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生活係列之生活本是一日三餐

(此章贈傳世青軒生辰快樂)

(那啥,對手指,本來聽說是2月22日生日來著,還想著遲些發沒關係。然後不小心翻到青軒大人的資料,裏麵居然填的是2月21日生日?那不就是昨天,居然真的遲了說。趕緊發上來。不過,看表,這個時間,不知道青軒大人還能占到第幾樓,默。不過明天要上班,也不一定遇得上,就這樣吧。

順便說,那啥,偷瞄,我隻會寫平淡甜蜜文,所以,基本米什麽波瀾起伏,米什麽家國山河,就跟那個標題一樣,生活,隻是生活而已。平淡啊,灰常之平淡,平淡到讓偶自己都掩麵而過,奔。。。。)

早餐:

天色微明,晨光淡淡地從開封府的屋簷上將黯色一層層扯開去,烏黑的瓦沿顯出絲絲亮意。

偏院裏,展昭在紅木**翻了個身,心想著該起身了,手上卻不由自主地將被子扯了扯,蓋得更嚴實。突然,他心下覺著一絲不對,這被子怎麽這麽輕,那隻白老鼠向來霸道的很,總把被子占了大半,自己往常多扯幾下,總會將被子和大白耗子一起扯到身上來,今天怎麽……

一怔之間卻嗅到空氣中與晨曦清風絕然不同的氣息,暖的,熱的,帶著清淡的甜味與恰到好處的澀意揉在一起,在喚醒了人嗅覺的同時,又讓人希望在那樣的溫與暖中沉溺。

轉過頭去,一手撩起幔帳。果然,一張笑吟吟的臉就出現在床前。

“果然是隻貓兒,嗅到好吃的就醒了神兒啦。”

“街口老孫頭新磨的豆漿?”放回床幔,著衣,疊被,整榻,洗漱,一件件做得從容自得,與平時並無兩樣。隻是暗地間拿眼角瞄那隻白老鼠,象被人點了穴身上又丟上七八十隻跳蚤似的,一臉捺不住偏又強忍著的模樣。

終於,急性子的這位忍不住了,一把將剛掛好麵巾的展昭扯到桌邊,“磨蹭什麽,這豆漿擱涼可就不好喝了。”說著一碗噴香的豆漿直遞到唇邊。

展昭抬手接過碗,慢慢喝著。老孫頭賣的豆漿是遠近聞名的,細軟香滑,既順口又無豆腥味。而且一日隻賣一擔,去遲片刻便一滴也不剩。自己隻提了那麽一次,他就記在心底趕早兒買來,心中自然歡喜。隻是見眼前的人擠眉弄眼,一副想要討賞偏不肯直接開口的樣子,那個“謝”字就這麽在嘴裏打滾,到了唇邊又被咽了回去。

一碗豆漿見底,擱下碗,取過巨闕,“玉堂,我今日當值,你自便吧。”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白玉堂直起身子,剛想說什麽,又悻悻地坐了回去,拿起他那碗半涼的豆漿,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展昭走到門邊,突然停下身來,半側著頭說:“以後別起那麽早了,天還冷,多睡一會兒吧。”話音沒落,人已經閃出門外,隻剩下隻呲牙裂嘴的白老鼠衝著門板直樂。

(話說,別嫌一碗豆漿太少,不管飽。我查了點資料,說是宋時一般一日是隻吃兩餐的,第一餐好象是在十點左右,第二餐則是在五點左右。所以,早晨起來能有點湯湯水水潤潤腸胃,那一般也是富貴人家才有的。

隨手查的資料,也不知道對不對。如果錯了,請偷偷的告訴我,我好偷偷的改。OTL)

午餐:

以往展昭巡街的時候,總要巡完四麵街巷,快過午了才趕回開封府,吃那遲了不少時候的正餐。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的巡街路線被卡在了醉仙樓。雖然總覺得有些疏於值守,但一同巡街的衙役們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將自己往樓上推。

“接下來就一小段路了……”

“交給我們就好……”

“別讓白五俠等急了……”

(展小貓,這些人早被白老鼠收買啦。雖然開封府是清廉,但是這樣的銀子也沒有往外推的道理是不?)

三言兩語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二樓雅座的門外,搖搖頭,無奈地推開門。門後是一張橫目擰眉的嘴臉。明知對方正在生氣,展昭卻不由自主地想笑,好好的一副俊逸淩厲,風liu天下的樣貌,卻生生被擰成這樣。想忍卻忍不住,隻好側過頭去,憋得臉色泛紅。

“好你個展小貓,五爺我找你吃個飯還要人三催四請。哼,當我沒法治你了是吧?”說完一扯牆上的懸繩,不一會兒一位精短打扮的店小二就出現在門外。

“這位爺可是要上菜了?”

