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同人評論]此心言辭外
[鼠貓同人評論]此心言辭外讀白離《折桂枝之神算》
一、河圖洛書何渺茫
白玉堂反了性子,不坐雅間。展昭登樓而來,卻被塞了一紙河圖,還有那神算江莫言,文章一開篇就為全文定了個基調。隻是白玉堂並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物,為什麽他打算用河圖來考測這個江神算,為什麽展昭非但不攔著,反而有意算手中的案子也來相問呢?細想下來,這個神算是否與開封府在辦的案子扯上關係,也隻有這個緣故,才會讓白玉堂和展昭齊齊來訪吧。
而三人的相見,各逞機鋒,又似乎從那一言一行裏看,神算並不是普通的相命之人,有幾分能耐的樣子,偏又少了幾分的涵養,雖然白玉堂讓人發火的手段也是不弱,不過說上幾句就要動手的架式,卻顯得有些過頭了,而且最後還和展昭吵了起來。
再往後看,卻是兩人的默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要逗出這個江神算的真實麵孔來,而為的就是展昭手中的案子。在那展昭決定離去時的一抱拳,卻是把一條重要的線索放心的留給白玉堂。這,就是兩人間的信任吧。
展昭才走,就出現了一個秋莫言,同以莫言為名,而這秋莫言一識洛圖,二為白玉堂解名,三為展昭卜命,似乎也是識得占卜卦術的人物,何況為白玉堂留的那三個數字,似乎玄機深隱,這兩個莫言中誰和案子有牽係,誰又是真正的神算呢?
二、天機應卦數
其實前文裏依著兩個莫言的表現,怎麽看也是那個秋莫言更象是身懷玄術的人物,而之後他給白玉堂的三個數字也紛紛應驗。雖然這三個數字並沒有寫明實指,但是在這一樁案子裏,要應著一個兩個數字還有可能,但三個齊齊都出現,那就說明並非是胡亂猜測的。隻是這三個數字是算出來的,還是本就知道案情而寫出來的,這個秋莫言為什麽又在風口浪尖上顯露出自己,秋莫言與江莫言究竟有什麽關係。而最讓白玉堂擔心的是,秋莫言走前曾為展昭斷命說他有劫,偏偏展昭一去遲歸,該不會是應了劫難吧。
這文裏的白玉堂雖然生性不馴,但卻行事不曾失儀,扮出展昭的樣子,在文字中讀來也有七八分的模樣,看來真是和展昭相處久了,什麽都學到了。隻是之後回開封府後狂笑了一盞茶,白玉堂果然還是白玉堂,就這一句點明了他骨子裏的真性情。
而終於展昭回來了,還帶回來旖ni香坊的素娘,出現的人物越來越多。而這素娘又是展昭困於山林的時候現身救了展昭的,是巧遇還是故意?展昭也當真應了一劫,卻又沒有那秋莫言所說的凶險,是誰故意布的陣,秋莫言算得準不準,又打下了一個問號。
三、世外高人真或假
素娘與秋莫言相識,再提起那個江神算來,原本散亂出場的人物慢慢連貫起來。天機莫言,這樣一個怪異的門派,能知天命而不可說,突然覺得這也是一群可憐的人。如果真是冷心冷情還罷了,要是心有熱血,知天命而不能言是相當痛苦的一件事。
另外,那江莫言居然可以引天機為用,雖然心懷狠毒,但卻不是原本以為的江湖騙子的角色,反而是這樁案件裏的主謀了。而他為什麽要行這凶惡的事,引動天機非同小可不說,光是之前的準備要害那麽多童男童女就足以讓官府循線抓捕。到底是什麽原因要讓這個江莫言不惜逆天而行呢?雖然文章至半,出場的人物可以算是各就其位,但是最深最根底的原因始終還沒有顯露,這個問號也是一直掛著的。
四、傾心不能言
這篇文的主角始終是展昭和白玉堂,而兩人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呢?從前文看來,心有靈犀,相互牽掛,這心,應該是動了吧,隻是都沒有明說。而到第三節裏,展昭似乎是想通了什麽,原本想讓白玉堂躲開這件怪異的案子,但最後還是讓他留下了。那一句“我想看你老了的樣子,我想看看一隻又老又皺的白老鼠怎麽樣囂張不可一世。”是不是就是在向白玉堂說,讓我們共度一世呢?很有這種味道,而這樣含而不露的表達,也是展昭的極限了吧。
