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江津帶著薛星月在藥園子裏逛,實則是在給她講授靈植之術。

“這紅斑莢顏色越是豔紅,其藥效越強,莫要貪一時的高價把最紅的紅斑莢賣出去,將每一季最紅的紅斑莢留作種子,一代代地優中選優,幾年之後,我連雲宗所產的紅斑莢必能出類拔萃。”

“咱們藥園子裏缺一群靈蜂,這樣,你讓底下的弟子到山裏引一群靈蜂回來……記住,把窩裏最肥的那隻蜂後帶走即可,那群靈蜂自然會跟著走。”

“添了靈蜂後,不僅藥園子能增產,還能增收一批靈蜂蜜,若是宗內哪位弟子閉關了,可用來進補。”

“……”

江津一路走下來,想到什麽就教什麽,皆是一些書外異世裏常見的農業技術,滔滔不絕。

薛星月認真地聽著,若是不甚解則多問上幾句。

這些靈植之術與道法、靈力絲毫不相關,甚至聽起來還有些荒謬,可薛星月願意相信宗主。

她甚至隱隱覺得,宗主給她開辟的,將是靈植之術的另一個世界。

……

……

待江津離開藥園子的時候,已然夕陽西下。

江津一身疲憊,長籲一聲:“唉——這當宗主養家糊口的日子真難呀。”

“這世間哪有容易之事……”跟在江津身後的劉總管也跟著感慨了一句。

“有還是有的。”江津拋拋自己空****的儲物囊,又道,“這靈石容易花光,何止是容易,簡直是太容易,那五千塊上品靈石仿佛隻是短暫地存放在我囊中一下下。”

一陣風吹來,眯了江津的眼,於是江津又感慨道:“這大風雖然不能刮來靈石,但卻好似能刮走我的靈石,唉,還是難。”

劉總管:“……”小宗主又在裝窮了。

……

……

江津回到自己的小院中,進屋,隻見寒燁正盤坐在**吐息練功。

果真是勤懇之人。

聽到了動靜,寒燁收回功力,緩緩睜開眼,道:“津津,你回來了,為夫有份禮物要給你。”

聽到“禮物”二字,津津的第一反應不是高興期待,而是心中猜忌,怕這缺德的家夥又想了什麽損招來調戲他。

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最後道:“禮物?在哪?”

且先瞧瞧再說。

寒燁隨手指了指桌台,隻見上頭擺了個檀木盒子,瞧著倒像是個正經禮物,於是江津道:“勞七郎費心了。”

又聞寒燁道:“你我成親的日子臨近,昨日荊州城那邊來信,我娘親特別交代,說務必要把這份禮物交予你,並再三叮囑,要你我好生參照學學,以免成親後手忙腳亂。”

嘴角微微一勾,有些戲謔的意思。

可江津並未察覺到寒燁的笑,他正在給自己倒茶——忙了一日,渴得要緊。

“既然是你娘交代的,那便學罷。”江津輕飄飄道了一句。

畢竟是未來婆婆,哦不,嶽母……好像也不對,是婆婆。

他以為要學的不外乎是《相互忍讓攜手共進家庭美滿和諧共處經典全集》之類的書籍。

“那就從今日開始罷。”寒燁道,“恰好我今日已然看了半卷,津津你便陪我練練手罷。”

江津納悶,心想:“練練手?”難不成這木盒裏裝的是功法?

思忖之間,他已被寒燁施展道法,從茶椅上飛向了**,再想動彈時,發現已被寒燁穩穩當當地控製住。

寒燁就像一隻八爪魚一般盤著江津,江津根本擺脫不了。寒燁的手掌很寬大,因長期握劍練劍,上頭長了一層糙糙的繭,握在江津的手腕上,便由不得江津抗拒了。

“津津,為夫要開始了。”寒燁道。

江津的手腕終於得以解脫。

眼瞧著寒燁將要有下一步動作,江津:“???”

他一把推開寒燁,道:“寒燁,你在搞什麽鬼?”連忙起身係上自己的衣帶。

江津情緒很激動,可寒燁依舊淡定,調戲道:“還能搞什麽鬼,方才不是說了嗎,不過是將今日所學的半卷書付諸於實踐罷了,津津為何如此大驚小怪……你方才不是答應了要與為夫一起學的嗎?”

“究竟是學個勞什子功法,竟要這般的不安分?”江津話一出口,心中便隱隱覺得……難道是那個?

不會吧?

荊州城那邊竟會寄那樣的書籍過來?

震驚之餘,又聞寒燁道:“那書裏說了,手法就如撫開雲霧見月明一般,既要輕柔,又要神秘莫測,迂回折返,漸向深處,才能讓對方由外至內產生愉悅之感……”

如此內涵之詞,偏偏寒燁說得一本正經,真真是讓江津想過去給他兩拳。

可是,打不過呀。

“津津你是覺得我手法太重了嗎?要不我們重來,為夫今夜必練到讓你心生愉悅之感為止。”寒燁又道。

江津:“……”呃,不需要,不摸最愉悅。

他深吸幾口氣,才堪堪讓自己平靜下來,江津問道:“荊州城那邊讓我們學的是……是床笫之事?”

真讓人難以啟齒。

不料,寒燁搖頭,道:“不是,不是床笫之事,那書麵上寫的是《床笫之戰》。”

江津:“……”好一個“戰”字,聽起來還有幾分激烈的意思,真是會取名字。

“娘親說了,怕我們兩個年少不經事,若不提前學學,怕洞房那夜誤了良辰。”寒燁依舊一本正經,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尋常小事一般。

可江津的臉紅得火熱。

雖然已經猜到檀木盒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江津還是決定打開一看。

木盒打開,隻見裏頭滿滿當當地裝著一套書,《床笫之戰·首卷》幾個大字十分紮眼,細數之下,竟有十本之多。

而且還是全彩的。

圖文並茂。

江津:“……”寒母為了兒子的幸福可真是費盡心思呀。

江津正想著如何回絕這麽一份“有顏色”的書籍,忽然間注意到那書冊之上的封麵,上頭的插圖裏的主角是一男一女。

他急忙翻開書卷,一頁兩頁,裏頭果然講得是男女,陰陽。

“津津,不用這麽心急,慢慢翻,有的是時間學。”

“那個……七郎啊,荊州城那邊寄來的這份禮物,它並不適合我們倆。”江津準備把禮物退回去,又道,“你看,這裏畫的是一男一女,於我們實際情況不符呀,你看……”

話沒說完,寒燁湊近一看,果真如此,眉頭一蹙,片刻後,竟道:“津津你莫急,為夫這便修書一封送往荊州,讓娘親她好好搜尋,必能找到男子之間的書卷。”

言罷,徑直去了書房。

獨剩江津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欲哭無淚。

試想,幾日之後若是送來一套《龍陽之戰》,他該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被紅鎖了……改了一下。

十分清水,毫無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