“剛才點的那些遲些上,再幫我叫個紅燒魚肚,蒸魚頭,炸黃魚,燜蟮段,清波金鱗……”一串的菜名順嘴而出。這邊是說得順溜,那邊展昭的臉色卻開始慢慢發白,等得那菜名出了七八樣,他終於忍不住了:“玉堂,是我不好,你別……”待要接著往下說,卻又不知說什麽好,隻好拿起桌上的茶悶悶地喝了起來。

白玉堂知自己也不能欺了他太多,不然下回真擰起性子,隻怕連這樓也不肯上了。於是衝著小二揮揮手道:“先前點的那些快點上來就是,後點的先寄著,等爺下回來了再吃。”

醉仙樓的小二都是些老手,自然知道客人的話哪些真哪些假,也知道何時該搭話,何時應閉嘴。此時自然乖乖地應了一聲就轉頭下了樓。

不一會兒,七八樣菜色就齊齊排滿了桌麵,盡是些山菜鮮蔬,粉蒸肉,竹筍排骨湯等清爽的菜色,剛才點的那些魚是一樣沒上。展昭也知對方是順著自己的口味點菜,心下高興,便不推辭,徑自盛了一碗粳米飯,放在白玉堂的麵前,自己也盛上小半碗,就著菜吃了起來。

白玉堂見展昭吃得舒爽,隻是嘴上仍要多那麽幾句:“你這貓字可真是白叫了,居然怕那魚腥味,這世上哪有不吃魚的貓啊。”

話音剛落,對麵便是一個白眼過來,佐著這白眼下飯,白玉堂隻覺得桌上的菜肴都多了幾分滋味。

晚餐:

夜色已在汴京城的上空徘徊,一般的人家或是點著一豆燈做些整理的活兒,或者為省那點燈油早早地歇下了,而大戶人家秉燭如晝,盛宴方始。在開封府卻是另一番模樣,別的幾處院落燈黑燭滅,但是書房與展昭住的院裏卻透出點點的燈光,這幾位向來是要忙到三更鼓響才算完的。

白玉堂翻進院牆推開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昏黃的燈光下,那人暗藍的長衫泛著異樣的色澤,如同那年一時興起去的海邊,落日映在海水上的色澤,但又少了幾分閃亮,添了些許平實。側麵看去,持筆的手,微俯的頭,在修挺的線條上添入圓潤的弧度,男兒的陽剛間融合著幾許柔和。正自端詳著,桌畔的人一收筆,抬起頭來:“怎麽不進來?把門關好吧,當心把燈吹熄了。”

“吹熄了打什麽緊,貓兒不是慣能夜視嗎?”嘴上這麽笑著,手底卻輕巧地將門合上。

“那也不及夜間來往自如的鼠輩。”在這人麵前,展昭說話總是多幾分自在,少幾分拘禮。雖不是處處針鋒相對,但反擊之處也見淩厲。

不過,今晚某人似乎沒打算把這絆嘴繼續下去,反而沒樣子地將自己往桌上一攤,害得展昭忙把筆墨收起,免得汙了上好的雲緞料子,雖然衣裳的主人並不在意。但他還是忍不住丟了個眼刀過去,這不知惜物的家夥。

“貓兒,我肚子好餓。”剛才還中氣實足的樣子,一下切換到氣息奄奄,變化之快,讓展昭也不由為之一楞。再看去,對方卻把那腹饑難耐的樣子做了個全,表情眼神都無一不在說著三個字:“餓慘了!”

雖知眼前的人是在演戲,但展昭的心還是不由地軟了三分。“外頭那麽多酒樓飯莊,哪家敢不給你白五爺麵子,怎就餓著你了?”

“貓兒,你這話說的沒良心。我可是一路從陷空島趕來尋你,哪裏顧得上吃飯……”

“顧不上吃飯?”嘴角掛起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從白玉堂不染風塵的錦袍上掠過,再看向窗外已經暗沉的天色。但凡不是年節,汴京城總是日落閉城,因此若非趕在太陽落山前進城,白玉堂是決無可能在此,但是按時間推算,他也應是進城有不少時間了。汴京城中金陵白家與陷空島都有生意在,雖知他是尋處梳洗,不願自己見著滿身塵土的樣子,但連晚飯都不吃,似乎有些……

白玉堂也是玲瓏心腸的人,見著展昭的目光落處,已知自己說的小謊被識破,但仍舊麵色不改地靠了過去:“貓兒,我快餓暈了,你上回做的青菜麵味道不錯,能不能……”

展昭轉頭輕咳一聲,原來惦記著這個。有回兩人一道捉賊回來晚了,雖然廚下留了吃食,但白五爺怎肯吃那涼了又熱過的剩菜,自己隻好動手做了兩碗青菜麵對付過去。其實自己的手藝自己清楚,仗劍江湖的七尺男兒又怎麽會專門去學中饋之事,一碗麵沒有煮糊尚可入口已是難得,可不知這嚐過天下美食的錦毛鼠怎麽就惦記上了,幾回鬧著要吃,都被自己推搪過去。沒想到今天卻是硬餓著肚子來要磨這一口。

“你還是……”看著天色還不算太晚,展昭正想再勸白玉堂去尋家酒樓飯莊,卻聽到旁邊“咕~~~~”的一聲,轉頭看去,那個人一臉的不自在,不由歎氣笑道:“你在這裏等著吧,我去廚房看看。”說著轉頭出了門,沒留意身後那個人臉上雖還有一絲窘迫,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心滿意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