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不想理會孟懷謙,拉著韁繩,伸手去摸摸馬腹,故意裝忙,就是不看他。

孟懷謙站在馬首處,還時刻注意著眼下的情況,盡管這邊馬場的馬匹大多都很溫馴,可她離馬這麽近,他不得不多分心。

“……你會騎馬?”孟懷謙在她麵前總是詞窮,醞釀了老半天,才幹巴巴地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池霜懶懶地白他一眼,“孟總貴人事多啊,之前不是還說過看了我去年的古裝劇,還看了第十集 ,甚至給了非常犀利幽默的評價麽?怎麽都沒記住前十集裏我騎過馬?”

孟懷謙:“我以為是替身。”

見池霜不說話,隻專注地摸著馬,動作很溫柔,一下又一下。

他從馬首又朝著她走近了兩步,終於沒忍住,從她手裏牽過了韁繩,聲音低沉著開口道:“還是讓我來牽。”

池霜隨了他去。

“那次是我的錯。”孟懷謙短暫的沉默後,主動提起了兩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很多細節我想你也不願意聽,都是我的錯,有人跟我說,阿潛也許並不願意我用這樣的方式……”他停頓,“關照你。”

“現在我也想明白了,無論他願意或者不願意,我要做的事情,我都會去做。”

池霜怔了一怔,手上的動作也逐漸變慢,似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中。

“總之,是我的錯。”

“那你現在是在認錯嗎?”池霜終於轉臉,正眼看他,玩味問道。

孟懷謙凝視著她。

池霜沒等他回答“是”或者“不是”,她已經大方坦然地點了點頭,抬起下巴,一臉驕矜,寬宏大量地說:“那好吧,孟懷謙,我原諒你了。”