀和傷病,這可能就是你們的最後一屆冬奧了。”

他很不客氣的說完實話,神色又溫和起來:“所以我不會在這裏留力氣,作為隊長,我會將男單短節目第一的位置帶回來,之後能不能上領獎台,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張玨伸出手掌,隊員們互相對視,紛紛過來將手按在他的手上。

“中國隊,必勝!”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