但即便如此,展昭還是習慣性的把別人都護在自己的身後,就算是白玉堂,行路時差的那半步,破案時獨身赴難。突然覺得這個才是白玉堂不願開口說出心事的原因。那什麽男子相戀在白玉堂的心底應是不成什麽忌諱,但展昭的行事卻使得他猶豫了再猶豫,何等驕傲的白玉堂,是決不許人把自己當做個需要別人照拂的對象來對待的,偏偏展昭就是如此做的,而這暗底裏應是有傷到白玉堂的心了吧,不能當我是可比肩的人,我又何必傾心於你。白玉堂的傲不僅是對別人,同樣也是對自己。
可是那一場劍舞流露出來的東西太多了,雖然兩人都在心底念著,我要的並不多,但你不知。。可是心同此念的時候,對方難道真就不知彼此的心嗎?隻怕不是不知,隻是不說罷了,兩個人就隔著那層窗戶紙,誰都不去捅破。突然覺得,這兩隻很有點互相較勁的樣子:你不說嗎,好,你不說我也不說。
但這樣的擰著勁,往往會錯過太多。比如之後展昭引了兩人的真氣擊傷自己保下白玉堂,破了九歌。兩人的功力何其高,再加九歌之力,足以要了展昭的性命。若是此時展昭真就去了,白玉堂又會如何,我不敢想。而這一次展昭的死裏逃生,也讓白玉堂下定決心把原本藏在心底的話說明了吧。他要的不是展昭的保護,展昭的照顧,他要的是展昭能把背後交給他,把危險交給他。他並不是要把展昭全然的護在懷裏,因為展昭也不是那種要人護著的,白玉堂要的不過是同生共死四個字罷了。
隻是展昭的心思終究是比白玉堂要重得多,所以他什麽也沒說,隻有那個多謝,如此的無力和空渺。突然覺得這一刻的白玉堂有幾分淒涼與可憐的樣子來。還好最後展昭還是向自己的心妥協了,不是不愛,隻是不敢愛吧。可是最後還是管不了自己的心。於是他對白玉堂說:“我在這裏等你。”隻要這一句就夠,隻要這一句就能懂了。所以那些傷心與失落都不見了,平常的,驕傲又狡黠的白玉堂又回來了。
五、逆天知為誰
如果單看地洞裏的一段,或者會以為是白玉堂的藥救了展昭,但作者在這其中加了一段秋莫言的出場,原來展昭的命是他逆改天命拉回來的。隻是為什麽秋莫言要這樣逆行天數,為什麽蘭素煙要害秋莫言,一切竟都拴在‘那個人’的身上。
或者秋莫言逆天改名並不是完全為了展昭白玉堂,他隻是不想再活下去了,隻是在死之前想把自己的性命用在自己覺得該用的地方,而不是輕易的拋卻。
‘那個人’看來是秋莫言的師父越司風,雖然在文裏沒有出場,卻顯出無比的風華。蘭素煙愛著他,秋莫言愛著他,而祁寒也愛著他。但這個人卻看穿了世情而死,身後留下一堆的愛恨情仇,也不知他當年離開的時候,是否看到了這一些。
最後,一切都突然煙銷雲散了一樣。果然窺天機者難善終。江遠帆喪身火海,而祁寒葬於慕天崖,隻是秋莫言不知生死。不過,個人以為最大的可能,是去了他葬越司風的地方,死在他的墓前了吧。天機門到此時可以算是走到終了。
六、所別為重逢
原本來以為經此一案,白玉堂會常留開封府守在展昭身邊。沒想到他還是回了陷空島,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會那樣小兒女態,日日守著,天天癡纏,展昭便不是展昭,白玉堂也不是白玉堂了。隻要心之相係,又何必在乎路途相隔。
隻是為什麽展昭的身子還沒好全似的,每日裏有半日是在昏睡?但兩位都相當開心的樣子,展昭在睡夢中亦會笑得讓人心顫,而白玉堂卻是歡喜得讓人目眩。隻要他們都能如此開心,相信別離與相逢對他們而言都不過是人生的一段經曆,心靈的相依才是生命裏最美好的事吧。
(原本是在縱橫道上看到這文的,極喜歡,寫了評,但不知是出書還是什麽原因,幾個地方這篇文都撤了。不過,看著我這篇評,文章的大概也能表現出來。另外上網查了一下,有個網站有這篇文的電子書下載,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授權,所以不敢把鏈接搬來。)
【評論帖】沒有心跳的三年
【評論帖】沒有心跳的三年我讀《逝水流雲》
極度簡單的故事大綱:
一開篇,展昭已經去世了。留下白玉堂穿著那身繡著海波的大紅官服,為同一片青天奔忙著。那一日,白玉堂路過青莫縣,卻被青莫縣令靳田珥誤認為是展昭,後來雖然澄清誤會,但白玉堂還是留下來幫靳縣令辦一件要案。在破案的過程中白玉堂發現這竟是當年令展昭送命的案子的後續。於是這三年來的空茫,這三年來的失落在此時落定了。而最後,原來靳縣令的誤認和白玉堂路過青莫縣都是有預謀的,既是為了讓展昭當年所做的事有個圓滿,也是為了讓白玉堂能尋回自己。最後,白玉堂從靳田珥的手中接過三年前展昭托靳縣令轉交的玉鼠時,舊日的白玉堂又回來了。
1關於那些存在的影子
紅衣的白玉堂,那樣縱馬揚鞭依舊是快意的性子,卻會為了一聲展大人而回頭。這樣的誤會似乎太過輕巧,輕巧到讓人奇怪它怎麽會發生,但這真的發生了,白玉堂回頭,為了那久違的稱呼。
白玉堂肯留在青莫縣也是因為如此吧,居然有人會把他誤認為展昭,是否此時的白玉堂已經和展昭有幾分相似了呢?白玉堂真的變了嗎,是好還是壞,那驕炙輕狂的性子真的被一身紅衣斂住了?
後來才知道斂住白玉堂的不是那一身紅衣,而是展昭為了義理走的無怨無悔,展昭最後的一眼才是留住白玉堂在開封的原因。隨著時間,很多事,很多人都會被模糊,被淡漠。而最後,真正能剩在心裏的,往往隻是一個眼神,甚至一聲歎息罷了。
2如何醫心
著紅衣的白玉堂是否還是白玉堂,在無數的文裏想著這一點。想著沒有白玉堂的展昭還可以隱忍地做他的禦貓,而沒有了展昭的白玉堂又會怎樣。玉是太堅卻太脆的事物,命運過重的敲擊隻會生出不能彌補的裂紋吧。
這裏的白玉堂有傷,在他似夢非夢的幻境裏,一次次地回想展昭離開的情景。世間沒有後悔藥可吃,但人們卻一次次的後悔著,如果當時,如果我知道,如果記得,如果…。。一切的一切,被如果陷在從前,抬腳也象是在原地踏著步。
白玉堂披著紅衣,象是順著展昭當年的路往前走,孰不知,他其實還一直將自己留在當年,一直在原地踏著步,扮演著類似展昭的角色。所以在這裏,至少在逝水流雲的上半部,存在的並不是白玉堂,而是半個白玉堂和半個展昭的混合體。
3配角的存在感
大宋朝隻有一個包拯,也隻可能有一個包拯。官場永遠是這樣,太過正直,太過剛硬的人是不可能一直存在下去的,過剛則易折。包拯隻能說是個例外,是個因為皇帝需要而存在的例外。但是別的人不可能再成為包拯,那麽,那些有些清正之心,有些廉潔之心的官員要如何在官場中生存下去?<逝水流雲>中的青莫縣令靳田珥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好的範例。
他真的能力不足嗎?他真的憨厚嗎?他真的軟弱嗎?看到最後,才發現全文裏,這個靳縣令竟是個再精明不過的人物。他的憨厚和軟弱隻是一個保護層,用來保護他在大宋黑暗的官場裏不至於被人一腳踢開。隻有這樣的偽裝,才能讓他在偽裝之後能夠真正地做一些有用的事。
隻覺得這是<逝水流雲>中的另一種悲哀,很現實的悲涼,不隻是千年以前,就算如今,這樣的事,這樣的人,甚至這樣的官場還是存在著的。縱觀全文,靳田珥這個本該當做配角來看的人物,他的出色不在白玉堂之下。
開頭的誤喚還讓人覺得有一絲好笑,後來的殷勤招待開始讓人覺得他並不簡單,中間問案一節透露出幾絲精明來,而結尾的收宮才把整個麵具打開,原來是這樣的人物,原來也是如此的不簡單。那時的靳田珥竟有一絲奪了白玉堂的光華,瞬間亮得照人眼目。
4讓你依舊是自己
這是一件案子,但也是專為白玉堂所設的一出戲,一出將過去的現在連接在一起的戲,一出讓白玉堂做回白玉堂的戲。走了的展昭隻是讓大家懷念,而三年來讓大家痛心的卻是白玉堂吧。雖然文章裏沒有提到太多的開封府,雖然文章裏也沒有提及四鼠。但是初到青莫縣的白玉堂,那著紅衣的白玉堂,那一遍遍回想著展昭的白玉堂卻定是讓所有的人都悄悄痛惜著的。
公孫先生借機讓白玉堂走了一趟青莫縣,靳田珥順勢將白玉堂領進孫府,過去的門再一次被打開,這回走出來的終於是白玉堂了。雖然痛心展昭真的離開,但是一個完整的白玉堂的存在,也許這也是展昭的願望吧。所以白玉堂才會在靳田珥那一聲”展大人”的叫喚中回頭,原本他是可以打馬遠去的,但他終於回頭了,又把從前好好的再細看了一遍,看完,看透,看懂之後,才是真正的放下。
5暗香襲人從何憶
壓得太深了,所以忘了還是記得,白玉堂自己也不知道。但隻是一盤寧神的香,就讓白玉堂把記憶重讀一遍,讓別去的眼神繼續閃亮。
因為壓抑得太深,所以隻要一有觸動就會浮現出來。這樣說的時候,我隻想起了彈簧,壓得越緊反彈就越大。而此時白玉堂的心正是這樣被緊緊的壓著,而且稍一鬆懈,這些當年就彈了起來。當然,覺得白玉堂會在此地鬆懈下來,略有點奇怪,畢竟此地永安王的封地不遠,而自己被留下來的原因也太過古怪。一盤香居然就可以讓白玉堂放鬆到想起展昭來,我隻能說,白玉堂這三年真的將自己壓抑得太狠了。
6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開始覺得結尾時靳田珥取出的那個白玉雕鼠有些勉強,也有些不必。再看一遍,才真正覺得,那隻玉雕存在的價值,那是一把鑰匙,一把用來打開過去與現在之間緊鎖的門的鑰匙。而這把鑰匙並不是誰主動交給白玉堂的,而是白玉堂自己伸手去要來的。
當白玉堂這一伸手,他已經決定打開這扇門,決定從過去,從展昭的影子裏走出來了。雖然為著展昭的離去而傷心,但卻為此時的白玉堂而開心。隻有能從過去走出的白玉堂,才是能真正長久的愛著展昭的白玉堂。
沒有一個人能躲在另一個人的影子裏還能看清對方的,所以白玉堂把自己鎖在展昭的影子裏,反而一點一點的磨去了展昭的影象。隻有此時,隻有他伸手拿過白玉鼠,那個時候,悠悠一笑說:“縱是相思,又何妨!”的他,才是當年的白玉堂,才是展昭愛著的白玉堂。展昭不會去愛自己的影子,所以那三年,那個把半個自己變成展昭的白玉堂也許讓人痛心,但卻離展昭心心念念的人越來越遠。而此刻,當初的愛和當初的人又回來了,雖然一生並一死,可是相思又何妨。
7逝水終遠浮雲聚散
該來的來了,該走的走了,一場戲落幕,看戲的人小心的背過身子。原本這篇文是我的一場傷心。無論如何,對著這一貓一鼠,一生一死,或是各自娶親都是我的怨念,天生一對不成對的怨恨往往讓我不肯去看全文。
但<逝水流雲>我還是看到了結局,就是因為那一句:縱是相思,又何妨。突然想到,他們的愛不是生死可以隔斷的,看到白玉堂一點一點的變回白玉堂,看到隔了三年的心又再跳動,看到停了三年的時間重新流動,看到再次鮮活起來的白玉堂,突然深深吐了口氣,原來沒有了展昭的白玉堂可以是這樣的,愛著的同時繼續活著。
記得在這一文的回帖裏我曾這樣寫著:愛著貓兒又失去貓兒的小白還是可以飛揚的活著,因為他們兩個早將彼此的心交換了,當年貓兒死去,把小白的心帶走了,但是卻把自己的心留在小白的胸中,小白整整花了三年的時間來學會怎麽使用這顆心,還好,他終於學會了。
是的,他終於學會了,於是那個能讓展昭深愛的白玉堂又回來了,而千年以前的故事還會再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